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周全是荒蕪,不可觸及的黑暗。 即使不被世人所愛,他也將那份情感拋置身外。
在那裡,牽心掛念的東西全然不在。
他只想追尋、自己所要的那份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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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昏暗的空間裡,室內充滿冷冽的寒氣,如針扎般刺進骨子裡令人倍感不適。墨色髮絲的少年獨自一人坐在老舊斑駁,卻一塵不染的角落裡;似無見底的黑瞳著迷盯著容器內載浮載沉的物品,他勾唇,朝著那名為「眼球」的東西露出罕見的笑容。
因為興趣異於常人,所以總被當成異類。
「怪物」、「冷血」等不堪入耳的話他也早習以為常。
說會不會覺得難過?其實貝瑞塔本身也不知道,他甚至不曉得自己是否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那樣的情緒。
無論是誰,只要知道他有蒐集器官的癖好,總會嫌惡的避開,沒人願意親近、甚至是理解他的喜好......但他並不在意。
那些人怎麼想關他什麼事?他就是他,這點不會改變,也不想改變。
哪怕會被世界否定,為了自己,他也在所不惜。
「......能給我嗎?那個。」
「诶,什麼?」面對問話,對方只是呆愣。
「手指頭。」
「咦?」
不給對方逃跑或是攻擊的餘地,冷不防的他抽出懷中預藏的匕首往目標物砍下;霎時鮮血盈滿視野,趁那人的尖叫聲引來群眾觀看之際,年約五歲的少年早已轉身消失在遠處的巷口、不見蹤影。
「你拿的那是什麼!?別再這麼做了,好噁心!」別說其他人了,就連他的親生父母也毫不諒解;雖然這或許也在他意料之中,但是親自由他們說出來的話還是格外的讓少年痛心。但奇怪的是,原先失望的感情竟逐漸轉換成一種慾望,父母怒罵自己的唇舌讓少年起了念頭--就旁人來看,那對夫婦的死狀只能用慘烈二字形容。兩人的雙目皆被挖空留下血紅的窟窿,男性的舌根被硬生拔除,女性的心口上被開了大洞、血肉模糊;裡頭應該在的器官皆已不知去向,整間房彌漫著腥臭味實是令人反胃。
眾人議論紛紛,斥責著兇手極為惡劣又殘虐無道的行為。然而這樣幾近殘酷的行為對始作俑者而言,就如同小孩收集玩具那般正常。
貝瑞塔的蒐藏品非常多,但沒有一個真正令他愛不釋手的東西,直到他遇見了鏡。
想當初他曾意圖偷走他的眼睛,誰知道對方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壓制在地。對方那驕矜自滿的笑意,到了現在他仍無法忘懷。
「你的能力很有趣,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合夥啊?」額間傳導來對方長劍抵著的冰冷,擁有一頭熠熠生輝的白髮少年如此笑道:「如果你有這方面的興趣,我們可以做利益交換。」
於是,他們亦敵亦友、十分神奇的夥伴關係就這麼成立了。
與珀焰的際遇也很奇特,偶然與鏡一同救下遭受父母虐待的奶茶色少年,嘴上不饒人、心裡卻意外誠實的個性實是讓人哭笑不得,會和自己一起被映耍著也是命運吧。不忍說,珀焰本人其實也挺樂在其中對吧?
到現在為止和鏡與珀焰的關係維持多久了呢?時間居然長到無法細數。他們並沒有像世人一樣將貝瑞塔視為非人,就僅僅的、單純的,只是把他當成夥伴而已。
這樣的確輕鬆不少,至少他並不希望整日被叨叨絮絮的埋怨相同事情。在那些傢伙身邊沒有什麼壓力,即使映整天鬧著他和珀焰玩、靜和映的鬥嘴每日至少上演一次;還有珀焰總是拉著自己到處亂晃、常常變態來變態去的喊他,每一次都讓他掏腰包請客......
縱使他們這些人都是這麼鬧事的傢伙,相處起來居然能夠讓人感到平靜。或許也可以說是習慣?
日子往後也是以這個相處模式過下去的吧。只是貝瑞塔一直都沒注意到的是,從前那不被別人理解的生活,如同往日雲煙般逐漸淡去了。
是的。從很久以前開始......
他早就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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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打到後面愈來愈鬧wwwwww
不過小貝的劇情原先預定是非常血腥然後紅紅一片滿滿的都是顏料(ㄅ4
然後好像就開始變得很溫馨,然後然後......沒有然後了(靠
最後放ㄍ登場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