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所聽不到的細碎輕語,嬝繞在我們的身周。
猶如絲線纏繞,看不到彼端。
直到我把手搭上去,摸索著前路的時候——碰到了妳同樣放在絲線上的手,何等溫軟。
妳對我一笑,然後我就想——啊,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是神所給予我的,妳與我之間的、用一切「愛」、「回憶」、「未被他人所知的共同言語」、「只有妳才會懂的心情、所串連而成的,名為「緣分」的絲線。
「神明賜給我最大的禮物,想必就是妳了吧。」
「妳聽到了嗎?」
「嗯,聽到了。」
無聲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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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蘿莉亞對花朵們都很溫柔呢,想必是在那麼細心的照料下花草才能綻放得那麼美麗。」
這是愛麗絲說的。
「啊,總覺得芙蘿莉亞對著花草時就會露出比平時格外溫柔的表情呢。」
這是凱朵拉說的。
「芙蘿莉亞種的花草都很漂亮呢!因為是那麼溫柔的人嗎……有空也請教教我吧?」
這是芙蕾說的。
「花啊……如果能在她的四周種下那麼溫柔的東西,或者她也會被感動而醒來吧。」
這是威爾弗里德說的。
「……」
這是在紅髮少年收到她遞出的花束時露出的微笑。
「霞——真的是、很溫柔的人呢。」
這是芙蘿莉亞說的,抿嘴彎起了笑,把櫻花別了在她的鬢邊。
「欸、咦?我?」
突如其來得到了讚許的人顯得有點手足無措,或者是因為芙蘿莉亞說話的神情總是如此真摯,猶如潔白無暇的蓮花般使人連質疑的餘地也不剩,才會使一向多疑的霞作出這樣的反應。
因為知道這是真的、因為知道並不是虛假的討好——所以太過直接的稱讚就好比滾燙的球,直直地向她飛來,她無法閃避,只能伸手接住——然後燙得心也發熱、一直燒到臉頰,燙紅了耳根。
「真、真要說溫柔的話應該是芙蘿莉亞才對吧?所有人都是這樣說的吧。」
霞下意識地抬手撫弄著芙蘿莉亞才剛別上去的櫻花,視線不自然地轉了開去,像是突然對她們身周的花草起了極大的興趣一樣盯著看。
「可是我覺得霞真的很溫柔喔?」
「就、就說沒有嘛!」
芙蘿莉亞微笑,伸手撩起了霞垂落的秀髮,緩緩撥到了她的耳後,霞因這動作而不得已地抬起頭來,「芙、芙蘿莉亞……」
「我呢、是個軟弱的人。
我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不太懂得跟別人說話。因為雙眼看不到,所以總是看不到別人的神情,對方到底在笑呢、還是憤怒呢,我都無從得知。總是很害怕很害怕,會不會被討厭了呢、會不會對方生氣了我也不知道呢,逐漸地就連碰觸也變成了那麼陌生的事情——因為太過憂慮,因為沒有勇氣,所以我、一直都是個連跟別人說話也做不到的膽小鬼呢。
在後來的後來,我聽到了花的聲音。
我聽到了她們對我的溫柔細語。
我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不再封閉自己的心靈——因為我總是被她們如此溫柔地對待,所以我呢、當然也要報以同樣的溫柔,對待她們吧。
因為是她們拯救了我呢。
——然後霞,是第一個對關心我的人,是第一個願意跟我當朋友的人,是第一個願意跟我一起看顧花草的人,是第一個願意聆聽我跟花草的對話的人——也是第一個讓我把感情投放在內的人。
因為妳是,如此的溫柔吧。
我未曾給予,妳卻向我伸出手來。
這一點連我也、做不到吧。」
芙蘿莉亞伸手碰上了她的臉頰,花瓣飄落,點綴在兩人之間的空隙,溫柔的氣息是何等的接近。若果人的心能夠託付的話——那麼早就在霞向她伸出手的那一刻起她就把心乖乖交上去了吧。
「我……我並不是芙蘿莉亞說的那麼好的喔?
我也不懂得跟別人相處、我——我還因為能聽到正常人聽不到的神諭而被當成怪胎喔?因為……因為芙蘿莉亞從一開始就對我綻開了笑容,從一開始就相信我所說的話,然後說著『我都明白的』——所以我才、我才……吶,被拯救了應該是我才對吧。」
霞猛地頓住,然後看進了對方似乎永遠不會睜開的雙眼,喃喃地說。
然後感覺到心在轉動。
妳不知道那一句「我都明白」對我來說到底有多重要——因為只有妳懂,只有妳曉得神明的話語是存在的,只有妳會毫無芥蒂地對我說話、送給我漂亮的花朵——若果心是人的生命之苗,那我的幼苗肯定是被他人狠狠摧殘後,再被妳悉心地澆灌照料,然後茁壯成長吧。
「——一定是花草的話語將我們串連的呢。
只有溫柔的人、只有需要她們的人能夠聽到她們的聲音——所以,我很開心,能夠遇到妳喔,霞。
妳的這份溫柔,我一直都知道的。」
一個吻落在頰邊成為了綻放得最為美麗的櫻花,霞怔住然後接受了她溫柔的給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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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芥末綠茶(灬ºωº灬)
今天終於解完了霞的活動劇情覺得……心被治癒了!!!完全治癒了!!!園藝為什麼可以辣麼萌辣麼軟辣麼可愛霞的傲嬌在天然又溫柔的園藝面前根本一擊就敗了啊太可愛了這兩人!!!
於是說著考試前不用電腦的我就這樣開了文檔開始打了,雖然很短但算是聊表心意吧_(:3 」∠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