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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作者:一定可以穩定用四年│2017-10-17 01:39:34│巴幣:0│人氣:65


春暖花開,賞完櫻花後,就到了開學的時間,1928年的春季,按照年級,凜應該是高中生了,不過,還是因為她身分特殊,繼續留在宮裡,由老師天天前往指導學習,開學的那天早上,凜親手為櫻換好制服,然後看著鏡子裡自己的妹妹,忍不住讚嘆道,「櫻穿上制服真好看。」「姊姊的呢?」「我的啊!收起來了,其實,我有吩咐讓女官拿來讓我試穿,不過,大概是沒穿過,很不習慣。」「那今天回來,我可以看嗎?」「沒問題。」

在早餐桌上,櫻想了想,開口問道,「對了,這樣,祐巳さん和千歌音さん就是高一了。」「啊啊!不知道她們會遇到甚麼事情呢!過兩天來問問她們。」,其實,中二的生活應該跟中一沒有太大的差別,不過,因為祐巳和千歌音兩個人到了高中部,所以,讓人感到寂寞罷了,因此,對於能夠再度見到兩人,櫻是很高興的,不過,那並不急,等過幾天再說。

用完早膳後,凜還是送櫻去上學,「姊姊,我跟姬子約好了,要一起回家。」「好,那妳們兩個路上要小心。」「嗯!」,看著她進入校園之後,凜才又回去。一整天的行程和以前沒有兩樣,來授課的老師基本上都沒變,剛開學的學生或許還有一、兩天可以輕鬆自在,但是凜不行,她馬上就有著不少的課業要學習,不過,這都是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老師們也不會開出太多的作業讓她無法負荷,畢竟除了一般學習之外,還有治國之道也是她要學習的地方,因此,她的生活比一般人想像中的要忙碌很多。

當凜的功課告一段落時,她站起身子走一走,抬頭看看時鐘,四點多了,櫻也該回來在自己的書房念書,她敲了敲房門,「姊姊?」,凜推門走進去,「櫻回來了?」「嗯!剛整理好新學期要用的東西。」「學校怎麼樣?」「沒有變化喔!不過有分班,和良子以及彰子同班,姬子和定子同班。」「有認識新的朋友嗎?」「有,不過,雖然不熟,但都大概知道彼此的名字。」

凜笑著聽櫻說學校發生的事情,雖然自己無法享受學校生活,但是最疼愛的小妹妹能過的這麼開心,那就足夠了。「姊姊。」「嗯?」「我想看妳穿制服的樣子。」「現在嗎?」「可以嗎?」「好啊!」,兩人牽著手來到更衣室,凜找到了當初收好的衣服換上,雖然沒有違和感,但是看著鏡中的自己,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感覺如何呢?姊姊。」「有點不習慣,輕飄飄的,但是,好像少了不少責任。」「因為這是學生制服的關係嗎?穿上去,姊姊就只是一名高中學生,不用承擔軍國重任?」「對,整個人感覺太放鬆了,好奇怪。」

凜讓櫻看個夠之後,才把衣服換回來,然後在櫻的耳邊悄悄地說:「其實啊!我穿哪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期待著櫻穿上高中制服呢!」「為什麼?」「因為,那就表示櫻又長大了,變得更漂亮了。」,她的話沒有說明,不過眼裡閃過幾道光芒讓櫻看見了,她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凜的胸口,「姊姊真不應該,滿腦子都在想那些事情。」「這個年紀的孩子,多半想的都是這些,非常正常。」,凜理直氣壯的反駁。

開學之後的某一天,凜找了個假日,和櫻相約,「櫻,明天下午有事嗎?」「沒有。」「那我們出宮一趟,去找朋友。」「找誰呢?」「祐巳,好一段時間沒看到她了,千歌音那邊我已經知道了,明天放假,還是不要打擾她和姬子難得的約會,要不然我會被瞪呢!」,櫻被凜的話逗笑了,邊笑邊點頭同意,兩人還決定帶些禮物上福澤家。

隔日,兩人換上便服,坐車出門,先到空也買了些點心,然後才前往福澤家。那天下午湊巧的只有祐巳一個人在家,聽到門鈴響,她立刻去開門,「您好,請問…呃!西鄉夫人,久我夫人?」「抱歉打擾祐巳閣下,不過主上和殿下今天來找您。」「我沒聽錯吧!」,祐巳錯愕的看著面前的兩位女官。

「妳當然沒聽錯,我帶著櫻來找妳玩了。」,從兩位大女官身後出現了凜和櫻的身影,祐巳愣住了,櫻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祐巳さん、祐巳さん?」「嗯?喔…啊…請、請進。」,祐巳機械似的把人迎進屋,然後去廚房燒水泡茶,「請用。」「謝謝,福澤閣下,請陪主上和殿下說說話,她們很期待跟您見面呢!」「好的。」

兩位女官坐在一旁休息,祐巳疑惑的看著這對尊貴的姊妹,「請問,兩位今天來找我有事嗎?」「是真的來找妳聊天的喔!來,這是伴手禮。」,凜把身邊用高級和布包裹的盒子遞給祐巳,祐巳雙手接下。「這是空也的紅豆點心,餡料很細緻,希望妳們家會喜歡。」「一定的、一定的,多謝主上。」,祐巳高興的道謝,不過,這時,凜卻皺了眉頭,「嗯!對了,祐巳,以後,妳要直接叫我的名字。」

祐巳錯愕的看著她,又看看櫻,「那個,叫殿下的名字,我都覺得不容易,叫主上的名字,這太困難了!」「那有甚麼難的,對櫻妳都可以那麼直接了。」「一開始,我糾正祐巳さん好幾次呢!」「看吧!多練習就可以,妳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千歌音都改過來了。

凜用著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她,祐巳苦惱的看著櫻,「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改口呢?原先主上很好的。」「不夠親近,我希望自己能夠更加平易近人些。」「我覺得您已經夠平易近人了,和歷代的天皇陛下相比。」,凜大力的搖搖頭,「不夠,和以前相比有甚麼意思!要就和現在比,歐洲諸國君王在朋友間,也是直呼小名的,我也不想落於人後。」「可是,除了我跟千歌音之外,還有其他同庚之人…」「喔!我會一一指正的,妳和千歌音與我同齡,自然由妳們開始,其他人,家裡還是有諸多不便,倒可以慢慢來。

面對凜和櫻的笑臉,福澤祐巳嘆了口氣,覺得當初自己被櫻抱住的時候,就應該禮貌性的打招呼就可以了,為什麼之後還要抱著對方,甚至安慰她,然後產生這段不該有的友情呢?看到祐巳煩惱的表情,兩姊妹都摀嘴偷笑,「果然,姊姊,祐巳さん真的很煩憂呢!」「不愧是百面相,我都沒有看過她這麼豐富的表情,每次她在我面前都很克制。」,凜摀著嘴笑了好一會兒,才清了清嗓子,「祐巳。」「是,凜…呃…」「很好,這不是很自然嗎?我聽得很舒服,妳叫的也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吧!」「心理壓力非常大喔!」

凜拍了拍祐巳的後背,「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好了,輕鬆些,我是真的來找妳聊天的。」,或許是因為叫了對方名字的關係,祐巳也放鬆了不少,疑惑的看著凜,不明白她要問什麼,「高中生活如何?」「嗯!感覺起來中學差不多,只是,學習的內容更為深奧。」「妳和誰同一個班?」「蔦子、桂。」「那不錯喔,有熟人在。」「對啊!千歌音很羨慕我呢!不過,別看她那淡淡的樣子,這段時間,她也有相熟的人了,三條西夫人的表妹、西鄉夫人的外甥女以及久我夫人小姪女,也跟她同一個班,她們從小就熟識,處的也好。」

凜看著兩位女官,那兩位也是含笑的點點頭,「確實如此,這一向,就要承蒙公爵閣下的照顧了。」「我那小姪女也是,甭說多高興了。」「那就好,下次,妳們都帶她們來玩,有宴會的時候喔!」「是,主上。」,似乎明白凜真正想問的問題,祐巳又趕緊說:「我還沒有姐姐喔!」「哈哈!妳真了解我,我就是想問妳這個問題,我挺好奇妳的姐姐會是誰呢!」「我也是,說不定祐巳さん的姐姐會是位很溫柔的人呢!因為,祐巳さん也那麼的溫柔。

被兩姊妹聯手誇獎的祐巳,覺得有些飄飄然的,又不好意思,臉紅得像熟透的西洋蘋果,「也、也沒有啦!我這麼平凡。」,看著身邊親近的人都享有著愉快的校園生活,凜有些羨慕的嘆了口氣,祐巳笑看她,「如果是凜的話,不知道會有誰要收妳當妹妹。」,雖然不想潑冷水,不過,凜還是慢慢的回答,「很難喔!不管是以天皇陛下還是皇太子的身分,都沒有人有勇氣的。」「這話跟千歌音說的好像,她也是這麼回答我的。

櫻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千歌音さん真的這麼說的?不敢相信。」「是啊!她的反應很平靜呢!反而,她認為我會成為一個好姐姐跟妹妹。」,祐巳的表情說不上是高興還是煩惱,「怎麼,這句話妳不喜歡?」「我也說不上來,所以,我直接問她那是甚麼意思?」「她的回答呢?」「她說,那是誇獎。」

想起千歌音那天的樣子,祐巳就困惑不已,或許,上層貴族都是這樣,說話要藏頭露尾,凜不喜歡這一點,所以總要她實話實說。「誇、誇獎?」「對,誇獎。」「誇在哪裡啊?」「等祐巳成為妹妹的時候就知道了。」「那一天不會到來吧!」

姬宮千歌音笑了笑,把剛剛插好的花拿到茶几上放著,然後洗去手上的污漬,才回頭看著祐巳,「妳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嗎?」「應該是說,我沒有甚麼吸引人的特點吧!一下課就回家,又沒有社團活動。」「妳身上有很多特點,妳自己沒發現,但是我們都知道,也非常的看重。」「例如呢?」「妳是一位可以給予他人溫暖的人。」

祐巳張口結舌的看著姬宮家的主人,好半天才開口,「妳、有幾天沒見到姬子了?」「還好喔!三天而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樣就是九個秋天,一年一個秋季,九年喔!妳想她了對吧!」,千歌音無法克制的笑出聲,雖然這在名門淑女中,是非常失禮的行為,不過四下無人,除了姬宮家的傭人之外,所以千歌音也無在意這一點。

「妳不會認為我錯認了吧!」「不會,我跟她差那麼多,只是,我想妳大概寂寞了,所以任何一個人陪妳,都會給予妳溫暖的感覺。」,千歌音搖搖頭,「祐巳,不是每個人都能讓我覺得溫暖的,再來,妳真的很睿智。」「是嗎?我感覺不出來耶!」

祐巳原封不動的把那天兩人見面的對話說出來,「我真的睿智嗎?只是湊巧猜到,畢竟我們也算一起長大,從八歲認識她到現在,好歹我也能夠抓到她泰半的性子。」,櫻握住祐巳的手,「祐巳さん真的很睿智,請不要懷疑自己,在學校,很多時候,因為有著祐巳さん的陪伴,才能夠度過一些難關的。」「嘛!雖然很忌妒妳,不過這一點我真的不否認,妳的想法跟看法,我非常重視喔!千歌音說的那段話,基本上與我的想法完全雷同。」

祐巳聳聳肩膀,「好吧!我就當成恭維了,這樣的高帽子其實戴起來很累,只是湊巧猜到而已啦!這麼多年的友情,我們又是朋友,當然能夠明白妳們的意思囉!」「唉呀呀!這句朋友可讓我等的真久。」「呃…明明就是朋友,妳們好奇怪,不過啊!這個也只能私下說吧!在一般社交場合,我可不敢這樣說!」「私下能有妳這樣的朋友,是很棒的!」「嘿嘿!對了,桂可能有姐姐了!」

凜一聽,瞪大眼睛,「甚麼!桂,有姐姐!」,看到凜的反應,祐巳嚇了一跳,「怎、怎麼啦!她、她加入網球社啦!理所當然有姐姐嘛!幹嘛反應這麼大?」,櫻噗哧一笑,「祐巳さん,其實,在姊姊的心裡,桂さん也是非常重要的喔!這件事情,可能就要麻煩妳一五一十的說明了。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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