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一切如幻似影卻又出奇地真實,親身體驗無差、我夢到的是絕望殘酷。
我走在一片茂綠森林,不知為何不斷前奔逃跑,反背遠處傳來咀嚼、狠咬的聲音,及後又傳野獸咆哮月下狼嚎,但是我懼怕的居然不是這些野獸。
當我跑遠之後,出現在我眼前的幾個男人卻讓我大感震驚,心驚膽顫身抖動不斷,雙腿更是發軟癱地尿失禁。
待至夢中的男人緩步跟前伸手及至一刻,我才猛然張開雙眼驚醒過來,無盡的痛楚隨即急襲蓋頭,痛得我其彎腰成蟲弓成一團。
語出平淡無比,之前能見他堅毅一面,現在臉上無精打采,倒不如說是回復正常,灰灰沈沈才是他的第一印象往常的一面。
「萊...萊夫?我...啊...」輕摸頭背、指頭有感黏濕硬塊,這些是...血嗎?
這裡...幽暗不見光、滴水落下其聲能傳遍洞穴,陰森恐怖不知從何傳來的怪聲陰笑響洞傳至,奇形怪狀有鼻骨拉長、頭骨長角骨粗如臂的各類骸骨,更有一些似曾相識的風化骨頭,恐怕此處無論是生物、魔物、死物也盡歸此地,穩約能見如迷宮般縱橫交錯、朝上分道左右叉路見不斷,看及洞頂高及兩層更高,規模程度能媲美都會城市,由岩石構成的天然岩洞...
「這裡是...這裡是地下城...我們完蛋了...」她眼神已死,目不移睛不轉面壁思過。
「被丟了!」他面無生機,可能是發泄憤怒、忽然咆哮絕叫:「記在過去不如好好看清楚現實,看看自己全身上下。」
被他一說才發現保護自身的盔甲沒了,剖腹殺敵的利刃長劍也沒了。「我...我衛衣的錢袋呢?」
「嘿嘿...哈哈哈哈!他們是俱比羅的神民啊!啊...也對了...問出我們兩個是不是兄妹這種問題、固然不會明解這深層問題... 你連我們倆個是甚麼也不知道!」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我她大家也要死在這裡。」他站了起來,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俯視,嘲諷笑道:「我和她啊~根本不是甚麼兄妹,我是史萊夫、她也是詩蕾芙,顧名思義我們兩個東西都只是Slave(奴隸),我們的名字這樣你至少應該明白一件事吧?」
艾前才偷光了我的錢...送我的盔甲、贈予我寶劍,一切只是設局,從根本他只是...
先生啊...天神大人...為什麼祢曾報夢警惕我,勸告我改過陋習我又沒聽...那位古裡古怪的怪稻,「離開這裡...最後建議」原來是在勸告我離開此地。
「智慧早已傳至耳邊、卻選擇不聽是我自己,現在一切為時已晚了...唉」
(我痴心妄想一度以為.......以為這位名叫「葟」的同齡男孩....他將是拯救我離開那片土地的希望,誰不知...
就是他的這種眼神...後悔對吧?我也很後悔,後悔我當初....一切的最初.....最初的那時候不聽勸告...)
「爸爸!我可以自己出去玩嗎?」
這是不懂世間殘酷無情、年幼的我...
「不.行!自己一個人很危險!等媽媽回來了、爸爸再帶你出去!」
我可以回到過去,重新選擇嗎?
「我不要!我要出去玩了!晚飯前會回來的!」
我親手打開了破滅的大門...
我想回去...把這道門重新關上,我很後悔....
「小子~你是住在附近嗎?我叫...才,求求你啊...我們已經沒糧食、可以施捨一點給我們嗎?我不吃兄弟也要吃。」
對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到底是從何處得知這個道理?
不是從這群強搶劫掠後殺平民血洗村莊的強盜得知,他們只是一群被慾求驅動、垃圾都不如的肉塊,如此的人渣、真正的神才不會賜福給他們。
這群強盜是貨真價實的俱比羅神民...一位能召喚財富的神明...
「你...喔~小孩?你不是從神殿前來......原來如此,你有著這樣的經歷嗎?」
但是神是平等,祂們有求必應,前題你在絕望中裹懷抱希望。
「這個下界凡間的『名字』已經無法再束縛你命運,你已經成為了逃離命運的自由人,重生的你有了另一個...嗯~對了!『新的命運』........噢!對了!雖然天機不可洩漏,不過我還是偷偷告訴你,再待一天,或許再待一天就好了,這是身為「上神」的我提給你的建議~記好了!」
祂...........
賜予了我新的名字、職業,從此我的人生不再一樣...
名字啊.....十分重要,有著『名符其實』的意思,代表著那個人的身份、地位...甚至他擁有的力量,他的所有...一切一切的象征
和名字相比,職業乍看之下好像略為不重?我不知道
......
「萊夫...既然如此,你又是為了什麼選擇逃出去...」萊夫他....沒有回應,他閉起眼目像在深思別事,「萊夫?」
「哼哼...生不如死倒不如死個痛快,反正待在地城和那裡也沒甚麼差別...」
「你不明白啊...那群強盜只留下這個用過快破的盾牌...哎呀你看!」他指向掉在地上的殘破裝備,搖搖頭又原地就坐,「還留下一把短匕首給我們自殺用,真貼心啊!」
「活著出去啊!世界這麼大、還有千千萬物待我去探索,我才不要死在這裡,錢沒了再賺過、肚餓了再填飽,失去的再找回來就行了,本我兩手空空來、非我物何必稀罕?」
這時蕾芙忽然容色大變,一鼓站起重拾朝氣,「葟說的沒錯!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有我想找的人、我也有自己的夢想!既然現在...我們同是沒有甚麼可以再失去了,我們就三人一起逃出去!尋找真正...真正屬於我們的東西,一起逃離這個地下城吧!」
重振旗鼓、拾回希望之炎,雙目如枯乾的薪柴再度燃燒,左右兩小我們一同伸出援手。
我們尚未成熟、同屬一團小小餘火,現在首當重事理應團聚成一字「焱」、三火成一共渡難關。
他接過我兩援手,三團火再站起來,可惜我們前路依然茫茫路不清。
立起身時,他說:「葟,你現在已經知道名字的重要性,就好像衝刺豬一般的顧名思義...」
他挖挖後腦頭髮,「嗯...其實不單只名字,世界的所有,包括口說一字、筆下一文、承諾一句所有皆具有力量,而名字除了代表其身份、地位,另外還有特別的「力量象征」。」
「所以你那句...『願宙斯神光祝福大家!』.......對...其實我也有聽到,當初引起全城騷動不是沒有原因。還好只是『願』,如果沒了此字、天神定必降下神罰,不過既然你是宙斯神民...應該是沒有問題。」
啊....實話說,到現在我...還沒有和他們解釋,當時一時忘形,事實我根本不是宙斯那位神氣蓋頂的老爺爺的神民...
「另外『拼了這條命,在此我必須擋在你面前!』 這一句中、你以自身性命作代價則是成為誓約的關鍵,相應得到的則是短暫的強化是不是?不過具體強化多少我也不清楚,無論你當時是為了甚麼有何目的,即為『你當時.為何.一定要擋在.牠的面前,有何.非做不可.原因是甚麼』,假若成為誓約的原由沒有達成,下場只有灰飛煙滅,畢竟那是等價交換的Give and take,一切不會是無償。」
「名字的身份和地位,在你 和我們的名字上已經反映了出來,我就不作詳細說明,那麼力量的象征...」
「我們的名字?你們的話....我懂,那我又是甚麼回事?」欸~等等...等等等等!...那就奇怪啦?
「葟啊!那晚上不是說過嗎?」蕾芙柔氣軟道,卻到底意指為何我依然回想不起,看我懵然不知、氣得她股起臉頰,她氣衝衝再說:「笨蛋笨蛋!歷代登上王位的轉生者們,所有英雄大人的名內不是也有類同「王」一字。」
我忽略了一個問題、一個更為基本而且非常的問題。一個職級以外所不知道的問題存在,原來有某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一直感覺到但是說不出到底哪裡出問題。
這就是我的錯愕,一直以來的違和感,那群強盜初見之時,稱我為「葟大人」的原因,此刻終於得到解答。
所以我是....
「咳咳...注意!」他好像察覺到我稍有分神,輕咳提點再說:「在施下奴隸的咒法,這個屬論外、強制改變世界的律法,我們...本身的名字,基本上父母天生賜予的名字是無法改變亦無法刪除,此乃鐵則,所以奴隸咒就是以此為目的存在,除非能夠解除奴隸咒,要不然我們一輩都是奴隸,但是就人類而言基本上是不可能實現解咒。」
「你意思是人類無法解咒...對不對?那假若是人類...以外呢?」
萊夫摸摸下巴、隔了一會再說:「聽某些...前輩說:『只要能遠離家鄉,一切不成問題,前題是可以活著出去又能活著回來』。」
只見萊夫舉起國際友誼手勢,中立獨一指,「我和你可是同齡!我怎知道甚麼家鄉、出去、回來又是甚麼?」
「那麼現在~我們的目標非常明確呢!」一手握緊拳頭,我再說:「離開這鬼地方,再找到這句的意思!找回屬於你們的名字,尋找新的、屬於我們的一切,三人活著出去、一起活著回來!」
(我的冒險旅程又有了另一層意義,有了旅伴、這次也有了目的去遠行。)
(永遠一起!我不再孤單一人,堅強活下去...為了重獲自由之身...為了再會失聯的大哥哥,展開全新旅途!)
她亦擺出小手、疊在若蓆葟之上,她和他雙眼投在最後一人的身上。
(畢竟...以現在我一人甚麼也做不到,艾前才...忍辱負重、苟且偷生,你這種人渣懂得這意思嗎?給我等著瞧!)
三團小小火炎團結成隊,小手重疊成一,黑紅金三種不同髮色、不同故事、不同背景走在一起,他們作氣鼓舞眼不再無神,如今眼中真正重燃希望,即便地下城內不見天,現在抬起頭來如能看穿岩層、如見七重星天,小孩的希望夢想。
——分隔.線——
視角轉換 其實前文後理能推看出到底換到誰身上去
不過...嗯 滿考筆者的功力 至少臥某自認 做不到!
正是做不到 才會去挑戰
因為這樣 能有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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