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RJ。
RJ面無表情的臉孔,被月光照耀顯的蒼白了點。他站在高處鄙視底下的人,那嘴臉一副欠打模樣,讓底下人群開始騷動甚至叫囂時,RJ不屑的一笑、ST隨後皺眉急速抽出身後的雙手刃,只見白光一閃,染上血紅。
月亮又圓又大顆,此時像小丑四的吐出舌頭嘲笑人們。「嘖!」了一聲,RJ臉上滿是憤怒,如同薄冰般冷的唇露出犬齒,結實的咬合聲與底下被人砍的尖叫哀號聲成詭異對比。
ST急速轉動自己手上雙刃,只要有人一靠近就揮過割破喉嚨或是朝心臟砍去。街上凝漫股血鮮味,是新鮮的、甜美的,像糖果一樣美味。ST白色身影不停移動閃避他人,而後補上一刀讓人掉命。
這身手很靈敏,當有人回擊時總發現只打中白影沒打中人,隨後眼前一黑不是後腦突然涼涼的,就是喉嚨與心臟像被塗了薄荷一樣,不到幾秒,連痛都不痛眼前全是黑暗再也亮不起來。
被攻擊的黑衣人們知道,他們是誰;攻擊黑衣人的他們也知道,黑衣人們是誰。儘管各方知道彼此實力懸殊,但這是傳統,一則不變的傳統——除非有人可以打破月亮的程序不然無法更改。
RJ跳起來了,只聽見空氣傳出像有東西彈到玻璃的聲音,然後他輕巧的站在空氣中,抬頭凝望著月,一身黑照映在猾稽的月前,右手插入口袋、左手比出槍的姿勢對準明月。RJ不用幫忙ST,像這樣子的角色ST自己處理就綽綽有餘。
銀刃不停閃著,所到之處必流鮮紅與屍體。ST冰冷的外表與她哥哥RJ相差甚大,總是用著無謂的表情殺虐、刺殺、矇殺與誘殺,毫無人性的揮動雙刃,而雙刃像是能回應般閃著冷芒。
「蹦!」RJ自顧自配樂,大拇哥還往下壓假裝開出空氣槍,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前方的月亮也毫無變化,反而是RJ帶著的連衣帽被強風吹下來,他被月光照耀蒼白的臉頰流下三條抓痕,很深,能從外看見牙齒和鮮血。
「嘖。」像受傷的不是自己一樣,RJ繼續做出這種怪異舉動,對準明月開出空氣槍。安安靜靜的上空;熱熱鬧鬧的下方,RJ臉上的血快速滴落,ST剛好揮刃而過碰上血滴,急快的速度看似慢轉,圓形血滴因為碰上固體而擠壓變形。
下一秒立刻被砍斷,ST急速轉動刀刃往後方砍,將偷襲之人的下巴給砍爆,在迅速轉圈把手指力量集中於手踝將其腦袋打下來,像踢足球一樣用腳踢飛頭顱或是踩踏,看似不允許擋路一般。
白色的身影看似跳舞般穿梭於黑衣人群,她不用任何語言也不用任何理由,盡情揮舞手中雙刃感染鮮血,用著異於常人的腳力快速移動,當黑衣人們聽見風聲時早就失去性命,不用想、不用思考,帶著疑惑而直接死亡。
然而四周的潔白大理石牆壁,還是不斷爬出黑衣人朝著ST攻擊,像是水灌進螞蟻窩而導致上萬隻螞蟻瘋狂湧出一樣,但她沒有嚇到,手上的刀刃威力也毫無絲減,像是機器人不停擺動,不知疲倦為何物一樣。
RJ依舊痞子模樣,他不知嚼著什麼,從外就能看見牙齒不停嚼動某樣東西。儘管表情也冷酷,還不如說是慵懶才是……他不像自己妹妹ST一樣,永遠就是那張讓人看久會膩也會煩的臉,而是會將自己的熱情直接發表在自己臉上。
他不用動刀子,也不用跑來跑去,因為RJ根本不需要這樣散發自己的熱情,對於ST而言這樣揮刀跑來跑去才是她散發熱情的時刻,對,當她每一刀砍下去時總覺得內心充滿種力量,這是漫畫男主角都有的熱血與霸氣。
將自己內心燃燒的小宇宙在戰鬥中爆發,ST喜歡這種感覺,非常的舒暢非常的爽,雖然她還沒有經驗過,但是這樣比所謂的交歡後得到的歡愉更讓人爽、更讓人舒服對吧?不但能發洩內心情緒也能讓人恐懼於自己。
「嘖——」牙齒用力咬合,本來被刻破的臉頰立刻自動恢復,RJ像蚱蜢一樣往前跳,不高也不遠,在月光中翻轉的身子如同蝶般動人。一道狂風衝過,ST立刻察覺,這是長期戰鬥培養出來的訓練能力,只是一秒,立即跳開上屋頂。
一道光,不知道是從何處出現的光,直直打在地上瞬間消滅黑衣人群,但沒造成任何建築物粉碎。兩人再次一跳,高挑的技巧再次保命,像在夜晚的屋頂上跳舞般舞動著,他們身旁出現無形攻擊一次次劃破空氣。
藍色、紅色。ST手上的雙刀刃尖端閃著不同烈焰,所到之處留下光,不同於方才的是,不是雙白光而是一紅一藍光。RJ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瞥了一眼雙刀刃,手臂直接往前伸什麼事情都沒發現——幾秒後好幾十隻冒紫煙的東西被打出來。
蠕動的身軀、斷裂的殘肢,在剛剛RJ那擊至少隨必轟死了快十多人。ST也失毫不遜色,她雖然處理的慢,也不像她哥能直接這樣赤手空拳打死人,但是天生的異常與後天的培養至少能讓他們差距不大。
憑著直覺戰鬥——捨棄雙眼儘管揮空,但也立即加快速度來掩飾破綻,這次稍微不同了,流出的血不再是紅色而是深紫色,黏稠帶有彈性的液體不停往地上落,從下方看會已為是黑雨。
而黑衣人們又開始從各地點竄出,但這次每隻都不見五官,細長的手臂揮來揮去,然後朝屋頂上爬去要抓上方兩人。RJ三段跳起站在高處,不知情的人真會以為他能三段跳,之前的都知道是RJ用自己能力改變大氣讓他自己能踩動。
這瞬間,RJ原本是黑色的雙瞳染上其它顏色,ST察覺到轉過頭去,臉上有點錯愕的複雜神情。「別擔心。」這是RJ用唇語說的,ST只是吞吞口水稍微點頭——這段交流其實只有一瞬間,連兩秒都不到,隨後聽見空氣被皮鞭抽出的鞭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