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高瘦瘦的人影穿梭在地下一樓監獄的走道之間,縱橫交錯的窄走廊,人影來來回回走動,並且放輕腳步,盡量不發出一點引起玩家……不對,引起玩家或管家的注意的聲音。
人影忽然停下腳步,微弱的燈火下根本很難看出什麼動靜,模糊的人影拿出手電筒,開啟。
燈亮起的時間不及一秒鐘,人影又關上燈了,也許是避免被附進的管家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倒在地上,只聽到人影的一聲嘆息:「後悔的作為。」
「啊……剛剛沒看清楚位子。」
燈又亮起了,寫著三十二的牌子掛在剛剛的人影胸前,三十二號玩家正歪著頭往地上看:「看久還真覺得噁心。」
地面上倒著兩個人,正好是相對位置,而且身邊都是一灘血,散出濃濃的血腥為,兩人的右手旁邊都躺著一把左輪手槍,胸前都中了一槍,看來是自殺……而且是很有默契、很有誠信的自殺,如果沒有算好時間,或是只有一個人開槍,便不會有這個畫面的產生。
三十二號的嘴角抽動一下,左探右探仔細觀察屍體,終於找到他的目標了,號碼牌,濺上血漬的兩張染紅號碼牌,一張寫著二十五,一張寫著二十七,看來玩家自相殘殺的情況也出現了……殘忍的遊戲。
最後三十二號什麼也沒做的跳躍飛過屍體上方,關上燈,繼續前進,忽然停下腳步,猛然的一回頭,又打開燈,一步一步快速的走近屍體,在二十五號的身旁蹲下來,二十五號的手上原來握著一張紙,因為心臟的停止而漸漸鬆開手掌,三十二號以不刮傷屍體的力道緩緩的抽出紙張。
紙張捲起來後比手掌稍微長了一點,握住時露出手掌的那一截也跟號碼牌得到一樣的下場──被血染紅,而且因為是紙,整張紙被染上絢麗而清晰的鮮紅色,泡過水的紙張總是特別脆弱,三十二號單手捏著紙捲的上方,想等待它乾了以後再打開來閱讀。
〆
經過剛才的猛攻,十號離開後,三號仍然站在原地,而原本舖在舞廳看起來很昂貴精緻的地毯被爪子畫破了好幾道痕,三號看著地面,無語,又抬起頭,靜靜的站著。
最後長吹了一口氣,直到沒氣為止,然後重重的吸氣,呢喃著:「該死,遇到一隻笨狼。」
十號玩家展現自己的本體這樣的行為在這次遊戲裡面還是首例,雖然這樣暴露身分可能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在遊戲開始前所立下的規定,並沒有強制規定只有「人類」才能參與,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需要因為違反規則而遭到處罰。
三號從背包裡拿出一捆純白色的繃帶,嘴巴咬著整捆,而手則拉著繃帶纏繞右手上不小音被攻擊到而留下的爪痕,正慢慢的滲出血來,在繃帶蓋上傷口時,純白色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後打了結,又掏出小刀來把繃帶切斷,丟回背包裡,環狀扭動手肘和手腕附近,試試看多了繃帶之後是否會影響到自己的行動力,有良好彈性的繃帶在加上正確的捆綁方式,看來是沒有什麼影響到三號的移動。
三號稍稍伸展一下筋骨,往原來最熱鬧的三樓前進,走入樓梯間。
〆
「不知道妳怎麼樣了……還好嗎?沒有被抓到吧?」十六號蹲在地面上劃著圈圈,分別離開之後,十六號最後又回到原點,休閒室,仍然在這間大房間徘徊,之前聚集在這裡的大量玩家早就已經紛紛離開。
剩下十六號,和另外一位玩家,當兩人突然發覺對方存在時,同時表現出靦腆的微笑,看著對方點頭:「你好。」「妳好。」
「二十四號。」男子很有禮貌的行個禮,像個紳士一般,帶著溫和的語氣報上自己的編號,看起來沒什麼心機。
十六號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暗暗觀察著二十四號的小動作和衣服配備,也許是種職業病,在情報局工作的十六號總是做這樣的動作,不單單是在遊戲裡面而已,聽到二十四號的聲音之後才報上號碼:「十六號。」
「剛剛跟妳在一起的……?」二十四號刻意避開可能引起紛爭的字眼,把句子在大概可以了解意思的地方頓了下來。
「嗯……多人行動總是危險的,而且我也不希望她受傷。」十六號微微上揚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十分迷人。
「是嗎。真是為對方著想。」二十四號淺淺一笑,從口袋拿支菸出來,點火,吐出白色的煙霧。
十六號的警戒心仍然尚未鬆懈,像剛才一樣持續以自然的樣子,看著二十四號的動作,深怕在玩家可以互相殺害的情況下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奇怪的動作。
但是……在相同的情況下,十六號打算做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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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久違的長篇啊~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邊打文邊亂晃著(謎:哪招)
然後我決定去清魚缸了,因為有青苔,
那稀疏的幾條魚竟然不給我抓!
我好歹每天餵你們!!!真是心寒!
而當我整理玩把魚道進去時,
我居然看到魚正在 大便。
你不能早點大嗎?(哭
回來之後拍了身分證的照片給小伊,
這個故事就不講了,
因為真的,
很好笑的經過。
然後又繼續打文,
這集沒死人挺可惜的(喂
然後突破兩萬囉~
感謝來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