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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上事件視界-四十四月:放開你的手,中國人。>>

| 2023-05-28 02:44:28 | 巴幣 0 | 人氣 112


[四十四月:放開你的手,中國人。]

越南胡志明市。
衛星電話中最後堅持號正與新山一領導人同奈對話。

    「我們還不能確定他真的逃走了,空中部隊正在搜索他。」

    「他絕對逃走了,我們這裡也會採取行動。」同奈語氣平穩彷彿早就料見這種結果。

    「我希望未來生命圈艦隊每年都能在胡志明市停留兩個月,而不是像上次停留四天。城市至少一半的時間要有軍隊駐紮,還需要你們協助訓練士兵。」

    「沒問題!我的艦隊明年會在胡志明市停滿兩個月,其他艦隊只要向馬拉卡波申請也沒問題。我建議讓雨花直的難民留在城市協防,我們會運送一批裝甲車給你們。」

    「這我得考慮一下,我需要親自跟他問清楚…」

  生命圈加上土耳其地中海艦隊共有四隻航母戰鬥群,但地中海艦隊不會進入太平洋,所以只有三隻艦隊可以靠港胡志明市。倫敦知道同奈對南京有疑慮把裝甲車綑綁銷售,但對方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要求當面談話。同奈對南京仍有疑慮,他曾窩藏九龍江帶離胡志明市,之後九龍江又在他的營地引發暴動,現在九龍江失蹤很大概率跟南京脫不了關係。

越南原本可以一口拒絕,但現在木已成舟他必須與生命圈保持合作。
倫敦小心翼翼問道。

     「關於杜達丘的手下,他們還在難民營嗎?」

    「是的,我接獲通知後就已經將他們關押起來。」

    「我或許不該這麼說,但艦隊抵達前閣下必須想辦法處理他們。」倫敦提議著。

    「我不會殺他們,那會給杜達丘攻打我的理由。他們會被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等杜達丘的軍隊出現時作為談判籌碼。」

先前倫敦不建議濫殺部下是因為九龍江已經被捕了,現在情況改變反而是同奈不願下手,這點跟南京當初預測一模一樣,倫敦有些意外。(南京:我就說瞞著他不會有事。)

  九龍江離開後同奈展開大範圍搜捕,半年來抓補約2200多位柬埔寨難民,人數超過湖中軍最初的數量。他們可能被新山一陣營驅離、吸收或處決。同奈的手下軍閥以安市(Dĩ An)就反對柔性驅逐抓到叛軍一率槍決,兩人就像鞭子與糖果,大量殘軍繞過胡志明市向邊和市營地投降。

    「但杜達丘可能滲透營地釋放他們。」倫敦擔憂地說。

    「我了解他這個人,杜達丘不可能單槍匹馬回來,當他出現在越南邊境時會帶著一支軍隊,可能是柬埔寨也可能是泰國軍隊。說起來新山一跟金邊人民軍原本就是同宗同源,任何人倒戈都不奇怪。」

  創世紀前越南與柬埔寨同為法國殖民地,兩國獨立後有數百萬越南人滯留在柬埔寨,赤柬時期大量越南裔遭迫害與殺害逃走,直到創世紀戰爭前預估仍有40多萬越南人在柬埔寨生活。創世紀前柬埔寨政府公布129號決議沒收7萬多人公民身份,千年後這群沒有身份的越南難民仍在柬國境內流竄。

新山一軍成立於65年前,原名越南人民民主軍,與柬埔寨的金邊人民軍是兄弟部隊,但30年前金邊人民軍被穆斯林兄弟會推翻,新山一吸收金邊軍的殘黨挾外部勢力成功控制民主軍,同時展開掃蕩國內穆斯林勢力。現在的新山一軍有很多金邊軍成員,越裔柬埔寨人與越南人混在一起,現實上很難對兩支軍隊進行切割。

九龍江當初不是入侵而是「政變」,如果不是過於殘暴他很可能就這樣成為胡志明市的首領。

    同奈問道「我想跟南京少將說兩句話。」

    「雨花直目前正在招待客人,越南時間傍晚6點半才會返回母艦。」倫敦看著牆上國際鐘,南京還有一個多鐘頭能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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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在蘇伊士號上開茶會,潛艦上沒有明火只有電磁爐與微波爐。正好微波爐也是南京的長項,他做了馬鈴薯焗大蔥起司跟烤布蕾,本人稱其為甜蛋花。茶會也邀請了居禮女士,美其名是感謝這段期間的幫助。但這天居禮已經21個小時沒睡覺了,加上之前幾天都沒睡好陷入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

     「什麼?特地留下來給我做飯,你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

     「先跟你說喔!追求我的人可是很多的,可惜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羅莎琳一臉得意卻語無倫次說道。
     「妳那杯不是酒吧蘇伊士號可不能喝酒。」南京聞了聞咖啡壺。

穆爾西也搭著說「你剛提到艦隊為何不選舉決定指揮官確實挺有趣的。」

     「創世紀前軍隊只有國家化沒有民主化,即使當時的民主國家也沒有士兵投票選擇指揮官的制度,由士兵投票選出來的指揮官能不能打仗?這是個問題值得探究。」

     「但人類歷史上確實有一批民主軍事組織,那就是大西洋海盜。海盜船長是由船員共同選出來,船員可以罷免船長,傷殘的海盜會獲得津貼,不像現在很多統治者擁有整座城市的特權,所以民主不是素養或文明表現,是人類基於需求,刀口舔血的士兵也需要民主。」

護衛阿富汗尼拍著費水湖。

     「哈哈哈哈~*Wasdale你帶來的人真有趣。」(* Wast Water Wasdale)

     「那傢伙只是見縫插針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什麼…」

一群人閒聊不知怎麼就聊到了艦隊指揮官。倫敦確實是雙城港與布宜諾協商的指派指揮官,但這不代表他禁不起選舉,南京如果想靠選舉鬧翻第二艦隊那他想多了。

  此時守在甲板外的卡舞拉女孩緊張走近,耳語一陣後阿富汗尼離開座席。回來時他帶了兩位意外訪客,遙族頭目法希耀與副官向遙,她們駕駛著Raya前來。

     「東遙…?上尉,妳們怎麼過來的?」費水湖一臉震驚,遙族不該出現在這裡。

     「將軍怎麼會在這!?」向遙同樣驚訝。

南京拍著沙發說「呦~靜!你們也來參加派對嗎?」

     「稍等一下…能借我無線電連繫最後堅持號嗎?」費水湖起身走到外頭去借無線電。

早上擅闖製藥大樓的事都還沒釐清,搜捕九龍江的飛行梯隊也差不多返回了。
艦隊傍晚9點出航最後堅持號這時應該忙翻天了,卻還有一堆人在十幾公里外的造船廠。

穆爾西面有難色對卡舞拉護衛說。

     「孩子!能給這位女孩一件袍子嗎?她的穿著實在過於大膽。」

遙族那一片薄布的簡陋穿著讓現場伊斯蘭軍官望穿雙眼。

     「我們不是來找你們的,很快就會離開!」法希耀轉頭問羅莎琳。

     「居禮女士,我們可以僱用妳治療鄉遙阿根嗎?」

     「我?」羅莎琳舒服的靠在沙發上問「為啥?我這一趟路下來幫妳們還不夠多嗎?」

     「報酬的話我們有…」法希耀拿出九龍江給的急救針劑與醫療箱。

  一盒急救箱在外頭或許能換到不少東西,但羅莎琳可是訂購13噸藥品給第二艦隊,那些擺在桌上的急救針劑如野人獻曝,她連正眼都沒瞧一下。座位上南京翻著醫療箱後咯咯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極具感染力連原本不笑的阿富汗尼也忍不住笑出來。

     「呵哈哈哈…你在笑什麼…很失禮…她不是你們的人嗎?呵…」

     「呵呵…我不能說呵呵呵…對不起…呵哈哈哈…」南京把頭埋進沙發肩膀不停抖著。

     「噗~」沙發上羅莎琳噗嗤一聲,仰望船頂發出無奈嘆息。

眼前兩人笑個不停,黑袍下卡舞拉護衛也不斷顫抖,她們是被遙族的打扮加上南京笑聲給逗樂,交誼室裡此起彼落的尷尬笑聲,笑得法希耀耳根發紅。

     「將軍!我們需要居禮女士的幫助,請你認真點。」向遙壓抑怒氣冷靜地說。

     「對不起哈,我不是這個意思…」南京依舊科笑個不停。

穆爾西教授深吸一口氣後緩頰說。

     「主賜平安。我們船上也有醫生,不介意的話可以帶來看看…」

     「沒用的!她是因為撞擊導致腦幹出血缺氧。當時大出血沒辦法使用降壓藥,就算現在住進高壓氧艙也不見得能夠甦醒。」羅莎琳搧著手說。

她原本就已經很累了又有病患找上門。羅莎琳把醫療箱還給法希耀,傲慢不屑的說道。

     「我是倖存者不是慈善家。最後堅持號上有50幾位傷患正在等死,我一個都沒出手,有時死亡比抱著希望幸福…聽好我的建議別整天拿死人來煩我。」

     「回去跟*瑞尼爾(最後堅持號船醫)道歉吧~我要的報酬妳給不起。」說完轉身仆倒在沙發上。

看著雙方執著的眼神南京嘴角已經露出笑容,從法希耀踏進潛艦的那刻他就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只見法希耀拆開竹筒拿出水藍色硬碟,向遙大驚失色趕緊阻止。

     「頭目!這個不能拿出來…」

     「那這個如何?這是法拉第母親給我們通往某處庇護所的硬碟!任何人都會想要這樣東西。」性格高傲的法希耀怎麼能忍受這種侮辱。

     「帕爾瓦蒂的硬碟?」羅莎琳仰著接過後傳給對面穆爾西。

穆爾西拿出深色玻璃卡片放在底下檢查後點頭說道。

     「這是POS的救援協議沒錯…還沒觸發過是非常珍貴的東西。它可以拯救成千上萬的人,你確定要用這顆硬碟只為了救一個人?」

法希耀逞強說「有翅膀的人可以飛往任何地方,遙族不需要硬碟也能落地。」

     「如果妳同意的話,我建議居里女士可以做個交易,兄弟會願意買下這顆硬碟。」

穆爾西說完準備將硬碟交還給羅莎琳,突然南京出手抓住硬碟。
不只將向遙嚇了一跳,護衛阿富汗尼也收起笑容繃緊神經。南京擦拭眼角道歉說。

     「對不起剛才笑了妳,但我認為把硬碟交易出去不是好辦法。就算是為了妳的族人也不該隨便放棄土地。」他緊抓老教授的左手。

     阿富汗尼起身威脅「放開你的手,中國人…你無權阻止倖存者的交易。」

     「抱歉~我只是想換個交易品,否則這筆交易對我們實在太不公平。」

南京微笑掏出一本筆記,上頭寫著24組密碼般的英文字母。

     「那是什麼東西?」穆爾西教授裝傻問,南京突發威脅令他本能地防禦。

     「那是真的…是我幫他申請的,費曼也同意了。」羅莎琳補充。

她把半張臉埋在沙發裡用著極為失禮的姿態俯臥,卡舞拉護衛為她雙腿蓋上毛毯。

  之前在春武里時羅莎琳沒有東西可以報答南京,只好給他申請一組倖存者帳號。擁有這組序號就可以在圖靈伺服器上瀏覽倖存者知識,這也是加入中立倖存者的條件之一。只需要一台可以上網的電腦南京就能與其他倖存者交流,雙方互換交易,擁有這組密碼代表南京也是中立倖存者

     「我現在不能與你交易,你擁有的只是帳號。」穆爾西解釋。

     「加入中立倖存者代表你在這世上沒有敵人,願意幫助任何人。在沒有確認你的立場前只能把你當作普通人對待。你是否中立必須交由真主去評斷。」

     南京笑著說「你搞錯我的意思了!我們現在連網路都沒有,這組序號在我手上沒用,我想問問有人需要這組帳號嗎?」穆爾西與阿富汗尼聽著有些意外。

  倖存者通常不會交易掉自己的帳號,那代表他們的身份,羅莎琳與圖靈等人的帳號都是從他們導師身上繼承。全新帳號不算罕見,創世紀前伺服器上有上億組個人帳號,它們大多早已失效。如今要申請倖存者帳號至少要有一個網路信箱與一組手機門號,地表上大部分人類做不到這點。

蘇伊世號戰情室裡的費水湖還在跟最後堅持號通話,透過通訊官的牽線他終於等來倫敦。
費水湖緊張地通報。

     「是的!東遙上尉在這裡,她們希望居禮女士可以治療昏迷的遙族。」

     「我不確定交易有沒有達成。硬碟?我沒聽說過這東西但我會阻止她們,用拜拉克塔爾的巨龍硬碟交換嗎?我知道了。」

突然南京笑著從背後出現拍了拍他,費水湖訝異轉頭。

     「對面是柯芬嗎?讓我說兩句吧。」南京隨即拿走對講機。

     「喂喂喂~我是雨花直,把鄉遙阿根送到蘇伊世號來吧。」

     「居禮女士已經同意治療可以準備回去了。別擔心!法希耀的硬碟沒被賣掉,我的莒光號也還在,只是…」他炫耀般地在費水湖面前擺弄著水藍色硬碟。

印度時間5月8日下午6點,南京取得庇護所金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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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立倖存者(Neutral survivor)泛指一群願意公開知識的科研人員,他們沒有特定組織或社團名稱,有時以自己所在的論壇自稱。創世紀戰爭爆發時許多科學家選擇幫助自己的國家,但有些人身處海外被敵國扣押強迫研究,或是位處叢林、極地、深海甚至太空站上永遠與世紀大戰絕緣。

戰後科學家不再像過去那樣公開研究,跨國合作也會被視為通敵,直到某天科學家走出防空洞發現那些曾控制他們的國境線已經消失,曾經的愛國情操與種族優越感成了不知所云的信仰,一個跨國學術組織在網路上誕生。

  倖存者伺服器分散在世界不同地方裝載著世紀前人類知識,費曼圖靈便是其中一位管理員。然而「中立」這個說法並非所有人都認同,如羅莎琳長期居住泰國,或穆爾西這類為特定組織服務就難免遭受質疑。倖存者秉持的「智者生存」原則,認為知識應該平等無償地的提供,實際上也少有人遵守。包括費曼圖靈都會收取報酬,因此又有「指導倖存者」指長期居住在某個勢力範圍的倖存者。

中立倖存者並非和平主義者,人數不也如生命圈或亞伯拉罕聯盟,但對世界的影響卻是巨大的。他們的存在也驗證一個真理,任何完美開始的革命都有一個歪七扭八的結局。不論是亞伯拉罕同盟、生命圈或中立倖存者都是為了改變世界而生,但最終無一例外都走向信仰扭曲的道路。

[四十四月:放開你的手,中國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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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作品一開始設定中立倖存者時是非常理想化的。
從名字與作為可以看出,他們就是一群不抱立場公平散播知識的科學家。

但早期就設定中立倖存者會收取報酬,當時沒想清楚。
只要收錢就沒有中立,肯定會有人付不起報酬,他們也不是怪醫黑傑克按比例計酬。
法拉第改造SAvor時收了300多萬台幣左右的報酬。

雖然對一支軍隊來說不是大錢,但也意味著他們只跟大組織做交易。
像遙族這種少數民族肯定拿不出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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