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第一章-
EP 23 邪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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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表面化,最終崩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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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型動態戰術介面v15.3.9-alpha
Arc K6 人形
2218/9/5 11:23:21
雲端資料庫連接狀態:設施內端網路
指揮部信號連結:終止(連接失敗)
人形狀態:重傷
彈藥數量:沒有可偵測到的裝置
附近成員:無
-熊本縣-球磨市北部-神隱島-
KDUL Site 17 基地(遺址)
G31層
///////無法顯示坐標///////
該死⋯上次如此失敗⋯⋯是第一次見到「夢魘」了吧⋯
用力抓住邊緣,左手外露紫紅色的花斑,已經損壞到不能使用的程度,因而只能靠唯一仍能作用的右手,捂住地板,從電梯槽口爬回出來
「⋯」
在手肘能完成壓住地板的姿勢下,我稍稍住左施力,嘗試把右腳先送至上方,然後再緩緩轉移重心,向右一滾,回到地板上,我便將繩索,正扣在腰帶上的繩索解除連結
『解除繩索』
⋯?
什麼?
『解除繩索』
⋯怎麼沒反應⋯
⋯該死⋯是壞了嗎?
這樣子⋯該死⋯
得自己來⋯
躺在地上,試著放壓肌肉,待身體能重新調節好血壓、血清素濃度,身體機能平定,再稍微降低前列腺素的分泌量,我抜出另一把,亦是唯一一把能用到的武器
一把十厘米長的中製軍刀
將軍刀反手握著,以刀的尖端對凖腰帶,不是繩索那頭,畢竟半徑二十五亳米的精鍊尼龍基本上不用鋸子是弄不斷的,因而手中刀鋒所對向的,是腰帶繩索裝置的側面,側面的一個小缺口
把刀鋒往其塞進,插入,然後靠仍未被痛楚分泌系統波及的觸感神經,感覺著能否移動其刀鋒,受壓還是彈力,能撩到異物或是碰到邊位,頂起裏頭的按鈕
—— 喀嚓 ——
伴隨一聲機械聲響,尼龍繩在鈎子上的鎖結解除接駁,然後維持數秒「咻」聲,迅速地回入至腰帶的滑輪
沒有繩索的牽約下,身體某程度上算是自由了,但是如此零件破碎的情況下,這軀身體的行動力與防護力已經是低得可憐,和本來預設應該要有的數據根本是山頂和谷底的距離,所以說,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現刻滿身破綻的自己若再遇到什麼宿主或敵人的話
肯定要預備被回收了呢
『Debug mode (調整模式) : 發音測試』
「⋯」
聲音還是無法發出,雖然沒有內部掃描過,但論因為剛才的強鹼,高濃度的次氯酸鈉,將位於喉道的氣道處一帶,作為發聲装置的人造聲帶給重度破壞,促使發不出聲的可能性較高,當然,也有可能只是傷害到其神經網路而已,但無論是否兩者的其中,或是其他可能原因,好比發聲器只是因輕度損傷,然後出現機件故障,即一個樂觀的可能性,畢竟人造血的納米纖維能修復其情況,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剛剛直接通過口部、食道進入體內的強鹼必定會對自己內部造成嚴重破壞
「⋯」
該死⋯
撫摸左邊腿的傷口,餘下的半隻大腿還能有限地活動,不過傷口再破損的話,我恐怕以目前體內含有的納米纖維並不足以再製造出其痂皮,至少已知不能充分地再應付重傷,再者凝固份子的濃度過低,傷口一破可能就使自己失血過多,結論還是要小心處理這大傷口
「⋯」
正手握刀,以食指勾開左肩最外層的外套,我緩緩地切下其下方的厚皮衣,大約五乘五厘米面積左右,然後要將其包住那平面的傷口
如果自己換作是人類,相信剛剛的那一刀割下去,將會使筋肉溢出吧,但因為人形能激發人造血中的凝固份子,在真的要面臨肢體損缺或大傷口前在附近的血管先行結痂,減少失血,所以才能在如此狀況生存下來呢
看著右肩與身體上的燒痕,衣物的破洞,皮膚的缺失,基本憑此亦能分辨到強鹼的威力大概,即使是KDUL特製的合成塑料皮裝甲,即身上最外層的那件外套,儘管官方數據上反映每件這類的輕便裝甲亦通過了KDUL 四階防彈測試*,但好像強鹼還是能無視防護
*『格擋到從600公尺外射來的巴雷特M959重型狙擊步槍子彈,從秒速867米在1.2秒內降至秒速2.3米;承受到3秒內提升至4500攝氏(C),維持5秒,再急降至-40攝氏(C),維持3秒,再接受5000公斤(撞擊力道為49000牛頓 )的攻擊,且損壞程度少於10%』
「⋯」
我在處理好傷口後跪起來,或只是算是挺直身體,畢竟跪姿的話,以目前狀態的話是平衡不能,所以若要進行移動,恐怕只好爬走
話說G31層在記憶中好像是有人形修理部,如果事實與傳聞中一樣,這樣一來的話,那般的緊急撤退代表該處有可能仍餘有可用部件
不過可惜的是,此刻基於信號故障,看來偵測系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沒有地理位置,缺乏地圖,沒有方向,恐怕那只會是不可行的幻想⋯
真的是嗎?
『記憶體B-38-地圖資訊』
『資料夾:Site 17簡易地圖』
『G31』
有⋯有了⋯
讀取著由線與線畫成的地圖,卻即使是簡易版,全熒幕也無法以1:10比例完全顯示,畢竟全個神隱島有著東京二十三區之一區的大小,且說此設施面積一定比此島還大,所以我說,俄國人的所有設計真是精密又巨規模到超出境界
「⋯」
現在⋯我在A21電梯口
⋯
最短可行路程⋯
1.2公里⋯
應該在磨破大腿前能爬到吧?
那麼⋯⋯
「⋯」
⋯?
這是⋯
腳步聲?
是宿主嗎?
還是剛剛的怪物呢?
不⋯不對
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狀況
這⋯
⋯
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雖然他不是我現在最主要的目標,然而作為祕密地下組織的蒲公英應該不多少知道我想知道的東西」
「再說,以他們的行為來說,他們的目標不會與我的有衝突,即我不會無故成為他們敵人」
「可是那小子剛剛的態度太不樂意告訴你呢,雖然感覺不到他想對我們不利,可是⋯怎麼說⋯」
「他把我當成絆腳石的存在,我知道,我也知道自己有少許失策,我或許該再冷靜一些⋯該死的生理痛」
「辛苦了刑警小姐,不舒服還要勉強自己,真有職業道德」
「煩欸你」
這聲音是⋯
—— 咯 ——
—— 咯 ——
把軍刀握在手中,我一邊爬前一邊以刀柄敲著地面,想引起注意
雖然我不想遇見她,可是大局為重,私人恩怨暫放旁邊
「你聽到嗎?」
「戒嚴」
—— 咯 ——
去你的,別在那邊拖拖拉拉了,快過來幫我!
視野中出現一道強光,是從前邊的十字走廊的右側照來,伴隨一陣放緩的腳步聲,只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 咯 ——
該死⋯
「這是⋯」
她從前方右側的通道出來,轉身過來,強光便隨即照過來,儘管不能抵抗強光照射下對自己視力的限制,但模糊中仍能見到燈光不是從手部那兒照來,而是比較前的位置
因為燈光是從置在槍口下方,手上那把客製化PDW
「那是人嗎?」
「唔⋯答對一半,格里歐,這個答案不是百分百正確」
起手擋住耀光,但很快強光便離開了可視範圍,沒有什麼原因,只是她移開了,垂下了步槍
「看看是誰,不就前任廳長嗎?」
「大前輩,為什麼會獨自一人在這,還要斷了根腿的呢?」
「Arc K6嗎?」
「嗯,曾經的傳奇,可惜已經過去了」
去你的⋯真囂張⋯叫人惱怒
「⋯」
「讓我猜」
「被襲擊了?」
拜託,別在我面前裝傻,小偵探
「算了,格里歐,讓過一下」
「喔⋯」
身穿深紫色的西裝外套,下方並不是和記憶一樣的直接一件白襯衫,而是在其上穿戴一黑物,中型防彈背心,棕色的牛仔褲,這次不是束裙,無疑是要方便活動吧
「Arc K6 ,想不到你居然有這麼的一天呢」
以肘撐地,手呈掌,拇指對外,四指並合,保持手勢於口旁,然後咬著牙根,迅速合上掌
—— 閉嘴 ——
「手語嗎?」
「嗯」
只見女性兩掌攤開,五指並合,兩手放在胸前再移動前後數遍,最後右手移至肩位
—— 隨便吧 ——
她走來,托起自己,把這重創的軀體移至牆邊
「説到話嗎?」
難道我用手語是為了有趣嗎
握拳的手豎起拇指,正向對前,拇指碰著下巴,緩緩滑前
—— 不 ——
「是嗎?」
—— 啪 ——
響指,我引其注意
然後豎起手指
—— 去你的 ——
「⋯你真的沒變呢」
「彼此彼此」
除拇指和尾指伸直以外手握拳,如牛一樣的角,然後轉搖
—— 還有 ——
這次沒有伸出任何手指,純粹五指並列,碰著下巴,然後拿開,對她的方向延去
—— 感謝了 ——
對方的反應則是五指伸直、分開,擺出數字「五」的手勢,然後拇指戳了戳胸口
—— 沒什麼 ——
「那麼,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當然⋯
先放下私人恩怨⋯
靜潔怡,我當然有東西求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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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做到,但人類做不到的
人類做到,但人形做不到的
⋯⋯
想清楚的話
其實某程度上好像並沒有不一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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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時間是13:54]
[日期為2218年的9月5日]
「終於⋯有回聲音了」
「該死的,剛剛的靜音實在太痛苦了」
坐在這裏,我面前的鐵檯邊緣,藍髮的人形如此抱怨道
「原來人形也有這麼豐富的感情表現呢」
「你不要管我那麼多,如果我沒有如此豐富的感情,你可才要擔心呢⋯感情程式某方面禁止著我們過於著重效率而忘記自身機體或人員損失,以及能有過程中暫停的餘地」
「感情程式越複製,代表其人形的執行力越強,或以你們的說法,『強得恐怖』」
「雖說Arc型只是為了消滅行動,不是救援」
語畢的數秒後落入耳窩中的轉為男聲
「K6,完成血液養份補充了」
「那麼趕快拔出輸管吧」
頭也不回,她提起手指了指插在後頸的管道示意
「可客氣不已了」
格里歐輕語
「⋯謝謝嘛」
「不客氣」
肥大的身軀從電腦前過來,男子他捉住管道,按住管道的末端,黑色的膠套上一個小按鈕,待了會,才拔出,頓時我可聽見呻吟由人形的嘴邊逃出,見她的臉部表情緊繃了半秒,還有她的後頸上,那個本來插著管子的開洞逐漸癒合
「呀⋯該死⋯解除抑痛系統的瞬間⋯⋯好像被大石撞到粉身碎骨⋯痛死了⋯」
「拍謝了,兩位」
K6伸著腰說
「是了,你怎麼會在這裏呢?」
「這句才該出自我口,你兩個刑警在這幹什麼」
「嗯?」
「你說我們?」
「你在那裝什麼驚奇,我不是說你們還有誰?」
K6從腰帶中拿出像皮筋,然後將那把長藍髮束回成馬尾
「話說你的頭髮為什麼是藍色的呢?」
「塑料管裡頭的是透過藍瓶實驗的持續性氧化還原反應,造成電子持續活動⋯然後能量排放⋯⋯喂」
「喂!不要扯開話題」
「隨便吧」
「潔怡,回答問題」
「知道了」
果然想騙過人形可得要更加聰明才行呢
「那麼⋯」
「簡短說明,我們是來這裏打算捕捉『啞巴殺手』的」
「不過⋯」
「似乎弄錯了些甚麼」
「不,格里歐,你可知道我的推理與辦案能力不會有失誤的⋯只是⋯只是⋯現在暫且找不到找不到線索的下一個接連點」
「好的,知道你IQ270了」
「沒那麼多,只有266」
「總之你們是⋯不,格里歐被迫來的,你就是在玩什麼宿命遊戲吧,玩到這兒來了吧」
「什麼鬼宿命遊戲,我可是在這系列案件費了三年又八月呢,我——」
「好呀,破了世紀奇案的你好厲害哦」
反著眼白,K6百分百嘲諷模式中
「如果説我的死對頭⋯是你才對吧」
「這點我倒十分贊同」
「那麼」
「那麼你呢?」
「我?」
K6指著她自己問道
「程式故障、延遲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為何獨自一人,還要受了那麼重傷?」
「我⋯」
「該死⋯⋯」
以新裝上去的臨時義肢,一隻完全看得出為機械製的金屬小腿,她站起,然後撐腰
「約數個小時前,我與小隊一眾人到G46層的低密度商店街雪地模擬訓練場要捕獵一隻Satan NM型宿主⋯然後突然發生異變,目標宿主的崎品類型忽然轉成一種新品種,然後團滅了我的小隊,不過因為在捕獵過程中重創了目標,我就打算追擊,怎知道自己誤打誤撞地碰上了不幸」
「總之我受到了很重傷,連內部器官也受損了不少」
「連那個也穿洞了,怎了?痛嗎?」
「痛你媽,以為我不會啟動抑痛系統嗎?」
「那個也至少不會和你一樣,在不應痛的時候痛」
「切,現在這麼囂張,看你解除時會不會痛到趴地」
「怎麼不直接設定無性別⋯⋯」
「⋯所以說」
「灰冰型還是饕餮型?那個是」
「⋯應該是饕餮型⋯你的直覺銳利得可怕」
我笑了笑道
「沒有什麼特別,其實剛剛仔細觀察你的傷口,我發現比起衣物的腐爛,皮膚傷口更為嚴重⋯畢竟危險得你也應付不到的只有『九大懸償』,而當中只有那兩類型能分泌強鹼」
「『九大懸償』是Grey Ice(灰冰)型、Toutetsu(饕餮)型、Nonmatter(再無)型、Arbor mundi(始木)型、Mist (幻霧)型、Berceuse (永眠)型、untersagt(宵禁)型⋯還有⋯」
「還有Neptunus(虛幸)型和GikDim(盲點)型⋯不過知道嗎?其實還有一個⋯」
「什麼?」
「那就是Kithara 型了,這麼高智商,難道不是超現常能力嗎?」
「如果你是宿主,我早就殺你了」
「結論,不好笑,還有你那個起名能力叫人擔憂」
「⋯有嗎?」
「嗯」
「切」
雙手抱胸,我轉過身去
「這麼多年,從少女到女性,職位是升了,格里歐的肚皮又大了,他的兒子也要上高中了,可是心態還是小學生」
「切,這麼多年,從傳奇變過氣,職位跌了,同project也出第四個了,松井組也要有第五間上市公司了,口口聲聲說要消滅宿主,可是連一個『九大懸償』也打不到」
「如果我有OArcKa-560在手,我一定會把你炸成蜂巢的」
K6 盯著自己怒斥
「來啊,怕你哦,鐵血殘渣,直接用三條電線先讓你禿頭,然後使你那乘著過多舊程式的廢鐵短路」
「喂,等等啊,你倆冷靜一點啦」
格里歐依在不遠處的牆壁,然後從腰帶的袋中拿出鐵瓶子,扁平的瓶子,酒瓶,然後若無其事地喝起他的酒來
見慣了我們這樣子了吧
「嘖,超齡幼稚園學生」
「切,IE瀏覽器現實體」
「夠啦你倆」
「閉嘴,胖子」
「肥豬,沒你的事」
同一時間罵出,從共同罵喝到藐視,我們動作完全吻合
「真是的,人身攻擊,真差勁」
繼續喝他的酒,他真的亳不理會我們
「其實你倆還挺合嘛」
「那裡是?!」
「那有哦?!」
「無論默契還是⋯我不知道⋯總之從一開始便感覺你們好像終究也是對好朋友」
把瓶蓋扭上,他放回去袋中
「我才沒有和這高智低能是好朋友!」
「我才不會與這過氣產物成朋友呢!」
「是的是的啦」
「我知道了」
「不過現在我們應該要先到回地面一趟吧」
肥胖的身軀速度不慢,但怎看也好,格里歐的體積對我們來說極為龐大,無論是因為腰圍還是歐洲人身形比例,他從我們兩人之間走過便分隔了我們
「潔怡、K6走吧」
我跟隨其後
「好吧」
「喂,你不是要去找線索嗎?」
扯高聲音喊道,K6叫著我們
「因為現在要送你回去呢」
「關我屁事,不要說到是我——喂!等等!」
「要送你終啊」
一聲輕盈的腳步之後,一聲沉重的撞地聲伴隨著機械零件活動聲響,她的聲音再次靠近
「等我啊」
「不要,你不是打算自己去冒險嘛?」
「嘖,你們可小心我回報上層」
「回報什麼?我們的到著可是有申請的,是你們KDUL才能先斬後奏的,惡人先告狀,切」
「嘖」
繼續保持火藥味蔓延在空中,直到格里歐又打斷了我們
「Arc K6,話說你是怎樣上來的?」
「怎麼什麼⋯」
「我就在下邊臨時找到個繩索鈎,然後上來了⋯⋯」
「⋯那是你們留下的嗎?」
人形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伴隨由義肢發出間繼的機械聲響
「不,我們不久前才剛剛到這一層,還有我們是走緊急通道下來的,沒有用你們的黑科技」
格里歐深厚的聲音回答道
「是呢,不過好像除了KDUL部門外,還有其他人來了⋯好比⋯」
「松井組」
「這個我也知道,來的時候中央指揮部也給了相關資訊,畢竟被綁架人員名單上有個相關人士」
「說起相關人士⋯廳長貌似介入事件了」
「什——什、什麼?!」
聽著人形的聲音緊張得出現雜音,我不禁捂著肚子笑起來
「潔怡⋯你就別刺激她吧」
「⋯嘖」
單憑聲音也能估計到其聲音主人的神情,不爽地緊鎖眉頭
「不過真的有此可能呢,畢竟都過了四十八小時仍未結束行動,行動升級可不是完全百分百沒可能呢」
「算了,反正怎也好,你現在這樣也大概繼續不了行動吧?」
「赤手空拳,以為我紅火蟻型嗎?」
「用完即棄什麼的,感覺可以喔」
「可以你妺」
隨著笑聲消退,氣氛就轉得平淡,我們三人繼續往下來此層的沿路回走,一直走了約數分鐘
一直往前走,以裝置在自己手上的歩槍和格里歐手上的手槍上的小燈作照明,於黑暗中繼而前進
空氣正排迴於平淡以及沉靜的中間,一個是輕鬆的,一個則是因無氣息的,而聲音則打破了此輪迴
「K6⋯話說⋯為什麼今次行動你是自願參加偵測小隊的呢?」
「換作平時你也是做主力隊鎮壓的,不是嗎?」
「是⋯等等,這行動不是O4機密行動嗎?」
「機密到黑幫組織也知道嘛,我們也知道的機密程度嘛」
「拜託,這些年來,不是O6級以上的機密資料,基本上只要找出些相關資料,再有些能著用的資源便能拿到內容的了」
「該死的」
「⋯我自願⋯是因為⋯」
「這兒的Site 17⋯就是我的那個傳聞中的57分區」
「57分區⋯莫非是指那個曾經的宿主監獄?」
「是,就是那時候還沒有《KDUL國際行政修例》而生的設施,打算單靠隔離來避免人民受傷⋯然而,拜託⋯崎品不是病,是危險因子,困著有危險的人可永不是辨法,再者沒有人體實驗提供的資料,怎麼幫助他們?」
「看看現在,有崎品疫苗,崎品暴動案每年下降40%,比2203低了70%,宿主暴動案的受傷人數下滑至只有原本的18%,更別說保留這小部分的人是對社會、世界安危百害而無一利的了」
「傳聞是說甚麼?K6你的首席開發人員在這兒被殺死?」
「是因為被宿主出賣了之類的吧?」
「⋯不全是」
「我的目標成為獵殺所有宿主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曾經⋯」
「我曾經在未落實使用時,是VXC型人形」
「VXC型即⋯鎮暴軍用人形⋯這是黑歷史大公開嗎?」
「黑什麼歷史,這只是澄清,我對所有問我傳聞真偽的人都是這樣說的」
稍停,她又繼續
「那件事情的真相就是⋯我的首席開發人員的死亡不是因為被出賣,而是因為那傢伙為了救當場被困的人時,意外死亡,而所謂的意外,就是被宿主化的他們殺死」
「我目睹所有事情,且不,我並沒有如傳聞中的誓死捍衛對方,那時候的自己並不知道怎麼辦,頓時只有鎮暴程式下我只有白白的看著自己的開發人員被宿主化的他們殺死,我保護不了創造自己的人」
「事後我被抽走由其設計的第一感情晶片,放入其好友設計的Arc型晶片⋯」
「現在的我要報仇,還有⋯我想找回那人的屍首」
「什麼?所以說——」
「是,因為是緊急撤退,所以沒有KDUL回過來,而是將這島以及設施內的所有資源交給外界的一個專業軍用團體了」
「然後怎知道是『蒲公英』」
「算了吧,至少與KDUL對立的他們的確成功收容到設施內的怪物們⋯」
「在這方面,對我們開支有好處」
「因為金錢預算⋯社會真的令人不解而複雜呢」
「是了⋯你口中的怪物⋯是什麼類型的宿主?」
「⋯這也是第二個我自願到來的原因,在主力未介入之前,我想私自到G70解壓三號核子反應爐,然後毀滅分別鎖在G87、G88、G90的三個魔物」
「兩個再無型還有一個綜合的再無幻霧型」
「再無型,是會長眠而不死的那種嗎?」
「那是永眠型,再無型是會面臨死亡,包括老死,也能將身體包成『蛋』,然後重生」
「幻霧⋯就是⋯」
「有分泌毒素氣體的腺體,毒素包括可燃氣體、強酸性還有麻痺⋯」
「由於再無和幻霧也是Arc型專攻的目標,所以我有信心」
「然後那三個也是數一數二,可控制能力的國際罪犯」
「如無意外,他們應該還未死亡的在那兒⋯而我希望為民除害」
「就是這樣⋯」
「簡單的目標,卻出於複雜之事⋯」
「明白了⋯所以你若不現在去就沒有機會了吧?」
「算是吧」
「那麼⋯這裡」
停步,轉身,我把步槍遞交給她
「什麼?」
「鋼彈及電擊混合槍,會自動充電,即使沒有子彈也能電擊十米範圍內的人」
「裡頭也有信號加強器,把你的信號接上便能通知附近的人形了吧,雖然現在這裡有來歷不明的信號干擾」
將彈匣和槍械交給她,我說
「去吧」
「你呢?萬一你——」
「不,要死,也是最接近火源的人吧?」
「你這傢伙⋯看我活著回來呢」
「我會等你的」
「明明關係就很好」
「才沒有!」
「別亂說!」
「你——去死吧!」
「這——快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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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日語
ジャマ
Jama
意指阻礙、阻力
抵消一方面的行動且造成困難
————————————————————————————————————————
⋯⋯
「咿呀⋯」
女性從碎石中站起,然而她身上亳不有一絲傷痕
「痛死了⋯」
她雖然這樣說道,但無論是外貌還是表現上,也看不出來,口中的「痛」頂多只是純粹的累
女性輕輕地推著壓著其頭髮的石頭,只見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推動了,不是因為她自身的力量而已,還有會活動的頭髮
「煩死了⋯這樣壓著不就打叉了嗎?」
身穿黑白燕尾服的抓抓頭,然後環望四周
「看來一號爐越來越不穩定了呢⋯啊~真不知道小女孩她能否順利的呢⋯」
托著臉頰,她以黑色的絲髮繼續推走石塊,清出道路來
「好了⋯」
—— 啪 ——
「讓我看看⋯B17電梯口⋯」
響指,光像於她的食指投出,成為一個巨大的長方熒幕於面前,高度甚至高於自己
—— 濺 ——
—— 嚼 ——
「嗯?」
—— 唧 ——
—— 濺啾嚼 ——
越來越大的液體聲靠近,黑髮女性向聲音發出方向望去,以冒著白光的右瞳直視,看見地板與碎石間溢出黑液,逐漸靠近自己,她肅立,頭髮隨之往那黑液湖泊衝去
—— 濺 ——
正正在頭髮衝到泊池之上時,一個黑影以更加快的速度從泊池中出現,頭髮隨之回返,抓住黑影,拉向自己這方
「小心別滑到呢」
黑影緩緩從黑泊中走出來,只見其身上的黑色黏液逐漸下沉,從人形形狀之物身上落下,掉到地上,形成新的黑泊
「去他的,這該死的黏液真有夠滑」
黑液從其身上完全流走,沒有掩蓋下,眼前只是一個一米多的小男孩
小男孩梳著前髪,整弄著那件黑白格子襯衫,然後慢慢走前
「那個,完成目標了呢」
「嗯?」
「你抓到——」
—— 濺 ——
女性如此問著之時,左眼冒起白光的男孩提起左手,只見黑色的漿油,類石油物的液體,泊池中出現一團黑球,黑球伸到地面,然後在男孩放下手時,不染地板的回到泊池中
「這」
黑球吐出了一個少女,黑色的外套多處破損,尤其背部,還是赤著足的
「嗚啊⋯咳啊⋯」
少女趴在地上,即使薄弱,但氣息還是存在,身體持續抖震的她,表現得很痛苦
「等等⋯這個——」
「我可不能只提取它出來嘛,你又知道那東西迫不出來,要不你再成為它的——」
「不要!不要,絕對不可能,你可不能想像眼窩遭強行撐開的痛楚」
「可是你饕——」
「饕餮型又怎樣?問題是直接收容那玩意不是我能力範圍內可做到的東西,該死的,我說它根本不是崎品宿主同類的存在,它壓根就超自然力量本身」
「還有我也不能成為收容器了吧?我的另一個能力可是——」
「無物質型態嘛⋯知道啦,能偷取及吸食再無型的力量,你的能力可真是不公平呢⋯⋯」
「總之要我當收容器的話,絕 · 對 · 不 · 能,哼,你求我也沒用的了」
「⋯那麼該怎麼樣?倒不能直接這樣子收容吧?」
兩人討論著,而此時的少女亦逐漸回復了意識
「嗚⋯」
身體仍在顫抖,手卻儘力地撐著地,嘗試爬起來
「醒來了喲⋯那女孩」
「啊啦,什麼女孩,別人明明比你大欸」
抱胸,女性沒有用手,而是用頭髮,和剛剛拉起男孩的動作一樣,捲起少女的手臂,協助其站起來
「哦」
「嗯~真沒趣」
女性摸著下巴,笑著看被頭髮拉起的少女,並遂漸走近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呢」
她看著對方張開眼睛的過程,只見眼皮下的圓珠同為兩人一樣,冒著光芒,如是燃燒著,不過並不只有其一發光,而是兩曈亦冒光,紫色的光芒,張開了眼睛,瞳孔重新聚焦,回復了應有的氣息
「⋯私輩在何處?」
「嗯⋯私輩?」
聽見少女口中說出不常見的自稱,黑髮的女性嘖嘖稱奇
「⋯啊⋯私輩在何處?汝等又是何人?!」
少女終於回復清晰意識的狀況,看著曈孔收小的她不斷掙扎,捲著其手腳的頭髮以另一角度繞去,在不完全緊束的狀況下仍然限制其可活動能力
「嘖嘖,私什麼輩,什麼年代了」
「嘛,優你便不要這麼見外吧,先讓我看看她的記憶」
女性弄了弄衣領,然後以八字步,每步踏在同線上的走姿到被自身頭髮束住的少女前
「君體要做什麼?不、不要!停下來——」
「唔?!」
以頭髮封住其口部,這下子少女便說不了話了
「唔??!」
「放心,人家不會咬人的」
女性逐漸走近,然後把頭移近,手輕輕地撩開額上的頭髮,接著靠去,輕輕親了她的額頭一下子
「⋯嗯⋯」
「不如⋯不要吃人家的頭髮好麼?我想它們應該不是那麼好吃的樣子」
「依⋯不,奈穂子,是和那群孩子的一員呢」
頭髮從少女的口旁離開
「君體是誰者?」
「我?南官淼喲,雖說你不用知道的⋯」
「看來它找上了個厲害的寄宿體呢」
「Satan NM型⋯」
「寄宿體⋯?什麼?」
「我們不是要和她說話,叫它出來吧」
沒有理會少女的提問,男孩搓著右手對自稱「淼」的女性命令
「知道了啊」
「⋯停、停下來!汝——」
與其對上視線,淼的右眼冒光,然而這次不是冒白光,而是灰色的光芒,都不知道算不算是光了,總感覺反而是光往其右眼去了
「⋯」
「⋯」
紫光消去,取而代之的,是紅光和黃光
當然地,氣息也有所轉變
「⋯又見面了呢,兩位」
聲音再變得低沉,雖然聲音是同一人,但就好像是完全另外一人控制其身體
「快從這女孩身上出來!」
「沒可能」
「如果想徹底毀滅我的話,你就要把她一同消滅」
「不!我——」
女性身體忽然僵硬,停止了移動
「南官?」
「搞清楚一點,我是辨不到那點,除非你們有消除意識的能力,否則在我面前,我是不死的」
頭髮從手腳上解束,只見女性腿軟的跪了下來,眼睛流露害怕之情
「只要凡被我寄宿過的,我也能輕鬆地再操控」
「所以說⋯」
少女攤開手,慢慢地走近
「別做傻事了吧,你可知道我的目的,不是嗎?」
「別發夢了!我們才不會——」
「這是⋯石化?」
「優,少年你還真的是天真呢,之前對打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嗎?」
「不要碰我後面」
連手勢也不用做,男孩被本來要衝向目標後方的黑液噴到,給自己的詭計打到
「啊⋯」
「不過你倒不是天真的人,至少你知道⋯我是超自然力量的本身」
站在被打倒的男孩前,少女面無表情地說
「你究竟⋯是什麼⋯」
「無需知道」
「孩子,分清這句的意思,這句或許對執法人員或是你們『蒲公英』也好,只不過是代表『沒有知情權』的意思,可是從我口中說出的話,是真的代表不關你的事」
「你們的,是神祕,打算隱藏自己,然而我,是你們的未知,而你們是應當恐懼」
「我才不會屈服⋯」
「少年,這不是個人選擇,你不想自己也至少為你的朋友、『蒲公英』的大家著想,再說,我不是甚麼壞人,我只不過是真的有求於你們而已」
「來求人⋯卻控制别人身體,還要打飛人,更要讓你殺死自己人,這樣求人⋯人家倒是第一次見」
這樣說的同時,後方的女性慢慢站起來
「我殺的又不是你」
「他們也是我的朋友!成員的一部份!」
「這是你們所知而已」
「我知道的事情,可比你們更多」
「你這混帳,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就好了?!」
男孩也站了起來
「告訴你們,你們就會死」
「不是我會殺死你們⋯而是你們會因為承受不了壓力而自取滅亡」
托著已經沒有了鏡片的眼鏡,少女背對兩人說道
「況且你們還不用死,至少以目前為止的狀況而言」
「什麼?」
「總之還是那番話,我只要求三件事」
舉起三根手指,她回頭看向兩人,卻不見其曈孔的存在
「第一,我要殺死千羽 姫」
「第二,我要殺死奧窩⋯」
「最後」
「第三,讓我見那人」
少女收起所有手指,放下手
「不可能!如果想的話——」
「優!」
「哈哈,怎麼了?想打我?」
面對半身又再沾上黑液的男孩,少女輕笑語道
「可以喔,但前提,你是傷不了我的,你只不過是在殺死這小女孩而已」
「怎麼了?害怕嗎?」
「你猜如果那傢伙知道你殺了鹿波的話,會怎麼呢?帶我去見那人,又會有什麼反應呢?」
「真是進退兩難的呢」
「你——」
「優!夠了!」
頭髮瞬間包圍全身,男孩被束住,包裹,只見女性擺出困擾的表情
「怎麼也好,拜託,放過這女孩吧」
「好哦⋯不過你是想怎麼也好嗎?」
「⋯說重點」
「我只是想回去你的身體」
「⋯」
「怎了?」
對此提問,女性點了點頭
「好哦好哦⋯」
隨之,紅、黃光消去,少女又再昏去,並在倒在地上之前落入自身的懷裡
「⋯該死的」
女性痛罵,只見左眼的眼白緩緩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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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事實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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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