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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劫 【第十一章‧那你的意思是老子的眼光不好囉?】

作者:汽泡綠茶│2014-12-07 18:05:27│巴幣:0│人氣:126
一處破舊的草盧外,墨聶正在外頭頻繁的來回走動,一刻也歇不下來。
  焦慮、擔憂全寫在墨聶的肥臉上。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墨聶斗大的汗珠也一點一滴的落下。
  此時此刻,他真想陪在白羅的身邊,陪她一同承受非人道的折磨,要不是因為那一句話,墨聶一定無法壓下想陪白羅的衝動。
「我辦事,你放心,這女娃兒就交給我這個天才來治療。」
   若不是白燁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證說一定能救活白羅,現在的墨聶絕對會衝進去陪伴著白羅,陪她熬過這艱苦的過程。
 他很想這麼做,可白燁的一句話,讓他只能壓抑著這股衝動。
「旁邊如果有別人的話,那我的治療可能會分心喔……」
   這話,擺明是下了逐客令,但墨聶沒有半絲不悅,乖乖的接受白燁的驅逐,怕白燁真的會分心,到時害到白羅的話,可就欲哭無淚了。
   墨聶不知道徘徊在外頭多久,驀地,草盧的頂部被強烈的刀芒給掀了起來。
 墨聶被眼前奇景嚇著,想衝進去一探究竟,卻又顧忌白燁說的話,正躊躇不決時,腦海裡一陣戲謔的聲音響起。
「怎麼?小胖子想進去啊?那進去便是,有我白起當你後盾,還怕刀芒傷你不成?」
   這聲音的主人,不錯,正是人人聞風喪膽的殺神白起。
 墨聶撇了撇嘴,還是不大習慣有個魂魄寄宿在自己體內,尤其是不管他在想什麼,白起都會知道,這對墨聶而言,無疑是一種天大的束縛。
 他媽的,自己想吃飯還是想玩妞,白起都該死的瞭若指掌,那豈不是便宜這死鬼了?
「喂喂,別在心裡偷罵我啊,告訴你,以前有多少人想拜本將軍為師,我連理都懶的理,你倒好,從天上掉下一個戰神師父啊,有多少人會羨煞你啊?」
   墨聶微微一怔,白起說這話確實不錯,哪怕自己再怎麼苦練數十年,也比不上一個好的師傅教導數年。只是寄宿在他的體內,總是有些彆扭。
   原來白起生前濫殺太多生命,導致死後被難以計量的冤鬼給糾纏,雖說以白起的功力不致魂飛魄散,卻也無法從冤鬼群中逃脫,被鎮壓在猛鬼塔中。
 直至百年後,一名墨姓仙士雲遊四方,見此情形,於心不忍,用高強的仙力及法器,讓冤鬼們升天成佛,解救了被壓百年之苦的白起,而那仙士自然就是墨聶的祖先墨翟。
 白起在心頭暗暗發誓,若往後能遇見墨翟的後人,絕對將自己畢生所學,全數教給他,不留餘力。
   後來約莫又過了百年之久,白起在機緣巧合下遇見天賦異稟的男童,愛才之心活絡了起來,想培育出和他不相上下,能代替自己的接班人,於是不由分說,硬是將男童拉進了自創的白骨陣,也就是後人所稱的白起台。
   而那男童,當時不過才十二歲,卻已進入了飛將的程度,說是天賦異稟還太貶低他,在墨聶的眼中,這根本是轉世神人。
 想當然爾,那男童就是白燁。
 不過白燁卻在修練的階段上遇到了怎麼也無法突破的瓶頸,因此才會有拉外頭的人進來破陣的念頭。
 只不過他拉進來的人,只有兩種下場,好一點的,被白起打成殘廢,再扔出外頭,差一點的,就直接死在白起台裡了,完好無缺全身而退的人,也只有龍城飛將軍李廣和墨聶了。
   當時的白起雖然忙著培育白燁,卻也不忘尋找墨翟的後人,於是給了白燁另一個能出陣的條件,若白燁能替他找到墨翟後人,那他也不會再強求白燁一定得練至大成。
 在他眼中,報恩是比什麼都來的重要,要不是他的魂魄只能在這華山遊盪,他也不會無聊到把一個青春活潑的小正太拉來這裡修練。
 說是這麼說,但白起也不能隨便附身在別人的體內下華山去尋找,因為附身容易,脫身難,若真的找到了墨翟後代,卻無法再附身到想報恩的人身上,那有何意義?
 因此,白起選擇等,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好幾百年……說起來,要不是因為自己後代子孫白羅的關係,墨聶還不見得會來華山,自己也不見得能找到墨聶,看來白家和墨家,真是有一段斬不斷的緣啊……
   墨聶聽得白起如此解釋,心裡最多的是惋惜。
 唉……可憐白燁這小屁孩,去遇上了這該死的老妖怪,搞得自己上不上、下不下的……
   白起自然是曉得墨聶的心思,有些不滿的哼道:「哼,他有什麼可憐的?能接受我的指導,那可是比上了一個絕世美女還要幸運的,再說……什麼上不上、下不下的?白燁那小屁孩好歹也有神將的程度,只要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打爆你的肥頭。」
「神將?那是什麼?」
「什麼?小胖子,你不知道神將?就是飛將之上啊。」
「呃……沒聽過嘛……老子見過最怪物的人也就只有飛將了……」
   墨聶饒饒頭說道,殊不知他所見過的人,早有人到達了神將等級,呂布及天霸人都屬此類,呂雯的阿姨嬰采也是。
「小胖子,你還真是學疏見寡啊,這可不行……不過放心,有我白起在,你只要習得我三成功力,則天下大可去也。」
   白起這話說的雖狂,但他的確有這樣的資格。
 試問天下有人能戰得了殺神白起嗎?
 墨聶還真想知道殺神白起和霸王項羽,究竟誰強一些?
 白起感受到墨聶的想法,也毫不婉轉,直接開口說道:「小胖子,誰是霸王項羽啊?竟然把他跟我比較?」
「這個……老子也不知道可不可跟你比較啦,只知道他個能以一敵萬,比他爸媽還牛逼的怪物。」
「哼,有那麼強?帶我去找他,本將軍就不信他有我白起強。」
「呃,這恐怕有點難度,畢竟老子不會抓鬼。」
「你在說什麼?我說的是找人。」
「他是四百年前的人,早死了,哪還活著?」
   聽墨聶這麼一說,白起也有些悵然若失,不過沒多久口氣就恢復正常了。
 當然墨聶並不曉得白起方才有多麼失望,天知道一個鬼失望的樣子是什麼?
「哈哈哈哈,成功啦,我果然是天才啊。」
   草盧裡傳來了欣喜若狂的笑聲,墨聶一愣,怎麼明明是個小屁孩,笑的聲音卻他媽有夠難聽,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難聽,簡直讓人想白燁的嘴拿異物狠狠的塞住。
「媽的,小胖子,快去叫白燁這小混蛋給我閉嘴。」
   白起不滿的嚷嚷道,他很不想聽到白燁那比老阿婆叫春還要難聽上百倍的聲音,可卻由不得他,既然他能知道墨聶心裡所想,自然也能看見墨聶所能看到的,聽見墨聶所能聽到的。
   墨聶應允白起一聲,想強行撞開了草盧的門,可墨聶只輕輕一堆,那本來就破爛不堪的草門,便七零八落的散成一地。
 墨聶往內一瞧,臉上的欣喜難以用筆墨形容,白羅早已沒了慘白的臉色,換上了紅潤可人的氣息,豐腴性感的身子,在床上靜靜的躺著深眠。
 而一旁的白燁,顯然相當滿意自己的能力,看到墨聶進來後那感激的神情,心中更是得意許多。
「怎麼樣啊?天才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自從白燁獲得自由後,整個人看起來爽朗了許多,還以天才自稱。
 或許對他而言,這是一種解放的方法,畢竟沉默了四百年,要他再沉默,哪怕只是一刻半鐘,他都會受不了。
   墨聶這時把白燁抱起來吻了又吻,來表示他對白燁的感激,明知墨聶純粹只是表達謝意,並非龍陽之癖,但他仍然是一陣作噁,尤其是墨聶親的自己滿臉口水時,更是噁的快發癲,連忙推開墨聶,沒好氣的叫道:「走開啦,你的女人已經治好了,不會去親你的女人嗎?」
「哈哈,怎麼這樣說?老子是在表達謝意耶。」
「不需要,噁心極了!」
   見白燁真動了怒火,墨聶才不再打趣他,轉而看向沉睡的白羅。
 白裡透紅的臉蛋、吹彈可破的皮膚、高聳的雙峰、細緻的柳腰、圓潤的翹臀,讓墨聶看的泛起了一陣潮紅。
 危險一過,安定了下來後,墨聶的心就在白羅的身上飄阿飄的,開始想起一些有的沒的,卻忘了自己身邊隨時有個大電燈泡在。
「喔喔喔,小胖子,怎麼?發情了?」
   靠!墨聶心裡暗幹一聲,忘了現在有這隻白起在,想什麼、做什麼,他都一清二楚,那剛才自己在心裡所妄想的激情畫面,他豈不是也……
 想到這,墨聶的臉燙紅的很,連個話都應不回去。
「哈哈,逗你的,我不出聲不就得了?好好享樂吧,別在意本將軍囉。」
   白起只在腦海中留了這麼一句話,接著聲音就消失無蹤,連個鬼影也沒有。
 一旁的白燁則古怪的看著臉色泛紅的墨聶,再看看睡著的白羅,像是開竅一般的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眼神掃過墨聶,踱步出了草盧。
「恩,我去幫你把風,對了,雖然我的天才療法救活她了,但她的身子可還虛弱的很,記得不要太激烈,鬧出人命來了。」
   白燁說了這一語雙關的話後,便頭也不回走出了草盧。
 墨聶是好氣又好笑,什麼把風?還是快滾啦!什麼鬧出人命?老子可是個正人君子,絕不會趁人之危的……
   真的不會嗎?看著白羅熟睡的臉龐,墨聶不禁春心大動,就……就算這時要了白羅,她也不會怎樣吧?
 墨聶拚命的搖頭,極力想甩掉這種念頭,就算這時佔有了她,又有什麼意義呢?
   可是,請注意!墨聶是個正常的男人,當一個正常的男人看見一名身材姣好,貌美如仙的女子躺在床上,任誰都想去一親芳澤吧?尤其是當那名女子還很喜歡你,你也很喜歡她的情況下……
   墨聶正在發抖著,理智和欲望在交互拔河,他的左手正捉著右手,想要阻止右手撩撥那片禁地的衝動。
 但,墨聶是個右撇子,左手的力氣哪有右手來的大?
 他的右手,逐漸擺脫左手的糾纏,慢慢地撫上了白羅平坦的小腹上。
 他在猶豫著,但並非猶豫該不該住手,而是在猶豫要往上摸好,還是往下摸的好。
   墨聶將粗糙的大手緩緩地上移到白羅胸前的聖女峰上,當手掌完全的移到胸前的美肉上時,他發現,白羅身上的衣料,好薄,好細,他的手,完全能感覺到完美的形狀,他的手微微地顫抖著,眼前的大小,絕非他一手能掌握的,微微地抖動在時間的催化下化為劇烈的顫抖,他的左手,也想加入這偉大的戰局,完全不受控制的撫了上來。
   太可笑了,墨聶自以為自己的定力很好,能控制住慾望,但他太天真了,太小看人類有生以來所具有的原始慾望,到頭來,他還是被慾望所控制了。
 兩手宛如隨著優美的音樂,在白羅的胸前翩翩起舞,碩大的玉兔在墨聶有意無意的撫摸下,變換著各種淫靡的形狀。
 當墨聶的指間滑過被衣物覆蓋的那點嫣紅時,白羅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讓墨聶腦中的血液逆流而上,理智已逐漸被慾望給掩埋,雙手緩緩解開那礙事的衣物……
「誰啊你?你走開,裡頭有人在親熱呢。」
   一陣呼聲,把墨聶從慾望之海拉回現實中,解開衣物的動作赫然停止,手忙腳亂的整理白羅的衣著。
 本來就急促的呼吸顯得更為絮亂,想盡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料這時腦海中又傳來白起的聲音來添亂。
「差點就看到了,真可惜啊……哪個腦殘不會看氣氛的壞了事?」
   聽到白起這麼說道,墨聶肥臉辣的要命,不禁腦羞的要命,嘴裡是怎麼也講不出罵人的話,只能氣得直跺腳,想不到他自栩嘴賤王子,這個時後卻只能吃悶虧,臉實在丟大了。
「嗯?外面這股力量……好強?」
「啊?白燁本來就很強不是?畢竟是神將啊。」
「誰跟你說是白燁了?他不過才剛入神將,哪有資格被本將軍稱讚?」
「你是說……外面還有別人?」
「恩,依我感應,大概和以前那個李廣不分上下。」
「什麼!?到底是誰?」
   墨聶此刻已全無害躁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及難以置信的表情,他難以想像在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竟然有能和李廣並齊的強者,如此強者?莫非……
「莫非是天霸人那死老頭?」
「天霸人?誰啊?」
「沒空和你解釋了,老子要逃命先。」
   墨聶抱起還在睡夢中的白羅,四處的張望。
「小胖子,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準備逃啦,如果是天霸人死老頭,我有再多命都不夠玩啊。」
「真是沒出息,誰准你逃了?給我出去外頭打爛那傢伙,順便把他的骨頭給本將軍折下來,本將軍正缺一雙筷子。」
「你一個鬼要個毛筷子啊?還有,世界上哪個白痴會好不容易脫離糞坑,又自己踏進去的?」
   墨聶是氣急敗壞,如果外面真是天霸人那廝,只怕他和白羅有再多條命也不夠玩。
  白起對於墨聶這種龜孫子的表現很不滿意,要是就從前他的個性,哪會允許墨聶這樣囉哩八唆?
  只是好幾百年過去,白起生前狂傲不羈的性格早被磨成好好先生的個性,所以也沒發怒,反倒是看見墨聶驚慌失措的樣子感到好奇。
「小胖子,你怕啥?還有本將軍在啊。」
「呃……對吼,有你這殺神在,我還怕屁啊?」
「喂,殺神這稱號是別人侮蔑我來著的,本將軍是戰神。」
   白起似乎不大喜歡別人稱他為殺神,對他而言,這根本是侮辱他的名聲,不過這也沒法怪墨聶,誰讓他生前作過太多殺人的事?
「烈炎轟。」
   外頭尖銳的聲音響起,萬里無雲的晴空竟降下有如千斤巨石般的火球。
 巨焰落在草盧上空,墨聶見狀,連吃驚的時間也沒有,腳底運氣而行,拿手絕活瞬步騰雲而起,護著還在懷中熟睡的白羅,就要奪門而出。
 只不過,在無邊烈炎的逼近下,墨聶的呼吸變得極不順暢,皮膚更是灼燙,如脫了層皮的紅腫,墨聶這時才發現,瞬步的速度,竟遠不及這顆火球來索命的速度!
   墨聶一竭力,偌大的身子跌落在地,連門牙也撞壞好幾顆,儘管如此,他仍然把懷中的白羅抱得緊緊的,深怕白羅離開自己。
 他沒有像之前把白羅給踹得遠遠的,因為他知道這裡有值得信賴的高手在,只是受人保護,總是不大舒服的,但墨聶也是認命,誰叫自己的功夫不濟?
「白牙雁舞。」
   稚嫩的嗓音一響,距墨聶近在咫尺的烈炎火球被無數閃耀的劍芒瓦解,墨聶抬頭一看,就見白燁那矮小的身影擋在跟前。
 白燁身子雖然嬌小,但在此時的墨聶看來,竟無比的高大。
「就和你說裡面有人在親熱了,都是你,害他們連整理儀容的時間也沒有。」
   聽白燁這樣說著,墨聶才注意到自己和白羅衣衫很是凌亂,這才想到剛剛手忙腳亂的,還未整理好兩人的衣物,就發生意想不到的突襲事件,在旁人看來,這根本就像是被人打斷親熱的樣子。
 事實上,白燁說的話確實有一半是對的……
「儀容?整理遺容比較快吧?」
   此話一出,讓墨聶忍不住瞧了一瞧,這不瞧還好,一瞧是嚇了疙瘩都掉了滿地,眼前這名穿著黑色道袍的男子,不是當初他在蔭幽竹林裡看到的道尊嗎?一想到當時紀靈和雷薄這兩個驍將頂峰的武者,被他輕鬆自在的消滅。
 媽的,看見道尊,並不會比看見天霸人來的好啊……
   道尊冷眼看著白燁、白羅及墨聶,那陰森凜人的氣息,讓在墨聶懷中安睡的白羅突地抖了一下,墨聶以為白羅醒了,可一低頭看,白羅卻是如作噩夢般的全身顫抖,小手緊緊抓住墨聶的領口,紅潤的小嘴和臉龐逐漸發白,可,白羅根本還沒醒。
   這反應讓墨聶心裡大駭,能讓白羅在睡夢中也不得安寧,道尊,真如白起所說的如此可怕?實力可比飛將軍李廣?
   道尊望向墨聶,看見了墨聶懷中的白羅,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眼裡閃著興奮的精光,一疊黝黑的奇異道符在男子手上來回拋動。
「哈哈,本來只是感應到魔魂血玉的氣息,才過來看看,想不到竟連白家的漏網之魚也在這,真是幸運啊!老天果然是站在我道尊這裡的,哈哈哈哈哈!」
「道尊?聽都沒聽過,哪個道上的?」
   墨聶毫無心情理會白起的廢話,將懷中的白羅安放在一旁,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腰間,只是這一撫,倒是讓墨聶尷尬無比,哪還有什麼傢伙?早被白起給當成垃圾毀了。
「小胖子,別沮喪了,你就拿這濺血刀去幹掉他。」
「這是……」
   白起話音一落,墨聶眼前忽憑空出現一把血刃,陣陣駭人的殺氣,從血刃中一波又一波的散出,那股如獠牙般的血氣,深入了在場所有人的靈魂深處,無一不為它顫抖,而道尊見到那把血刃,更是驚呼稱奇。
「傳說中的濺血刀!?你這小子從哪得到的?不對!你這小子根本沒本事可言,怎麼有辦法使用濺血刀?」
「靠,你這頭黑衣怪怎麼知道老子沒本事了?媽的,等等老子打的你哭爹叫娘,讓你爆經驗和寶物給老子!」
   墨聶手裡拿著白起給的濺血刀,本來的龜孫子模樣立即消失地無影無蹤,換上了底氣十足的張狂模樣,運氣在腳,發勁於地,一眨眼的功夫,墨聶的瞬步,讓他肥晃晃的身子出現在道尊跟前,只不過,墨聶卻絲毫沒注意到白起的話還沒說完。
「等等!小胖子……」
「哎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白起話還未吐出,就聽見墨聶淒慘無比的叫聲。
 白燁一看,墨聶手中的濺血刀砍在了道尊身上,可道尊只是淡淡一笑,那一笑,包含著譏諷、不屑及殺氣!
「綠蘿鏡返。」
「綠蘿鏡返!?仙術的三大禁術之一!?」
   白燁不住地驚呼,除了周文王姬旦及漢代國師張良外,竟還有人會使用仙術的三大禁術?
   只見砍在道尊身上的濺血刀,綻放出妖異的紅光,墨聶的五指猶如被噬血蟲吸乾一般,墨聶的五官頓時扭曲的難看至極,喉嚨低哼一聲,體內的五臟六腑移了位似的,竟咳出一口甜血。
 白燁見狀,手中精鐵劍劃出異常強烈的劍氣,飛砂走石間,破空咆哮的白虎頓時出現,撕裂周圍的空氣和大地,隱隱有地牛翻身之趨勢,白燁小小的身子一抖,劍芒在空中綻得更盛,宛如白虎的護身輪般,隨著那道白影向道尊及墨聶襲來。
「白虎嘯中原。」
「什麼!?」
 墨聶急呼一聲,他沒想到白燁完全不顧忌自己的死活,要把自己和道尊這頭狗娘養的垃圾給一同劈了?道尊見到白燁使出白虎嘯中原,心理微微詫異,隨即恢復鎮定,拋出一張黑色道符,只見道符在道力的催化下,忽地消失殆盡,不留任何一點灰燼。
「蒼溟地動。」
「蒼溟地動!?」
 白燁聽到了這招式名稱,只覺得腦中一片渾沌,今天發生了太多他從來沒辦法想像的事。
 從白起放自己出陣,得知白家一族只剩白羅這個小女娃,而道尊,是今天讓他最感訝異的人。
 能使用三大禁術的其中兩式?究竟是何方阿貓阿狗?不對,阿貓阿狗如果能用出三大禁術,世界就要完蛋了……
   自古以來,道術是許多軍師為了防身所修,軍師並不如武者擁有精壯的體魄及戰鬥的技巧,若是在單獨遇上武者時難以自保,所以通常戰爭時,軍師盡量是在帳後出謀劃策,避免到前線與人爭鋒。
 但,難免會有例外的時候,只一個疏忽,極可能導致整場戰爭的靈魂人物死亡,以致於情勢對自方不利,為了避免此狀況,於是有了道術的出現,但當時並不是稱為道術,而是稱之為仙術,道術一詞是在張天師之後才有的,當時的仙術所用的能量也是後世所稱的道力。
   說到張天師,正是東漢初期道教第一代天師張道陵,約略兩百年前,改良了從前的仙術,並廣收信徒,濟民賑災,將道術發揚光大,因此神洲各地出現了所謂的道士,其武功雖是低落,但單獨對上武者時,卻能戰得不分上下,甚至更甚一籌,許多文士軍師便紛紛修行道術,對現在的文士軍師而言,道術已成了不可或缺的能力之一。
   在白燁的認知中,道尊所使用的道術和仙術又有些許不同,心中充滿許多疑問。
 因為西漢初時,並沒有道術或道符這一類的東西,只有仙術及仙器而已,因此對道尊手中那些道符有些在意。
 道尊周身釋放出衝天的藍紫之氣,詭異的是,在道尊身旁的墨聶竟逐漸消瘦,沒一會光景,墨聶竟從大肥豬變成一隻瘦皮猴,不只是墨聶,連周圍的花草樹木都在那詭異的招式下枯萎,白虎嘯中原,更是被藍紫氣一點一滴的吸收殆盡,這才讓白燁大駭,不妙了。
「墨聶,快離開他身旁!」
「媽……的……你……以……為……老……子……不……想……嗎……?」
   墨聶說話是斷斷續續,白燁一瞧,只見道尊手中的數百張道符化為烏漆的鎖鏈,死死的綁著墨聶那肥豬身體……呃,現在該說是竹竿身體才對。
「可惡,你以為我這個天才沒辦法毀了這蒼溟地動嗎?白虎奧義‧毀天牙……」
「你可以破壞啊,如果不怕這小子一起死的話……」
「可惡,卑鄙!」
   白燁不情願的收起蓄勢待發的劍氣,惡狠狠的看著道尊那張笑吟吟的臉孔。
「哈哈哈,對我來說,這個詞可是稱讚呢,我就不客氣的收下啦。」
「可惡,我這個天才活這麼久,還從來沒看過像你這麼不知恥的傢伙。」
「哈哈哈,如果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那我要羞恥幹嗎?」
「你……你到底想得到什麼?」
   白燁被逼的沒法出手,心裡一陣窩火,道尊滿意的一笑,這種威脅他人不能出手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道尊的手輕輕一揮,覆蓋週遭的蒼溟地動隨即消失,然後將手一扣,勒住墨聶的脖頸。
「你……放開他。」
「放開他?可以啊,你把躺在那的小姑娘交出來,我就放了他。」
「不……可……以……啊……」
   墨聶斷斷續續的說著,只是道尊一勒緊,墨聶嘴裡的白沫頓時外溢,兩眼極度翻白,悶哼一聲,便昏了過去。
「不好意思,誰叫他太吵了?」
「可惡,你……」
「對了,這胖子身上也有我想要的……」
   道尊說著說著,另一隻手伸進墨聶的懷中摸索,不一會兒竟摸出了一顆鮮豔血紅的寶玉。
 道尊將血玉拿在手中細細端詳,時而沉思,時而傻笑,讓白燁在一旁看得發楞,心裡大呼,這道尊是不是傻了?
   道尊滿意的將血玉收進自己的懷中,那黑褐色的瞳孔直直瞪著躺在地上的白羅,在白燁的解讀下,道尊那眼神,只能夠解釋成兩個字,渴望!
 道尊的眼神不時的在白羅豐腴的身材上遊走,還舔舔乾燥的嘴唇。
「嘖嘖……這妮子的身材實在是好啊,如果擺在床上來伺候我,不知道會多麼的銷魂……」
「是嗎?不如來試試老子的,豈不是更銷魂?」
「別開玩笑了,像你這種胖子……」
    道尊笑著回答到一半,驀地一愣,這聲音……道尊還來不及反應,被他勒著的墨聶突地抓緊道尊的手臂,強烈的內勁之氣灌入了道尊的體內,道尊劇痛無比,整隻手像是被撕裂一般,驚訝之餘,想用體內道力來逼退墨聶,卻發現輸入到手臂上的道力,全像泥牛入海般無聲無息,這讓道尊愈是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胖子。
「你……怎麼……」
「很訝異?你剛才不是他媽很瞧不起老子?」
「你……到底是誰?」
   道尊完全慌了手腳,至從他練成『神我一體』的境界後,還沒有像今天這麼狼狽過,無論怎麼掙脫,怎麼施力,眼前這個胖子完全就不把他當一回事,甚至連最基本的道術也無法使用……
 他到底是誰?就算是武林三絕的倪子潭,要這麼輕鬆制住他也不可能,這個極其平凡的胖子竟然……
「你剛才是不是覺得羅兒的身材很性感?」
「沒有……沒有……」
「那你的意思是老子的眼光不好囉?」
「不是……你的眼光很好……她很性感……」
「哇靠!你怎麼知道羅兒很性感?你他媽偷看羅兒的身體?你以為你是誰?你看的起?你配?」
   媽呀!天啊!救命啊!這胖子究竟是想怎麼樣?說白羅不性感也不行,說白羅性感還是不行,這……這擺明就是要欺負他啊!
 七煞邪尊被欺負?聽起來很可笑,大概講出去,也只會被當白痴吧?可是現在,毫無懸念的是道尊被欺負,壓倒性的被墨聶欺負。
   這時,白燁一臉呆滯的看著這畫面……想要白燁不呆滯也難,一個悍衛級的武者,竟然完全不把能使用三大禁術的道士放在眼裡……
 是創世神昊天在開玩笑嗎?還是他在作夢?
「我該死、我該死……大爺,求求您放了我吧……」
   墨聶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驚詫,堂堂的七煞邪尊,竟然只為了活命,而不顧自尊向人求饒?
 若是讓那些以前被道尊殺死的人看到,他們大概是死也不會瞑目吧?
 事實上,道尊只要是能實現自己的野心,什麼自尊、尊嚴,他都可以不在乎,往往愈有野心的人,他們就愈重視自己的生命。
「怕嗎?」
「怕、怕!拜託您別殺我啊……」
「那你剛剛勒老子勒了那麼緊,老子好痛啊?」
「我該勒、我該勒。」
   話一說完,道尊不顧被墨聶抓住的疼痛,用另一隻手勒住自己的脖子,向墨聶表示自己處罰自己。
 在墨聶眼裡看來,道尊就是一個賤人,怎麼?自己夠強悍,所以可以隨便殺人?遇上比自己更強的人,就像孬種一樣,低聲下氣,委曲求全?只可惜,墨聶不會讓他保全的。
「那你方才偷看羅兒呢?」
「呃……這……」
   墨聶的意思,是打算叫他自殘眼睛?道尊猶豫了,只是勒勒脖子的話,他還沒問題,可是這種自殘的……道尊很難下手,他想要小命,就是為了總有一天能向『那個女人』報仇,少了一雙眼,那他不就等於少了現有的籌碼?
「怎麼?很難下手?」
「這……」
「哈哈,開玩笑的,老子怎麼會這麼殘忍呢……」
   聽到這,道尊鬆了一口氣,想不到,墨聶接下來的話,就讓他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捨不得眼睛啊……那就用其他的部位來代替如何?」
「你……!?」
「老子想想……你覺得耳朵好呢?還是比較鼻子比較好?」
   想哭,道尊此刻只有想哭的衝動。
 他見過多少強者?看過多少高手?像墨聶一樣比自己還強的是有,像墨聶一樣想殺自己的也有,可是……像墨聶這麼無恥下流的……還真的沒有。
「啊,對了,你的手現在就在老子手上嘛。」
「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時道尊衝破雲霄的慘叫響徹了整座華山,只見墨聶一使勁,道尊的右手硬生生被墨聶整個扯下來,墨聶隨腳一踢,少了一隻手的道尊被踢翻過去。
 不過一腳,道尊整個身子撞上了草盧後的山壁,道尊撞上山壁後所產生的巨大裂痕,面前的山壁搖搖欲墜,道尊一口鮮血……喔,不,是一碗公的鮮血,從口中灑了出來,看那樣子,道尊起碼五臟移了四臟……剩下那一臟是心臟。
 墨聶拿著濺血刀,還想再補上幾刀,了結掉道尊的生命,腦海裡就傳來白起刻不容緩的急迫聲音。
「放了他吧,已經沒時間了。」
「時間這麼短?可惡!」
   墨聶在心裡暗暗罵道,這絕世強者當不到半刻鐘就沒得當了?真是可恨啊!墨聶表面裝得鎮定,對道尊說道:「快滾吧,別再讓老子看到你。」
「啊?是!是!」
   道尊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墨聶就這麼放了他,不殺他?以道尊平時的智謀,一定能看出墨聶不對勁的表現,可他現在嚇壞了,哪還有心思想別的?想走都來不及了,還想再算計墨聶?
 道尊勉強爬了起來,對墨聶微微點頭,就要施展道術的御空術離開,而現在的他,也僅能用這種程度的道術了。
 只是才剛飄起來,墨聶又叫住了他,讓道尊的身子又是一顫。
「喂。」
「呃……什麼?」
「魔魂血玉,還給老子。」
   聽到這話,道尊鬆了一口氣,接著從懷中拿出魔魂血玉拋給墨聶,在墨聶拿到血玉,對他點頭示意後,道尊才飄空離去。
   在一旁的白燁,迫不及待的走向墨聶,他奶奶的,這胖子啥時那麼厲害?連能使用禁術的道士都被視為無物,簡直他媽神威啊?
   只是白燁靠近墨聶,正想詢問時,就發現墨聶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喂……你、你怎麼了?」
   墨聶兩眼空洞的看著白燁,搖了搖頭後,逕自穿過白燁身旁,走向還昏迷沉睡的白羅。白燁正覺不對勁,想要回頭再詢問時,就聽見碰!的一聲悶響。
「你、你怎麼了?醒醒啊……」
   白燁著急的看著倒下的墨聶,只見墨聶臉色慘白至極,本來被蒼溟地動而消瘦的墨聶,顯得更加瘦弱,簡直就成了骷髏,嘴角慢慢地流出了溫熱的血絲,而瞪大的瞳孔,慢慢顯得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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