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在無翼之塔伊格爾受到各種心靈打擊，仍然堅守著最後的自我……
29.無盡的黑暗
折磨了一票女性靈魂後，絕揭開黑色布簾，將他的「重頭戲」展現在伊格爾眼前。一個看起來昏昏欲睡的小女孩，年紀不過10歲左右，伊格爾雖然沒看過她，但是他看了第一眼就離不開她，表情震驚。
「曉彤！」
伊格爾脫口而出，眼前的小女孩讓他的靈魂都振動起來。
小女孩昏昏沉沉，沒有搭理伊格爾，只是有點疑惑地張望。
「哈哈！你知道人類在睡覺的時候靈魂特別輕吧，加上這個小女孩在人間已經被折磨得神智不清了，所以她的靈魂非常好調。」
絕的笑聲此時格外令人膽寒。
「人家現在已經不叫曉彤了，她有另外的名字。」
「一個和你無關的名字。」
小女孩走動起來，徑直往伊格爾的牢籠去。
「是你……」
她居然認得自己，小女孩舉起小手，不確定地放在胸前，一步一步靠近，終於來到伊格爾面前。
「是你……這裡是夢吧？」
伊格爾看見她身上的無數細小傷疤、那些隱性的痛楚，熱淚盈眶。那麼小的孩子，沒有守護天使的保護，她要在人間受到多少折磨？
「你每次……都只會在夢裡出現呢……」
「你叫什麼名字，我老是想不起來……」小女孩表現得很平靜。
伊格爾低下頭，雙手顫抖緊緊握住牢籠，他太心疼曉彤，怨恨無法完成約定的自己，止不住抽泣眼淚滑落。
「你別哭……」
伊格爾的臉頰感到一陣冰涼，小女孩的手伸進牢籠，撫著他的臉。伊格爾抬起頭，女孩看他的眼神也略顯心疼。
「你若流淚……就當作是我……」
「吻你的臉……」
「咦？我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伊格爾既悲傷又感動：「因為妳還記得……妳還記得……」
女孩說完，上前想要親吻伊格爾的淚痕。
「啊！」
「住手！曉彤是無辜的！」
伊格爾伸長手穿過牢籠大喊，絕把小女孩強行鏈回了身邊，迅速地將他打回殘酷的現實。
「哈哈哈，無辜？」
「之前那麼多無辜的人死在你面前，你不是都沒有感覺？」
伊格爾衝撞牢籠大吼：「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開始玩囉。」
絕緩緩移動鎖鍊在小女孩身上纏繞、游移……一邊饒有興致地觀察伊格爾崩潰的表情。
這個過程實在有趣，絕不想進行得太快，他把女孩吊起，拿靠近伊格爾展示。女孩一被鎖鍊纏住後就被控制了，也不掙扎，雙眼失神。
「沒想到她還能記得你，可見你們一定在人間擁有某種靈魂印記吧？真是噁心吶。」絕用戲謔的口氣嘲諷著。
「拜託你放了她！」
「別擔心，這只是她靈魂的一部分而已，就算是我在這裡弄死她，也不會令她死亡的，這麼有趣的玩具，我當然要慢‧慢‧玩。」絕歪著腦袋鄙眤，極度挑釁，他就是要讓伊格爾知道，誰才是這裡的「神」。
伊格爾聽了只能不停搖頭。
「天使族不是應該保護人類嗎？大長老啊！」脆弱哀求，沒有辦法的他只能試圖喚起絕的良知，儘管那可能不存在。
絕哼哼冷笑。
「伊格爾，你以為你真的是你想的那種生物嗎？」
伊格爾聞言，瞳孔收縮。
「你說什麼？」
他不明白絕的意思，但是似乎有某種不祥預感。這悄悄在心底發芽的種子，是絕在他心中深埋已久的陰謀，而現在已經到了啟動的時機。
「哈哈哈，你連你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你又知道什麼了？」
「人間的教典裡面有聖經，上面有上帝和撒旦，有天使米迦勒、烏列爾等……」
絕：「你在這裡有看到叫做米迦勒的大天使嗎？」
「我……？」
絕逼近他，一副無所謂的不屑嘴臉。
「呵，天使？」
「你只不過是長著鳥翅的人而已，以為自己有多麼重要？」
「保護人類？」
「還以為自己是神的使者？」
「你什麼都不是，因為你什麼都做不到。」
絕甩出七彩鎖鍊狠狠一抽，伊格爾的額頭迸出鮮血，大叫一聲往後倒。
腦袋發暈，幾句話連同肉體和精神重重地打擊伊格爾，詆毀存在的意義，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絕立刻將曉彤吊在他面前。
「你知道嗎？雖然是在睡夢中，我玩弄了她的靈魂也能使她本人受到影響，如果在激烈的性愛中殺死她的話，會讓她對性交產生陰影喔！以後她和男人做到一半，就會立刻爆發這種恐懼，哈哈哈！」絕很興奮地講述，接下來就是要實證他的話。
幾近絕望，在這裡沒有任何辦法保護曉彤，伊格爾抓緊牢籠放聲吼叫。
絕怕這樣太無聊，故意放鬆鎖鍊對曉彤的控制，讓她恢復神智掙扎。
讓伊格爾眼睜睜看著絕將曉彤衣衫盡褪，施展強暴。
接著因為太過悲憤，伊格爾腦袋似乎變成一團煮熟的豆腐，記憶模糊。
隱隱看見絕毆打，打得曉彤滿身都是傷痕，加上不停言語嘲諷……
曉彤掙扎爬行的動作和哭叫讓他目眥欲裂。
從悲憤到絕望，伊格爾萌生出殺了絕千百次的念頭，但是無法辦到，這樣的他甚至想殺死自己。
此軀無用，若不是因為曉彤還活著，他現在就想死。
繼續看著曉彤被蹂躪下去，也許兩個人能一起死，一起解脫……
死了可以去哪呢？
下一次，還能幸福嗎？
感到心裡被挖空，對自己的無能為力如墜深淵、渾身冰冷、沒有希望。
絕的惡意像是一股寒氣，沿著他冰冷、無力、失去防禦的身體滲入。
每一分、每一秒的慘痛都是煎熬，伊格爾把胃中的東西吐盡，全身都在痙攣。
曉彤趴在地上，就像伊格爾冰冷的心一樣，失去了神采，任憑身上的絕和他的鎖鏈凌辱她，像條只能喘息待死的魚，已經放棄掙扎。
但是絕不滿意，他將放棄掙扎的曉彤皮膚劃開，鮮血直流，這讓曉彤重新因為疼痛而嚎啕大哭。
伊格爾的心像是被刀割開一般劇痛，恨不能立即死去，他感到這種劇痛會讓他失去生命，趴跪在牢籠裡無法呼吸，嘴角擠出不成語調的聲音充滿悲苦。
他感覺到好無力、好無力……四周散發出來的寒氣包圍、爬上他的身軀，他也沒有任何抵抗。
頭腦也無法思考任何事，悲傷和痛苦彷彿大水沖擊他的腦袋，頭昏腦脹讓他聽不見聲音、看不見景像，也感覺不到呼吸，甚至無法感到自己活著。
一個一個過去衝擊的影像出現，那些死去的亡魂眼神不放過他，重複、包圍，持續地打擊伊格爾的心。
來自四面八方，她們死前的畫面全都如此清晰，伊格爾根本避無可避，只能蜷縮起自己接受轟炸。
朦朧之中，像是身處在無垠的黑暗中不斷變小的小孩。四周全都充滿著惡意不停攻擊他，他覺得自己越變越小。
他已經沒有力氣掙扎反抗了，僅存的力氣只能用來蜷縮自己，所有的意念僅有的就是保護自己，不這樣做，他覺得自己要消失了。
可是他還是越來越渺小，黑暗和無邊的惡意越來越大、佔滿了整個畫面、整個宇宙。
意識。
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
朦朧之中，他好像看見曉彤被絕蹂躪的畫面。可是他已經分不清楚那是過去的回憶、還是現正發生的事情、抑或者是未來和幻想。
朦朧之中，他好像看見曉彤人頭落地，絕一臉不屑地看著他，曉彤也看著他。
這個畫面讓他心裡更加衝擊，一瞬間他似乎離這個世界更遠。
曉彤無神的目光看著自己，但那已經失去了意義，就只是剛好眼睛對上自己，沒有他熟悉深愛的靈魂。
伊格爾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在黑暗中，他感到自己變得更小、他正在快速的遠離這個世界、離世界越來越遠，那個牢籠中的天使，好像跟他無關。
感到這個世界像是一個畫面，正在離他遠去、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越來越遠……
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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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段強烈建議搭配閱讀。
整個世界都是黑的，伊格爾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意識薄弱得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為什麼會在這裡？
好累……
好累……
就這樣繼續在黑暗中漂流吧……
什麼都不要想……
我只要在黑暗中抱住自己……
不管會到……哪裡去……
好……
好冷……
就這樣睡著好了……
朦朧之中，他好像看見什麼……
不，他早已什麼都看不到。
是感覺到一個人，伸手碰觸了他牢籠中的身體。
突然有一股好強好強的力量，跨越了千萬時空，從那世界遙遠的小畫面中穿透進來。
光亮！
發出巨大無比的光柱打在伊格爾身上，充滿他的全身沐浴著，那股力量好溫暖。
溫暖的光就像重捶一樣敲打他的心靈。
在這充滿冰冷黑暗的世界，這股力量讓他震驚地甦醒了。
強大的暖光沖刷著伊格爾，他像是被抽拉一般，迅速地飛離黑暗，往光的方向前進。
在黑暗中漂流許久的他，僅僅需要一瞬間、一眨眼。
就穿越了無盡、多重的黑暗。
一瞬間回到現實的身體中，與自己的知覺合一。
全身酥麻得雞皮疙瘩……
重新回到身體上後，他發現自己的心口上有一隻手按著。
微微發著光芒，那股溫暖的感覺充滿了他的心窩，就跟剛剛感受到的力量是一樣的！
從心口傳遞出來，好舒服。
好溫暖……
全身都舒暢了。
伊格爾忍不住流出感動的眼淚。
順著手看過去……
「薩拉貝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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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特別聲明，縮圖及圖片、照片、影音皆不為本人創作，僅示意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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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很慘，我自己也不喜歡。不過全年齡向已經寫得比較保守....
這章最後一段我寫得很開心，搭配刻意挑選的配樂段落，自己每一次看都能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這張圖片已經是我理想中的畫面了，唯一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頭髮長度，我已經無法調整了，功力最多將瞳色弄成貝兒的顏色，沒辦法接成長髮。實在很不想放棄這張圖，還是放上來，意境、角度、光線完美契合……
特別查了一下這張原圖應該是進擊的巨人中，三笠這個女主角。繪者應該是原作吧，不知道是不是二創。太困難了，我真不知從一張圖片要怎麼估狗到原作者，尤其被轉載量大的時候。
2023.7.28 隨著時代演進....AI降臨 我將來應該有機會把這張圖做修正，變成長髮，在此紀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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