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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Accipiter gentilis NO.24 下大雨的日子 前篇

作者:胖雪豹│2019-07-30 12:19:30│巴幣:16│人氣:251
隔天早晨的教室中瀰漫著一股十分微妙的氛圍,所有人都在討論著一道突然從學校上級傳下來的消息,那道消息令整間學校的多數人都感到非常的錯愕。

「原先指導4年S班的教師竟然要換來我們這裡教課......這真的太讓人感到意外了。」

坐在言旁邊的枋一邊面對著言的方向一邊面帶苦笑的開口說到,而苦笑是因為枋心底感到相當的困惑,對於新換來的老師會如何帶領這個班級感到困惑。

其原因便是瑪麗亞這名教師帶領過的班級出過非常多實力堅強的人物,同時她一直以來都是在帶領A班或S班,這樣的一名菁英教師會如何看待這個無藥可救的放牛班?

「反正也不關我的事,對我來說誰來都一樣。」

側著坐在言前方的陽一邊玩著手上的掌上型遊戲機一邊帶著陰沉的笑容開口說話,見到此狀的枋不禁露出了一陣微妙的苦笑,因為陽這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彷彿自己不再這個班上一樣。

同個時間點言正看著窗外的景色,一片陰鬱的天空中正下著滂沱大雨,無數的雨滴接連打在關閉起來的窗子上頭,導致透明的窗面外邊變的相當的濕潤,而這又導致了從內部相當難以看清楚外面的景色,但是言彷彿不怎麼在乎看不清楚這一點。

隨即正拿著畫冊在繪畫的立花過了幾秒之後默默的放下畫筆並看向了正看著窗外的言,在白色的燈光照射下言與其他同學身上穿著白藍配色的制服給人一種非常清爽的感覺,與窗外那些既陰暗又沉重的烏雲完全不相符。

但是不知為何的,立花有些感覺言在此時散發出來的氛圍特別的與這場沉悶的大雨相符,只不過周遭人都像是沒有注意到這個氛圍一樣。

轉眼間外邊閃出了一道亮眼的閃電,過了幾秒之後震耳的巨大聲響隨之響了起來,那時言輕聲的嘆了口氣,隨即拿出了耳機與手機並將耳機接上手機的接口,隨後便順勢的配戴了上去,那個行為就像是築起一道看不見的牆壁讓自己沉溺在屬於自己的世界中。

「或許她說的是對的......但是不管是誰都有不想被別人觸碰的地方啊。」

言一邊低聲的碎念一邊回想著昨天與瑪麗亞所談到的內容,無法反駁瑪麗亞所說的正確令言感到有一些的沉悶,而原因就出在於言也非常清楚自己有不想被觸碰的事情,如果被觸碰到的話自己恐怕會使盡任何手段的保護自己脆弱的內心,那麼立花恐怕也是如此,但是瑪麗亞既然準備要來到這個班級就代表她決定要去觸碰立花不想被觸碰的事情,至時究竟會變得如何?

另一方面言不太清楚自己為何要對立花的事情想那麼多,聽了瑪麗亞說的話之後言對於對立花而言自己算是什麼有所疑問。

如果這個問題拿去問前一陣子前的自己很快就會有答案,但是拿來問現在的自己確會有所遲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她說上話,明明曾經認為對方與自己算是不同世界的人。

「真的不太明白了。」

言輕聲的對著自己自言自語後低聲的嘆了口氣,因為她有些弄不明白對於立花而言自己究竟是什麼。

「......」

過了一小段時間後快要到了早晨班會的時間,立花隨即拿著畫冊站起了身子並轉身準備走出教室,見到此狀的枋隨即開口叫住了立花。

「等一下,雖然我不知道新的老師會不會來,但還是稍微等一下好嗎?」

「我不想見到她。」

立花聽見枋的話語後停下了腳步一會,隨即微微的回過頭用冰冷無比的神情望著叫住她的枋,那時枋陷入了一陣沉默,立花也在此時將頭轉回去默默的走出了教室。

「我去個廁所。」

言瞄了一眼走出教室的立花後跟著站起了身子,隨即對著枋留下了一句明顯的謊話後跟隨著立花的步伐走出了教室。

兩人一前一後的穿過整條鑲滿玻璃窗戶的走廊,一路來到了放有許多花壇的校舍頂樓。

立花來到頂樓後默默的在有屋簷的一個角落坐了下來,跟上立花腳步的言隨即也默默的在立花的身旁坐了下來。

「妳為什麼要跟上來?」

立花在路途中早就注意到言跟在自己的身後,但是她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說什麼,直到言一路跟著她到頂樓還在她的身旁坐下才開口問到。

那時立花的心中維繞著一股非常還念的感覺,因為以前的朋友也是這樣跟著自己的步伐的,儘管立花非常清楚言並非自己以前的那些朋友,但還是不禁感到有一些懷念,同時卻也有一些痛苦。

那些已經不在的人不會再回來,而獨自留下的自己光是回想到那些不可能再回來的一切便會感到痛苦,因此立花對於跟上來的言既感到懷念也感到痛苦,真要說的話立花不太希望言跟上自己的步伐。

「我也不知道,所以就當作我想看妳畫圖就好了。」

言稍微想了幾秒之後才做出這句回應,那時她想到了自己曾對立花說過的許多充滿偏見的話語,有些想道歉卻又說不出口。

因為對於立花來說自己究竟是什麼?也許對方根本沒把自己看在眼裡所以從沒在乎過那些話語也說不定,那麼道歉就顯得相當的尷尬,因此言無法將道歉說出口。

「真奇怪。」

立花淡淡的回應了一句後面無表情的翻開了畫冊並拿起了掛在胸前口袋中的畫筆,隨即在空白的畫面上一筆一畫的開始畫起整個頂樓的風景。

過程中言默默的看著立花輕盈而優雅的筆觸從空白的紙張上畫過,從簡單無比的線條慢慢的修成了有些複雜的草圖,最終一個個的細節慢慢的被雕刻出來,連同雨的線條,遠處的藍色小花朵與綠色的草葉,任何一點的細節都不馬虎。

不知幾時正式上課的鐘聲響了起來,但是立花仍不為所動的畫著手上的畫,言也不為所動的繼續看著立花畫著的那幅畫,就連不時響起了巨大雷聲都無法打擾到兩人。

如此沉寂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了立花畫完其中一個花壇,那時立花開口問了一個言也感到疑問的問題。

「我們究竟算什麼關係?」

聽聞這個問題的瞬間言愣了一會,因為她想不透立花究竟怎麼看自己,因此無論說什麼大概都只是自己單方面的看法,如果說是朋友但立花否認的話呢?想到這一些問題後言緩慢的將視線從立花的畫作上移開,像是想要從這個話題中逃脫一般。

同時間雨滴打在屋簷上的聲音仍繼續滴答作響,那到不規律的聲音取代了簡短的話語,讓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了一股沉默之中。

「我很羨慕妳。」

過了不知道多久之後立花再次開口說出話來,那個瞬間言睜大了雙眼,因為她對於立花說出口的話語感到無比的錯愕,當下她花了好幾秒的時間來理解這句話語。

轉眼間心底的不滿迅速的流出了心頭,儘管言知道立花並不曉得有關於自己的事情,但是在無知之下說出的這句話仍令言感到相當的不悅,那份不悅使言迅速的皺起了眉頭並重新將視線轉移到立花的身上,隨即用著相當不悅的語氣開口對立花做出回應。

「妳說妳羨慕我......?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玩笑別開得太過火。」

然而當下的那個時候言也完全忘記了自己也不了解任何有關於立花的事情,同時立花也一樣不瞭解言內心的那些想法與所經歷的一切,兩人都一樣只看見了對方的表面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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