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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比史萊姆還不如 2-34:誤入險地遇惡犬

作者:古今變│2019-09-10 08:11:37│巴幣:64│人氣:455
2-34 誤入險地遇惡犬


  這次的日曜演武不管哪一個賽事,參加的人數都比往年激增,所以必須在預賽先淘汰掉一些。

  在比武這一項,過去都是進行一些體能的測驗,只要達到標準就能進入正式賽程。今年的人數太多,而且主辦、協辦單位裏面的能人用『命視』稍微掃描了一下,就知道依照往年的標準,能通過測試的人恐怕還是不少。

  於是今年的預賽稍微做了一些改變,除了種子選手佔去四名名額之外,其他六十個名額是將報名的參賽者分成十二組,經過對戰後每組選出五人。

  四名種子選手就是劍聖、狂犬、不死的木偶和一個真實身份不明的人物……主、協辦單位似乎知道此人是誰,所以才給他破格的禮遇。事實上,他的賠率是一賠五,代表莊家認為除了劍聖之外,他奪冠的呼聲最高。

  「不死的木偶」除了聲名在外,當然也是賣個面子給聚星幫,不過以我親眼見識過他的能為,他絕對夠資格成為種子選手。如果把他放上預賽的場地,我不認為最後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能夠站著的人。不過眾人對他的了解僅止於「不死」,因此他的賠率是很微妙的一賠八。

  江湖傳說「人中最強是劍聖,獸中最強是狂犬」,那麼為何狂犬的賠率會淪落到一賠九?

  因為日曜演武的目的並不是要選手互相廝殺,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結交能人異士,所以比賽時的規定還不少。像是一些趕盡殺絕、污辱對手的作風,以及向對手惡意挑釁謾罵等等,都是被嚴格禁止的。而大部份的人都認為狂犬撐不到跟劍聖對決,就會因為犯規退場了。

  我是怎麼通過預賽的?

  過程其實超乎意料的簡單。這次演武除了人數爆增之外,身份不明者也很多。由於日曜國王將會親臨頒獎,是有心人「動手」的最佳機會,所以不難推敲出背後的原因。

  有心人除了暗中佈署之外,派人以選手的身份參賽,不論是勝出之後再於頒獎時暴起發難,或是趁機撓亂賽事、製造空檔都是不錯的計謀。

  不過他們想得到,我想得到,防範有心人的人當然也想得到。但是既然表面上要裝成若無其事,那麼當然也只能派人假扮成選手,暗中監視、牽制那些有問題的份子。

  在這樣的背景因素下,擁有主導權的日曜王國也在「不要做得太過明顯」的前題下,把這些遮頭覆面、行跡可疑的人盡量集中在十二組預賽的其中三組,我當然也在其中。

  在我這組六十多個人裏頭,看不到面目的人大約佔了三分之一,看得到面目但是沒人知道他們來歷的人又佔了三分之一。剩下那三分之一……真的只能算他們倒楣。

  預賽一開始,就看到那三分之二的人,很有默契的先把那三分之一的選手給快速擺平了。而我因為頭戴面具、全身包得密不透風,所以似乎被他們誤認為是同類,居然沒人理會我。

  當然,這些人並非全部都是同一夥的,而且在方才動手的過程中,他們已經約略辨識出敵我。於是接下來雙方就展開一場混戰,而我因為完全沒有參加先前的爭鬥,所以他們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哪一邊的,居然還是沒人來跟我動手。

  到最後除了我之外,還剩下六個人,這時他們總算想起預賽最後只能留下五人。在激戰的過程中,他們都知道對手不是易與之輩,所以對望了一眼之後,全部一起向我殺來,打算先把我給剔除掉。

  可惜他們的體力已經消耗了不少,身上也多半有傷,所以我挑了二名看起來比較好對付的,用墨布斯的匕首在他們身上不致命的地方輕劃一刀,讓他們躺下去休息休息。

  其餘四人看到我舉手投足間就打倒二人,裁判又在一旁宣布本場預賽結束,驚疑不定的看了我幾眼,然後就退出場外。

  至於我的賠率為何會是一賠九,是因為一旁有人一直在觀察場上的動靜,判斷參賽者的強弱以計算勝機。而他們對我的評價是:「從頭到尾完全沒有顯露任何命能,真乃深藏不露。」

  真希望在正式的賽事中也有相同的運氣……但是看起來不太可能。像我這種來歷不明的人物,同樣在「不要做得太過明顯」的前題下,被排到相當艱難的賽程。

  既然賠率都已經出來了,各個選手的勝機如何也已見分曉,照理說我們這些呼聲最高的參賽者應該在八強賽的時候才會碰頭。但是我很可能在三十二強賽,也就是第二場比賽就會對上狂犬了。

  想起狂犬,我還餘悸猶存。先前我從地城的另一側脫出之後,竟然進入了他的地盤。那時我在地城中已經待得太久,看到出口時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立刻向前衝,沒想到還來不及享受久違的陽光,就感覺到勁風撲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襲擊了過來。

  我發現不對,馬上縱身退入身後的地城之中,誰知來人的速度之快、武功之強,竟讓我毫無喘息的空間。若不是我已經脫胎換骨,剛才那一下偷襲就足以讓我重傷倒地。

  我在心裏暗罵自己的不小心,只因為好一陣子沒有遇上敵人,居然就放鬆戒備,甚至沒有想到敵人在這廣大的地城中找不到我,當然會選擇埋伏在出口堵人。

  幸好我已經在這地城裏摸索了好一陣子,路線和地形都還在腦海裏,因此不斷的向後疾退,左閃右避的躲開接連襲來的殺招、跌跌撞撞的退到一處叉路。

  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在這地城中遭遇敵襲,先前的經驗讓我想出對付他們的方法。我好不容易找到空檔,從懷裏摸出從照明工具拆下的魔石,然後在眼前狂舞。

  果然,那種我看不到的眩光立刻把來人弄得很不舒服,攻勢也為之一頓。可是當我正想再掏出墨布斯的匕首時,那人居然又一拳打了過來。我只能再度開始閃躲。

  我在這黑暗的地城之中,又拆下了照明工具的魔石作為保命之用,因此慢慢磨練出了依靠極低的可見度,搭配聽覺、嗅覺來活動的本領,但是眼前這人的本事更在我之上。我很快就發現他不受魔石的眩光影響,就是因為他閉上雙眼,但是他的行動幾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但是我也同時發現他的身材比我高大許多,我靈機一動,閃進一條狹小的叉路,果然他受到地形的限制、動作慢了下來,我總算能拿出匕首對著他,縮著身子擠在叉路裏。

  實在不知道他是怎麼察覺到的,但是我一拔出匕首,他立刻就停止追擊,甚至向後退了二步,回到他比較能活動得開的地方。然後跟我遙相對峙。

  距離只這麼稍微拉遠,我就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他在前方,我全神貫注,知道這是生死關頭,不敢有絲毫鬆懈。

  過了一會之後,才聽到他開口說話:「嗯?不差不差……不對不對,哦,很好很好。」

  我聽了這話的第一印象,不是這個人語無倫次,而是他奇怪的語音。「不死的木偶」說起話來已經夠陰陽怪氣了,他也不遑多讓。聽起來像是嘴巴有什麼缺陷,所以沒辦法好好說話。

  隔了一會兒,他問我:「你這小子是打哪來的?」

  我反問:「你又是誰?為何要偷襲我?」

  「放屁!」只聽他一聲大喝,將我耳朵震得嗡嗡作響。

  他怒道:「老子需要去暗算你這小子?是你像隻小老鼠跑到老子的地盤,老子才順手清理一下而已。」

  這話雖然無禮,不過也透露出他並不是刻意埋伏在外、想要偷襲我,而是我無意間誤入禁地。那麼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於是我放軟身段,客氣的說:「在下慌不擇路,失陷在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看到外頭有光就衝了出去,不知道那是您的地盤,請您見諒。」

  「關我屁事!」他又是一聲大吼,然後說:「你闖入老子的地盤就是該死,乖乖把頭伸過來,讓老子一拳打死你。」

  這話實在蠻橫無理,接連遭逢變故,我也有點按捺不住了,大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咬緊牙關,等著他再度怒吼,沒想到他不怒反笑,說道:「老子『狂犬』你都不認識,你小子是剛出生到這世上嗎?」

  聽到「狂犬」之名,想到關於他的傳聞,我回答說:「是,我是不久前才被召喚過來的,算是……您的後輩吧。」

  我知道他是在久遠前被召喚過來的,所以想要利用這點套套交情。

  他聽了之後果然態度軟化了一點,說:「你小子不早說……原來如此,看來是你從『獸穴』亂跑才會在這邊鑽出來。不過你小子動作毛手毛腳的,居然還能夠躲過老子的連擊,也算是本領不差。」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既然如此,死罪可免,你就幫老子做一件事,老子就放過你。」

  我實在不想再多生波折,也不想再跟此人有所牽連,但他看來不肯輕易放我干休,我只能先問他:「您有什麼事需要在下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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