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搬了許多石頭回到初始平原的據點。
站在散落石頭中央的無影滿身大汗。
無影做了一個深呼吸,藉以調整狀態。
最近真的是有點疏於鍛鍊了,要是在這種體力狀態下遇上狼群豈不是必死無疑?
這時間點正好反省奇美拉之戰的眾多失誤。
其中一個就是萬物的極限吧。
嬌小體型的極限,武器耐久度的極限,整體環境評估能力的極限。
三次聖石次數的極限。
僅僅一秒聖石效果的極限。
將這些極限逼到頂,所能夠獲得的最大效益是什麼?
「武士刀的效益,終究是『人斬』。」某個男扮女裝的變態女僕曾經這樣說過。
「在下也僅打算貫徹人斬。」當時自己是這樣回答他的「對上猛獸是獵人的責任,對上妖怪是巫女的責任,只有人是武者的對應範圍。」
「不是這樣吧?」那位這樣問道。
「此話何解?」
「不,咱以為你已經發現了。」那位女僕–阿茨堤看看天空「早在這個世界導入聖石科技的的時候,普通的刀就已經是舊時代的產物了,別說野獸了,刀連人都斬不了。」
「……會這樣說是因為你知道在下祖國的歷史嗎?」
「不,咱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覺得遊歷各國的汝應該早有這個體悟。」
………
那個世界並沒有所謂的「黑船事件」,促使「那個地方」認知外界存在,被迫維新的黑船……
就是聖石。
無影遊歷各個國家的起點,就是某位外來人商人將聖石帶入了國家。
人體的極限被改寫了。
武的定義被改寫了。
無影眼中的世界……也被改寫了。
無影站起身子,隨後自言自語道「來揮刀練習吧。」
但武還是武,只是強調的東西不同了。
聖石的力量過於強大,不配使用這力量的人、不該使用這力量的人、過早獲得這力量的人、被迫使用這力量的人……
他們,只活得更加痛苦。
聖石帶來了科技與財富,也帶來了更多的爭鬥。
「此乃必然。」阿茨堤這樣說道。
「非也。」無影這樣回答。
不知道論月姑娘和瑪西亞姑娘看到彌亞妹妹的情況會做何感想。
一個獲得過於強大力量的孩子。
無論哪一個渴望力量的人都不會認同那個是力量的理想型態吧。
武道乃心。
自己所追求的,不過是更加適合使用力量的心靈。
「請不要迴避實際問題。」阿茨堤會這樣問,無影知道他會這樣咬著實際狀況「你的武現在遇到瓶頸了,唯一的現實僅有『現在該如何進化突破?』」
無影又對空揮出了一刀。
探究武道,一百、一千、一萬、十萬刀,這就是無影的回答。
「很簡單,繼續做自己所能做到的事情便可。」
無影並不會追尋世間的大道理,他沒有那樣的智慧,要說無影這人最大的武器,大概是信念吧。
世間的道理都融入在生活之中,無數次反覆相通的動作,最後便能悟出什麼。
這就是武,也不只是武。
反覆堆疊起來的石頭是否有他的意義,僅有實際操作的人知道,克服所有難關,把這盞燈點起來之後,自己也就往前邁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