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畫師:阿FO
卷一 月影小貓 參上!?
這傢伙絕對是色狼!
黑暗中的逆襲
亞瑞之獅
人生勝利組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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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與現實的差距
在岡多瓦拉大陸上,現在正值初秋,大地籠罩在一片薄薄的寒霧之中,星辰逐漸隱去,遠方天際出現一抹魚肚白,天色微亮。
代表清晨五點的教會鐘聲剛響過,餘韻彷彿還殘存在冷冽的空氣之中,迴盪不已。
初秋時分,北城門周圍的山毛櫸林不比亞沃維森林那樣,顯得凋零萎敗,反而在這季節,是最最美麗的:挺拔的枝幹,比教皇國的大聖堂支柱還要雄偉,沾著露水的金黃葉子,則是比矮人新鑄造的金幣更加耀眼。
艾夏與洛絲莉兩人也相當喜愛這時候的卡汀港,尤其對自小生長在北方國度的艾夏來說,從一年多前來到這裡之後,這是她所看過最美麗的景象。
只見艾夏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在洛絲莉前方,口中還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內容大致上是這樣的。
親愛的露依娜,慈祥的女神啊
祢聽到我的歌聲了嗎
歇歇會兒呀,看看天空的白雲啊
快舉起雙手讚嘆周遭的風景呀
可憐人,莫再唉聲嘆氣過日子唷
咿嘿嘿,快快加入我的腳步
享受這美妙的時刻啊……
此刻的她,活脫脫像是個正在郊外遠足的小朋友似的,身上絲毫感覺不出有任何執行任務前的緊張氣息。見狀,跟在她後頭的洛絲莉忍不住搖頭笑道:「艾夏大人,怎麼今天心情這麼好呢?」
「妳應該記得,我們可是要挑戰四級約令書的任務呢。」
艾夏停下腳步,旋過身,燦笑著對洛絲莉說:「嘿嘿!沒問題!沒問題!」
「這次有巴爾巴斯大人他們幫忙,如果事成,賞金又都是我們的。所以啊,我們的小屋絕對沒有問題的!」
聽到艾夏已經興高采烈地發表起勝利宣言,洛絲莉笑著說:
「唉呀呀,真不懂艾夏大人妳這滿滿的自信心是從何而來的?」
「不過,在下對這次的任務同樣抱持著信心,畢竟先前就曾聽聞過巴爾巴斯大人他們先鋒隊的事蹟了。」
「事蹟?」艾夏微偏著頭,一臉不解的神情。
「唉──」洛絲莉輕嘆一口氣,原本停下腳步的兩人,繼續往前,艾夏走在洛絲莉的左側,兩人並肩而行。
「在下不得不說啊,艾夏大人,」洛絲莉不禁眉頭一皺,表情顯得有點煩惱地說著:「身為公會的領導者,妳有時也要試著多瞭解一下,其他公會的幹部或是其他高手的情報,這可是基本功課啊。」
艾夏兩手交叉,「唔……」的念道。
她的小腦袋正思索著洛絲莉剛剛的話。
「如何?艾夏大人不這麼認為嗎?」
「我以為這交給洛絲莉妳就好了啊!」最後,艾夏以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回道。
汗……
洛絲莉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卻也開始思索:她是不是太讓艾夏過度依賴自己了呢?
不過,洛絲莉不否認自己也喜歡被艾夏倚重的感覺──雖然她也知道,還是應該多訓練一下這個說得好聽是天真無邪,
說得……直白一點則是少根筋的“公會會長”。
「咳!艾夏大人妳這話就不對了!身為一個公會長,妳應該要……」沒讓洛絲莉有說完話的機會,艾夏倏地快步上前,將一張水嫩的精緻臉蛋湊到洛絲莉面前,並用圓溜溜的大眼眸盯著她。
「喂!腹黑大胸又喜歡說教的女僕,訓話就免了!」
「我‧想‧聽‧事蹟。」艾夏淘氣的扮了個鬼臉。
「噗!」洛絲莉見到艾夏她那俏皮又白目的模樣,不自覺笑了出來。
「……唉,真是敗給艾夏大人妳了。」
洛絲莉用手輕推了一下鏡框。
「──其實巴爾巴斯大人的先鋒隊,號稱亞瑞之獅公會中,默契最好也是最具實力的隊伍;據說他們曾解決上個月在冰風谷內作亂的獨眼巨人─赫洛波多斯。」
「最重要的是,聽說他們是全員毫髮無傷的回來。」
「相信艾夏大人也知道,普通隊伍遭遇獨眼巨人的攻擊,想要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因為獨眼巨人除了具有巨大的體型與怪力之外,還會噴發毒霧,因此,想要近身攻擊可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因此,巴爾巴斯大人的先鋒隊居然在未折損一兵一卒的情況下便解決了赫洛波多斯,這件事可是引起相當大的轟動呢!」
「真的假的?」艾夏瞪大眼睛,一臉吃驚。
「當然是真的,」洛絲莉用法杖輕敲艾夏的頭,說:「所以說,艾夏大人妳要多多留意其他公會高手的動向,別老是想著要吃肉。」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隨時掌握情報,這就是基本的生存法則。」
「再說,艾夏大人可別忘了,我們目前的公會積分尚未達到過關標準,即使我們完成四級約令書的任務,也才獲得二十GP。照此下去,就算保有小屋,但,到了年末的公會評鑑,我們仍然會有危險的。」
「──當然,除非妳想再去麻煩吉伯特議長先生,不過,在下認為,妳應該不會想那麼做,對吧?」最後幾句話,洛絲莉特別加重了語氣。
公會評鑑制度是盧森特自治區內一套淘汰不良公會的標準。以一百點公會積分(GUILD POINTS,簡稱GP)為過關標準,每年審核一次,主要目的是希望各個公會能積極有所作為。通過者,其底下的公會成員可享有自治區內所有商店的折扣優惠,而積分在前十名的公會,更可依照名次,獲得一筆為數不小的激勵獎金。
有獎自然也會有罰,對於未能通過標準積分的公會,則會由政府宣布除名,並強制解散。
目前月影小貓的公會積分為:50 GP (GUILD POINTS)。
洛絲莉這席話將原先還興高采烈的艾夏重新拉回到現實。
當時逃離到卡汀港的艾夏舉目無親,幸虧盧森特議會的議長吉伯特先生是哈特蘭德王國前代國王──洛夫卡的結拜之交,這才藉由他的人脈與幫助,讓艾夏及洛絲莉得以隱瞞真實身分,在卡汀港內自食其力地活下去……
這段故事往後會再細細道來。
此刻的艾夏的確不願意再打擾吉伯特,畢竟他已經為她們付出太多了。
她垂首不語,只是一個勁兒的踢著行經之路上的碎石,並看著它們滾到一旁。
短暫的沉默降臨。
只見艾夏突然用力握住劍柄,抬睫看著逐漸被朝陽染成金蜜色的天空。
深吸了一口氣,她像下定決心似的,以中氣十足的聲音宣告道:「好!我們從今天開始要拼命接任務囉!」
「洛絲莉,妳可做好心理準備了嗎?接下來我們的工作量會變大哦!」撇頭望向洛絲莉,艾夏的眼神中充滿幹勁。
洛絲莉輕笑著點頭。
她真的打從心底佩服艾夏的樂觀態度──縱然出現在她們眼前的是數不清的困難,然而她仍舊可以用陽光般的笑容去迎接挑戰。
這樣也好,這才是她所熟悉的艾夏。
但,隱藏在洛絲莉讚許笑容後的其實還有一絲擔憂……
「艾夏小姐、洛絲莉小姐──」不遠處傳來一道男子的吆喝聲。
艾夏她們往聲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名穿著亮銀色盔甲的大漢正揮舞著右手,示意她們過來。
原來是巴爾巴斯他們四人已經在北門哨口處等著。
「咦?我們遲到了嗎?」心下一驚,艾夏與洛絲莉連忙三步併作兩步的往他們跑去。
「不,艾夏大人,是巴爾巴斯大人他們早到了。」洛絲莉仰望蒼穹,發現朝陽尚未完全露臉,然而清晨的天空已經被霞光照得一片金黃。
見艾夏她們急急奔來,巴爾巴斯趕緊迎上前,道:「哦哦!兩位小姐請慢慢來。」
「很抱歉,俺不是要催促妳們的。」巴爾巴斯歉然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艾夏微喘著氣說道。
艾夏往巴爾巴斯身後望去,歐尼爾、卡爾、昆汀他們三人坐在馬背上,而卡爾與昆汀身上背著複合弓,裝滿羽箭的箭筒與塔盾掛在馬側,從她這角度望去,黎明的金黃正好為銀白的盾牌所反射,耀眼得使她看不清盾牌上的紋飾。
一旁,哨口的大樹上拴了兩匹較矮的年輕馬兒,一白一花,牠們正甩動著馬尾,悠閒地吃著草。看來是巴爾巴斯為她們準備的座騎。
艾夏微笑著,將目光重新放在巴爾巴斯身上。「你們在這邊等很久了嗎?」
「沒!咱們想,不好讓兩位淑女等人,所以才會早你們一步到。」巴爾巴斯一開口,仍是一貫的爽朗語氣。
「哦!對了!」他走向那兩匹拴在樹旁的馬兒,「從這兒到帕蘭德高地有一段距離,咱們會長認為用步行的方式太花時間,所以特地送上這兩匹馬讓妳們騎。」
「哦?不好意思……巴爾巴斯大人,」艾夏圓睜著杏眼,彷彿不敢相信方才所聽到的。
「你剛才說……送?」
在盧森特自治區內,馬匹是相當珍貴的牲口,特別是戰馬,其價格可是遠超過農作用的馬。一匹具有血統與素質均佳的戰馬,動輒數萬基爾,這可是足以買下十幾棟艾夏她們的公會小屋的數字哪!
望著一臉驚異神情的艾夏,巴爾巴斯朗聲大笑道:「哈哈哈!真的!真的!這是蘭斯洛特地要贈送妳跟洛絲莉小姐的馬。」
「──今早他要回斯弗汀公國時,還特別指定這一匹白馬給艾夏小姐妳。」
聞言,艾夏不禁愣在當場──這份禮物實在太貴重了!她不懂為何與她們素昧平生的蘭斯洛要送如此大禮?
相較於她的吃驚,另外一個人則是無心想到這些……
是洛絲莉。
洛絲莉不懂為何自剛剛與巴爾巴斯等人會合後,便一直不太自在,甚至是神色緊繃地直盯著樹旁那兩匹馬……
「不行的,請代我們向蘭斯洛閣下說聲謝謝,這麼貴重的馬,我們真的不能收。」一旁,艾夏正忙著婉拒。
「更何況,我們也沒多餘的錢可以養活這兩匹馬……若真要讓我們帶回去,我擔心只是會苦了馬兒……」
這是實話,馬匹的餵養與照顧可得花上不少金錢,而這對經濟拮据的她們來說,勢必會造成不小的負擔。
「這倒是……俺也不喜歡強人所難。」摸著長滿鬍渣的下巴,巴爾巴斯點點頭。他能明白艾夏的難處。
「嗯!那沒關係,妳們還是騎吧!咱們把任務解決後,俺再牽回去就行了。」個性率直的巴爾巴斯很快便想出折衷之道。
「嘻嘻──好吧,那就再次謝謝巴爾巴斯大人跟蘭斯洛閣下了。」艾夏笑瞇了一雙水眸,不過,笑容無邪的她轉而望向洛絲莉時,臉上的神色似乎帶著一抹不懷好意。
此時,只見洛絲莉的臉頰一陣青一陣白,除了頻頻左顧右盼之外,更是不斷用手調整鏡架,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這些全看在艾夏的眼裡,而洛絲莉下意識做出的無意義動作愈多,她的嘴角便揚得愈高……
一臉白目的表情。
回過頭,她笑咪咪的對巴爾巴斯道:「巴爾巴斯大人,不好意思,我跟洛絲莉可以共騎一匹馬嗎?」
「哦哦!妳確定嗎?可以是可以,不過這馬鞍是單人座的,要先取下。俺只怕妳們騎起來會很不舒服,因為通往高地的路上可是有不少蜿蜒崎嶇的小路。」
「沒關係,只是代步而已。」
語畢,艾夏輕輕戳了戳巴爾巴斯的右臂,示意他低身彎腰──
湊近煞有其事地低下身的巴爾巴斯,艾夏輕語道:「嘿嘿!其實洛絲莉很怕騎馬……她怕摔下來會折斷骨頭……她一直認為騎馬是很危險的行為……嘻嘻嘻!」語畢,忍不住噗嗤失笑。
半信半疑的望向他們身後的洛絲莉,巴爾巴斯這才發現──一向淡定又沉穩的洛絲莉此刻還真的頗為慌張。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巴爾巴斯這麼想著。
「呃,那洛絲莉小姐跟妳一起坐,就不怕了嗎?」巴爾巴斯小聲地反問道。
「嘻嘻!倒也不是,只是至少她有人可以抱著,稍稍降低她的恐懼感……」
「哦哦!」重新站直身軀,巴爾巴斯若無其事的對洛絲莉笑道:「那……洛絲莉小姐就委屈一點,跟妳家的小主人一同騎這匹吧!這匹馬很溫馴的!」隨後,解開用繩拴在樹旁的白馬,並將韁繩遞給一旁的艾夏。
洛絲莉忙扶著鏡框,極力裝出泰然自若的模樣,低聲道:「唔……謝謝巴爾巴斯大人。」
為了化解洛絲莉的尷尬,巴爾巴斯也盡可能以無異於平日的語氣說道:「呃,那個……這匹馬很特別,是來自貝爾加斯洛尼亞帝國的高原馬,以耐力跟勇猛著稱,很適合當作戰馬。」
「對了,附帶一提,牠叫希妲,是蘭斯洛幫牠取的名字。」
這時艾夏走近希妲的身旁。
「妳叫希妲嗎?妳好,我是艾夏,」說著,她用手溫柔地撫摸希妲的鬃毛跟頸背,她一邊輕輕地哼著歌,一邊輕刷牠的背部。
希妲的眼睛透露著溫和的光芒,馬尾拍動著,牠微微傾頭用鼻子碰觸艾夏的身體,並發出嘶嘶的鼻息聲。
牠似乎喜歡艾夏。
「呵呵,你喜歡我這麼做嗎?希妲」艾夏將身體貼在希妲身上,並雙手環抱著牠的頸背。
突然,希妲將身子整個跪坐在地上,艾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希妲甩了甩牠的耳朵,回頭望著艾夏,似乎是希望艾夏可以坐上牠的背。
見狀,眾人不約而同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這匹馬雖然溫馴,卻不曾對人這麼主動,就連其主人蘭斯洛都不曾有過這樣的待遇。
「真是不可思議呀!艾夏小姐,太神奇了,這匹馬喜歡妳耶!妳從小就會騎馬了嗎?」巴爾巴斯吃驚地問道。
「嗯嗯!是啊!我從小就喜歡騎著馬到處跑,我父……父親常常罵我像脫疆的野馬似的,不像個正常女孩子。」
「哈哈!這樣也不錯!艾夏小姐看起來就是一副女中豪傑的模樣!」巴爾巴斯再度朗聲大笑。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艾夏回眸看著希妲,蹲下身子,並溫柔地道:「妳希望我坐上去嗎?希妲。」
「噗──嘶」希妲發出鼻息聲,像是回應艾夏的話一樣。
輕柔地跨上希妲的背部,艾夏持續輕撫著牠的鬃毛,最後輕輕拍著牠的頸背。
希妲站起身,右前蹄不斷地踏著地面,似乎在告訴艾夏:我準備好要出發了。
「謝謝希妲,這一路上就麻煩妳了喲!」微傾下腰,艾夏在牠的耳旁輕聲道。
然後,她看著下方的洛絲莉,伸出手,甜笑道:「咿嘿嘿!洛絲莉姐姐,要出發囉!上來吧!」
只聽見神色僵硬的洛絲莉以蚊蚋般的聲音說道:「哦……好的。」
「好什麼!笨蛋女僕,把手伸給我呀!嘻嘻!」
瞧艾夏一臉興高采烈的模樣,一旁的巴爾巴斯只覺得她根本是在趁機報復洛絲莉,不過,雖然他很想幫忙,卻也不知道該從何幫起。
「我……總覺得艾夏大人的眼神充滿邪惡……」洛絲莉愈來愈不安。
「唔,妳真囉嗦耶!我像是那種人嗎?」騎在希妲上的艾夏撥了撥髮絲,一臉和藹可親的表情。
洛絲莉發現艾夏身後的卡爾及昆汀兩人拼命點頭,歐尼爾則是雙手一攤,彷彿在跟她說:妳就認命吧!
最後,她望向巴爾巴斯,也只看到他尷尬地笑著……
心知不能再讓大家等下去,洛絲莉也只好不情不願的把手伸出去──
這時艾夏順勢抓住她的手,說:「踩著馬蹬,」
「準備要上來囉!」
「嘿咻──」一個使力,艾夏將洛絲莉拉上馬背上,洛絲莉抿著嘴唇,臉上滿是驚恐的神情,模樣煞是有趣。
「好了嗎?抱緊一點唷!」艾夏隔著肩膀轉頭向洛絲莉說。
「……那個,艾夏大人,麻煩動作溫柔一點,不要太快啦。」洛絲莉兩手緊緊抱住艾夏的細腰不放,跨在馬鞍上的兩條腿則是緊繃地夾住希妲的腹部。
就算不回頭看洛絲莉的表情,艾夏都可以充份的感覺到她的恐慌,不禁笑道:「妳不要這麼緊張呀!妳的恐慌會感染到馬兒,牠們也會感覺到的喲!」
「哦……好……在下知道了……」洛絲莉故作鎮定地道。
「……不過還是請妳騎慢一點……我怕……摔下」洛絲莉最後摔下兩字,說得細微。
這時艾夏嘴角露出壞心眼的笑容,「咿嘿嘿,妳剛剛說什麼?怕什麼?」
雙腳輕輕朝希妲的腹部一踢,馬兒驟然往前小跑了數步。
「啊──!」
「……我說我怕摔下!摔下啦!」
「別突然就跑啦!拜託妳……艾夏大人………」洛絲莉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
眼見艾夏不斷地戲弄洛絲莉,巴爾巴斯也只能對其他人露出苦笑,表示拿這對姊妹淘沒辦法。
歐尼爾則是手比了比天空,示意巴爾巴斯:「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吧!」
點點頭,巴爾巴斯解開另一匹沒用到的馬兒的繩子,讓牠自動回家,然後自己也跟著跳上馬。
因為有艾夏主僕的存在,平常總是以嚴肅的態度看待任務的巴爾巴斯這回也露出輕鬆的微笑。
這趟任務能跟著她們一起,真是太好了!他這麼想著。
他由衷地希望這個任務能夠順利地完成,大家可以平平安安地回來──特別是艾夏。
稍早,蘭斯洛要回斯弗汀公國前,不厭其煩的叮嚀他:要照顧好艾夏。雖然蘭斯洛始終沒提及艾夏的真實身分,不過,他隱約感覺得出來──艾夏不是一個普通的落難貴族……
絕對不是。
* * *
亞沃維森林裡的薄霧仍未散去,清新卻帶著涼意的空氣盈滿鼻腔,沁入肌理;高聳的橡樹林上層樹枝交錯盤結幾乎將陽光完全攔截,僅有一小部份勉強鑽過枝葉間的空隙,與白霧輕觸,凝結成金黃色的迷濛。
比起那鬼影幢幢、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顯得親切多了。不過森林內的景象與北城門四周,那美麗動人的山毛櫸林相較起來,呈現出一片腐朽、頹敗的另類華麗──充滿凋零、死亡的詭譎氣息。
艾夏與巴爾巴斯一行六人,騎著馬來到了森林深處,這一路上艾夏發現,在森林內仍有幾處分散的農地跟數棟獵戶的住家,目擊到黑暗精靈的報告也是由附近的獵戶所提供的,也幸虧他們及時發現得早,不然也難逃黑暗精靈的追殺。
大夥的馬兒踏著森林小徑上的落葉堆,發出一陣陣『沙沙──』的聲響。他們以單一縱隊的陣型前進,隊伍最前方的是歐尼爾,他離隊伍第二順位的巴爾巴斯,至少有十多公尺的距離,是擔任箭頭及偵察的角色,載著艾夏與洛絲莉的希妲則是在第三順位的位置,最後方,是由卡爾及昆汀兩人負責後衛。
也許是受到森林內那不尋常的氛圍所影響,艾夏警戒地環顧森林四周,坐在馬上的洛絲莉,不比稍早之前那樣地緊張,身為魔法使的她,正集中注意力去感覺周遭環境魔力的變化。
「停──」在艾夏她們前方的巴爾巴斯突然吆喝出聲。
他從馬上側過身向後方的艾夏、卡爾及昆汀他們做了一個停止前進的手勢。接著,他手指著正前方的歐尼爾,示意他好像發現到什麼了。
接著,卡爾與昆汀二人策馬前進,一左一右的停在隊伍兩側,並火速取出弓,搭起箭,戒護隊伍周圍。
巴爾巴斯驅著馬來到艾夏她們的旁邊,他小聲地說:「歐尼爾他發現一些異常的狀況,沒立即的危險,不過還是先請妳們在這邊停留一下,俺先過去他那邊看看。」
「嗯,我知道了。」艾夏回道,她身後的洛絲莉也向巴爾巴斯點頭示意。
語畢,巴爾巴斯向卡爾和昆汀他們兩人,指示留在原地警戒。
他便返回至歐尼爾那。
過了一刻,巴爾巴斯快馬再度回到艾夏她們的地方,這一次,
他帶著不尋常的語氣說:「跟俺過來!咱們在前方發現了五具黑暗精靈的屍體!」
「──他們都是被同一個人幹掉的。」
To be Continue
結尾曲:One St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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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記:
千呼萬喚使出來,不好意思,最新篇讓諸君久等了,接下來的更新會盡力加快腳步,在這邊也向大家預告一下,最新篇之後會越來越刺激,在下會用不少的篇章來描述接著的劇情,也希望能引起讀者的興趣。
不過在下寫作的速度可以是用"刻"的方式進行......這點還請諸位讀者海涵,當然我也會要求自己拿出最滿意的作品給大家,以不負諸君對本部輕小說的期待。
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