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ity Of Warfare

第十五章 真相

「……這裡是……?」
瓦維爾與彭絲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然後向四周張望。
突然的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使的瓦維爾回想起被擊倒的狀況。
兩人看向前方的一男一女。
「你們是………?」
少女，艾回過頭看向瓦維爾。
「你們醒了啊，還真剛好，竟然同時。」
而另一名男子也立刻回頭。
「最好先別亂動喔，你們的傷口可還沒好。」
蘭斯洛特說完的瞬間，冒出了一陣煙霧，大量的濃煙把蘭斯洛特圍住，接著等到煙霧散開，出現的是一名身高大約150的少……年。
「艾莉亞……對了，提姆呢!」
想到的瞬間瓦維爾立刻四處張望。
「提姆?你說那個反逆編號?」
艾莉雅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廣場。
「就在那邊啊，順帶一提，利德也在。」
─│─
「提..姆?」
利德不敢相信的看著來人，那正是多年前以為已經在戰亂中死去的提姆。
「嗨！你過的還好嗎?我剛才已經先跟瓦維爾和彭思打過招呼了喔。」
提姆甩了甩手上的槍說道。
忽然間，一到紅色殘影出現在利德的胸膛，感到不妙的利德立刻側身閃過這致命的一擊。
「提姆你......」
「呦，閃開了啊，看來你已經拿到了那個嘛.....恩.....叫什麼來著?萬象球(Insight Eye).........?好像是吧。」
「.........」
埃爾諾因以相當憤怒的眼神盯著拿著『諾因斯坦』武器的提姆。
「嘛。」
提姆轉過身去，面向克蕾蒂爾。
「初次見面，埃爾諾因先生，我是『諾因斯坦』反逆編後之3。」
接著提姆將手上的槍換好彈莢後，上了膛。
啪啪，他拍了拍手，然後用輕浮的口氣說道:
「目睹部下被槍殺，還能不為所動，真了不起。」
提姆以相當惹人厭的表情看著臉色凝重的埃爾諾因。
「啊！對喔。」
提姆的手互相敲了一下，就好像想到什麼般繼續說道。
「她已經不是你的部下了嘛。」
「你這傢伙..........！」
埃爾諾因終於被提姆給惹火，卸下了那層無表情的面具。
「嘛，別那麼生氣嘛，我並不打算在這裡開戰，這只是，打招呼而已。」
提姆抬起頭來，愉快地笑著。
「吶吶，這位.....埃爾諾因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傢伙，克蕾蒂爾到底想做什麼對不對?」
「....那又如何?」
埃爾諾因回復平靜的臉色，看向提姆。
「『以十個代表反逆編號的悲劇』和『和以對象悲劇發生時以指定對象進行儀式』。」
「也就是說，以十個『反逆編號』的十個代表產生的十個悲劇，當十個悲劇依續發動，能夠成為『神』，我是這麼告訴克蕾蒂爾的。」
「！」
「沒錯，因應條件，先讓悲劇發生，然後在成為神的同時，復活那些人，然後改寫歷史，哇喔，好一個先苦後甘的計畫啊。」
埃爾諾因和周圍的人驚訝的看相說出這件事的提姆。
提姆搖了搖頭，無視周圍人群的驚訝反應，繼續說道:
「不過.......」
他露出了笑容，並以可悲的眼神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克蕾蒂爾。
「一切都是騙局。」
「臭小子.....！」
埃爾諾因憤怒的舉起手槍，對準提姆的頭部。
「要是真如我所說的，發生了悲劇的話呢........那麼，並不會成為神，反過來，會發生一件很有趣的事。」
提姆用手指著埃爾諾因，然後再指著腳下的這塊地。
「我問你，對克蕾蒂爾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武器?權力?金錢?不，是這塊土地以及站在這塊土地上的人民，那麼，你們全都會死。」
提姆以輕浮的口氣笑著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不懂嗎?若是悲劇真的產生了，那麼，就會變成，『把成功發動者心裡最重要的東西給毀滅』喔，哈哈，那傢伙就這麼被我蒙在鼓裡然後死掉啊，哈。」
鏗！
提姆用手上的武器擋住了利德的匕首，並發出劇烈的金屬撞擊聲。
「你做什麼?利德。」
提姆用冷酷的眼神看向滿臉憤怒的利德。
「我才要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提姆用力一揮手槍，彈開利德，並順勢補了幾發子彈，但全被利德躲過。
「別來礙事，利德，如果是工作以外的時間我很樂意陪你玩，但現在請不要礙著我。」
提姆用手指著利德，快速地說道。
「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要欺騙她，你知道這個城鎮因為你而出甚麼事嗎！」
「......所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來打招呼的，畢竟『他』很久沒公開露面了啊。」
「說到這個。」
提姆轉過身去，看相埃爾諾因。
「『他』很期待與你見面喔?睽違十年的見面，沒錯吧?埃爾伊特●諾因斯坦爾●加里亞諾。」
提姆說完的瞬間，一發子彈擦過提姆的臉頰。
「不准用那個名子叫我。」
埃爾諾因說完後，將槍口對準提姆，顯示出『你要是再說一遍就打爆你的頭』的警告。
「哎呀哎呀，好可怕啊，算了，反正，我只是為了我們的首領，『埃爾迪亞●諾因斯坦爾●佳里亞諾』先生來跟你們打招呼罷了。」
「什麼.....！」
聽到這名子，埃爾諾因的臉上充斥著滿滿的驚訝。
伊利亞斜眼看著埃爾諾因。
原來他也是『諾因斯坦』家的，不過應該是已經離開的人，否則也不會造成現在這般對立。
忽然，一隻手搭上伊利亞的肩膀，而伊利亞並沒有回頭看是誰，光是從對方身上的魂威來判讀就能知道對方的身分了。
「......做什麼，西昂?」
白色西裝的灰髮男子，也就是在『原罪』中擔任『暴食』的西昂，以憐憫的眼神看著克蕾蒂爾。
「沒什麼，只是，來看看我那朋友的最後而已。」
「.....是嗎........」
聽到西昂的語氣，伊利亞也沒在多說些什麼。
「民眾手上拿的是『諾因斯坦』武器，撒滿地面的是殘骸和鮮血。」
提姆閉上眼睛，彷彿享受著這一切般，愉快的說著。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利德不可置信的看著提姆。
多年不見的好友變成這副模樣使的利德倍感震驚。
「作為我們『諾因斯坦』的復活祭，再相襯不過了，你說是吧?在場的各位。」
「『武器可以帶來平等』這句話在這裡得到了證實！」
提姆露出了瘋狂的笑容，大聲說道。
「不對！提姆！你錯了，這樣子的平等才不是真正的平等！」
一道響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而眾人望向聲音的源頭，正是朝提姆衝過來的瓦維爾。
「瓦維爾......還有彭絲！？」
利德看向朝提姆快速奔跑的兩人。
「不對?哪裡不對?」
提姆立刻反問兩人。
「這個城鎮，自能力者組織的手中解放了，這不是可喜可賀嗎！」
喀啦。子彈上膛的聲音不知從何響起，而且因為提姆說話的聲音使的上膛的聲音無法被發覺。
「透過這次的事件，世界將會得知『諾因斯坦』的復活！」
「沒錯！『我們，回來了』！」
砰砰砰！
三發子彈在提姆說得興高采烈時突然擊出，分別射穿了提姆的雙手手臂和右腹側。
「呼─呼─」
倒在地上的克蕾蒂爾以顫抖的手握這僅剩的一把槍，並對著提姆再開一槍。
但因為被察覺到的緣故，這發子彈輕易的被躲開了。
「噢?你還活著啊?」
「啊啊，真是受不了。」
提姆將槍口對準倒在地上的克蕾蒂爾。
「為什麼每個傢伙都那麼死纏爛打！」
砰砰砰砰砰！
提姆對著克蕾蒂爾連開了五槍，憑藉著克蕾蒂爾的傷勢是無法閃避的，而知道這件事的克蕾蒂爾索性的選擇了放棄閃避。
......我.......死了嗎?
克蕾蒂爾緊閉雙眼，但身體卻沒傳來任何痛覺，完全沒有痛覺更讓克蕾蒂爾感到疑惑。
她緩緩地張開眼睛，眼前，一名手持匕首的少年就擋在眼前。
「呦?一瞬間砍掉五發子彈?你的身手又更加進步了喔?」
「你.........為什麼?」
克蕾蒂爾抬頭看著利德，自言自語地說道。
「我沒辦法理解你們的想法，但是.....」
利德環顧了四周一遍，然後面色凶狠的看著提姆。
「我總覺得不能讓你就這麼去死。」
「切，連續兩次被小孩子保護，真是丟人。」
克蕾蒂爾趴在地上，不甘心的看著前方。
「我明明是跟你差不多，少在那邊亂講，而且，如果就這樣讓你死在這裡，就其他層面而言，我也會很困擾的。」
「哼，臭屁的傢伙。」
克蕾蒂爾嘆了口氣。
「隨你怎麼說，我只是.....」
砰！
一發子彈從克蕾蒂爾的手槍裡發射，雖然利德及時閃開，但右腳還是被射中了。
「你做什麼.....」
利德因為劇痛而跌倒在地，而這時，克蕾蒂爾使盡全身的力氣站了起來。
克蕾蒂爾以溫柔且只有利德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你的腳受傷了，沒會怪你，你先退下吧。」
「什....等等！」
克蕾蒂爾不理會利德的叫喊，拖著近乎動不了的身軀一步一步的走向提姆。
「哼，難纏的傢伙。」
提姆也用著被子彈射穿而不停抖動的右手對著走向自己的克蕾蒂爾不停射擊。
因為提姆手上傷勢的緣故，子彈全都沒有射中致命傷，而都是射穿像胃之類的部分。
「喂喂?你竟然對同伴開槍，你還真是過分啊?」
克蕾蒂爾一邊苦笑一邊拖著傷口越來越多的身體向前進。
克蕾蒂爾的眼角餘光環顧了周圍。
啊啊，西昂，連你都來了嗎?哼，被你看到這麼狼狽的樣子還真是難堪啊.....不過，這樣我更不能失敗，至少.....必須不讓犧牲者再增加。
「雖然害死那麼多人的我其實沒什麼資格這麼說。」
克蕾蒂爾已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無奈的說道。
「別過去！妳想死嗎！」
利德用十分不解且悲傷的表情看像克蕾蒂爾。
是什麼驅使著妳前進?利德的心中不斷反覆思考這個問題。
「妳所要保護的居民，不是都離妳而去了嗎！」
砰！
槍枝中的最後一發子彈終於射完，同時，提姆的雙手也因為傷勢到了極限，連瞄準都辦不到，更別說是換彈。
「把『若因斯坦』賣給我的是你吧?慫恿我，欺騙我的人也是你吧?」
克蕾蒂爾不斷朝著提姆逼近，雖然克蕾蒂爾手上握著『諾因斯坦』武器，但因為傷勢，別說是開槍了，連舉起來都有困難。
「如同你之前說的，我們是『商業夥伴』沒錯吧！」
克蕾蒂爾使盡力氣的對著提姆吼道。
「啊?」
「把武器賣給『蘭斯博格』，然後把埃爾諾因叫到這裡........」
「閉嘴！」
「全都是『我們』的計畫，不是嗎！」
「我叫你閉嘴！」
提姆露出了兇惡的表情拿槍指著拖著殘破不堪的身軀的克蕾蒂爾。
「什麼......」
聽到這番話的民眾們紛紛開始躁動。
「難道我們被那兩人騙了！？」
「那傢伙，就是那傢伙，他就是告知我們武器庫地點的人！」
「難道我們被那兩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諸如此類的話在人群中此起彼落的喧鬧著。
「切。」
提姆不悅的看像對他投以憎恨眼光的人群們。
「克蕾蒂爾！」
跪在地上的迪姆對著克蕾蒂爾大聲喊道:
「虧我們一職相信妳...什麼叫『願意協助我們』！」
「別說傻話了，那是指你們是『黑棺』的成員的話。」
克蕾蒂爾用盡力氣站著，除此之外，她也無法再移動了。
「妳這七年來，不是都一直在這裡生活著嗎?這七年到底算什麼?說『我們跟妳就像一家人』可是妳說的耶！」
「別說笑了，你們父子倆腦袋是有洞嗎?」
克蕾蒂爾對迪姆投以不屑的眼光。
「妳說.....什麼.......?」
「不對！妳是.......」
克蕾蒂爾打斷利德的插嘴，繼續說下去:
「說來說去，我終究是能力者，雖然跟幫助過你們，也被你們幫助過，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強調。」
迪姆用顫抖的手拿起地上的『諾因斯坦』武器。
「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的家人。」
「這是事實。」
激動的迪姆不顧一切的將槍口對準克蕾蒂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