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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是兩名穿著白襯衫的男子。
右邊那個頭髮有點灰白的我認識,是學務主任。他每天都會站在校門口,偶爾還會巡堂。
但另外一個......
嗯......我總覺得......欸?好像又想不起來,又好像在哪裡看過......那個十字架是......
好~~先放一邊,反正我現在只知道他那頭亂糟糟的長髮我很討厭而已。
然後......
唔哇!
好像被十字架看到了!
正當摀住嘴巴的同時,我被人抓著頭髮和外套往後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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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那是哪一班的啊?搞甚麼東西啊,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啊?!』發出渾厚怒吼的主任一拐一拐地爬上階梯的同時,我已經抓住那個奇怪的學姊的頭髮和外套,將她拉了回來。至於狀況發展至此的原因則是......
幾分鐘前,我猶豫著該不該躲進廁所時,這位學姊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從我本來以為空無一人的女廁走了出來,直接讓我不擇手段的手段執行可行性煙消雲散。
「嗯?」
「呃......」
我倆對看了一眼,而我腦中卻是完全空白的,果然,凡人般的英雄終究只是凡人。
呵、到此為止了嗎?
Brother,我只能在這裡犧牲了,你們要連我的份一起--
正當我幻想著不存在的戰友因為我的殞落而能遠遁於惡魔的爪牙時,學姊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合了掌,接著就沒事似的走到鏡子前,從口袋中掏出手帕,洗了起來。
她細心的將靛青色的手帕洗乾淨後,低頭用手舀了一些水,哇啦哇啦的漱了口,然後抽了幾張紙巾將手擦乾就筆直的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啊。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經過我的時候,我發出了
「啊」的一聲。而這一聲「啊」就是錯誤的開始。
本來已經經過我身邊,完全沒有看我一眼,視線比她別在腰上的魯班尺還直的學姊,聽見了我的那一聲
「啊」,就繞了回來。
比我矮了一個頭的學姊,一面將象徵高年級的外套脫了下來綁在腰間一面似乎很開心的在我身邊打轉。她時而抬頭看著我,時而舉高有點可愛的手,似乎在丈量著甚麼。最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滿臉的笑容眼中滿是期待。
就在這時候,廁所裡的掃除用具室發出了甚麼東西倒下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不過學姊似乎並不在意,我毫無抵抗的讓她抓著我的外套下緣,把我拉進了女廁。
她挺起胸膛指了指窗口,然後偏了偏頭把手環在左耳邊。
「要我聽嗎?」
有甚麼聲音嗎?我朝學姐搖搖頭,表示我甚麼都沒聽見。
但是她卻挺起胸膛,指了指窗戶,要我靠過去。
於是我踮起腳尖,用雙手攀住擺著一些盆景植物,稍微有點高度的磁磚把身體向上挺,盡可能地將頭湊近窗戶,就聽見了兩個男人的對談。
一開始只是一個成年男人比較單方面的答應著,我還以為是在講電話,但很快的,另一個人我比較熟悉的聲音就加入其中。
「可是我認為--」
我立刻就認出了這個有點強硬地聲音,是我們學校的學務主任。今天早上在操場集合的時候,才氣沖沖的搶過教官的麥克風,說了好幾點關於三年級生最近因為怎樣怎樣的狀況,所以必須要怎樣怎樣......至於是怎樣怎樣,我還真的不知道,一方面是因為我那時還尚未從早上的驚嚇中恢復,另外就是覺得跟我們無關。
主任命令似的說完後,另一個總覺得喉嚨有卡痰,顯得比較虛弱的聲音(當然,可能是因為主任的說話聲太厚實了)停了一下,才有點為難的說
。
「不好意思,那如果這樣處理的話呢?」
「嗯,我不覺得那樣是合理的做法。」哇、立刻被否決了,真恐怖。
我好像也成了被否決的當事人,不由自主脫了力,這一退,撞到了站在我身後的學姊。
她摀著鼻子表示沒事,並朝我遞出了手機。
竟、竟然是--
我把臉湊近如今少見的掀蓋式手機螢幕前,上面寫著
「請等等告訴我,他們說了甚麼?」咦?等等是指......
學姊並沒有察覺到我內心的複雜心情,她指了指門口將雙手放在眉上,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大概是表示她會把風吧。
還是那句不知道為什麼,我內心名為好奇心的火把完全被這個奇怪學姊的奇怪行為點燃了。
反正既然已經被人抓到了,那就乾脆把事情做完吧。
我抱著這樣的想法回到了牆邊。
對了,如果再站高一點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比較清楚。這裡面應該有水桶吧?至少也比較省力--
我玩笑性質的將掃除用具間打開。
然後,啪的將門快速關上。
站在門口的學姊聽到了動靜側過了左臉朝我投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我搖了搖頭,單兵就回到了上一動。
這時,掃除用具間的門竟然自己輕輕地滑開了。
為什麼......為什麼妳會在這裡啊?!
像是感應到顧客光臨,如超商的自動門自動打開掃除用具室裡,除了幾隻塑膠掃把、倒放
的拖把和插在藍色水桶上的通樂以外,還站著我到此的理由--
邱婷儀穿著明顯過短的男生用體育長褲,低頭看著我說:
「把你的褲子給我脫下來。現在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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