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牽著亞克的手走上樓梯到達二樓,證層樓鋪滿紅色鑲金邊的絨毛地毯,長長的走廊上可以看到好幾間的房間,分別是不同僕人住的,但犬和豹的房間除了是一人一間以外,跟其他傭人比起來特別大間。
走過走廊轉個彎,有兩間門對門的房間,犬站在其中一邊的門前面。
「豹,你在嗎?我是犬……然後還有少爺。」犬領在前面敲了敲豹的房間門,隱約可以聽到椅子挪動的聲音,接著是腳步聲,然後門就打開了,豹咬著吐司看了犬一眼,然後又看了亞克。
那眼神感覺是凶神惡煞,但又帶有一點溫柔……
「犬你幹嘛?我在吃東西欸……而且還把少爺帶來。」豹白了犬一個白眼,犬只是尷尬的笑了笑:「少爺說他想跟你道歉。」犬往旁邊一退把躲在他身後的亞克露出來。
看得出來亞克的神情十分的緊張,矮小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豹看著便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頭:「少爺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是我好像打了你或是罵了你對不對……剛剛。」亞克結結巴巴的說著,豹抬頭看著犬,犬則是猛搖頭一臉苦笑的樣子。
「為什麼會這樣覺得?少爺你沒有打我也沒有罵我啊……」豹微微笑著,亞克有些驚訝的說著:「第一次看到豹在笑……」
「噗……」犬雖然努力憋住了,卻還是忍不住笑出來:「豹,你看看你做人多失敗……哈哈哈哈。」
亞克聽了也笑了笑:「豹,我真的沒有打你罵你?」
「真的沒有,好啦,少爺先去找老爺告訴他你恢復了,我跟犬聊一下,等等就還你了,好嗎?」豹起身揉了揉亞克的頭髮,亞克點著頭往一樓跑去。
兩人一同走進豹的房間,一個坐在床上,而另一個則隨性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豹靜了好一陣子才開口來:「到底為什麼少爺這麼怕我,我又不是什麼壞人之類的,根你同個媽生下來的,過一樣的生活、吃一樣的東西,被一樣的人救起來、做一樣的改造,為什麼少爺就是比較喜歡你啊……」豹不解的神情遲遲印在臉上。
「唉……哥你喔,對人和善一點啦,老是那張兇神惡煞的臉。」犬無奈的搖搖頭,豹皺起眉頭:「我一直都對人很和善啊……只是不愛笑。」
「就是這樣才會讓人怕你啊……小時後不也是這樣?」犬往後一躺,讓身體平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伸了懶腰,才又張開:「還是你忘了我們根本不是人?」
兩個人中充斥著窒息般的沉默……沒有人接了下一句話繼續說下去。
「還記得……只是不想想起。」豹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吐出,看起來有些憂傷,犬嘆了一口氣抱住豹:「對不起,又提起了,那……哥你有想過離開這裡嗎?」
豹沉思了一下:「應該,沒有吧……畢竟,我們的命是老爺救回來的,然後村子早就被燒掉了,殘存的族群也不過一兩個,而且都分散了,離開的話,我們該去哪裡?雖然外表看起來跟人類沒什麼兩樣,但是一遇到每個月都有的衰退期,我們的樣子就會變成原來那樣,要是出門被教會的人看到豈不是必死無疑嗎……」
犬了解似的應了一聲:「但是吸血鬼的生命遠比人類多出兩、三百年……你覺得我們還瞞得過少爺嗎?」豹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幾口茶,聳聳肩不在意的說著:「那也只能先這樣,等到那時候再看看該怎麼辦,就算公開身分也無妨吧,我不太相信少爺的個性會想把你殺掉之類的。」
「可是……少爺的宗教……」犬正要說下去時,豹塞了塊麵包到他的嘴裡:「好了,別講了,不管怎樣,就先照這樣過下去,就跟我剛剛說的,後面發生什麼事那是後面的我們必須處理的,你去找少爺吧,時間差不多了。」
豹說完話就把咬著麵包的犬往門外推去,犬沒說什麼揮了揮手走出門外,走到一樓的大廳,不但沒看到老爺和少爺,反而看到一推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傭人,似乎試著想說些什麼,但氣管以經被割斷了,連發出聲音都有問題,整片淺藍色的地毯上沾滿了血漬,整個大廳變的血跡斑斑。
還有把沾到血的刀子隨意的扔在地上,以及幾個往書房方向的染血腳印,一步一步的前進,犬意識道不太對勁,朝著樓上大喊:「豹!出來!老爺有危險!」之後便快速的跑往書房,腳印上殘留的液體還滿多的,看來對方移動的速度並不快。
犬咬了下自己的手腕,異於常人的深紅色血液恣意的從傷口噴灑出來,犬舔了幾口之後,瞳孔從原本的淡咖啡紅漸漸加深成暗紅色,平整的牙齒竟在犬齒處成了獠牙,皮膚也變成暗紫色,整期的短髮瞬間加長,奔跑速度加快所以亂七八糟的批在肩上,完完全全的吸血鬼形象毫無保聊的展現在這裡。
「犬你在幹嘛啊!你知不知道你改造過後又隨意的變回原來的樣子,你原本的壽命會縮短!」豹從後面追上來,在後面大喊著。
「恩人要緊。」犬說完一把摧毀書房的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