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Sherbet這個人,即使是當初同陣營的同伴也有些不太願意去接觸。
雖然他還算得上有禮,卻是相當我行我素,手段更是殘虐,他又是一副病容模樣,光是視覺上就讓人壓力倍增。
當初若不是Yosaflame做為他的對手長期戰鬥,也許Black死的人會更多。
和同陣營的Rigatona比起來是不同方面向的可怕。
但要說的話,其實兩方的人都很我行我素。
Wodahs待在房裡沒離開,又再次見識到即使戰爭過去,有些人的作風與個性不會變就是不會變。
Sherbet就是一個很好得例子。
王與王妃還能在一旁細語調情,另一邊正上演著的是兒童不宜的虐待橋段。
也許就Sherbet身體上神經傳導的缺陷而造就了那樣子的性格吧,但誰也說不準是戰爭前還是戰爭後造成的。
Kcalb靠在Etihw肩上假寐,Etihw則對於眼前的景象絲毫沒有覺得任何不對或是動搖。
她還是挺喜歡Sherbet的做法的,雖然由她來做的話就稍嫌粗暴了,但由Sherbet來做就是相當裡所當然的場景。
噢,她這話可沒有貶低Sherbet的意思喔,是誇獎呢。
空氣裡帶了些焦味,被點燃的火盆裡頭火焰恣意搖曳,橘紅的光芒比起牆邊數盞燈還要來得明亮。
燒紅的鐵杈絲毫不留情的在皮膚上烙下焦黑的印子,炙熱的疼痛感逼得囚犯發出痛苦的低音,明明到方才都還堅持不發出任何痛呼和求饒的。
Sherbet最初只先抄著鐵杈痛揍了他一頓,結果對方如此倔強一聲不吭的,Sherbet就換著法子各種凌虐手段完全不收斂。
對他而言能夠命令他的只有Etihw一人吧,Sherbet做事總是顯得十分瘋狂,即使面對同伴也能毫不留情的痛揍,總是帶著病態笑容的Sherbet有時連同伴都避之唯恐不及。
在Sherbet準備拔指甲的時候,他略帶惶恐的才吐言說是有人委託他的他什麼都不知道,接著要繼續問又不回答了,Sherbet還回頭看了下Etihw,但她沒多下指示,只是朝Sherbet眨了眨眼,Sherbet便又繼續酷刑。
指甲被拔得破爛不堪,但此刻那人顧不及手部疼痛,更大的痛楚掩蓋過那些痛,終是忍不住發出悲鳴。
燒紅的鐵杈底端尖銳,烙紅焦黑了皮膚也刺穿皮肉,Sherbet一連拿了好幾枝鐵杈玩,搞得囚犯像插針的草人,數枝開始退溫的鐵杈穿過他的皮肉就那樣刺穿在他身上掛著。
Wodahs這才有空閒看Grora到底傳什麼訊息給他。
看一下內容大致上是說Sherbet已經到了,並且往他那裡去了,Yosaflame在一樓訓練室,教訓一些玩鬧不休的成員。
Sherbet方才也有用上刀,些許血跡濺上半臉,那張蒼白病態的臉更顯妖異。
「為什麼挑這套?」
Kcalb的手越過她的肩,手指勾繞她的髮絲。
Etihw被他的動作逗樂了,那顯然是帶著不安的舉動,硬是被他做出一種帥氣感還有些許調情的意味。
她知道王是很害羞的,多逗弄的話可能就會鬧脾氣了呢。
「拷問時都是這套哦,不過結束時會換掉啦。」Etihw朝他眨了眨眼,「想說你今天要陪同才想換呢,喏,你不也是嗎?」
Kcalb語塞,他是看Etihw挑了過去常穿的樣式也就乾脆跟進,沒怎麼想太多。
「妳……比較適合白色。」
「哎哎~我好開心吶~」
Kcalb直接的表達讓Etihw更為開心,她伸手輕撫仍靠在她肩上的那一頭白髮,偶爾刻意搔過髮絲間的耳朵就感覺環住自己肩膀的手微微收緊。
「Etihw大人。」
Sherbet的聲音突然傳來。
Kcalb和Etihw分別坐正,看見Sherbet偏過頭來,沾著血的臉龐還帶著笑。
「已經問出來囉。」
Etihw輕笑,面對不同的囚犯,果然還是要不同的方法。
而Sherbet總是,不會讓她的期待落空。
「欸所以後來那個人怎麼樣啦?」
Grora好奇的問道,她直接大剌剌的坐在桌上,一旁是Wodahs在尋找資料,她也一邊幫忙找著。
「還活著,」Wodahs先說了之後又想了想,「多處穿刺傷、刀傷、烙印的燒燙傷,指甲剝落、頭皮撕裂、左腿內骨折……」
「拜託天使長不要講得那麼詳細。」Grora誠懇的拜託著,她光聽都能想像Sherbet是怎麼下手的了。
Wodahs聳了聳肩沒多說什麼。
「說起來被弄成那樣才講也真不容易,明明乖乖講出來就不用受那麼多罪的。」還偏偏碰到那傢伙回來,更慘。
「講或不講他都會死。」Wodahs說道:「放他走,他已經講出秘密肯定有人要殺他,不講最後也只會持續被囚禁,除非他能對Gray表示忠誠不二。」
「但是一個刺客呢,這是不可能的阿。」
「暫且讓其他人去幫他做暫時的療傷還有以防他咬舌自盡,Etihw大人說可能還會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像個破布娃娃似的。」
「唷,小Grora!」
Grora一聽那聲音出現,眉頭都皺起來了。
「誰跟你小!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拍開Sherbet試圖弄亂她頭髮的手,Grora對這名同伴可沒有什麼好臉色。
「別鬧她了,Sherbet。」
「是是~」
聽見Wodahs勸阻,Sherbet回得隨興感覺像是沒放在心上一樣隨口應。
「Etihw大人讓我來看你們找到資料沒。」
「……居然讓你進房?Kcalb大人沒轟你出來阿?」
Grora嗤笑著,Kcalb的佔有欲可不比一般人,就算是Etihw的部下他也總會防上幾分,然後就見Etihw大人的笑容更燦爛了。
根本就故意的。她心想。
「哪是,我才沒進房間呢。」Sherbet遺憾的表示離開地下室牢房後便沒有見到Etihw的面,方才也只是被叫去一間休息室的門口,門都沒開就叫他去找Grora他們。
「哈哈哈,活該~」
比起Sherbet因為出外亂跑而少回來,更常見到Etihw的Grora不禁產生一股優越感,但隨即被Wodahs打頭。
「東西找到了,走吧。」
行兇的Wodahs臉上沒有半分表情,Grora都要以為是Sherbet做的……不過以她對天使長的了解,一定是Wodahs打她!Sherbet再怎麼惡劣也不會光明正大打她,他只會私底下惡作劇鬧她,讓Etihw也拿他沒辦法!
Wodahs將東西歸位後,和Grora及Sherbet前往Etihw那裡。
「Kcalb你今天的甜食是不是吃太多了?」
「……哪有。」
「你遲疑了哦。」
Etihw伸手一抽,正中手牌上缺的紅心A,湊一對丟出,晃著手上唯一一張鬼牌對著Kcalb笑道。
抽鬼牌,簡單來說,王又輸了。
Kcalb感覺有些不滿又不好說什麼,把手上的牌扔在桌面拿起旁邊的蛋糕就繼續吃。
「哎哎別生氣嘛。」
「我沒生氣。」
「那你笑一個?」
Kcalb抬頭,正見Etihw繞過桌子朝他走來,伸手將他手上的小盤放置桌面,很自然的坐到他腿上,雙手搭在他肩上,一臉無害的笑著。
「Sherbet回來你不高興阿?」
「沒有。」
「Yosaflame也回來啦,所以不用擔心嘛。」
「……我才沒有在擔、」
心字還未說出口,柔軟的唇就貼了上來,Etihw搭在他肩上的手指調皮的滑過他的頸部,毫無預警的親吻偷襲。
Kcalb也不甘示弱,伸手摟上Etihw的腰,讓兩人間更加貼近。
反被動為主動,唇舌舐舔過柔軟的口腔內部,掠奪一般的有些粗暴的吻。
Etihw眉眼笑著,臉也微微紅起,她該慶幸這套服裝並不好脫,否則現在真的就是自己作死逃不了了。
「叩、叩。」
簡單兩聲敲門聲讓房內的人停下了愈漸猛烈的動作。
「誰?」
Kcalb低聲問道。
「Kcalb大人,我有事向您稟報。」
來人非Etihw預想的是Wodahs一行人,略低的聲音還帶了些自信與自傲,那是屬於Kcalb的得力主將──Yosaflame的聲音。
雖然是參加了徵文比賽,突然間要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