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ＵＬ同人一文字版ＲＰＧ】侍者之館二周目（１－６）

※侍者組、沃肯、布朗寧等相關人員劇透注意，不喜者慎入
※請先瀏覽過一周目後再來看二周目，將更好理解劇情


正當我以為逃不掉、只能承受襲來的小刀瞬間——宛如有什麼物體阻擋它們的馳騁路線似的，刀子紛紛落地。
意識處於茫然的自己隱約看見空氣中有不明顯的線條，彷彿有許多紙片拼湊成一面牆般形成透明色的屏障。
同時，我的身後好像有誰存在。
「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
轉頭一瞧，身穿生前戲服的梅倫宣示著且手握數張撲克牌，我也從他的眼神感受到他的認真。
再看往前方的小丑，他宛如被破壞快感的嘖一聲，但隨即露出殘忍的笑顏。
「果然現身了啊，看來不久前給你的招待太不足了。」
「你那頓掉的小刀早就沒有危險性，等你磨利點再來吧，畢雷亞。」
「哈哈哈——還真是感謝你的意見啊。」
「無論你有任何詭異狡詐的計謀，」梅倫走到我的右側時撲克牌從他的手掌流落，但奇怪的是，撲克牌並非一灘死水的堆疊在地上，而是漂浮於我們的周圍。「我們會徹底破壞你的野心，讓布勞和大小姐永遠脫離你的糾纏。」
小丑沒有說話，閃爍著紅光的眼珠直瞪褐髮男人。
「呵呵呵呵……嘻嘻嘻……」不知怎的，他莫名其妙竊笑。
「看來這是開幕前最盛大的遊戲了，究竟是你們這些背叛者能奪走聖女之子，還是她成為我的團員，來分出勝負吧。」
他忽然敞開雙手，尖銳的音色令我的耳膜有些難受，他的身影也緩慢化為煙霧。「『福爾圖娜』馬戲團最受矚目的遊戲——開始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煙霧散去，僅留下我與梅倫兩人。
「還是加快腳步找到大小姐才是上策。」耳膜傳來對方的嗓音，我轉頭。「說真的，現在我們連所在位置都無法掌握。」
稍微整理目前獲得的情報，大概只有往前走這條路可行。
「布勞。」
「是？」
拉回意識，梅倫遞給我一張印有滑稽小丑的鬼牌，唯獨我的心思呈現空白。
「這個是……？」
「抱歉，畢雷亞可能還有以消除我們為優先事項，因此我無法和你成為搭擋共同行動。」他揚起苦澀的微笑。「拿著當平安符吧。」
接過手之後放入口袋，爾後當我正視眼前霎那間——魔術師不見蹤影，留下文字組成的訊息飄盪房間。
「你也該前進了，耗太多時間只會有害無益。」

＊　　＊

視線投射於和假大小姐嬉鬧的白兔玩偶時，是早已被分割成兩半的屍體，而露出柄端的鑰匙藏在切口處。
儘管不是很想拾取，但遠處的綠色木門是鎖上的，還是默默地撿起並開鎖。

迎接我的是間客廳。
一名男人坐在正前方的沙發上，雙手攤開的放在椅背上，頭顱則舒適地倚靠椅背且仰望上方。手裡似乎握著菸蒂，藉由燃燒的煙霧將天花板燻得有些黑，但男人似乎不怎麼在意，依然吞雲吐霧著。
「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異常熟悉的音色，令我馬上得知對方的確切身份。「你是……布朗寧？」
他沉默著，移動頭部把視線挪往自身，臉容掛有淡淡的笑顏。
我發現他依然失去眼睛和鼻子。
「不覺得我們的存在，對世界而言只是小小的齒輪嗎？」
「就算失去這些小齒輪，仍然有眾多替代的齒輪能夠運轉。你的存在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你可以和世界為敵、可以對世界有貢獻、可以對現狀不去改變而日復一日的生存，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
「但是布勞，好好記住一件事。」
「最重要的是，你要誠實體悟到當下的快樂，生存才是件有意義的事。」

喀擦。在左前方的黃色木門傳來開啟的聲響。
猶豫是否該丟下他離開時，布朗寧的大拇指比往門扉，「快去吧。」毫不介意地說道。
緩慢點了頭，我接近那扇門並抬高手心、握住門把之際停止轉動。
「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說來聽聽。」
放開手心，我面向背對我的偵探。「為什麼『侍者之館』會出現你和沃肯？」
他沒有馬上回答，反而是吸了口菸。我看見有雲狀的煙霧來自於他的方向。
「為什麼啊。」感覺到他的音調有些上升。「確實，我跟沃肯並非侍者，不過是你們生命中的路人。現在的我純粹是毫無實體的幻影，連半點力量也沒有。」

「出現在『侍者之館』裡，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站在你這邊、幫你加油打氣而已。」

＊　　＊

我抵達下一個地方。
有著數名小矮人手持鋒利的匕首且圍繞一個木桶，桶內擺放閉上眼睛、滑稽外貌的自動人偶。
當矮人們發現我的存在，便歡呼得硬拉我過去，塞給我三把和矮人同樣的匕首。
「來玩！來玩！來玩！」
「會是誰讓那個東西飛出來咧？還是通通沒插中咧？來玩吧！」
稍微觀察一下木桶的洞縫，總共有二十個，分別是東南西北這四個方向。
小矮人的數量共有三位，加上我的話是四位。
「啊，你還不知道遊戲規則對吧？」轉往拉扯我右臂的小矮人，他的笑容令我想起畢雷亞。
「一人有三次機會，只要四個人輪流，玩完三局讓你通過這裡噢！」
「就算插中人偶也能通過？」
「對呀～對呀～可以唷～」
「但是你插中的話人偶會不開心，削減你的生命量喔～」
這是什麼黑色幽默？不開心還硬要玩這種遊戲。

「那由我先開始唄～」
衣服上繡著「Ｊ」的小矮人手持小刀，往西方由上往下數第二個洞口插下。
人偶沒有任何反應。
「再來換我～」
這次由繡著「Ｑ」的小矮人繞了一圈木桶，最後將插進北方第四個洞口。
人偶沒有任何反應。
「換我囉換我囉～」
接著是繡著「Ｋ」的小矮人品頭論足一會，朝東方第五個洞口亢奮插入。
人偶沒有任何反應。
「換你啦～」「你要挑哪一個～？」「別拖太久唷～」
思考了一會，我將一把匕首插入南方第一個洞口。
——自動人偶的眼皮忽然睜開，從眼睛發出灼熱的雷射光無預警突襲。
「好痛！」承受不了疼痛的自己掏取懷錶，發現指針從七走到十，代表一次錯誤就會造成損失三血。
開什麼玩笑，再一次犯錯的話會死。內心不停的冒冷汗，手腳也有些不聽使喚的顫抖。

＊　　＊

第二局。
「我先來～」
衣服上繡著「Ｊ」的小矮人手持小刀，往東方第一個洞口插下。
人偶沒有任何反應。
「再來換我～」
這次由繡著「Ｑ」的小矮人繞了一圈木桶，最後將插進南方第二個洞口。
人偶沒有任何反應。
「換我囉換我囉～」
接著是繡著「Ｋ」的小矮人品頭論足一會，朝北方第二個洞口亢奮插入。
人偶沒有任何反應。
再來輪到我了。吞下冰冷的唾液，我慎重地注視遭受七刀的木桶，而自動人偶也闔上眼皮的沉默著。
我插向西方第四個洞口。
——自動人偶的眼皮忽然睜開，從眼睛發出灼熱的雷射光無預警突襲。
「好痛！」承受不了疼痛的自己掏取懷錶，發現指針從十走到十二，知覺逐漸變得麻痺，身軀變得癱軟無力。
——我要死在這裡了嗎？
充滿黑暗的念頭盤據在腦海，過大的痛楚讓我無法負荷，甚至以為生命走至盡頭。

直到調皮搗蛋的聲音傳來。
「啊，你有鬼牌。」
「要不要使用？」
鬼牌……？是指梅倫給我的那張牌嗎？
小幅度點頭，他們便透過敏銳的觀察力接收到我的反應，奪走口袋內的撲克牌。
——痛楚瞬間減輕不少，儘管尚未完全撤去，但我感覺到身體能夠活動。
「因為你使用了鬼牌。」吃力站起，我望向服裝有著「Ｑ」的小矮人。「所以這次的懲罰不算，遊戲依舊繼續。」
拿取懷錶，慢半拍察覺指針比向十。
「那麼接下來是最後一局啦！來玩！來玩！」

＊　　＊

「我先來～」
衣服上繡著「Ｊ」的小矮人手持小刀，往西方第一個洞口插下。
人偶沒有任何反應。
「再來換我～」
這次由繡著「Ｑ」的小矮人繞了一圈木桶，最後將插進南方第三個洞口。
人偶沒有任何反應。
「換我囉換我囉～」
接著是繡著「Ｋ」的小矮人品頭論足一會，朝東方第四個洞口亢奮插入。
人偶沒有任何反應。
我再度被恐懼圍繞心靈。
手中的小刀不斷晃動，這次沒有任何保命的道具了。
目標鎖定於西方第五個洞口，並且小心翼翼地抬頭凝視桶內的自動人偶。
——人偶沒有任何反應。

「謝謝你陪我們玩～」
木桶、小矮人、刀子瞬間消失得不見蹤跡，彷彿這一切從來沒發生過。
同一時間，對面的灰色門扉傳來開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