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擂台開打後已有五分鐘,戰況已經非常明瞭。
「金雷拓八荒。」
狂傲的戰意,激烈的嘶吼,讓整個擂台下都充滿叫囂。
就在瞬間,一道劍氣化作三千磁流,瀰漫在整座戰場上。
沒注意電流的壯漢俯身衝刺,卻因此接觸太多電流,當場麻痺。
就在這時,張仁誠仍然是半步未移。
「我輸了。」
聽聞壯漢的哀號,站在擂臺上的張仁誠持續向前。
利劍走勢凌厲,卻招招不致死,彷彿是在虐殺敵人。
面臨慘敗,壯漢用重斧支撐身子,不同剛才的囂狂,對眼前的新人充滿敬畏。
另一方面,張仁誠卻連半口氣也不喘,彷彿將擊倒對方當作反掌般容易。
只是長劍不留退路,因為就在對戰中,他從壯漢身上看到一個關鍵——刺青。
「我都輸了,留點生路吧......」
「不行,做為勝利者,我是有說你可以退下嗎。」
他的手臂上有道熟悉的刺青,紋路與襲擊東野風梅的混混們一致。
曾率領過幫派的他,自然看得出這塊刺青與他們間的聯繫。
也因為這樣,張仁誠任誰都能饒,但對他卻壓根子不留情。
因為他的直覺告訴著自己,這兩幫傢伙就是一夥的。
「什麼,我都投降了,你也就饒了我一命吧......」
「別妄想了,既然兇手是你的人,那我都要打到你們不能起來。」
語畢,張仁誠將重斧的木炳砍斷,讓壯漢狼狽地摔在地上。
隨後他無視壯漢悽慘的哀號,默默將長劍高舉,準備處決。
滿懷殺意的他,眼神極度冷冽,心頭卻炙熱到任誰都難以冷卻。
就算是站在底下的雅各,也無法讓他放下執著,只能看著他殺死對手。
就在這個瞬間,臺下有一人踏上擂臺,即時救下壯漢的性命。
「慢著,劍下留人。」
那飄揚的白色長袍,是前陣子都在暗處監視仁誠等人的男子。
這時的他不只穿著純白的斗篷,手腳也被白布纏繞,全身都被純白的布包裹。
他的臉上也帶著一副面具,任誰都看不出面具下的真相,究竟有著什麼輪廓。
但強烈的戰意,讓大家都明白,隱藏在斗篷下的真相絕不簡單。
「這位兄弟,人生苦短數十載,劍下留人,過身後可得好雲彩。」
先前的戰鬥尚未結束,局勢再度變得緊張。
白袍男抽刀指向張仁誠,意圖用挑戰來保下那名壯漢。
張仁誠也提劍回指對方,代表自己坦然接下這份挑戰。
語畢,在兩人放壯漢下臺後,也退到臺邊的兩側。
「誰輸誰贏還未決定,但為了尊重先生的勇氣,我這就先放過他吧。」
對決準備展開,挺立的兩人卻沒有任何動靜。
此時,臺上的塵沙隨著氣流往上捲起,臺內外的觀眾都沉默等待。
收刀壓劍,雙刀單劍都在探測後續的動作,猜測反制的手段。
肅殺的冷漠,掀起場內外的氣氛。
未有動靜的彼此,已經在無聲的注視中,試探超過十數次。
準備抽刀揚劍,準備在何處出拳,準備預防著對方的準備。
就在塵沙驟然落地之際,白衣男子率先打破冷漠,也突破了僵局。
「淺!」
不同於張仁誠的靜待,白袍男的招式極端凌厲,毫無保留。
一字輕蔑的淺,讓張仁誠略為不滿,卻也沒有辦法能反駁他。
因為才不過眨眼的功夫,刀刃就已經逼近眼前,步伐也快得他無法招架。
更不用說在那白色斗篷下,還藏著更多兵器,也代表對方根本沒出全力。
但即便如此,他的殺意仍然在瘋狂竄升。
鏗鏘鏗鏘再鏗鏘,白亮的彎刀急快又詭譎,腳踏出的奇步不停轉移。
提刀旋轉又突刺,動作多變卻能快速到位,讓外圍的觀眾目不轉睛。
而無比緊湊的攻勢,也逼得張仁誠不停往後退開。
「狂妄與殘虐,都只是謀求一時爽快。」
「仁慈與開明,也與你說的如出一輒。」
就在白袍男再度開口,他又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刀。
這時的白袍男手持雙刀加速攻擊,發動毫無破綻的雙重刀勢。
張仁誠無法預測其刀路,只能放棄反攻的機會,不斷以劍身隔擋刀刺。
但對方非但沒有疲憊,刀路反而越刺越快越猛,逼得他只能在周邊又避又擋。
就在即將退無可退之際,白袍男雙刀向後交叉,並同時朝仁誠身上刺去。
張仁誠隨即揚起劍身抵禦,不管身上的傷有多重,硬是擋下雙刀的合擊。
但最後的一刀,也是最重的一擊,卻將仁誠的長劍徹底粉碎。
「你的性命,不值一文錢。」
「所以我才說江湖就是快意嘛。」
張仁誠勉強捉住刀身,但刀尖就離咽喉不到一厘米。
就在眾人以為白袍男即將贏得勝利時,仁誠卻露出他最自傲的笑容。
因為就在這時候,自劍上噴湧出來的能量,直接從碎片中飛躍散開。
瀰漫空中的能量,配合佈滿四周的電流,在這瞬間一同打向他。
「猶豫、大意,以及僵固的思維,都是造就你失敗的起源。」
語畢,龐大的能量自四面八方暴衝進入,讓白袍男的全身冒出大量電流。
面對強大的能量從體內爆發,白袍男一時無法反抗,當場被電飛戰場。
局勢就在最後的一瞬間逆轉,讓觀眾們讚嘆,甚至連雅各也不敢相信。
沒有到最後一刻,都沒人預料到他的勝利。
「承讓。」
面對自己的戰勝,張仁誠瞪向顫抖的壯漢,並不屑一顧地走掉。
也因為太過危險,櫃台的書記也默默將張仁誠列入黑名單內。
「同時,也算你好運,撿了一條命。」
隨後,轉身拿走櫃台上的錢,直接離開現場。
雅各看著瀟灑的張仁誠,也不顧接下來的比賽,著急的他只顧追趕上去。
白袍男看著離去的身影,不顧身上傷勢的嚴重,一開口就是愉悅地大笑。
而這般響亮的笑聲,則是對眼前小夥子的最高肯定。
「欸欸,你小夥子都被人家電成這樣了,居然還沒有事嗎?」
「看來子南喚真這回還挺幸運的,居然投資到這樣的好人才啊。」
「喂喂,你有聽到我們說的話嗎??」
笑完,他無視在場的觀眾,也拍拍身上的塵埃,走出武鬥場。
除了處理阿拉什的事情外,做為遊戲軍團的成員,他還接到第二個命令。
不同於沙皇特派的命令,這回是受到子南喚真的委託,親自前去測試張仁誠。
而如同他所盤算的,對手不只有武藝上的進步,就連在戰鬥中也能懂得運用智慧。
「當作剛才戰鬥的回禮,晚點就替你送點額外服務吧。」
語畢,白袍男腳踏著輕功,當著大家面前飛離現場。
十分滿意的他,就在大庭廣眾下,朝著一座隱林的方位飄去。
就在同一時間,東野風梅與虎一同來到阿拉什的王庭。
來到宮廷,東野風梅不管護衛的阻擋,率先推開大門。
打開大門,眼前的國王十分年輕,目測年齡也與他們相近。
看著寶位上的國王,東野風梅毫不猶豫地走上前來。
「長生,好久不見。」
「王姐,妳也變了不少啊。」
毫不客氣的口吻,像是對熟人的招呼,引起護衛們的不快。
面對幾乎不敬的女人,國王沒有任何動作,反而是露出滿意的笑容。
因為她口中的蒲長生,是阿拉什王的名諱,更是只有親人才理解的稱謂。
這時候,熟悉的兩個人,就在陌生的荒地上重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