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ＵＬ同人一文字版ＲＰＧ】侍者之館二周目（１－７）

※侍者組、沃肯、布朗寧等相關人員劇透注意，不喜者慎入
※請先瀏覽過一周目後再來看二周目，將更好理解劇情



我踏向已開鎖的灰色門扉，先前造成的劇痛依然令我不大能承受。
「呼啊……」
目前剩下兩次容錯率，之後要更加小心才行。秉持著這股決心，我轉動門把手，並且朝後方推開。

裡面是有張桌子及三具基本型自動人偶的擺設，而人偶們的後方有扇門。
「這又是什麼意思……？」
發現桌子上有本攤開的書籍與老舊的短刀，我決定先湊近觀察再說。

「在某個地方　有三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有一天　Ａ跟Ｂ吵架了
Ａ認為他應該享有某種權利
Ｂ認為Ａ不該獲得不屬於他的權利
身為好朋友之間的Ｃ感到困擾
於是Ｃ無法忍耐兩人越來越激烈的爭吵
趁夜晚降臨時　把其中一人……」

文字寫到這裡就結束了。
看向書旁的短刀，莫非是後續……殺掉了嗎？不願多想故事的發展，我趕緊甩甩頭拋開寒顫的想法。
拾取鏽跡斑斑的短刀，似乎只能使用一次的樣子。
「……」
看往毫無裝飾、只有最基本人形的人偶們眼皮通通闔起，也不曾它們發出聲響。
握緊小刀的手——朝最右邊的自動人偶刺去。

木門傳來開啟的音效。
答對了嗎？我心想著，邊放開刀柄後退數步。
——被破壞的人偶睜開紅色眼珠，直直地凝視自己。
「唔……」有些震驚的自己強忍內心的害怕，鞭策雙腿往門扉跑步。

＊　　＊

視網膜映照出和上個房間相同的裝潢。
湧起不祥預感的我蹙眉，接近桌子的書本查看。這次在書本旁邊的是一把許多腐鏽的長劍。

「我受夠了
明明只是個簡單的小事情
卻莫名其妙的鬧大
有沒有顧慮過我的心情
被你們夾雜在中間的我總是無緣無故的遭受你們挨罵和批評
夠了　我受夠你們兩個了
趁你們失去戒心的時候　我決定要挖出你們的雙眼
追根究柢　爭吵的源頭就是那兩雙眼睛」

文字到這裡便結束了。
挖出眼睛……實在讓我有點作嘔。
拾取長劍稍微端倪一會，能使用的次數大概也不多吧。
接下來的難題，莫屬於是哪兩具人偶了。
「……」
將目標鎖定於右邊及中間的位置，我不停壓抑著壟罩全身的恐懼和罪惡感刺穿它們的眼窩。

木門傳來開啟的聲音。
長劍忽然化為粉末，或許是任務達成的關係？
失去眼窩的人偶紛紛流落鮮豔的血淚，而左邊的人偶則是露出微笑的模樣。
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我逕自前往下一個房間。

＊　　＊

仍舊是和上個房間一模一樣的擺設。
這次的兇器是把散發沉重感的鐵鎚，而旁邊有本打開的書籍。

「打爛它們的腳」

「這未免太血腥了吧……！」
想逃避這本書的提示，我來到門扉試圖扭開，卻得不到任何後果。
難道要我照著書上寫的行動，才能離開這裡嗎？
「實在是……」
顫抖不已的手掌握取冰冷的鐵鎚。
視線挪往人偶群，直到現在，我的手仍瘋狂抖動著。
嘴裡緩緩說出「對不起」，便緊握鐵鎚，使力敲往人偶的雙足。
敲下去的霎那間，它們的腿部由足底至大腿逐漸有裂痕產生，最後化成眾多的碎屑崩塌，而上半身的人偶軀體也會掉落於地面。

經過一段時間，三具人偶的兩腿皆淪落碎屑的下場。同時木門傳來開鎖的聲響。
儘管自己是執行者，我仍感受到人偶們散發的哀嚎與怨念。
「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努力從人偶們轉移注意力，我看往手中的鎚子。「好像還能夠使用，帶著走吧。」

＊　　＊

下一間房室什麼都沒有的地方。
「咦？」疑惑的自己向前幾步張望，別說是傢具了，連門也沒有。「怎麼回事？」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

轉頭一瞧，數具曾被我破壞的自動人偶們待在門口，它們張大的紅色眼睛惡狠狠地凝視我，嘴角揚起讓我顫慄的弧度。失去腿的人偶則是以手匍匐的方式。
「好痛啊……布勞……」左胸處插著小刀的自動人偶說道，語調陰森得隨時會亂來般。
「我們這麼相信你，你卻一言不發的離開……」斷腿的一具人偶仰望著我。
「我們聽了你的話語，從奈謝爾主人的身邊離開而來到馬戲團，大家都沒有懷疑過你……」緩慢爬行前進的一具人偶充滿著哀慟的音色。
「以為馬戲團是你口中的樂園抱有期待……沒想到卻獲得比原主人周圍的人類更惡劣的對待……」喪失眼珠、剩下滑落血淚的眼窟的人偶上前。
「你騙了我們……甚至拋棄我們不顧……告別馬戲團遠走高飛……」逐漸朝我接近的匍匐人偶拖著一道顯眼的體液行跡。
「你一定也忘記我是誰，對吧？」沒有視覺器官的自動人偶詭異笑著，此時我的身體陷入瘋狂的抖動。「我是里諾啊。」

「現在，該是請你把說好的『自由』，徹底還給我們了。」

＊　　＊

數具自動人偶們各自以不同方向企圖接近我。
這間房沒有別的木門。
我死命避開人偶們的來襲，好不容易抵達原先的出路進行逃脫指令之際——被鎖上了。
「為什麼會……」
喉嚨頓時無法言語。
右腿傳來遭到外力觸碰的體感，一具爬行的人偶詭異笑語。

「你要去哪裡？還想再次欺騙我們嗎？」

「哇啊！」
使盡全身的力氣掙脫，將那具人偶甩離自己有幾步路。
一定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離開這裡。溢滿不安的內心僅懷一絲希望，掃視任何能通往別處線索的房間。
如果利用鎚子的話，或許能打通牆壁。
那麼，現在優先的順序是找到較薄弱的牆面才行。
思謀著逃脫計策的自己不斷躲避人偶群的攻勢，疏忽大意的是背後有具失明的自動人偶抓住我的肩膀。

「不會再讓你逃囉，多虧了你，害得我們死不瞑目。」

「哇啊！」
使盡全身的力氣掙脫，將那具人偶甩離自己有幾步路。
邊摸索著碩大的紫色牆面，摸索不到薄弱之處。
身體被刺穿左胸的自動人偶碰到之刻，宛如夢魘的低語令我渾身顫抖。

「拋下我們、離開馬戲團的感覺如何呀？」

「哇啊！」
使盡全身的力氣掙脫，將那具人偶甩離自己有幾步路。
匆忙跑到另一面牆，令我心慌的是沒有擊破點足以敲破。
另一具失明的人偶接觸到手臂的瞬間，折磨大腦的聲色再度迴盪於腦海。

「好難過……好傷心……好痛苦……你只是為了利用我們才蓄意煽動我們叛逃吧……」

「哇啊！」
使盡全身的力氣掙脫，將那具人偶甩離自己有幾步路。
正當我想要過去對稱的牆壁時，爬行前進的人偶捉住我的腳踝使我無法動彈。

「留下來贖罪，因為大家都是被你欺瞞的受害者。」

腦袋陷入陰暗的思緒。
握住鐵鎚的手掌心，好似失去下達指令的大腦般不受控制。
不，或許是我本能的、想這麼做吧？
即使接下來的畫面，是我原初最不想目睹的，甚至稱得上殘虐的舉止。

＊　　＊

「……」
追殺我的自動人偶們，此時在眼前的是一堆堆的碎屑，外觀看不出原型為模仿人類的散亂物體。
「……」
啊啊，臉上有點癢，是不是沾到這些傢伙的體液緣故呢？
地上的血跡肆意飛散，不只是我的臉和衣服，連鎚子的表面也有不少液體。
現在還是找到大小姐為優先吧。
解決了妨礙者，在牆壁探索了一會後，在門口的左側角落找到最薄落的施力點，於是我將力氣挪到鐵鎚上。
「碰！」
打通了呢。
自己暗自竊喜地前進。

＊　　＊

來到類似迴廊的地方，視野馬上捕捉到讓我擔憂不已的人影。
「終於找到了。」我笑道，匆忙跑近她的身旁，爾後發現她睡得頗沉。
——怎麼在這裡睡覺咧？
——真拿大小姐沒轍。
放下鎚子於一旁，抬高的雙掌搖動她的肩膀。
「大小姐，快點醒來。」
「……唔。」
見她緩慢清醒的臉蛋且緩慢坐起身子，多少讓我安心了些。「這裡是……」
「我可是找妳找得很辛苦，真是的。」
「你……」發現她滿臉驚恐的注視自己，「怎麼了嗎？大小姐。」
「不……不要過來……」
為什麼？
為什麼大小姐的聲音有著膽怯及戒懼？
為什麼她在害怕我？
「大小姐，是我啊，我是布勞。」
「人家看見了……」
看見？她看到什麼？
困惑的自己目視她退到牆邊，一字字用顫抖的音色娓娓道來：
「你殺了大家……把大家敲成碎屑……過程人家通通都看到了……」
「這是為了盡快找到妳……」「不要過來——！」
硬生生打斷我的話語，她彷彿不想聽見我的聲音而倚靠至牆壁發抖著。

默默站立身體的同時握取鎚子，我不自禁嘆了口氣。
「大小姐，人類與人類之間構成的世界，本來就沒有你們崇尚的善良本質，反倒是爾虞我詐的環境。」
步步接近著，我掛上無可奈何的笑顏。
「這點應用在自動人偶的世界中，也是相同的。」膝蓋彎曲得蹲下身體，她則無法理解我的言語而愣愣地望向自己。
「人，以及自動人偶，從來沒有性格值得尊敬的存在。」
鐵鎚敲下離她的頭顱有兩公分的牆面，使得她更加抖動。我保持著握住柄端的姿勢，繼續傾訴內心的文字。

「不管是誰，都會為了慾望去踏過惡德的跨界線。」

「大小姐，我可是為了妳來到這裡，甚至殺害和我有恩怨的熟識們，因此變成不折不扣的大惡人呢。」
左手固定她的下顎骨，好讓她那令我憐愛的臉蛋面向自己。「再逃開我的話，下次可就不是打到牆壁而是妳的雙腿，好讓妳無法離開我唷。」
「為……為什麼……」
「嗯？妳問我為什麼？」由於聽不太清楚含糊的訊息，我稍微思考了幾秒，才想出泛淚的少女那渺小的提問。
鬆開握著把柄的右手輕柔撫摸對方的頭頂，我為這問題下意識淺笑。「竟然會問這種問題，大小姐還真是可愛得吸引著我呢。」

「因為我的慾望——是得到妳啊。」

ＷＯＲＳＴ　ＥＮＤ　扭曲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