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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 第貮章 —— 粉碎心靈而行 EP 26 聖靈與聖氏(死)

黑化跌死 | 2021-10-10 23:32:21 | 巴幣 18 | 人氣 114


封面:
GleaM | リウイ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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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


章 —— 粉碎心靈而行 , 我等終將自由


EP 26 聖靈與聖氏(死)




—— 咻 ——


一股強勁的力量穿透了身體,粉碎了意識,當下,靈魂只是靠著被破壞的空殼,感受那絕望的咆吼,方才了解到自身和四周的分別


「這什麼垃圾世界⋯消失吧!去你的!」

我想尖叫,然而能發出聲音的地方,亦在能做到什麼前被另一股力量貫穿


我感受不了痛,只是彭脹的觸覺

「消失,好嗎?」

在能理解到這一切之前,又是一強勁的衝力,落在相同的位置

先是肚子,然後是喉嚨

我眨眼

私輩的肚子再次被歧肢貫穿,在自己腰後右側開出一個洞,我無法轉頭看向後方的慘況,只是因為插過喉嚨的粗枝,限制自己的活動範圍

張開眼睛、緩緩呼吸、聆聽心跳,此處,不是現實

因為剛剛所說的全都無法做到,畢竟現在私輩所在之地,不是一個地方,只是一個假想



她希望著如此發生,所以就如此了


那怕時間,也可以因她而改變,逆轉



我發現不是自己感受不了痛,而是因為所受的傷害是致命的,脊椎的神經被破壞,自然失去了感官

而我所見到的,單純是死前僅餘的意識


在意識到這點時,我已經感覺到肢歧的第十次貫穿,身體的概念開始模糊,感受不到,更加動不到



時間,再次被重置



回到在歧肢被我斬下的瞬間,前一秒

她會再次終結我的生命,我可以什麼也不做,或是做些無用的掙扎,始終在這距離,以我身體的力量而言,我什麼也做不到,但不還是選擇了後者

穿過了腰間,在自己全力掙脫的前提下,唯沒有穩穩地插著,唯是腰側好一大塊肉被切了出來

瞄著喉嚨的,也是,避開了,但避不了,左耳一陣寒風,刺裂,頭左方的重量稍為減輕

承受著的是一股頭暈的刺激,站不住腳的自己向獸口中央望去

歧肢尖襲來

迅速的烈風捲入視野,刺進眼窩之內,窩骨在震動,整張臉頓時如被電流閃過,痺感蔓延而覆蓋,只有風入的該處,是被脹感侵喰,視力被破壞

插入之物向後拔出,叫自己因慣力向後倒,但在向後的時候,又一力量將在自己拉起

勾著喉嚨


「畢竟很快地,一切也沒關係了,不是嗎?」

好痛

「哈哈⋯我在說什麼⋯」

「活不活在這世界,從來沒關係」
「只是愚痴的執念,不是嗎?」

順著開口而進入,逆向扯開傷口回出去,拉出去的倒尖通通沾有自己的紅,傷口亦充斥著滿滿的刺印

摸著頸中的洞口,血液的溫暖是指頭唯一的安慰,其他的,身體其他的每個角落,是燒痛

「什麼生存意義⋯⋯之類」

「但是呢⋯」

「如此的世界,我不活了」


否定的是自己的心情,放下所有,投入黑暗中,依奈子在暗影的襯托下,形成了一幅層圖畫,而立體感和狂氣的強烈,成正比

此刻,黑影在侵喰自己的精神,疲倦不堪是其證明,精神上本能地想投向絕望,身體也因傷勢的關係開始無法支撐

但意志力未有絲亳改變


即使身臨不幸中,屈服不是唯一的出路,是唯一容易的方法,唯一不應該做的事情


屈服於己心,就是認輸了



「我可寧願去死!你聽到嗎?!我可是乾脆死去算了!」

肢歧的尖銳,不曉得是那時開始,感覺熟悉了,那股無情,足以擊沈身心的窒息感的迎來,再次在身上建立起烙印

「吶,生不如死的煉獄中,人究竟是在求些什麼?」

留下傷痕

「是在尋找如何的藉口?」


「世界不曾給予慈悲,當空氣冷清得凍傷喉嚨,當陽光藏於灰雲後,人的希望,又是從那來的?」

「哈哈⋯⋯人類根本是一個本性的生物」
「簡直⋯」


「能生存下來,是因為會各式各樣的自慰」

「和自慰沒分別,我認為」

笑聲純粹,無比可悲

「只是單純滿足了今天,而卻步一切」

「活該,這個世界」

精神此等地扭曲,不是沒有原因,萬事有因才有果,一切的起,恐怕是於精神正發育的時期吧?

這可是反問喔

「活該,人和人之間的各種互憎與不信」

心音,從粉碎已久的心靈傳出

「血緣、友誼、愛情、恩德,從來敵不過本能」

依奈子的父母,對孩童她的嚴厲是強烈,父母對自身的要求也是嚴苛,但小孩才不是談原因,還小的時候,只是單純地跟從指示

因為父母說的,所以是,因為父母說的,所以不是

孩子,很簡單,她只會去努力跟從,即使在這種價值觀下,她會不再自愛,她不會去恨引生一切的人們

「人總是本能地自私,因為,其實真相無法矇在謊言下」

「任憑誰人,談及真相時,不會恐懼?反正從來沒有人能經得起考驗?」

「這能怪責什麼嗎?這個世界?怨天尤人就有改變的話,無妨」

「卻事實明明就是這麼直白」

「既然明天不會好天」

「所以今天就去趁宴黃泉吧」

支離破碎也沒關係,這樣想著的她從不明白

少女從不明白如何去反抗,只是單單去承擔一切

「雖話是這樣説⋯」


但她也是一個少女罷

正常人

無論誰也有自己的極限

在東方思想中,每個人也有兩面,陰陽之格互相共存,惡人總有善良處,善者亦有不義處;可憐的人也有可恨的地方

這些是己心,或正字為「忌深」,是指每個人最內心的異面,無論決意如何堅定的人,心深處亦有一個會動搖的弱點,看似絕對不屈的忌處,這是正常的,因為精神從來不能成為絕對,始終精神所追求:正當、合理的概念,在相對論下才存在

人,不可以忽視自己不能夠成為絕對的這點

可是總有人會去忽視,無理地反對,忘記生而為人,想攀爬高塔


「我才不要這樣子死去」

結果,巴比倫塔倒下

少女的音量集中在右耳,在血灘地上的自己左耳對天也好,缺少耳朵一塊且血液淹沒,唯能靠沒受傷的另一邊,仍然健存的器官

耳根是涼的,但整個脊頸若如被熱油滾燙,焦炎的燒意點燃了感知的所有,每道神經的末段亦先後以同樣的程度反映著,無論是肚子、頸部、左耳,還是雙眼,火焰狠狠地煎磨自己的意志力,將一切認知熔化

「對,我才不要這樣子死去」

連同唯一的抗力

「這個世界也乾脆和我一起陪葬吧!」


有試過夜驚嗎?

半夜中滿背冷汗,濕淋的身體的暖度明顯有反差,是難受的,卻偏偏這種難受能夠安慰到心臓,在慌亂煩愁中尋找到尖叫的機會,能將壓力作為一聲發洩,始終以文字描述不能,以語言表達不能,因為這個感覺是無比地強烈,那份恐懼是可以催毀理性的,是比起死更可怕的事情,話像笑話,但確是令人失神,若如見證世界的結束

但是不是噩夢,夢魘已出現在眼前,恐怖的真相已經宣示了其存在,最可怕的真實放了在眼前,死亡迫近,危急關頭,人的抉擇只會依照本能

誓死不從、苟且偷安

「⋯⋯怎麼?」

危急中的精神力是強勁的,力量甚至允許了自己再次看見一小會

石堆中

黃色的膜

摟著自己的右手

微不足道的小事,卻能激發到最深層的欲望,嘗試克服這份恐懼的我,彷似只是唱著安眠曲去驅除惡魔

夢魘本身,亦因這種不屈而動搖,不是動搖了基柱,只是一點,一點

那一點去徹底摧毀私輩信仰的堅持

她停下了

「你不這樣認為嗎?」

回首臉掛弧線,赤紅之目少女的身影,我是這樣在腦中想像的

「這個可恨的世界,還有什麼可留念的地方?」

「我已經不想裝了,你已經看到你所希望見到的我,不是嗎?」

右眼附近痛了痛,痛楚的感覺,是在這份瘋狂之上,明確地感受到那寸皮膚的存在,若然在宣示真正的傷口

右眼的疤痕,是由私輩造成,在之前,在之前同樣的情況下,我出手去傷害她,以制止其瘋癲

我留下的疤痕,她將其納入自己的力量中,至於她留下的傷痕,只是再簡單不過的重傷

而身上這傷口是致命的,純粹是她不想,她不想我輕易擺脫這一切,要我承受這杯苦酒

好叫我放棄,跟隨本性地犯下不可逆轉錯誤

少女這道疤痕的出現,當初的原因,去抵抗這個結局




「放心,我不會再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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