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視角轉回雅各的居所。
「我回來了。」
在他打開大門後,張仁誠與東野風梅也相繼回到屋內。
眼見自己也康復得差不多,張仁誠再帶東野風梅到醫院求診。
只是他們不是去一般門診,而是專門診治相關能力者的診所。
而且就他所說,他們之所以來到此地,就是為了診治她的異常狀態。
「結果如何?」
事實上,從去年的一場衝突後,東野風梅便無法自由施展技能。
聽完這些事蹟後,愛管閒事的雅各非常著急,一臉就寫著在意二字。
而虎雖然裝作毫不在乎,實際上也是偷偷躺在牆壁邊,偷聽他們的對話。
對此,東野風梅卻只是無奈搖頭。
「雖然是有點進展,但她的能力還是無法完全施展。」
就在他們的嘗試失敗後,大家的臉色也不禁低落。
因為就如他們所想那般,治療效果依然是發揮不完全。
即使已經找到辦法治療,但她的問題也還是無法根除。
雖然他們與東野風梅相識不久,但一想起她功體不全的事情,依舊是不捨。
「我回來了!」
就在大家都在苦惱的同時,負責買菜的賽庫拉悠哉地踏回房內。
但他才回來,他們卻從他的手邊發現一樣東西。
仔細一看才知道,他拖著一名陷入昏迷的男人。
臉色鐵青扭曲,像是遭受襲擊,身受重傷。
「這個死人骨頭是怎麼回事?」
「欸,張仁誠,不要那麼沒禮貌......」
「因為我看他倒在隔壁的巷弄外,傷勢不輕的樣子,所以就順手帶回來了。」
而張仁誠看到那名男人後,便認為這個順手也太剛好。
他們仔細一看,才發現對方傷口深及動脈,卻沒有半滴血湧出。
在張仁誠準備將男人趕出時,一直處於沉默的虎,竟突然離開沙發。
隨後,她攔下垂危的男人,突然給他一把爪刺,直接了斷殘燭般的氣息。
「虎,你這是幹什麼!?」
「安靜,傷重卻未流血,血凝卻未死去,放在路邊也沒人管,這鐵定有詐。」
就在抽出爪刃的瞬間,男人的屍身上竟湧出墨綠色的液體。
不單是顏色詭異,觸碰到的物體,甚至是周遭都被綠色液體嚴重腐蝕。
爪刃也不意外的被腐蝕,逼得她只能被迫折爪,被濺到的手臂也灼傷。
看著奇特的變化,雅各嚇得也趕緊帶著賽庫拉走出房間。
隨後,男人的屍身也因為綠色液體的侵蝕,化成一灘綠水。
眾人見到剛才的景象,一時不敢回想,並趕緊拿拖把將綠水推出屋外。
賽庫拉更是被嚇得眼神呆滯,久久未能言語。
「呃,真的變死人骨頭了。」
「從這傷痕看來,可能是繼區長事件後的新一位受害者。」
「先是虐殺再是毒殺,看來這王都也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聽著眾人說道,虎也順便用拖把在綠水中攪拌,翻出一把尚未被腐蝕的刀幣。
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但她沒說什麼,只是將刀幣順著綠水推出屋外。
因為她非常明白,這個被殺死的人地位非凡,敵人可能想拿那名官員作餌。
於是不想惹事上身的虎,靜靜將屍水與刀幣推出外面後燒毀。
「不用多做猜測,那只會招引無謂的風險。」
她直接瞪向匿藏遠處的怪物,這才默默離開。
在那之後,收到遠自東寧的消息,張仁誠與雅各來到都城的邊緣。
來到都城的邊緣,映在眼前的則是座平庸無奇的小社區。
他們穿越社區屋宅,走入一間破爛的老倉庫,並往著地下室行進。
走到盡頭後,推開木門的兩人,被強烈的光芒照得直遮眼睛。
等他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來到一座位於地下的豪華賭場。
各種奇特賭局充斥周遭,為獎金吸引而來的武者也滿目皆是。
他們才剛推進大門,周遭便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眾多目光一齊投射在他們的身上,而且態度也不怎麼好。
就好像在暗示這裡並不歡迎新人,並想叫他們快滾出去。
而這一舉,也直接挑起張仁誠滿腔的戰意。
「雅各,待會要參加的可是車輪戰,所以必須留住一個人殿後,絕不能太逞強。」
「知道知道,即使為了目標也要顧好性命嘛,這個我會乖乖聽同鄉的話啦。」
仁誠沒有像雅各一樣低頭,反而一腳踩住一群惡煞的圓桌。
面對那些不自量力的武者,張仁誠於街頭混出來的毛病又犯了。
「跨殺小,都來贖牙啦。」
面對六個壯漢,仁誠面不改色地叫囂,叫完便往擂臺走去。
即便那群北方人聽不懂南島的粗話,但他的舉動也讓他們心生不悅。
加上他們自恃人數優勢,於是沒想什麼事,便決定跟著他一起上去。
看著仁誠一口氣約戰六人,一旁的雅各雖是鎮定,卻在暗中預謀好逃跑的準備。
「竟敢邀請我們,我看你是活膩了。」
「好吧,你們說說,是要車輪戰,還是齊上?」
在台上,仁誠一臉輕視,不斷挑釁著對方。
面對外來者的挑釁,不外乎引起臺下不少的噓聲。
但他並不在意那些,只是迅速抽出腰間的伸縮棍,準備應戰。
就在這時,他們一齊衝了上來,而張仁誠卻輕盈地避開他們的攻擊。
「天孫不爭九錫,時至便來;逢兇無須抵抗,有借必還。」
就在迴避之際,他也順勢借力使力,將氣力集中再打下其中一人。
他隨口吟著詩號,也凝氣將棍子化作長劍,態度十分輕鬆。
惡煞中的兩人不堪受辱,一同衝向張仁誠,打算給他教訓。
仁誠卻是長劍插地,雙腳併攏且積蓄雷電,一腳踢向一人,踢得他們再起不能。
「寒光四射照四方,兵道無情,萬刃齊發,一氣破八荒。」
眾人齊上也還是不堪一擊,甚至連一步都打不動。
眼下青年威能赫赫,便嚇得半數的人直接棄賽。
「三腳五人,看來第一招就是大豐收啊。」
這時的仁誠在臺上俾倪眾人,而臺下卻也沒有人敢吭聲了。
隨即,便是對他的歡呼與掌聲。
「可笑,不就是踢走幾條雜魚,竟然就這樣認為自己是天下無敵?」
但就算是強弩之末,臺上的人們也不忘挑釁。
只是仁誠仍然不能走開,因為六人中最彪悍的首領還站在臺上。
他從底下小弟的手邊接起沉重的鐵斧,並十分順暢地揮舞擺動。
而仁誠心裡也明白,也許這個壯漢不是省油之燈,必須認真應付。
同時,在雅各的居所裡。
由於今日沒有任務,虎與東野風梅賴在沙發上,替男人們看守家門。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傳來急快的敲門聲,好似是有陌生人來訪。
只是風梅才一應門,卻看見警察們大陣勢圍住他們。
「請問妳是最近搬來這邊的張仁誠嗎?」
「我們是他的朋友,請問是怎麼了嗎?」
不過她話還沒說完,警察們便對著她們鞠躬。
只是他們的態度異常謙卑,甚至異常到像是為了什麼而委曲求全。
但仔細從他們手臂上的徽章看來,他們也知道他們是國王所派來的人馬。
知道他們的來歷後,東野風梅的心中也已經有了數。
「王庭要我們帶著你們來作客,現在還請貴賓們配合我們前行。」
「看來該躲開的也已經躲不過了啊。」
就在這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