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他會停下來,想想戰鬥的意義到底在哪,
特別是喝完酒躺在床上等穢邪之力關機的時候。
生存?他早已是死人,
錢?他亦不缺錢,喝酒的錢夠就好了,
裝備上的屬性?
反正他早和紹昊混熟,和他沒有關係,裝備現在能應付田裡的兔妖就好。
對於女漢子牧師,戰鬥是為了幫助新兵,她也一度迷惘過,這在目的之上。
新兵死的死傷的傷,在戰鬥中消失,能送回一件遺物就該偷笑了。
她很困惑,不捨,懷疑自己。
最後她告訴自己『是啊!我就是一個牧師,幫助別人本就是我的天職。』
他沒說什麼。僅管穢邪之力騷動著,鬼吼鬼叫想要破壞些什麼,傷害些什麼。
他忍下來了,在那時候傷害她,他寧可死,他更覺得這比戰鬥的意義更重要。
可能這是做為一個還有人性的證明。
他又想,或許,本身戰鬥意義這個問題是沒有意義的。
就像一個巨石的故事,有個人被迫要將一個巨石推上山頂,
第二日巨石又會滾落下來到平地,那就是神給那人的懲罰。
她能找到她推巨石的理由,他想不出,找不到。
這讓他想起,有一個人是這麼說的『為了聖光!為了羅達隆!』
哈,就是這個混蛋把他變成了死亡騎士,那麼這個人他呢?
這個人戰鬥的意義不就更加奇怪了嗎?
為了守護人群,為了守護國家,結局就是把自己家的人,差不多是全送進去死亡的懷抱了。
當然在這個問題上他總覺得,這個人的惡是必須的,是無可避免的。
從這一點來看,這個人的戰鬥不就產生了意義嘛,
這個人的戰鬥對世界有所貢獻,而女漢子的戰鬥也有所貢獻。
假設意義是存在於貢獻之上,乃至於直接說,這場戰鬥是否有貢獻,能使世界變得更好。
不就是戰鬥的意義了嗎?
那麼從這一點上來看,傷害弱者簡直是罪無可恕,那亦是他的底限。
他盡所有可能不傷害弱者,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雖然背後上的一處傷口,就是被假的弱者給捅出來的,他仍然不願意放棄他的原則。
甚至他也被欺騙過,反而幫助強者欺負弱者,在那之後他一直為了此事在贖罪。
他開始找那些強者的麻煩,甚至直接槓上強者的頭頭。
他看不起一些強者的嘴臉。『只有頂尖強者能活在奧格瑪』
憑什麼? 算什麼? 這真的是讓他此生中覺得最沒有意義的事,可能沒有之一。
他深信眾生該平等,就像索爾曾經說過的,
『在我眼中,部落的所有成員都是平等的,闇黑的往來者,
我們的血液被惡魔瑪諾洛斯污染了,人民承受著重負,
如果不是為了學識與榮耀的話,我們幾乎就快淪為天譴軍團了。
協助部落,讓我們獲的新生,這是你的職責。
但是你也得明白什麼時候應該對朋友同情,對敵人憐憫。
好好理解。這是新生的部落,而不是缺乏自由意願的惡魔的軍隊。』
可惜總是事與願違,有錢的、有時間的、有人脈的、有技術與裝備的。
多半都不懂得同情,連憐憫也拋棄了。
他們的存在就變成了瘋狂的只為勝利的戰鬥,
就像以往的藥劑師為了復仇就直接丟瘟疫一樣,
這樣的勝利,只是自欺還傷了人,這樣的戰鬥有意義嗎?
他不知道,但總覺得沒有意義,至少比起女漢子牧師的生存之道,肯定沒有。
可是他又能幹嘛呢?
當環境被那頭頭弄得鳥不生蛋,他絕不願像女漢子那般的生存,
這還是算了吧,他太懶惰了。
是頭頭把一切搞砸的,讓頭頭自己去處理。
他呢?強者來一個槓一個,來兩個槓一雙。
他不願等最後審判時才收拾所有的強者與敵人。在人生的路上,他就要隨手宰他幾個。
這難道就是他戰鬥的意義?
哦不,這僅僅是戰鬥的目的。
目的能等同於意義嗎,應該不能,想到這他開始睏了,也是時候穢邪之力引擎該停機了。
雜感
躺槍的紀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