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請妳閉嘴嗎?瑪麗亞教師。」
言有些愣住的神情很快的被一副銳利無比的神情給覆蓋掉,宛如刀子ㄧ般銳利的眼神中還帶著如同鋼鐵般堅定的決意,兩者合併在一起給人十足的壓迫感,但是瑪麗亞彷彿沒有感受到壓迫一般露出了一股意味深長的淡笑。
「雖然我覺得這不是該和老師說話的語氣,不過現在我就不在乎那麼多了,重要的是妳為何要拒絕?妳真覺得妳們雙方相互承認對方是朋友嗎?」
瑪麗亞一邊保持著那副意味深長的淡笑一邊開口對顏繼續說下去,那時瑪麗亞的心中沒有任何的畏懼或慌忙,對於言散發出來的壓迫感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對於她來說這份壓迫感還算是友善的壓迫感,曾是正值蒼鷹的瑪麗亞遇過更加兇惡的罪犯與場面,因此言所散發的壓迫感對瑪麗亞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朋友嗎?天曉得她是怎麼想的,但是既然能平常的說話那我就至少會把她當一個比較友好的人,換作是妳會去隨便觸碰比較友好的人不想被觸碰的事情嗎?」
言對於瑪麗亞對於她所散發的壓迫感完全沒有反應並不感到驚訝,因為再怎麼說瑪麗亞曾是負責前線作戰的蒼鷹,會對這點壓迫感感到怯步反而才讓人驚訝,但是言並沒有因此轉而露出比較友善的樣子,因為對瑪麗亞的不滿與厭惡是她現在發自內心的感覺。
「妳完全不覺得她現在是在傷害自己嗎?擁有才能卻刻意放棄自我,明明能夠辦到卻選擇不去辦到,如果她繼續努力正式加入蒼鷹有多少人能因她而得救?妳有想過這些事情嗎?」
瑪麗亞開口說出此話的同時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並將視線轉移到了遠處的房門上,在那間房門後的是不知道正在做些什麼的立花,而這一整番話像是在對著言說又像是在對著不可能聽見的立花說。
撇除聽不見的立花不談,至少聽聞此番話的言轉而露出了有些凝重的神情,因為言並非沒有想過類似的想法,尤其是立花擁有才能的這個部分。
明明擁有才能卻將其浪費,那要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才能的人怎麼想?這樣的一個想法早就在言的心底徘徊過許多遍,只是言一直不想對著立花將話說白,因為立花不曉得立花究竟會作何反應。
「她想抹滅自己的未來是她自己的事情吧,我與她關係沒有好到會管到那種事情去。」
言在做出回答的同時避開了自己心中所感受到的那份厭煩,那份來自於沒有才能的厭煩感,然而瑪麗亞並非沒有注意到這些,因此瑪麗亞的神情緩慢的回復到了那副意味深長的淡笑。
「妳真的只是那麼想嗎?不過也罷,我沒有興趣去探究妳的心底,總之這個先給妳吧。」
瑪麗亞說完話的同時將拿在手上的一本像是日記的簿子遞了出來並收起了那副意味深長的淡笑,轉而用非常認真的眼神看著言的黑色眼瞳。
「這是誰的日記本?」
言緩慢的接過日記本後迅速的翻開內頁,那個剎那間言露出了非常震驚的神情,隨即迅速的蓋了起來,那時瑪麗亞輕輕的拍了下的的肩膀並在從言的身旁走過去時開口將話說下去。
「那是我將立花與她的朋友的交換日記整理起來的日記,嚴格來說算是某種遺物吧,妳可要好好收著。」
聽聞此話的言稍微愣了一下,因為在無意間就探究到了別人的隱私,而且這份隱私並不是什麼讓人會感到快樂的隱私。
在瑪麗亞背對著言的深後走離時言獨自站在原地楞了一會,隨即默默的看了看日記的藍色書皮,書皮的右下角寫著五個人的名子,其中一個名子便是「立花 薰」
「......去妳的,塞這種東西給我,這樣還算是教師嗎?」
言的手掌緊緊抓住書的邊緣時低聲的對著空氣謾罵,隨後過了不到三秒的時間腳步聲再次從後方傳了過來,正以為瑪麗亞又走回來的言帶著一副相當不爽的神情回過頭瞪了過去,不料出現在後方的是一個熟人的身影。
「用這麼嚇人的眼神瞪我做什麼啊......」
面色陰沉無比的陽見到言那副有些兇惡的神情後用著抱怨似的語氣對著言開口搭話,同時陽的手上還提著一袋從樓下的自動販賣機買來的零嘴,身上穿著的深綠色睡衣給人的感覺還十分的懶散,看見此狀的言非常肯定陽正在回房間的路途中。
「抱歉,把妳錯當別人了。」
眼看猜錯人的言迅速的將視線移了開來並回復到了平時那副平淡的神情,見到此狀的陽輕聲的嘆了口氣,隨即開口對著言問話。
「都剛好遇到了,要不來我的房間玩點遊戲片?」
聽到此話的言微微的擠出一陣淡笑並看了看穿在自己身上的學校制服,過了幾秒之後才開口做出答覆。
「是可以,不過我想先回房間換個衣服,方便的話就直接在妳那睡到明天就行了。」
「嗯,那我先回去房間等妳了,今天就玩些雙人可以玩的遊戲吧......」
陽低聲的做出回應後踩著相當笨重的步伐從言的身旁走過去,言重新轉過身子看著陽逐漸遠去的身影時低聲的嘆了口氣,隨即重新看了看拿在手上的日記。
事實上言想先回自己的房間一趟不僅是因為想換身衣服這樣的原因,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想把日記帶回房間收好,儘管自己並不想去探究立花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既然算是別人的一種遺物那亂丟時在不太好,至少言是這麼認為的。
「唉......為什麼麻煩事總是會找上來。」
言深深的嘆了口氣後才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踏下去的腳步一步比一步還要沉重,彷彿對於與陽一起遊玩遊戲沒有太多的期待一般。
走回房間的路途上經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走廊與一面又一面的窗子,過了一小段時間後才走回陰暗無比的房間中,走回房間的瞬間言再次看了一眼手上的日記,沉重無比的心情隨之湧了出來。
既然說這東西是遺物,那也就代表除了立花以外的其餘四人大概都不再了,加上立花是突然中斷即將結束的實習加入班級中的,那也就代表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既麻煩又不讓人愉快的事情,就算不翻這本交換日記也能略知一二。
言隨即深深的嘆了口長氣,並在床邊緩慢的坐了下來,隨後將日記放到了床頭櫃的抽屜中並將身子往後放鬆了開來。
放鬆的身子往後躺到床上的瞬間言感受了一股些許放鬆的感覺,而那股放鬆的感覺便是床的柔軟所給予的,那是一種非常簡單卻相當有效的放鬆。
言在床上連連躺了數分鐘後才緩慢的從床床上爬起身子並換下了身上的學校制服,改穿上一身黑色睡衣的言在走出房門前順勢的拿起了掌上型的遊戲機,隨後才一把將門房打開從陰暗的房間中重新回到充斥著燈光的走廊並朝著陽的房間一步又一步的走了過去,儘管本人刻意的在隱藏,但是那副背影中仍透著一股有些沉重的氛圍。
而那股沉重便是來自於屬於她內心的想法與有關於立花的事情,雖然言相當不喜歡瑪麗亞,但同時卻也無法否定她所說的正確,那份正確就在於立花不該如此放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