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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結局,怎麼可能會是美好的。
我們不知道面對的敵人有多強大,甚至,根本不知道敵人是甚麼。太天真了,天真到一個可笑的程度。天真到了丟掉性命的程度。
冰冷的船艙裡只剩下手電筒微弱的燈光。
雖然裹著好幾件毛毯,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發抖。到底是因為恐懼還是寒冷而顫抖,我已經分不清楚。眼睛瞪著大大的不敢睡著,我害怕自己會像那些電影裡的角色一樣,閉上眼後便再也醒不過來。
外頭仍有著那些怪物喘息的聲音,它們正用爪子刮著艙門,試圖進入船艙。刺耳的聲響,消除了那絕對寂靜下的耳內蜂鳴。
雙手抱著胸口,我緊閉眼睛。已經擠不出眼淚了。只祈求著哪個人可以把外面的怪物通通趕走,再把我帶離這個地方。跟我說,一切都會沒事的。
一切都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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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艾琳。」夢裡的那個人說。
「這一切都會 ...... 」
眼睛有些乾澀。我睜開了眼睛。想起了以前。想起了巴他們的壞表情,他和維特為了逗正在哭的我笑,使盡了全力搞怪。嘴角不禁微微揚起。
對啊,我只需要他們兩個回來,那樣就夠了,那樣我就滿足了。
好冷。總覺得,越來越冷了。手指的尖端冰冷的發痛。但我已經沒有力氣再翻箱倒櫃尋找衣物。船身稍稍傾斜著,我隨著重心躺在了地板上。眼睛直直望著天花板。
「我就要死了嗎?」我自言自語著。
船身這次朝另一側傾斜,髮絲滑到了臉上。口中呼出的寒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眼皮漸漸地覺得好重。頭髮與視線後的天花板,不斷地交換對焦。模糊與清晰在我眼中堆疊著。最後,只剩下模糊。
忍不住的,委屈的啜泣。胸口抽動著。最後的幾滴眼淚流過臉頰,好燙。似乎在下一秒,它們就會蒸發在這個冰冷的空間。
反正,我活著,也是孤單的。為什麼總是只有我自己活了下來,承受這所有的痛苦?這才不是幸運,只是一種折磨,懲罰。
手電筒閃爍了幾下後,悄悄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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