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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凌家最終——泰特斯】《救贖》六、直擊敵手

作者:喵芭渴死姬│2016-07-17 09:59:40│巴幣:24│人氣:214
->>>在得知一切後,面對敵人,他該作何抉擇?


By 喵芭渴死姬


    自保羅送來資料後,貝兒就一直縮在房裡,無論大夥怎麼激、艾登怎麼吵,都死氣沈沈毫無反應,就連最愛的美食擺在眼前也悶不吭聲,僅是機械式地進食,彷彿那場突如其來的宣洩已將他的畢生精力都消耗殆盡,如此兩天下來,實在操碎了汪一全的一顆大叔心。
    
    「唉……」
    
    在又一輪的唉聲嘆氣後,正愜意品茶的保羅終於看不下去了,「老汪啊,你這樣走來走去不累嗎?就放心讓小鬼安靜思考吧。」
    
    汪一全驚悚了,「思考?他那樣子叫思考,老子都能當沈思者!」
    
    趁孩子們入睡就埋頭趕稿的凌小琥,抬頭想了想,竟也點頭贊同道:「對啊,貝兒的思考模式異於常人也不是新聞了,這次大概是換條路線吧。」
    
    連最護弟的小琥都這麼想,難道著急的只有自己一人嗎?汪一全不禁淚了。
    
    「你得給他機會長大,不要老當他還小。」保羅重新給他倒了杯熱茶,意所有指道:「別像某人只會一味寵溺保護卻沒先照顧好自己,等傷口潰爛成瘡了才讓人一戳就破,還拖累被寵得嬌弱的小鬼。」
    
    「……」
    
    保羅這一語實在中肯得無可反駁,汪一全默了又默後,只好坐回沙發上接過茶喝了口,緩一緩焦慮的神經,再看向天台上的兩道背影。
    
    三個小時前,貝兒呆然吃完晚飯後忽然說了句「夜觀星象疵天下」就直接上樓,讓大家陷入無語的最高境界,唯有意會的席倫哭笑不得地跟過去,拋下一頭霧水的其他人。直到他們發現這兩人雙雙爬上了天台,才趕緊到三樓觀景房候著,以免貝兒忽然神經搭錯線做出什麼讓席倫一個人架不住的傻事。
    
    見兩個纖瘦的人直挺挺站著曬月亮,秀緻的臉蛋都被月光照得白亮白亮,活像對吸收天地陰氣的白骨精,汪一全就忍不住發問:「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用做?那個人……」
    
    「這就得看小傲嬌怎麼決定了。」保羅滑了滑手機,不見絲毫擔憂,「至於那隻大的嘛……嘿。」
    
    「嗄?」
    
    保羅笑而不語地勾起邪氣逼人的嘴角後,就將杯中剩茶一飲而盡,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事忙去,等小鬼決定好了跟我說。」
    
    「……」
    
    笑成那樣是啥意思啊?汪一全無可奈何地目送保羅高大的身影離去,再回頭就見自家老婆正用詭異的目光盯著自己,渾身氣場腐得好不熟悉,讓他不禁心頭小鹿亂抖了下,「小、小琥?」
    
    「雙叔CP真的很有看頭耶。」
    
    「老婆啊!」
    
    就在全叔正被愛妻腦補得吐血時,吸夠日月精華的「白骨精」們終於有了動作。
    
    「呼……」貝兒揉了揉被風吹冷的臉頰,吐一口長長白霧,將憋悶許久的氣全吁出來。
    
    席倫見狀,便知有人終於閉關結束了,「想好了?」
    
    「大概吧。」貝兒張臂伸了個懶腰,休養幾日的嗓子總算恢復不少,「倫哥。」
    
    「嗯?」
    
    「如果是你的話,會怎麼做?」貝兒就地蹲下身盤起站得痠疼的腿,視線卻不住流連於遠方那片被人造光籠罩的陰影,像是在茫茫人海中搜尋杳無音訊的身影。
    
    隨之坐下的席倫頓了頓,頗為尷尬地說:「你知道我不相信愛情的。」
    
    曾為情所傷的他絕不會再隨意為愛犧牲,同樣的錯犯過一次就夠了。即便他現在與艾登同居,卻也不純為艾登才搬來紐約,而是這裡有他亟欲追求的夢想。因此,席倫的答案肯定要教人失望。
    
    貝兒無語半晌,才扯起一抹苦笑,「真不知該同情艾登遇到你,還是慶幸你遇到艾登。」
    
    「呵……」席倫聳聳肩。關於這一點,他自己也是無解,但能肯定的是,艾登的確是他無法割捨的情感,也是一生中最動容的轉折。他注視著身旁的人,一如四年前兩人初次在天台的談心,銀白光暈淡淡灑在貝兒身上,當年未脫稚氣的漂亮大男孩,如今仍澄淨得像未染俗塵的精靈,但水亮的碧眼卻不再含笑,那是被從空中狠狠摔傷的心碎。
    
    一樣的場景,不一樣的立場,然而,同樣的歉語卻仍不經意地脫口而出。
    
    「對不起。」席倫輕嘆地望回前方夜景,「我不該拒絕你。」
    
    「咦?」
    
    「如果一開始就讓艾登去的話,事情也許就不同了。」席倫垂下眼眸,心情十分複雜,「那豬早被揍習慣了,說不定你哥發洩完就沒事,你也不會差一點就……」
    
    貝兒望進他眼裡的自責,忽然縮著肩膀笑了起來,「倫哥怎麼常跟我道歉啦?」
    
    「有……有很常嗎?」被這麼一說,席倫也愣了。
    
    「嗯,每次你有心事時,都會先用對不起開頭。」貝兒曲膝抱著腿,將下巴靠在膝蓋上說:「你只是在做你該做的事而已,想保護艾登這件事是不需要道歉的。」
    
    「但我也不希望你受傷。」從小自我要求完美的席倫,難以容許自己造成他人的痛苦,這容易自攬責任的心結,他至今都還在努力去調適。
    
    「讓我受傷的人不是你。」貝兒揚起嘴角,眼底卻是一片悵然與苦澀,「何況,我也終於看到我該看的東西了,就某方面來說,是倫哥幫了我。」
    
    幫他看清身邊人的真面目嗎?席倫聞言,不免微濕了眼角。這份了然的心痛,他是再清楚不過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所以呢?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
    
    席倫伸手為他拂開垂落的紫髮,凝視那泛出水光的黯然碧眼,輕聲問:「貝兒還原諒他嗎?」
    
    人們總說事不過三,然而,這三次的擅自離去、三次的違背承諾……
    
    他能再原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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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定要這樣做?」汪一全吞了個口水,對於貝兒的計畫深感不安。
    
    「當然嚕,都到這地步了。」貝兒對鏡子確認臉上淤清都被完美遮瑕後,就熟練地抓著頭髮,將額前瀏海往後梳去,再整齊束好及肩的半長髮。一反平日率性活潑打扮的他,此時穿著筆挺的白襯衫與俐落有型的黑色西裝大衣,簡直比零零七探員還酷帥。
    
    「這……」汪一全擦著額上冷汗,看了眼不遠處的目標物,「這麼危險的事還是拜託保羅吧。」
    
    「不可以!」貝兒微抬下巴變換幾個眼神,似在醞釀什麼情緒,嘴上卻不改任性地說:「才不要連這種事都要人幫我做。」
    
    「唉,你這孩子。」
    
    準備妥當後,貝兒掏出手槍看了看又放回大衣裡,才異常嚴肅地看向汪一全,「大叔你還是別跟來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我不想連累你。」
    
    聞言,汪一全頓時就氣了,「說這什麼話?老子要不盯著你,誰知你這死小子會闖什麼禍?你以為追在你屁股後面收爛攤子很好玩嗎?嗄!」
    
    他氣急敗壞地臭罵一頓後,摸了把腰間的槍,一臉豁出去地打開車門,罵咧咧朝後頭廂型車走去,「去就去!讓老子也練練身手。好了!全都下車就位!」
    
    見他儼然一副煞氣全老大的架勢,貝兒不禁失笑低語:「笨大叔,演技還是這麼浮誇。」
    
    冬晨寒風自開啟的車門吹來,他瑟縮著脖子下了車,環視這只比廢棄老屋稍有人跡的舊社區,再望向陰暗中更顯孤零的小屋時,原先歡笑宴語的目光已沈於平靜。他淡漠盯著小屋漆黑的窗戶,心中只有一個簡單而明確的念頭。
    
    ——既然一切都源於這個禍害,便該將威脅根源一舉拔除!
    
    
    此時,天未透亮,多戶人家仍在睡夢中,特別是晚歸的人。因此,當瑞奇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時,心情火爆到極點,偏偏門外的人似乎有用不完的耐心,以極平穩的節奏按著門鈴,讓人想無視都無法,簡直比在萬聖節討糖的小鬼還煩。
    
    「操!又是哪個不怕死的推銷員?」他皺眉抄起一根棒子走到門口,打算直接威嚇趕人。誰知,他才操著粗話打開門,竟得來出乎預料的招呼。
    
    「你好啊,喬達諾先生。」
    
    聽見這許久未聞的舊姓氏,瑞奇立即繃緊神經,卻在低頭望見一張從容優雅的笑臉時,便又愣住了。在他歷經波瀾的年歲裡,從未見過這樣乾淨漂亮的五官,尤其那雙碧眼澄澈如一池清湖,實在不像會出現在這混雜之地的人。然而,對方能如此直呼自己,加上那頭罕見髮色,令瑞奇瞬間記起曾在雜誌上看過的人物,仍混沌的腦袋也即刻運轉過來。
    
    是拉文德家的人!
    
    意識到這點後,瑞奇警覺地以餘光探了眼門外,就見屋前站了群面色不善的黑衣人,便沈下臉打量身前的兩人,較瘦小的人是誰已不言而喻,另一位較高大的亞洲男子則帶著惡狠的敵視目光瞪著自己。不過,他瑞奇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自沒把這顯擺架勢放在眼裡,反倒那笑瞇瞇的小子讓他莫名渾身不自在。呿!明明就只是個不幹事的嬌嬌富家子!
    
    「喂!我老闆跟你說話,沒聽見?」汪一全厲聲說完還想下點什麼馬威,就被一個拐子打斷。
    
    貝兒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肘,將未抽出口袋的手稍往前一指,淺笑道:「不介意進去談吧?」
    
    瑞奇臉色微變地盯著他的大衣,很清楚口袋的突出處是什麼,而另一人也在此時略敞外套露出腰間的槍。這提示實在再明顯不過,他發出一聲冷哼,往屋裡唯一的桌子走去。
    
    隨之踏進了玄關,貝兒快速瀏覽一圈屋內,除了小、舊、亂之外,便找不到其他形容。混著煙草與汗味的污濁空氣,讓他忍不住微皺了下眉,再看向那肆意狂妄的男人,心情更加複雜了。
    
    半是似曾相識的臉,刻滿了這人一生的經歷,粗糙頹老的皮膚雖是歲月痕跡,卻更多是逞兇鬥狠的粗暴劃痕與未消退的瘀腫。高大的身軀穿著掉線的灰色背心內衣,鬆垮的睡褲上沾著幾塊看不出顏色的污漬。這樣一個不修邊幅的粗俗男人,居然是泰特斯的親生父親?竟是生出那樣優秀男人的人?
    
    從門口到桌子的距離不過幾步路,貝兒卻覺每一步都十分沈重,神經亦隨步伐逐漸緊繃。他強自鎮定地在瑞奇對面坐下,不帶任何思緒地微凝著嘴角淺弧,直視對方混濁的湖綠眼珠,像要看進眼底那自甘墮落的靈魂。此刻的他沒心思顧慮桌椅是否乾淨,只覺得在如此近看之下,那雙過於相似的眼眉流露出的輕蔑,憎厭得令他心悶,卻又可憐得讓人連同情都沒勁。
    
    「拉文德先生大駕光臨,有何貴幹?」瑞奇將球棒擱在腿上,拾起桌上的打火機與煙包,看似漫不經心地點了根煙,吞雲吐霧了起來。
    
    貝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靜靜望著對桌的人,臉上的淺笑依舊,教人看不出任何情緒,彷彿繚繞鼻間的白煙僅是普通霧氣,但事實上,那嗆鼻的燻臭足以讓某大叔想抓這兩人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一室的寂靜,氛圍卻是越發凝重。
    
    立在貝兒身後的汪一全,悄悄瞥了眼那彪形大漢的粗壯手臂與貝兒的纖細胳膊,又思忖自己打過對方的可能性後,不禁冷汗直冒地吞了個口水,暗自祈禱這傢伙真能被這陣仗唬住,畢竟他們可是初次跟這類人打交道。
    
    而煙霧那一頭的瑞奇,則是一口又一口地抽著,從一開始的氣定神閒,到漸漸頻繁的吸吐,本就不耐的臉上略起了煩躁之色,最後才在那含笑的注視中,豎起眉粗魯地壓扁煙頭,撇嘴冷笑說:「小少爺放著被窩不睡跑來這,該不是想給老子疼吧?我那兒子服侍得你不滿足嗎?」
    
    「喂!嘴巴放乾淨點!」這話難聽得連汪一全都真心動怒了。
    
    「唔,你把我們的事查得很清楚嘛。」貝兒笑了笑地聳肩道,毫不在意對方的渾話,「我真是個小少爺,而他最近的表現也確實讓我不太滿意。」
    
    說完,他狀似愜意地往後靠在椅背上,抽出一直藏在口袋裡的手,連同那把被捂得溫熱的手槍。在那一瞬間,瑞奇握緊腿上的球棍,手臂的肌肉倏地賁張,眼裡的戒備漲至最高點。
    
    「呵。」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他像惡作劇成功般頑劣輕笑後,就將槍隨性放在桌上,好似那只是一個普通攜帶物,「你跟他過招了吧,如何?有像以前那樣痛揍他嗎?還是……」
    
    他瞇起眼盯著瑞奇微歪的鼻梁,揚起心神領會的微笑,刻意不把話說完。而這極帶深意的注視,讓對面那張仍算英挺的五官扭曲了。
    
    「你問那狗娘養的不就知道了?」瑞奇不悅地咒罵完,隨即輕蔑地笑了,「嘿!抱歉啊,我忘了那小子後來是被你爹娘撿去養的。」
    
    「他不見了。」
    
    一句意想不到的短短四字,不疾不徐,卻讓瑞奇愣了下。這時,他才驚覺眼前的人已換了個神情,嘴角依舊噙著淡淡笑意,眼底卻是降至深谷的冰點。這前後差距不過是一剎那,卻平淡得讓人察覺不出是何時轉變的。
    
    瑞奇靜默了會,才回答:「我什麼都沒做。」
    
    「喔。」貝兒淡淡地緩聲反問:「上傳威脅影片逼走他,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瑞奇再次沈默,半晌才鬆開球棒,轉而取了根新的煙含進嘴裡。他轉了幾次打火機都沒點著後,才咬著煙尾含糊地說:「來要人的話,我什麼都不知道。」
    
    「嗯,你當然什麼都不知道。」貝兒輕輕點了頭,像在說著舉世皆知的常識,「你連他『也』是你的親生骨肉都能裝沒這回事了,我又怎能奢望你知道他什麼呢?」
    
    好不容易打出火花的手頓了下,瑞奇驚疑地抬眼望去。方才的言語隱含了什麼,讓他忽覺自己似乎小瞧了這看似柔弱的年輕人,不禁在心裡暗罵那些八卦雜誌果然都是些垃圾,說什麼這嬌生慣養的富少爺只知玩樂拍電影?哼!
    
    感覺到對方眼裡的戒慎,貝兒也沒打算再賣關子,開始進入正題,「我也希望他不是你生的,偏偏事實就是如此殘酷。」
    
    說著,他將手伸進大衣內側。這舉動讓瑞奇再次握緊了棍子,緊盯那掏取東西的手,餘光同時也掃過桌上無人碰觸的槍,收縮的瞳孔裡閃過一絲豫色後漸紅,卻又被一聲悅耳的輕笑打醒。
    
    「建議你別犯傻。」貝兒朝窗外的保鏢們微偏了下頭,嘴角始終揚著的弧度竟在不知何時消失,白淨俊秀的臉是毫無波瀾,彷彿方才的笑聲是來自他人。而汪一全的手也早已覆上腰間的槍,眉間的肅殺之氣更盛,似乎也看準時機開槍護主。
    
    「哼。」瑞奇撇著嘴不屑輕哼,臉卻是沈了又沈。此刻的他宛如被包圍的困獸,只能靜靜等待敵人宣判他的下場。這種被動的立場令他滿腹怒火,更多還是來自被這小子似刻意的逗弄。然而,他空有心突圍反抗,卻無計可施也無路可退。
    
    待這人總算聽話了,貝兒才慢條斯理地抽出手,夾在兩指上的只是一張長形薄紙。他將紙放在桌上往前推去,竟是一張寫著威脅要求金額的支票,這逆轉的局勢讓瑞奇傻眼了。
    
    「算是你讓他出生在這世上的報答,僅此一次。」貝兒移開視線,不再注視那驚喜的貪俗面孔。這種表情放在與那人相似的臉上,實在太過可悲。他輕輕撫觸桌上的槍把,淡漠的語氣裡帶著濃厚的警告意味,「此後,你與他再無關連。」
    
    聞言,瑞奇為天降財富的竊喜神情一頓,半帶遲疑地望向隨即起身的人,卻見這才賜予鉅額的人正持槍對著自己,讓他錯愕地瞪大眼睛。
    
    「失去生命中最珍愛的人,那種痛,你明白吧。」貝兒將槍頭抵在瑞奇的額前,傾身貼在對方面前深深注視那驚懼的瞳孔,毫無溫度的嗓音冷冽刺骨,卻又似溫柔地輕聲叮嚀:「再傷害他一次,別說有什麼照片影片,就算只有一個字、一個眼神,我都會讓你正式嚐到那個滋味。」
    
    語畢,他無視對方瞬間蒼白的臉,淡定自若地起身收回槍,將保險桿輕輕撥回原位。勾在食指上的銀白槍體微傾,在忽又揚起淺笑的臉旁晃了下。
    
    「記得喔。」他悠哉地轉身朝門口走去,語音聽似飛揚輕響,眼底的肅殺冷意卻毫不保留地散發出來,「下次見面,這槍口對準的不是你,而是……」
    
    未完的話語化成不經意的回眸一瞥,令瑞奇下意識摒住呼吸,無法再吭一聲地望著他離去。
    
    目睹這一切的汪一全更是倒吸了口氣。他從未見過這模樣的貝兒,除了留法的那兩年,數年來,他們幾乎朝夕相處,卻是初次看到這孩子深藏的陰暗面。這一刻,他才驚覺到,這總是任性撒嬌的調皮小鬼已然是個大男人了,為了最重要的人極盡所能地長大,就在大家不知不覺間。
    
    一直以為長不大的小鬼遽然蛻變,汪一全不知該欣慰或感嘆,只覺當貝兒說出願手染鮮血的殘酷話時,他是既心痛又不忍。唉,明明是那樣心軟的孩子,卻不得不逼自己做出這種抉擇。
    
    尾隨貝兒離開瑞奇家後,汪一全坐進司機保鏢停在屋外的轎車,絞盡腦汁地思考如何勸慰貝兒。誰知,車門才一關上,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兒忽然「哇」地撲抱過來,嚇得他以為有什麼突變,立馬驚慌失措地護住爆哭發抖的人,不斷張望驚吼:「什麼事?什麼事?什麼事?」
    
    「好怕怕嚇死我惹啦!嗚……」
    
    「……」
    
    「還以為要被那可怕阿伯揍扁扁啦!哇啊——」
    
    「……」
    
    「窩咬疵一堆蛋糕壓驚啦!大叔~嗚嗚嗚嗚!」
    
    「……」
    
    泥馬的不忍個屁!心痛個屁!長大個屁!這臭小鬼根本就還是一個混蛋樣!還老子剛才的心情來啊啊啊啊!全大叔森森覺得自己受騙了。
    
    往愛哭吃貨的嘴裡塞了幾塊巧克力後,汪一全打開手機簡訊,頭也不抬地問:「臨演們問接下來要幹嘛?」
    
    「戲、戲演完惹當然……回家啊。」貝兒咬著巧克力抽抽搭搭地哭道:「明天、來片場……再、再領工資嗚嗚嗚……」
    
    聽到那哭聲又起,汪一全忍不住擠白眼了,「巧克力都給你了,你小子又哭屁啊?」
    
    「我出道以來的存款全都沒惹啦,哇啊——」想到自己交出的那張支票,貝兒不禁為一片空蕩的錢途再次噴淚如泉。
    
    「……」
    
    好吧,這確實是挺心痛的!全大叔勉為其難地拍了拍自稱「破產」的愛哭鬼。拍著拍著,他瞄見貝兒放在腿上的那把槍,便將它拾了起來,想著要一起交還給劇組,卻發現一件不太尋常的事,「咦?這槍也太重了吧,道具組怎麼搞的?拍戲時要是拿不順怎麼辦?得叫他們改一下。」
    
    「什麼道具?」貝兒困惑地打斷他的話,掛著淚珠的大眼眨啊眨地抬起來,「那是真的啊。槍都是這麼重的,大叔沒拿過嗎?」
    
    「真、真、真、真、槍?我操!」汪一全頓時驚悚地手一滑,差點就把槍給拋出去。他冒出一身冷汗地連忙捧好後,又手忙腳亂地把槍塞進置物箱裡以策安全,「你小子非法持槍?」
    
    「哪有啊?我有執照的。」貝兒覺得無辜了。
    
    「有執照?啥時考的?」
    
    「上個月啊。」
    
    「上個月?」這答案讓汪一全更錯愕了,「我怎麼不知道?」
    
    貝兒再次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滿嘴巧克力地說:「大家都叫我別跟你說啊,小琥姊也說大叔肯定會大媽病發作,所以還是保密的好。」
    
   老婆啊!
   
   被愛妻射中膝蓋的全大叔又哭哭了。


ค(●ω●)ค      ค(#Φ皿Φ)ค     ค(QωQ)ค      ค( ̄ε ̄*)ค      ค(๑*д*๑)ค !    ค(>ω<*)ค   


後記:
    
    
    最後一段來點小小調劑XDDD(氣氛#
    
    貝貝泥終於好帥一回了~雖然之後又……WWW(#
    
    這篇埋了點暗示,將在下一篇揭發這風波背後的真相並解釋貝貝做這決定的原因,
    而渣父的下場也當然會再有轉折。XDD
    
    
    【下篇預告】《存在的價值》約四千多字,禮拜三早上發佈。
    
    
    由於時差關係,發文時間較早,所以台灣時間晚上可能視情況再刷一次通知,還請見諒(艸
       


    

    ★【凌家動物園系列】

    1.花心豹吃兔計畫 — 付墨X凌小兔  (作品名:小兔不吃回頭草
    2.大貓小貓相親記 — 泰特斯X拉貝爾 (作品名:恃寵而傲嬌
    3.小強星人也求愛 — 艾登X席倫  (作品名:爆炸頭不要來
    4.最終 — 泰特斯(作品名:救贖)
    
    歡迎追蹤噗浪和FB粉絲頁>////<
    
    

By 喵芭渴死姬 / 07.17.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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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7 篇留言

白樺木
煞氣a貝貝(###
好帥啊貝貝!!!!!!!
好可愛啊貝貝!!!!!!
怎樣都沒問題啊貝貝!!!(好好說話
泰哥還不回來秀秀你家貝貝!!!

07-17 11:33

喵芭渴死姬
只要是貝貝全都愛啦XDD
泰哥還在自閉中(##07-18 01:05
凊愔泠 ♪ Lin
貝兒這次亂帥一波www
不過最後還是可愛回來了ˊˇˋ
這才是我們認識的帥(可)氣(愛)拉貝貝啊啊啊啊!!!!!!!
不過那個「也」……?難道渣父還有其他非常重要的孩子?失去至親又是……?
不過劇情到這裡總算有轉折的感覺惹,坐等下集!

07-17 11:48

喵芭渴死姬
貝貝不論發生什麼事,帥(可)氣(愛)的本質永遠都不變啦XDD
猜的離真相不遠囉~WWW07-18 01:09
伊祁青歲
也把長大的感動還我啊wwwww
……不過拉貝果然還是可愛的好wwww

07-17 11:48

喵芭渴死姬
貝貝表示他一直都是成熟帥氣的男紙漢才沒有可愛!(#07-18 01:13
諸葛
貝貝給我一種神啊~完美呈現出殺意是該如何演出來的~心情舒爽得fu~

07-17 15:32

喵芭渴死姬
帥神貝貝表是終於有人懂他的成熟男紙氣概惹!(##07-18 01:15

貝貝真的超級無敵帥(可)氣(愛)的!怎麼前一秒霸氣十足下一秒就破功了啦XDDD

07-19 08:41

喵芭渴死姬
帥(可)氣(愛)的貝貝最霸(萌)氣惹!XDDD(#07-26 12:19
Rinoa (閉關中)
www拿槍的貝貝
大叔阿ww你也太可愛了

07-22 10:23

喵芭渴死姬
不知為何說到貝貝拿槍就覺得是小孩拿水槍(欸####
全大叔居然被歸為可愛組了嗎?XDDD07-26 12:06
✿姥啾✿
貝貝兒亂帥一把的///>/////<
這種霸氣又狂妄的語氣帥氣翻天啦~~~
最後的破產好好笑xdd讓我想到,,,,咦?這是不是你第二次破產xDDD(第一次是買房子www)
渣爸居然那麼膽小真的是快笑死我,,,,欺負泰泰怎麼那麼硬氣呢哼哼哼哼哼(甩八巴掌####

07-23 14:18

喵芭渴死姬
對耶!第二次破產啦!XDDDD
好在波羅酥最後還是幫他搶救回來惹WWWW
惡人就是欺善怕惡啊XDD  雖然貝貝不是大惡人但也是小魔怪~AWA(#07-26 12:00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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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y218359巴哈的各位
想消磨時間的人可以來看我寫的小說,拜託啦各位看更多我要大聲說9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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