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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劫 【第七章‧龍狂赤地】

作者:汽泡綠茶│2014-11-26 15:03:58│巴幣:2│人氣:231
  蹲在窗戶邊的張遼,有著一頭飄逸的長髮,有著一雙迷人的瞳孔,那似聚似散的瞳孔裡,彷彿能洞察這世間上所有大小的事物,上到敵人的行軍策略,下到鄰家妹妹的內褲顏色,張遼似乎都有辦法看穿。
  不僅僅是武學,他驚人的直覺及聰穎的頭腦,所有的一切,張遼都具備了,可說是個完美的超人,恩……他沒有幹勁這點例外。
    張遼本來是要計畫回去離開已久的家族,完成一直以來的宿願,但還未走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張遼的心中就有股莫名的力量,催促自己快回洛陽,於是張遼便返回了洛陽,看到了這一幕。
「唉……又要改天找時間,真是有夠麻煩的……」
「你是張遼?」
    聽白羅的口氣,不像是害怕,反倒像是興奮,那一種武者對決武者的興奮感,在她體內的武者之血已經徹底沸騰,她將全身的內力完全釋放開來。
  自從她晉級程飛將以後,還沒能和比自己強的敵人交過手,那種躍躍欲試的感覺,是只有武者才會懂得,即使是女孩子也不例外。
「張遼文遠,和我戰鬥吧!」
「啊?不要,我不打女孩子的,好麻煩。」
「你……你說什麼?」
    張遼這一番話,無疑掀起了白羅的怒火,這等同於在侮辱她,侮辱她身為武者的尊嚴及自信,也更表示張遼瞧不起像她這樣的女人。
  對於一個女武者而言,這是絕對不能踩的地雷,因為這表示女人沒資格和男人較勁,只能夠在男人的胯下……喔,不對,是膝下來做事。
「你這傢伙,膽敢侮辱我!」
「啊?侮辱妳,有嗎?」
「你……」
    張遼這個對女孩子的感覺特別神經大條的笨蛋,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侮辱了白羅,只能無奈的望著白羅,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哪裡得罪了白羅。
  只是這些輕描淡寫的動作,卻激怒了白羅身為一個武者的尊嚴。
  白羅纖細的身子在真氣的充盈下,直奔張遼所在的窗口。
    白虎泣血刀來回翻弄,刀勢之強勁,白虎之威悍,猶如將空氣撕裂般的強大,飛將能威之力,讓人無法與之抗衡!
「白虎牙斷!」
    白虎的猛牙逆襲,有如要將張遼開膛剖肚一般,白冥虎恐怖的破壞力將天下萬物比了下去,又有誰能在白冥虎的底下讚揚自己的破壞力?只是白羅無意間看見,張遼似乎……在笑?不過笑歸笑,張遼仍被牙斷刀氣給震飛出去。
  週遭的花瓶擺飾及古玩,甚至連牆壁也在白虎凶狠的力道下撕成碎石,讓人直呼真是太浪費了。
    一旁抽刀戒備的墨聶一整個傻眼,白虎牙斷要將自己撕成絞肉是絕無問題,可要傷害張遼這條全身紅通通的蛇……
  喔,不對,是龍,那怎麼可能?張遼的實力,墨聶相當清楚,如果白羅真能打倒張遼,這個張遼都不張遼了。
    溫侯府外的窗口面對的,是風光明媚的後院,當初呂布為呂雯造的後花園,本來是為了放鬆心情,調劑身心用的。
  如今,卻成了廝殺血戰用的競技場。
    白羅提著泣血刀,一個翻身躍到了呂家的後花園,只是白羅前腳才著地,躺在地上的張遼就開口出聲了。
「真是的,這年頭的好人還真難做,讓她走,可她又偏偏不走,打死她吧?又不能打死,而且她又偏偏想要打死我,怎麼那麼麻煩?」
     張遼輕鬆自在的口氣,印證了墨聶所想的。
  如果張遼被白羅給宰了,那只會有兩種可能。
  一‧那張遼是假的。
  二‧那是假的張遼。
    倒在地上的張遼悠閒自得的爬起身來,皮膚上浮現了一塊塊像是結疤的血紅鱗片,白羅見到張遼這副模樣也不訝異,彷彿早就知道剛才的白虎牙斷對張遼而言,是既不痛也不癢。
「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容易被我擊倒……那招就是赤煙甲嗎?」
    白羅一語道破張遼所使用的招式,而張遼只是聳聳肩,不太在意的樣子。
  倒是身旁的墨聶頗為在意。
  媽的,張遼真的那麼妖怪喔?那老子所想的瀉藥戰術不知道對他管不管用……
「嗯嗯,這招確實是赤煙甲沒錯,怎麼,妳有看過這一招啊?」
「哼,為了殺掉呂布這個狗賊,我可是連他身邊的人都調查的一清二楚,尤其是你和高順,你們兩人可是呂布底下最強的親信,我自然要調查的更加詳細。」
    詳細?該不會連他們什麼時候吃飯,洗澡、睡覺,還有他們什麼時候打槍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吧……嗯嗯,老子說的槍是士兵用的槍,絕非晚上睡覺時所用的槍……墨聶心裡如此想著。
    張遼就不必多說了,高順可是除了張遼以外,最受呂布信任的猛將,雖然他沒有像張遼有驚人的洞察力,也沒有張遼一樣擁有飛將的身手及內力,他有的只是驍將初階的程度及平平的智略,但他底下所率領的陷陣營可是勇猛非凡,絕不輸給呂布所率的飛騎軍。
    陷陣營,是由軍中挑出數千名最為精壯的男子,每天日以繼夜的魔鬼訓練,一刻也不的停歇。
  而高順的血脈能力,狂暴化,更是練至大成,不只是自己,甚至可以對所率的千名士兵施展,讓士兵成為不怕痛,不怕死的狂戰士。
    陷陣營絕對可以在戰場上帶給敵軍相當龐大的壓力,如果對方根本不怕你砍他,身上就算流遍鮮血也要殺你,活像個瘋子一樣,試問,你還敢和他正面交手嗎?人最怕的不是遇到騙子,而是遇到瘋子。
「調查的很詳細?該不會連我什麼時候洗澡都知道吧?哎噁,妳怎麼能那麼色情?這樣我會很害羞耶?」
「你!你閉嘴!」
    張遼隨口說道,竟讓白羅面紅耳赤,直想砍死張遼這個登徒子。
  手上的白虎刀來回翻弄,凌厲的刀法在空氣中劃出數個圓圈,金屬聲響隨之起舞,而張遼也不任她宰割,使出赤龍爪來格擋白虎刀,不過張遼這一使,倒是讓在旁的墨聶差點昏了過去。
「張遼這小子是不是白痴啊?對付老子和墨離用這一招也就算了,拜託!對手可是個飛將耶?張遼把她當悍衛在耍啊?」
    閃閃鱗動的赤龍爪及白光乍現的泣血刀交互廝殺,赤龍爪如同烈火一般灼熱焚燒,燃起的嫣紅火焰使周圍的溫度極劇升高,連同一旁的墨聶都覺得汗流浹背,白虎泣血刀的劃空刃氣更是危險至極,在白羅時而飄飛若絮,時而重若泰山的刀法交集下,讓白虎刀舞起來更是詭異多端。
    張遼和白羅在激烈的爭鬥中,形成了不小的制空圈,任有誰想踏入制空圈幫忙其中一方,下場都只有被絞成肉屑一途,以至於根本沒有人敢插手,連墨聶這頭賤豬也找不著空隙能進去助張遼一臂之力。
    兩人的武力是不分軒輊,纏鬥了五十回合也未能分出勝負,張遼顯得有些不耐煩,也不知道到哪根神經不對,便開始隨口亂叫。
「煩耶煩耶,滾去一旁端茶啦,不要淨是纏著我……」
「我一定要打倒你,這才對得起身為一個武者的自尊……」
「自什麼尊啦?快滾回去幫妳的男人舔腳底板,你這個賤女人!」
    張遼話一說出口,白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收住了要劈出去的下一刀。
  但,這話,很顯然已經觸怒了白羅了,連在一旁的墨聶都覺得張遼說的太過份了。
「奇怪了?張遼平常不像是會說這種傷人的話啊?他是怎樣啊?難不成吃錯藥了?」
     張遼是不是吃錯藥,墨聶不很確定。
  但,他能確定的,就是白羅已經徹底的被激怒了,方才的話,不僅僅是對一個武者的蔑視,更是極度傷害一個女人的心靈,尤其是白羅這種失去過親人的女子。
    白羅的臉色一變再變,泣血刀握得死死的,看的出來,她真的動了殺機。
「你剛才說什麼……」
    無邊的殺氣,怒滔了整個庭園,不僅是呂家護衛,連週遭的花草也為之顫抖,安靜的低下頭來。
「你再給我說一遍……」
「啥?要說就說啊,妳這個賤女人,快滾回去舔妳男人的腳……」
「白虎嘯中原!」
    張遼的神經似乎還是不大對勁,對於白羅的殺氣無動於衷,甚至把剛剛傷人的話又重複了一次。
  只是張遼神經錯亂,白羅更斷了理智,張遼還未說完,白羅便使出自己最強的無雙技‧白虎嘯中原。
    撼天動地的白冥虎揚起庭園花草砂石、小橋流水,傲視天下萬物的白冥虎,已捲著白茫茫的殺氣破地而來。
  白紋大虎每踏上一步,地面就鈞裂萬分,虎腳下的砂石如同一層保護罩,白虎的撲吼像是旋風般肆虐,殺傷力之強大,絕非一個普通的飛將武者可以擋下來的,在白虎的咆哮下,張遼被捲了進去。
    白羅有信心,這用盡了她所有內力的傲天白虎,絕對有能力將張遼這個混帳撕成碎肉,只不過張遼這個身板,似乎不是普通的飛將可以比擬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飛繞在張遼身旁的砂石,環繞在一旁的狂風,被張遼這一吼,捲天蓋地的風沙即潰不成形,連狂傲白虎也在嫣紅駭人的氣息中消逝,留在原地的,只有張遼釋放內力時所造成的坑洞,和張遼無邊的戰意。
    張遼每一步踏出,都使得白羅膽顫心驚,額上也冒出了細微的水珠。這感覺,彷彿像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場屠殺。
  白羅快看不明白,她和張遼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死胖子,你快把白羅帶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啊?」
「你啊什麼?呂布大人不是說了,要讓白羅平安離開嗎?」
「喔,對吼!」
    司馬君聖沒好氣的應了回去,而墨聶正要走向白羅時,忽一陣腥血的狂風大作,是在場的每一個人,猶如被壓上千斤重之物,連分毫動彈都做不到。
「剛才讓妳走妳不走,現在才想走?晚了,赤龍壓。」
    張遼放聲狂笑,赤龍壓呼嘯而出,赤龍壓不僅僅能讓週遭的人產生寸步吃力的錯覺,連體內經絡的真氣都會被赤龍之力給一點一滴剝奪。
「糟了,這感覺是……文遠果然在剛才就使用了龍狂赤地,他在想什麼啊?」
「龍狂赤地?啊他怎麼說赤龍壓?」
「我的意思是……文遠方才不是個性大變嗎?那就是使用了龍狂赤地的前兆。」
「什麼大便?又什麼前罩的?」
「死吧!赤龍現!」
    墨聶的疑問尚未獲得解答,張遼就發狂似的使出了赤龍現,赤龍渾身火紅鱗片閃動,若有似無的燃焰閃現,可周圍的溫度卻是不升反降,陰冷的嚇人。
  這赤龍和上次墨聶所見到的狂態完全不同,彷彿是冷凜的殺氣在空中劃為赤焰火龍一般,直叫人心生恐懼。
    赤龍,最能摧殘他人生機,摧殘生機,就是要人老命。
    白羅使盡力氣站穩身子,提起白虎泣血刀,想要再戰張遼。
  但,她似乎忘了,她現在連站在張遼面前都困難萬分,再戰?可能嗎?
    赤龍口裡的腥風如毒蛇出洞凶險萬分,隨風中的殺氣朝著白羅襲來。
  面對赤龍現的索命,白羅卻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並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她無法動。
  無論是她的身,亦或是她的心,都已被眼前這赤龍所震懾。
  她大概從來沒想過,傲視天下的白虎,也會有低頭的一天吧?
    在白羅緩緩閉上眼,打算引首就戮時,纖細的身軀忽被一支粗礦的手臂給扛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避開了來勢洶洶的赤龍。
「媽的,張遼你這臭小子有沒有良心啊?女人是用來姦……啊,不對,是用來疼的,不是像你這樣用殺的啊,還是你有虐待傾向啊?」
    墨聶見張遼真打算宰了白羅,也不管赤龍壓在身上造成的難耐感受,一個瞬步上前,及時將白羅給救走。
    只是張遼對於墨聶的口誤,不但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打算,狂笑幾聲後,又放出了一招赤龍現,而且在張遼刻意的控制下,開始追咬著左逃右竄的墨聶。
「媽呀!張遼這死小孩是失心瘋啦?怎麼連老子也想宰?」
「死胖子,你小心點!龍狂赤地會讓張遼陷入瘋狂狀態,使他神智不清,不論是誰,只要妨礙他的,他會通通殺掉。」
「你娘有鬼咧!這麼重要的事,你他媽不早說!」
     墨聶聽了司馬君聖這番話,差點沒昏死過去。
  如果上天肯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一定要拿太阿把司馬君聖砍到屁股開花、菊花燦爛。
「死胖子,你放心,雖然龍狂赤地會讓張遼的力量提昇數倍之多,但作為代價,他的智慧也會大幅下降,你至多再撐一刻鐘就行了。」
   司馬君聖的話,讓墨聶更篤定了剛才要拿刀捅他屁眼的想法。
  放心?放心個屁呀!增幅數倍?
  原來的張遼,就算讓墨聶打禁藥加上腎上腺素爆發外加燃燒小宇宙也都沒辦法對付,何況是現在的數倍?
  至於一刻鐘?能不能撐上一分鐘都是個問題了,還說一刻鐘?
  墨聶對上天發誓,如果他能活過今天,還是那句老話,他一定要拿太阿插爆司馬君聖的屁眼。
「可惡,單手扛著很難跑耶……老子用抱的好了。」
    念頭一升起,墨聶將肩上的白羅扛下,雙手一捧,把白羅軟綿綿的身軀抱在懷中,讓白羅大吃一驚。
「你!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被墨聶抱在懷中的白羅腦門一熱,白皙的臉蛋兒立刻紅的像蘋果一樣,癱軟的嬌軀不停的掙扎。
「大小姐妳行行好,現在如果放妳下來,會被那該死的紅蜥蜴給咬著啊!被咬著的話,就只能乖乖躺棺材了。」
「要死就死,我才不怕……」
    眼看赤龍近在咫尺,懷中的白羅卻不時掙扎,使得墨聶瞬步跑起來綁手綁腳的,白羅的舉動惹惱了墨聶,墨聶忍不住心中怒火,奮力開口吼道。
「白羅,妳給老子聽好了,妳要死在這裡,老子沒有半點意見,但如果妳死了,誰來幫白家一族報仇雪恨?」
    墨聶的嘶吼,讓白羅呆愣住了,不只是白羅,司馬君聖及呂家護衛也愣住了,唯一沒有反應的,就是已經發狂的張遼。
「妳死了,白且那個主謀依然是逍遙法外,不會因為妳的死而有任何改變,老子告訴妳,如果妳就這樣死了,難道在九泉之下,妳不會愧對妳的族人?妳不會愧對妳的爺爺嗎?」
    一連串的聲音在白羅的腦中響著,如同暮鼓晨鐘敲醒了她。
「如果老子是妳,老子會選擇活下去,無論如何妳都要給老子活下去!妳聽到了沒?妳聽到了沒!」
    吶喊像是由靈魂深處嘶吼出來,觸動了白羅的心,白羅那一顆死灰的心也泛起了一波波漣漪,淚水從白羅清秀的臉龐滑落,滴入了靈魂的深處,滴入了她的心房。
    這五年來,她天天想的就是復仇,從沒有對任何一個人敞開心房,而今,墨聶真誠的吶喊,卻徹徹底底的進入了她的心房,這種怦然心動是怎麼回事?
  白羅不知道,但,她現在至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聽從墨聶的話,繼續活下去!
    白羅停止了掙扎,使得墨聶舒開了眉頭,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繼續左閃右躲,只是墨聶愈是閃躲,張遼就攻的愈狂。
「蒙古大夫,還不快叫他們一起來擋張遼這死小子?」
    聽了墨聶的叫吶,司馬君聖似乎沒有什麼反應,專心的為呂布治療,對於墨聶是不聞也不問,一旁的呂家護衛急了,想要衝上前幫助墨聶,就聽司馬君聖大喝吼著。
「誰都不許去幫他,違者殺無赦!」
    司馬君聖不僅僅是名大夫,同時他也有呂布所賜的調度呂家護衛的權利,只是這一喊,差點沒讓墨聶跌死。
「你這個蒙古大夫,你他媽……啊啊啊啊啊!」
    墨聶才停下來想罵司馬君聖兩句,就差點被赤龍給咬個正著,墨聶只好忍住罵人的情緒,繼續左逃右竄,其實墨聶也知道,就算護衛們幫忙,也只是多死幾個人而已,對情勢沒有半分助益。
    司馬君聖的心裡非常的著急,但對情勢沒有助益,又會犧牲他人的事情,司馬君聖是不幹的,可是,難道就活該讓墨聶犧牲嗎?
「呂布大人抱歉,仲約可能沒辦法再幫您治療了。」
    仲約,是司馬君聖的表字,司馬君聖一咬牙,放下呂布,抽出軟劍,趁著張遼將注意力都放在墨聶和白羅身上時,朝著張遼的咽喉劃去。
「藏蠱殺。」
    陰綠的凌厲劍氣瞬間在張遼的咽喉處劃出一道血痕,細流的血注頓時噴灑而出,司馬君聖下手完全不留情,他也不必擔心張遼會死,如果他這一劍真有辦法砍死張遼,那他乾脆不做大夫,改行做殺手算了,張遼一吃痛,行動間變的遲緩許多,追擊的赤龍速度也慢了下來。
「死胖子,藏蠱殺除了能亂人心智外,還可以讓人經脈麻痺,你趁現在快走。」
「麻痺?多久?」
「至多一分鐘……」
    一分鐘,不算短也不算長的時間,但只是要把白羅送出呂家大門,這點時間,夠了!
  如疾風般的瞬步,幾乎是足不點地,轉眼間,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呂家後院,墨聶和白羅離開後,司馬君聖不禁腳一軟,一股疲倦從心頭襲上,整個人跌坐在地面上。
「我竟然能達成這不可能的任務?是用幾輩子換來的福氣啊?」
「該死!你該死!」
    一陣赤煙般的殺氣從張遼的身軀散出,手裡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把偃月刀。
  張遼專用的魂兵,赤龍偃月刀。
「赤龍偃月刀?糟了……」
    赤龍偃月刀,是張遼年僅十四歲時,從家族中的長老手裡所接下的寶物。
  傳聞龍之偃月刀有五把,分別是青龍、赤龍、日龍、月龍及皇龍,其中以皇龍偃月刀為五龍之首。
  每把龍之偃月刀都擁有霸道異常之力,能將使用者的血脈能力吞噬,賦予使用者龍之力,也就說張遼本來的血脈能力並非赤龍,而是被這把赤龍偃月刀給改造的。
    強行改造使用者的噬魂之兵,龍之偃月刀,在魂兵之中可說是頂尖的地位,一出手幾乎都會致人於死地。張遼也只有在想殺人時,才會拿出赤龍偃月刀。
「文遠,冷靜點!」
「哈哈哈哈,赤龍滅世!」
    無數的赤龍從赤龍偃月刀竄出,覆蓋在溫侯府上頭的天空,龍鳴不絕於耳,赤紅的氣勁向司馬君聖撲面而來。
  面對眼前兇境,更令司馬君聖不解的是,張遼貌似非自己意願下使用龍狂赤地的,彷彿像是被操控一般,只是疑惑歸疑惑,張遼最強的赤龍滅世,司馬君聖還是得擋,但,就憑他,擋得下嗎?
「可惡,玩完了嗎?」
    司馬君聖吐出這幾個字的同時,身後的魁梧大漢緩緩站起……





「好、好了,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從溫侯府中逃出生天的墨、白兩人,在墨聶刻意的東轉西繞之下,確定張遼沒有跟在他們兩人身後,墨聶這才安心,在一處無人的巷弄裡停下腳步。
    一口大氣還憋在嘴裡沒喘,懷中的白羅就急忙地掙脫墨聶,墨聶也是疲憊不堪,便鬆開了手,讓白羅坐在地上,白羅倚著牆壁坐著,兩眼視線不時游移在躺臥在地的墨聶身上。
「作啥?被老子這健美的身材吸引了是嗎?不然妳怎麼一直盯著老子看?」
「誰、誰一直盯著你看,少臭美了。」
    白羅被墨聶一調侃,蘋果臉蛋兒休地一聲紅的發燙,將臉別了過去。兩人沉默了許久,白羅才打破沉寂。
「那個……謝謝你。」
「啊?謝什麼?」
    剛剛從一場激戰中脫身而出的墨聶,腦子還處於打結狀態,對白羅的道謝還沒能反應過來,道什麼謝啊?
「就……就是謝謝你救了我……你說的那些話也讓我醒悟……」
    白羅的聲音很細,說到最後幾乎像是蚊子叫般的微弱,紅潤的臉蛋愈是發燙。
    墨聶仔細端詳起白羅的臉,恩,仔細一看,白羅那水汪汪的明眸,櫻桃紅潤般的小嘴,白皙純淨的臉蛋雖然沒抹上任何胭脂,卻別有一番風味,只是在戰鬥中及仇恨裡的生活下,那美麗的臉龐顯的有些蒼白,讓她天生麗質添了幾分瑕疵。
  再看看她的身材,明明都在戰鬥中度過以往的人生,她的手卻依然白皙,依然細緻,一點也不像天天練刀的人。
  再看她的腰,水蛇般的蠻腰,此時緊繫著腰身及胸部的布條早已鬆落,墨聶不禁瞪大了眼看著白羅胸前那偉大的雙峰,不是吧?原來她……這麼雄偉?真是看不出來呢……嗯嗯,想到這,換墨聶的臉發紅了。
  唉呀,真是不爭氣啊,這樣就臉紅了?
「怎麼了,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囉唆、囉唆!妳應該是要和老子道歉,不是道謝吧?」
「啊?你是說在天來香的事嗎?對不起……我……」
「停!老子有說是這件事嗎?老子看起來像是那麼沒度量的人嗎?」
「恩。」
     看到白羅真切的點頭,讓墨聶有些欲哭無淚。
  他哪裡沒度量啦?只是有點愛記仇而已……好像也算沒度量耶?
  墨聶在心裡吐槽自己,讓他搖頭失笑,自從和白羅有過接觸後,他的腦子好像和白羅一樣,也傻了些……
「老子是說,妳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一心想尋死,還差點把老子拖下水這件事。」
「對、對不起……以後不敢了……」
    看到白羅乖巧可愛的表情,墨聶的心中猛地一跳,好……好可愛……讓他忍不住想在捉弄白羅一會。
「還有以後?」
「不,不,沒有以後了……」
    墨聶見到白羅的反應後反而傻住了,怎麼原本剛強無比的白羅變成這副嬌滴滴的模樣?墨聶直盯著白羅那如染上夕陽的紅臉,白羅和墨聶四目相對,彷彿世上只剩上他們兩人……
「妳幹麻盯著老子看,愛上老子囉?」
「我……」
    墨聶忍不住又出言調侃了白羅,可白羅這次沒有反駁,只是別過頭去,不再和墨聶視線互對,不會吧?這反應……難不成……
    沉默,彷彿將空氣凍結一般,兩人都沒有再說任何話,時間,也一點一滴的流走,在他們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情愫在蘊釀著……
「白羅……」
「那、那個……叫我羅兒就行了……」
「什麼!」
    好個大膽的……白羅明白墨聶如果這樣叫她是代表什麼嗎?墨聶的心頭也撲通撲通的跳著,他平時很好色沒錯,但真遇上了,他反而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啊啊啊啊啊,墨胖子啊!你怎麼這麼沒用啊?快說啊!快點表達你想說的!
「恩……白羅,妳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豬啊豬啊,墨聶在心裡臭罵自己,真是張不爭氣的嘴啊!
    白羅聽見墨聶依然直呼她的名字,不禁有些失落,搖了搖頭歎息著。
「打算?我……不知道……」
    報仇?這本來就是白羅背負的使命,五年來,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可就在這時,她迷惘了,她頭一次對報仇感到困惑。
  她從呂布的眼神中看到的,是哀傷,是無奈?難不成,呂布真的和當年的事毫無瓜葛嗎?
    白羅看著墨聶,她多希望能找出這事件真正的答案,她也多希望墨聶能夠陪伴自己去解開這背後的謎……
「你……你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奇怪了,明明都是米養大的,怎麼有人長大當乞人,有人長大做妖人?」
    這話是墨離說的,每當看見呂布無視於身上的傷口,沒事樣的喝酒吃肉,就讓墨離的心頭不禁大呼。
    刻意挨了白羅的白虎嘯中原,又在重傷時爬起來幫司馬君聖擋下了赤龍滅世,還和發狂的張遼戰了十多鐘,加上延誤治療等等下來,可呂布竟然只躺了五天左右,就能爬起來練練身子,一整個生龍活虎,使墨離感嘆道: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啊!
    至於墨離,三天前與魏延的浴血一戰,兩人奮戰至最後,魏延的血頭斷狠,比不上墨離的雷霆刀快。
   墨離用渾身的傷,換得魏延一敗,儘管以內力多寡而言,是魏延佔了上風,但墨離以手上的快刀,成功擊倒了比自己強大的敵人。
  在呂布先前的命令之下,魏延得以安全離開溫侯府,於是,墨離放走生平第一個打倒的強敵。
「爹,你怎麼可以任意下床?要回去躺好才行。」
「哈哈!雯兒妳別擔心,妳看爹不是好的很嗎?」
「我、生、氣、囉?」
    呂雯嘟著可愛的小嘴,滿臉埋怨地看著呂布,呂布只得呵呵的笑,接過呂雯替他捧來的湯藥,一口將湯藥喝進肚裡。
    人說兄弟沒有隔夜仇,親子也是,呂雯終究是諒解了她的父親,她不想再沉受失去親人的痛苦。因此,她選擇諒解,她也相信,自己最親愛的爹爹是不會做那種事的。
    至於問起呂布當時的情形,呂布卻始終不肯說,呂雯倒也沒強迫呂布,她知道,不論是誰,都有難言之隱的,就算是人稱鬼神的呂布也是。
「文柏,你的胖大哥是上哪去了?怎麼都沒看到他?」
「大哥啊?他只派一個小乞丐來信,說什麼要去華山一趟。也不會回來關心我,真是的……」
「華山?」
  呂布沒理會墨離滿嘴的嘮叨,他在意的,是華山那兩個字。
「恩,是華山沒錯,怎麼了?」
  聽得墨離一說,呂布的神情卻是一變再變,彷彿墨聶去的不是什麼華山,而是上刀山。
「華山……那地方是當年白家一族的所在地。」
  呂布這一說,墨離便一愣,難道,墨聶想學學福爾摩斯,來個案發現場大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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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姆特小管家
親愛的勇者:

感謝您對勇者小屋的支持,
我們會將此篇設定在首頁的精選閣樓中增加曝光。

--
巴哈小屋管家 敬上

11-27 11:45

汽泡綠茶
感謝喔~~
11-27 13:29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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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小週末啦~ 祝大家假期愉快 (´▽`ʃ♡ƪ)"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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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zilla Firef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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