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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GP

【RPG公會】【銀星宮殿集】共舞

作者:心魔│2013-01-29 20:19:24│巴幣:30│人氣:372


  一步入塔特爾家的宅第大廳,寒冷的夜晚就被擋在屋外。大廳裡頭燈火通明,夜晚的冷風被壁爐、燈火與人們的溫暖所取代。高挑的天頂垂吊著幾盞華麗的吊燈,將黑夜驅散。貴族群聚在此高談闊論,僕人忙著上菜,侍從端著托盤到處服務,氣氛熱絡不已。

  二人甫一進門,交談聲頓時安靜下來,無數目光朝艾拉德爾與彩兒射來。之後又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貴族繼續交際應酬,侍從與僕人依舊到處走動。

  感到彩兒挽著自己的手緊了些,艾拉德爾輕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輕鬆。

  他領著彩兒漫步在衣著華麗的人群間。舞會會場已經聚集了許多賓客或站或坐的閒聊。大廳的入口不遠處排列著二排串連起來的長桌,上頭擺滿了各式料理、醬料,與肉食供人切割享用。

  在長桌的左右兩側則擺放許多二至四人一組的小桌椅,彼此的間隔有些遠,供賓客邊享用美食邊商談要事用。越過長桌的後頭,是一塊橢圓形的空地,那便是舞會的場地。在上頭有許多用來製造效果的魔法燈具或其他道具。樂手還在準備待會兒的舞會演奏,有一名詩人正在對附近的賓客講述故事。

  艾拉德爾招手向侍從要了二杯葡萄酒,隨口與幾名經過的貴族打聲招呼,也偷偷用魔法項鍊為彩兒介紹經過的人。二人在角落品茗一陣後,艾拉德爾環顧現場,大部分的賓客都在閒聊,少部分聚集在詩人附近聆聽,更少數在長桌用餐。

  他非常明白本地貴族的習慣,他們通常會等舞會開始一段時間後才用餐,彷彿確實是跳到餓了,才不得不與舞池分別。不然就算舞會場地已滿,大部分的人還是會圍在橢圓形的場地外觀看。現在則是交談應酬的好時間,剛到會場時就算是脾氣不佳的貴族也總是有較佳的交際熱情,因此現在談天的人居多。

  雖然知道貴族的方式,但艾拉德爾並不想拉著彩兒走進一圈貴族中間交際。那樣彩兒只會成為眾矢之的,所有關於她的猜忌都會以各種旁敲側擊、拐彎抹角的方式襲來,這可不是第一次出席舞會的人會想得到的待遇。

  於是他拉著彩兒的手繞過一群群貴族,直奔長桌。長桌邊坐著零零散散正在用餐的賓客,艾拉德爾挑了個好位置,附近沒什麼人,只在對面坐了塔特爾家的安靜小女孩諾娜。在禮儀上可不能隨意打擾正在進餐的人,因此一旦坐定就能放心享用餐點。

  說到塔特爾家的諾娜,在貴族中是位很特別的小女孩。艾拉德爾雖然不常出席貴族間的聚會,還是發現到這個小女孩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或是像現在這樣挑了處沒甚麼人的地方靜靜坐著,如果有人前來打擾,她總是裝得很害羞或是無知來應付。是的,艾拉德爾確信諾娜是裝出來的,從她可以坐下來靜靜觀察周遭的人事物數小時、和她那雙充滿了洞察力的明亮大眼看來,她應該比她所表現出來的樣子還要有才智得多。這樣的孩子正是塔特爾家所缺少的人才,只是她選擇了緘默這條生存之道。

  比起其他貴族,艾拉德爾比較欣賞諾娜的作風。倒不是因為她比較不嘮叨,雖然她確實在「假裝」害羞、無知,但那代表有賓客站在她面前時,她把賓客當人看待。不像一般貴族只是把賓客當成依位階排序而成的權力份子看待。諾娜不過是用這種方式躲避無可避免的權力鬥爭。

  說來複雜,事實上只是艾拉德爾認為她也是少數在貴族圈中保有真誠之心的人之一。

  『塔特爾家的獨生女,諾娜。』發現彩兒望著對面的女孩,艾拉德爾以魔法項鍊為她介紹。接著他執起餐刀,將一盤整隻烤雞迅速切割,為彩兒與自己切了幾片薄肉片到餐盤。

  艾拉德爾知道穿著馬甲的彩兒不適宜吃多少東西,而且待會兒還得跳舞,因此他對她眨眨眼,又以魔法項鍊提醒她:『吃一點就好,待會兒還得跳舞。』

  時間算得剛好,兩人只吃了一點東西耳畔便傳來悠揚的音樂聲。塔特爾公爵請來的演奏者已然準備就緒,在會場的後頭一字排開,為舞會揭開前奏的序曲。

  艾拉德爾以昂貴的厚紙巾擦擦嘴,站起身來面向彩兒,等她也莊重的擦好嘴,跟著站起身後。他鄭重其事的一鞠躬,右手掌朝上伸出,說道:

  「我有這個榮幸請妳跳支舞嗎?」

  望著彩兒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他,不禁使他覺得自己鄭重其事的模樣反倒有些俏皮。不過為了讓彩兒多瞭解舞會的習俗,依照慣例是很有必要性的。

  彩兒似乎也很快會意過來,學著其他女士的模樣搭上他的手。艾拉德爾牽引著她,兩人一同步向舞會大廳。

  樂聲輕柔,他步履輕盈,動作柔和地引領,引領彩兒跳她的第一支宮廷舞、兩人的第一支舞蹈;樂聲悠揚,他悠悠而行,手一揚完美地停頓,停頓的剎那兩人四目交接,深情凝視;樂聲輕快,他輕巧一退,彩兒快步一進,彼此融為一體;樂聲飛揚,他倆彷彿飛舞的精靈,他揚起的手令彩兒旋轉、飛舞、綻放。

  艾拉德爾原本就知道彩兒會跳舞,但這次才真正意識到她到底有多會跳舞。他非常確信彩兒不曾跳過這類宮廷舞蹈,才第一次合作,兩人卻像伴舞多年的舞者般擁有絕佳的默契,這很難不令人感到訝異。

  在這當下,艾拉德爾渾然忘我地投入舞蹈。與一般貴族仕女跳舞有很大的差別,與彩兒共舞不會收到刻意拋來的媚眼、挑逗的噘嘴,或是「一個不小心」跘倒在對方懷裡等動作。他從彩兒的眼神中見到的是投入藝術行為的專注性與美感,還有滿滿的真誠。

  艾拉德爾沒想過兩人竟然能夠在一大堆傲慢、虛榮、刻意、不真實的貴族面前盡興舞蹈,感受舞蹈的藝術性、神聖性與美,這是種兩人在一起時特有的幸福解脫感,一場舞會究竟能帶給一個人多少體驗?

  他無法奢求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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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一條髒抹布
@w@呼呼呼~

01-29 21:44

心魔
呼呼(?01-29 21:58
Last Hunter
我不能再同意更多

01-30 08:41

心魔
竟然嗎~01-30 21:09
天寒
[e19]

01-31 21:04

心魔
[e12]01-3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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