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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藥花開第九章輪迴之間

墨陽 | 2020-11-25 15:58:04 | 巴幣 0 | 人氣 294


      
                    
「叔叔,你最近怎麼都沒去上班?」小陽坐在姚黃客廳地板上乖巧的寫作業,今天陳家琪有事外出所以把小陽託給姚黃,一進門小陽溜溜的大眼就緊盯著姚黃的臉看,直到半小時過去了他才敢開口問。
「我辭掉工作了。」姚黃溫柔微笑,覺醒並不會影響他的記憶,在他眼中看到的小陽是那個車禍後滿身鮮紅的恐怖樣子,坐至小陽身旁,姚黃將蛋糕放到小陽面前。「來,這是隔壁咖啡店賣最好的蛋糕。」
「叔叔…你變了。」小陽怯怯的瞧了眼姚黃,然後馬上再把視線轉到作業上。
「哈!是啊,我變強了。」姚黃輕笑,原本的黑瞳變成了金眸讓小陽渾身一僵動也不敢動。
「不要嚇小孩子。」魏紫輕柔的嗓音響起,自主臥房中走出來的魏紫,一身玫瑰金色的旗袍優雅大方,上頭豔豔芍藥透著淡淡的香氣。
「阿姨現在也住在這裡嗎?」小陽一見魏紫立即展開笑顏,他起身蹦蹦跳跳的跑到魏紫身旁。
「哇!這倒戈也太快,居然就這麼把我拋棄了。」姚黃挑眉誇張開口,與以往的他相同。
「誰讓你嚇他。」魏紫牽著小陽走回姚黃身旁,輕揉了揉小陽的頭。「不用怕,叔叔還是以前那個叔叔。」
「小陽玩過手遊嗎?叔叔我就是覺醒了,戰力直線上升,level up up!」姚黃抬臂秀肌肉,看得小陽哈哈大笑,魏紫則是掩唇輕笑。「對了,琪姊她今天有什麼事?」
「不知道,媽媽說她跟八樓那個在銀行上班的叔叔有約。」小陽坐回姚黃身旁繼續寫作業。
「鄭國超?」魏紫面色一沉。
「沒事,這哪不好約,偏偏約在閻摩的咖啡店,這鄭先生怕是沒多少好日子了。」姚黃輕閉雙眼隨之睜開金眸而後再轉為黑瞳,俊容帶著詭譎的笑意。「我去買咖啡,小陽你和阿姨在這裡寫作業。」
分明是去看戲。魏紫美眸睨了興致勃勃的姚黃一眼,而後坐至小陽身旁的沙發上,拿出平板打發時間。
「小陽,叔叔會幫你買一杯熱可可。」姚黃語閉踩著輕快的步伐走出去。
                 
「陳小姐,妳看這基金的線圖,現在正是逢低買進最好的時機。」鄭國超以筆在筆腦上輕點了點,平日的咖啡廳並沒有假日多人,因此非常適合與客戶約見面。
「可是這檔基金看來風險不小,我想為小陽選一檔穩健型的標的。」陳家琪微笑,雖然她過往只在廳餐打零工,但這不代表對投資她全然不懂。
「陳小姐,穩健型的標的固然好,但淨值上漲的部份很容被匯率、保管費那些吃掉,所以我覺得妳選擇這類短進短出的積極型的標的比較好。」鄭國超不放棄說服陳家琪。「而且我會幫妳看著,該出的時候幫妳出,該進的時候我會通知妳進。」
「幫我出?可是要出場不是要有我的印章?」陳家琪皺眉。
「對啊,陳小姐妳就把信託印鍵變更成沒在用的便章,然後把印章放在我這裡就好,反正我就住在八樓,妳不用擔心我跑掉。」鄭國超說的理所當然稀鬆平常。「我很多客人都這樣做,他們甚至連存摺、網銀帳密都交給我保管。」
「什麼?這…這樣不好吧?」陳家琪下意識的將手放到桌下。
「怎麼會?難道陳小姐覺得我不值得信任?我已經在銀行工作超過十五年了,跟客戶都熟的跟家人一樣,甚至很多客戶都想我當他們的乾兒子呢!」鄭國超驕傲開口。
「琪姊,妳還沒忙完嗎?」提著買好的咖啡和熱可可,姚黃走至陳家琪身旁。
「姚黃?那小陽呢?」陳家琪緊張的看了看姚黃身後。
「琪姊別擔心,小陽在我家,魏紫陪著他。」姚黃燦然一笑。「原來是八樓的鄭先生,今天怎麼有空外出?」
「姚先生你好啊,今天我特別外出來幫陳小姐介紹一些理財商品,姚先生要不要一起參考看看?」鄭國超特別起身跟姚黃打招呼。
「不行,我得外送咖啡回去。」姚黃將手中提袋展示在鄭國超和陳家琪面前。「我可是標準的妻管嚴。」
「哈哈哈,姚先生別開玩笑了,你看起來不像啊。」鄭國超大笑,一旁陳家琪也跟著笑了。
「嘖嘖,你們不信就問問老閻,他最清楚。」姚黃抬了抬下頷,兩人便看向吧檯區,就見閻摩正瞬也不瞬的凝視三人,冷俊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笑意,只朝姚黃抬起一手比出OK的手式。
「OK?老闆這是什麼意思?」鄭國超也學閻摩比了個OK的手試。
「就是我很OK,他會好好在他表姊面前幫我說話。」姚黃笑意加深。這是指三個地獄的意思,你好生保重。
「姚先生是跟房東小姐在交往吧?你放心,我如果遇到房東小姐,我也會盡量幫你說好話。」鄭國超抬手輕拍了拍姚黃的肩,手上名貴的錶立即吸引了姚黃的注意。
「哈哈!那就拜託大家多多美言了。不過…鄭先生在銀行薪水很高喔?這錶可不便宜。」姚黃的話立即吸引了陳家琪的注意,她愕然的看著鄭國超手上價值幾百萬的古董錶。
「沒有啦,這是我一個客戶送我的,他說他有好幾支,我不收他還生氣。」鄭國超連忙用西裝擋住那錶。
「這樣啊,我怎麼都沒這樣的客戶,唉,真是入錯行了。」姚黃故作惋惜。「不說了,我還是趕快把咖啡拿回去,不然太座生氣,我今天就要睡沙發了。」
吳曦站在閻摩身旁,一雙大眸直勾勾的凝視姚黃離去的背影,清麗的臉龐綻開一抹微笑。「好奇怪,每次我看見姚先生和魏小姐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明明我之前都沒見過她們。」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緣份。」閻摩淡然開口,卻引得吳曦轉首朝他甜甜一笑。
「沒錯!就像我也覺得跟老闆之間有種莫名的親近感,好像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一樣。」吳曦一句話引的閻摩側首肅穆的凝視著她。
「不過老闆這麼帥,我如果見過應該不會忘記才對。」全然不理會閻摩正經八百的神色,吳曦笑了笑然後拿著用具轉身清洗。老擺這張撲克臉,你真是憑本事單身。
「烏莎絲,妳…妳好像沒什麼朋友。」閻摩話到唇邊便再嚥了回去,改的話題卻讓吳曦翻白眼。
「老闆,你這話有問題,說的好像我人緣很差一樣,我才不是沒朋友。」只是我怎麼都不敢跟其他人太熟。吳曦嘟唇沒好氣的開口,從小她就有人群恐懼症,一直到大學她才強迫自己多與人接觸,然後她會選擇當甜品師也是因為做甜點只要一個人就可以,不像廚師身旁還要有很多助手,對人,她總覺得要保持距離。
「是嗎?妳每天都來上班,下班直接回公寓,我也沒見妳的手機響過,妳說妳有朋友真的很難說服我。」烏莎絲曾吞食人類的妳,還是不能放過自己嗎?閻摩心間一抽,眼前人粉飾太平的模樣與記憶中全然相同。
「老闆,下班很累了,我怎麼可能還出去玩,再來上班接私人電話很沒職業道德耶,何況是滑手機。」吳曦唇嘟的老高,理由說的冠冕堂皇。
「…所以是我讓妳太累?」挑高了眉,閻摩話出了口便讓吳曦臉紅。
「老闆你話好好說,這樣會被誤會。」
「烏莎絲妳的思想不純。」閻摩唇角微揚,轉首繼續做事。
「誰不純?明明是你故意說的很曖昧。」吳曦對閻摩扮了個鬼臉,而後打開甜點櫃整理了下。其實老闆是悶騷吧?我還以為他會一直都很酷很冷。
「那陳小姐,我就等妳的消息囉!」鄭國超的嗓音傳來,閻摩抬眸瞧了他一眼,而後拿出手機撥給姚黃。
「放心吧,他沒成功。」
僅僅一句話閻摩便結束通話,吳曦立刻湊向前,一臉調侃淘氣的模樣。「老闆你跟朋友講電話都這樣嗎?一句?」
「工作啦!」閻摩被忽然湊近的吳曦惹臉頰發熱,他伸手推了推吳曦的額不讓她繼續靠向自己。方才閃過腦海的是久遠前光曦偷吻他得逞的嬌笑神情,令他眷戀心痛的笑容。
                      
                      
「陳小姐,妳考慮的怎麼樣?」
「這…我還是覺得想找穩健一點的標的。」電話那頭傳來鄭國超的聲音,陳家琪不禁要皺眉,自那日後,她每天會接到鄭國超的電話,有時還會在電梯裡碰到他,鄭國超就像保險推銷員一樣完全不放棄說服她,讓她很是苦惱。
「我真的很推薦這檔基金,陳小姐真的不用再考慮了,我明天就拿申購書給妳填。」
「啊…這,不…」陳家琪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鄭國超就已經掛掉電話,讓她連拒絕都來不及。「搞什麼啊?就說了不喜歡那檔基金啊。」
「媽媽,那是誰打來的?」一旁小陽看著陳家琪困擾的臉,一雙大眼溜溜的瞧著她。
「樓上的叔叔。」陳家琪朝小陽扯出一道笑容。
「姚黃叔叔說叫媽媽要小心那個叔叔,千萬不要上他的當。」小陽語閉繼續乖乖寫作業。
眨眨眼,陳家琪沒想到姚黃只是跟鄭國超講了幾句話就對他下了這樣的結論,這讓她很是訝異,雖然她也覺得鄭國超那天說的話讓她很不能接受。
「對了,媽媽,樓下咖啡廳的熱可可好好喝喔!明天妳可以再買給我喝嗎?」小陽再次抬首看向陳家琪,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期待。
「你姚黃叔叔真的把你寵上天了。」陳家琪揉揉自家兒子的頭,然後起身走向廚房。「媽媽先煮飯,明天會記得買給你喝的。」
                    
                
『我…我不…不知道…不要,不要帶走我父王!不要!不要啊!』
女子淒厲的哭喊聲劃破深夜讓吳曦彈坐而起,雙掌捂面莫名的悲傷襲心而來讓她淚流滿面,怎麼也止不住淚水。
『沒事的,光曦別哭。』『曦兒別哭,母后陪著妳。』忽地腦海閃過兩個溫柔的嗓音和遠去金色的身影及在她身旁的黑紫色身影,讓吳曦渾身一僵卻怎麼也憶不起那兩張讓她揪心的臉龐。
「是誰?你們到底是誰?為何我的心會如此痛。」吳曦粉拳緊握按著胸口,幾乎不能喘息的痛楚讓她顫然。
好不容易情緒平穩了些,吳曦起身開燈,不料閻摩竟坐在她房間沙發上,讓她嚇了一跳,連忙揉了揉眼睛,就見沙發上根本沒有任何人。
「天啊,我瘋了嗎?居然看見老闆的幻影。」吳曦頰面倏地發燙,搖搖頭走入浴室。「都怪老闆太帥,我這母胎單身外加人群恐懼症患者才會肖想他。」
「你這樣偷窺我閨女對嗎?」
閻摩才回到自家客廳,就見姚黃坐在他的沙發上,手上輕搖晃著從他冰箱裡拿出來的啤酒。
「你這樣潛入民宅又對嗎?」閻摩走向冰箱替自己拿了瓶啤酒才坐到姚黃面前。
「看來我閨女又快想起一切了。」姚黃抬手做勢敬閻摩,金眸一閃後喝了口酒。
「是。」閻摩目光一垂掩去他眼底的苦楚。
「這死胡同你不解開,她會這麼一世又一世的痛苦著。」姚黃放下空酒瓶,周身閃動一陣金芒,一頭帥氣的黑短髮忽地變成飄逸的金長髮。
「你要以妖王之姿與我談話嗎?」閻摩再抬眸散出玄色氣流周圍溫度立即降至冰點。
「閻王,規矩從來不在我的考慮之中,光曦是我和魏紫的佛嘆,不論讓我選擇幾次,我都會護她周全。」姚黃說著一彈指,六樓的吳曦立即再次進入甜甜的夢鄉之中。
「你不該如此,若…」
「若讓天界那堆知曉…巴拉巴拉,誰理他們啊。」姚黃打斷閻摩的話,這一世三界波動與前幾世不同,姚黃沒法再去考慮那麼多,他只有十年,十年後他將再次陷入沉眠。
「…魏紫呢?」像是想到什麼般,閻摩面色一沉眉頭緊蹙。
「去看她女兒了。」姚黃再一彈指,一抹金芒纏繞閻摩,讓他無法掙脫。「體諒一下母親的心情,她很想女兒。」
「她不是你們的女兒!」閻摩大吼。
「三界之中誰不知她是我女兒,妖界公主。難道…閻摩你想讓我家光曦成為冥后?」姚黃隻手撐著下頷調侃一笑。
「姚黃!」
「叫我岳父大人。」姚黃不理會閻摩愈來愈黑的臉,笑的更加燦爛。
坐在吳曦床邊,魏紫伸手輕撫了撫吳曦的臉龐。「曦兒,父王跟母后真的很愛妳,別再怪閻摩,他沒錯,身為一界之主他有他的責任,而他對你的愛絕不會比我們少。」
睡夢中吳曦只覺得有股溫暖的氣流包圍擁抱住自己,唇角微微揚起,她好喜歡這個溫柔的擁抱,然而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抹黑色的背影。
『閻摩!』小跑步自身後抱住那抹身影,甜甜的呼喊讓吳曦訝異。
『烏莎絲。』微側首溫柔的輕喚,將她攬至身前摟著,俊美無雙的臉龐上是寵溺的笑意。
我天!老闆?穿著古裝留長髮的老闆,這也太美了吧?真的是帥的讓人想噴鼻血。吳曦還沉醉在夢中閻摩絕美俊逸的容貌時,她已經壂足輕吻住閻摩。
原來是春夢,我就這麼饑渴?老闆對不起,我意淫你了。吳曦在腦海中大笑,還沒反應過來雙足已然離地,整個人被閻摩抱坐在他臂上。
『烏莎絲,我愛妳。』
哈哈哈…果然是春夢,老闆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吳曦在心裡狼嚎了聲,忽覺小說情節竟出現在自己身上。既然如此,老闆我可以撲倒你嗎?
吳曦還在想要撲倒閻摩,身旁景色一換,就見兩人已然相擁站在一處如夢似幻的山泉之中,閻摩溼亮的長髮貼在他赤裸的身上,而她此刻才發現自己竟是一頭金色長髮亦貼在她不著分寸的肌膚上。
真是心想事成,老闆你就從了我吧!哈哈哈…吳曦抬手輕環住閻環的腰,朝他綻開一笑。
『烏莎絲,成為我的……』
叮叮叮…
鬧鐘的聲音讓吳曦不甘不願的睜開雙眼,她惋惜的輕嘆了口氣。「就差一點我就得手了,老闆都脫的乾淨,我也一絲不掛,天時地利人和,真是該死的鬧鐘!」
梳理好自己,吳曦走出家門瞧了眼電梯,還是決定走樓梯,她不想多跟人有接觸,但不知為何住進這公寓後她很自然的跟姚黃、魏紫還有閻摩熱絡,她總覺得他們三人很親切而且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像她已經認識他們很久了。
走到四樓,吳曦瞧見依舊一身黑的閻摩走出門,那張俊美的帥臉上帶著些許的不悅,就像他昨夜沒睡好般。腦海中閃過閻摩赤裸的模樣,吳曦頰面一熱唇角不禁上揚,昨晚的春夢她可以笑好幾天。
「老闆早啊!」
「…烏莎絲,早。」閻摩微怔,抬手與吳曦打了個招呼。「妳不搭電梯?」
「運動一下啊,老闆也來走樓梯啦,才四樓而已。」吳曦說著便小跑步拉住閻摩往樓梯走去。哈哈!老闆的手部肌肉是硬的,看來他的身材應該跟昨天夢裡看到的一樣精實誘人。
「我看起來像是喜歡運動的樣子嗎?」閻摩挑眉卻還是跟吳曦朝樓梯走去。
「嘿嘿,老闆運動才會健康啊!多走走路準沒錯!」吳曦側首朝閻摩微笑,然後拉著他加快腳步。
「喂喂!」沒有防備,閻摩險些跌倒,不得已只好跟吳曦兩人跑著下樓。
自角落中走了出來,一抹金芒環繞在周身,姚黃欣慰的看著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兩個身影。
「真是吾家有女初長成。」纖手輕挽住姚黃臂膀,魏紫抬首給他一個溫柔美麗的笑容。「你這當爹的對女婿看管的真嚴格。」
「嘖!哪個丈人看女婿會順眼,我倒想聽聽妳的說辭,光曦夢裡發生的那些是真還是幻?」姚黃霸氣將魏紫摟住,金眸緊鎖。
「這嘛…」魏紫微笑不語。
                  
                
一連幾日,吳曦都為夢中畫面而笑,乃至於她在咖啡廳工作時也不時將目光放到閻摩身上,讓閻摩有種自己被視姦的感覺。
「烏莎絲妳可以不要這樣看我嗎?妳是想叫我幫妳加薪不好意思說?還是怎樣?」
「沒啊,就是覺得老闆很帥!」吳曦忽覺調戲閻摩也是種生活樂趣。
「妳……小心!」閻摩還想說些什麼,忽地一刺耳聲響起,就見咖啡廳中所有玻璃應聲破碎,吳曦雙手捂耳被閻摩護在懷中,一時懵了。
「該死!」血腥味入鼻閻摩垂首就見吳曦手臂被劃了道傷痕,鮮紅染了她的白襯衫刺入閻摩胸口,讓他心痛。
「妖族動作愈來愈大了,看來覺醒的不僅是妖王。」青兒再次出現在咖啡廳中,這回她沒離去,反而與裴文德兩人走向閻摩。
「…雪狐?怎會是雪狐?」裴文德愕然睜眼,眉頭深鎖的看向閻摩。
「這隻狐妖已經很久不曾現身了。」青兒垂下長睫一彈指咖啡廳的客人們一個個的昏睡過去身上的傷也不留痕跡的好了。
「狐妖?」吳曦眨眨眼,不禁轉轉頭打量四周。「老闆你把咖啡廳借人拍電影了嗎?攝影機在哪?」
「她…還沒想起來嗎?」裴文德抬手掐指。「妳被封印了。」
「封印?」攝影機到底在哪啦!哇!我要上電視了!吳曦抿唇不敢笑,就怕她一個素人害眼前這兩個演員NG。
「妳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等下感染就不好,我沒辦法陪妳去,妳自己小心一點。」閻摩目光深沉神情嚴肅,吳曦只能乖順的點頭。
見吳曦離去,閻摩一揮手,咖啡廳裡的客人全都消失。「雪狐這明擺著衝我來。」
「他被姚黃召見了。」青兒坐在吧檯椅子上,隻手撐下頷,就像坐在這如同廢墟般的環境她一點也不在意。「你跟他之間的糾葛真是萬年不滅。」
「…妳和文德不也糾纏了幾千年。」閻摩淡然開口,目光被門口急急奔來的沈菱吸引。
「閻摩你沒事吧?」
「沈菱妳慢點。」跟在沈菱身後,尚恩輕拍了拍上氣不接下氣的沈菱,方才沈菱就像中邪般從沙發上彈起身,然後急急奔出,尚恩沒辦法只好拿著她的鞋跟著跑了出來。「這一地的玻璃是怎麼了?」
「我剛剛明明感應到雪狐,他人呢?」沈菱任由尚恩替她穿鞋,轉轉頭環視四周卻不見她預期中會看見的人影。
「妳說呢?」青兒挑了挑眉,邪媚一笑。
「被姚…妖王召見了?」原本姚黃兩字都要說出口才連忙改口,沈菱眸子溜溜一轉見尚恩沒有反應才走入咖啡廳中。
「妖王又是什麼?我是穿越到遊戲裡了嗎?」尚恩翻白眼搖首很自覺的走到角落工具室去拿出掃把畚斗開始打掃。
「這小子個性真好。」青兒一雙明媚的眸子透著淡淡紅光直勾勾的盯著尚恩看。
「別打他的主意,他是我的。」沈菱沒好氣的瞪了青兒一眼,而後也很自覺的拿出吸塵器跟在尚恩後面走。
「這兩個孩子真可愛,閻摩,你就打算這麼虐待他們?玻璃可不好掃。」青兒唇角一勾又一彈指,地上的碎玻璃立即成堆。
「青蛇妳!」沈菱怒氣騰騰的再次瞪向青兒,而尚恩則是震驚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不用謝我,姊姊就是看不得乖孩子受苦。」嫵媚一笑,青兒很自然的勾著文德的手踩著輕快的步伐走出咖啡廳。
「閻蜜,妳幫我去看看吳曦,她受傷了。」閻摩搖首輕嘆,他這咖啡店才開幕便讓那群妖砸了兩次,這筆帳他可不想輕易放過。
「雪狐出手,她不死就很好了。」沈菱聳肩開口,放下吸塵器轉身走出咖啡店。
「你有話想對我說?」尚恩放下手中的掃把轉身看向閻摩。
「哈!你果然很聰明,閻蜜真是小瞧你了。」閻摩說著在吧檯區放了杯咖啡,意謂著要尚恩坐到他面前來。
「說吧。」尚恩順從的坐下,並拿起咖啡喝了口。
「你一介凡人卻因閻蜜而被扯入將起的風波中,這支手錶給你。」閻摩將一支黑色看起來極高級的錶放在尚恩面前。「不過這錶只能用一次,你得想好了再用。」
「用一次?不是拿來戴的?」尚恩拿起手錶打量,是他喜歡的樣式。
「轉動旁邊的輪可以退回一息,這樣你明白了嗎?」閻摩端起自己咖啡垂下眸子,對於閻蜜他還是有些許的私心。
「…為何給我這個?噢!」尚恩的問話還沒來得及被回答,閻摩便以小刀刺了他的手一下,讓他的血液滴在手錶上。
「血印完成,這錶的主人是你,旁人無法使用,包括閻蜜。」閻摩將刀收起,然後朝尚恩露出溫柔卻苦澀的微笑。「彼岸花的詛咒希望不會落在你和閻蜜身上。」
                   
「蘇皓,你可知光曦是妖族公主?」姚黃一頭閃耀的金髮披散,隻手撐首坐在沙發上周身流轉著金色氣旋,那是他動怒的象徵。
「我不承認,她根本不是妖王你和妖后所生的孩子。」雪狐蘇皓別開他那張妖媚白晰的臉龐,頰面上一朵豔然的芍藥特別醒目。
「本王與妖后目前就只有光曦一個女兒,三界盡知,你這是在挑戰我?」姚黃說著幾縷金芒化為利刃朝蘇皓而去,在他身上劃出血痕。
「姚黃住手。」魏紫起身走向蘇皓將柔荑放在他頰面芍藥上就見蘇皓身上的傷一一癒合。「皓兒是世上所剩無幾的雪狐。」
「狐妖多的是,總會再生出雪狐來的。」姚黃不以為意的別開臉,魏紫對大戰後幾乎滅族的妖特別溫柔,甚至會在他們頰上留下芍藥記號象徵他們由她庇護。
「雪狐無法由其他狐妖所生,你明明知道。」魏紫難得對姚黃動怒,周身流動黑紫色的氣流甚至隱隱可聽見朱雀低鳴。
「妖后別為我動怒,方才確實是我衝動了。」蘇皓一見魏紫動怒,連忙道歉,若惹妖王及妖后不和,他便要愧對魏紫對自己的養育之恩。「我只是還放不下他罷了。」
「嘖!你已化身為雄體,難不成你想讓閻摩娶一個男妖當冥后?」雪狐幼時雌雄同體,成年後會隨心化為男或女,一旦擇定便再也不能更動。姚黃揉額沒好氣的開口。
「若不是你誆騙我,我又怎會化為男身?」蘇皓幽怨的瞪向姚黃,而姚黃只是朝他綻開燦燦的微笑。「說到底你就是偏心光曦。」
「光曦是我捧在掌心的佛嘆,我當然偏心她。更何況你選擇化為男身時,光曦根本都還沒出世。」久遠前的回憶讓姚黃真心覺得自己愧對眼前人,就因他自己的一時興起說了句玩笑話,沒想到就讓蘇皓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幽怨之中。
「皓兒,就算姚黃當時沒騙你,閻摩他也不會選擇你。」魏紫長長一嘆,心疼的看著眼前雙眸泛淚的蘇皓。
「不可能,他明明那麼喜歡我。」蘇皓別開臉,自欺欺人的倔強下是清楚的知道閻摩只將自己當成一隻可愛的小狐狸,閻摩看光曦的目光那樣的灼熱、溫柔、深情,那些他都不曾在閻摩看自己的眼神中瞧見過。
「他確實喜歡你,否則你早就被紅蓮煉化了。」姚黃起身伸展了下雙臂,而化再次化為凡人的模樣。「走吧,我帶你去賠不是。」
「我不要去!」垂首緊咬下唇,蘇皓雙掌緊握成拳。
「皓兒,去吧,閻摩在等你。」這段糾葛幾萬年的緣該有個結束,魏紫明白,姚黃明白,蘇皓更是清楚。
「光曦…我傷了光曦,我還…」蘇皓還想說什麼卻因魏紫握住自己的手並微笑搖首而止住。
「不論你做過什麼,那都過去了,跟我去向閻摩賠不是吧。」姚黃已然站在門邊,沒有回首只是淡然開口,然而蘇皓卻清楚的瞧見了姚黃背上天雷留下的傷痕尚隱隱閃動著紅金光芒。
「父親,對不起。」久違兩字自鼻酸眼紅的蘇皓口中喚出,讓姚黃緩緩轉首朝他溫柔一笑。
「傻孩子走吧,我所有養子中也就你單純的讓我放心不下。」
                      
                        
「吶吶,尚恩,你這手錶是閻摩給你的吧?」沈菱坐在尚恩的身旁她打量很久了,總覺得尚恩現在戴的錶有一股神力,那股神力在她之上。
「妳很介意嗎?」尚恩邊玩手遊邊回答,沈菱昨天才將稿子交出去,所以她現在可以偷閒一陣子,而他現在正玩新的遊戲,好幾個粉絲都叫他錄攻略的影片。
「介意啊,因為我不知道這錶的作用是什麼。」沈菱嘟著唇開口,撒嬌的坐到尚恩腿上,嬌小的她就算這麼鑽到尚恩懷裡也全然不會擋住他的視線。
「作用就是我大舅子接受我當他的妹婿,以後有人罩我,妳別想欺負我。」尚恩退出遊戲,將手機放至一旁,輕輕摟住沈菱挑眉一笑。
「…胡說!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沈菱頰面一熱,她的書迷看過尚恩影片後都直接把她新文章裡的男、女主角套用在兩人身上,讓她很害羞。
「是、是,妳沒欺負我,只是包養我,所以我要侍侯妳。」尚恩說著拿起身旁搖控器按下,新聞畫面卻出現一個他們熟悉的身影。「他…他不是八樓的鄭先生嗎?」
「喔,算他衰,竟想在閻王面前詐財。」沈菱回首瞧了眼電視,然後坐至尚恩身旁抱著他的手臂陪他一起看新聞。
「詐財?他不是銀行理專嗎?我記得之前我還幫他做幾一次業績。配息還不錯,每個月都有一萬多入我的帳戶。」尚恩側首看向沈菱,就見她瞪大了雙眼。
「你跟他做業績?你快查查你的帳戶!」沈菱大吼。
「查什麼?我就是在他那裡開了個戶,然後轉了兩百萬進去,買了那筆基金之後就不管了。」相對於沈菱的激動,尚恩反到是淡定許多一臉微笑的看著沈菱擔心自己。
「那錢還在嗎?」沈菱鬆了口氣,繼續看新聞。
「錢啊,我也不知道,我開網銀看看。」尚恩邊滑手機邊看著電視裡鄭國超被檢調單位押送上警車,主播不停的說著鄭國超挪用客戶的金額高達一億五千多萬,盜用款項用於購車、買奢侈品、養小三及投資期貨等。「喔喔,我的錢還在,哇,居然還變多了,妳看。」
「算你好運。」沈菱先瞧了眼尚恩遞來的手機螢幕一眼,話才說完就立馬搶過尚恩的手機。「你不是說兩百萬嗎?這哪是兩百萬?這明明有兩千多萬!」
「啥?兩千萬?是嗎?那應該是我記錯了。」尚恩偏首笑了笑,見沈菱板起了臉才連忙安撫她。「別生氣啦!這不是他介紹給我的標的,幫他做業績的那支基金我早就賣了,這是我後來自己買的,當然比他介紹的好。」
「呿!難怪你一點都不緊張。」沈菱沒好氣的撞了下他。
「哈哈哈,我又不傻,他那點手段還騙不了我。」尚恩笑了笑,他哪還能那麼輕易的相信人,鄭國超的手段他看在眼底,只是不想惹事罷了。
                    
「燙啊…油鍋是真燙。」姚黃懶懶的半臥在魏紫的太妃椅上一頭金髮在陽光照耀下閃動燦爛光采,手中威士忌輕搖了搖,唇角勾出一抹略帶邪氣的笑意。
「母后,父王以往也這麼懶散嗎?」蘇皓坐在魏紫身旁陪她看有關鄭國超的新聞,手中也沒停的為魏紫剝橘子。
「不,以前他更懶。」魏紫朝蘇皓搖首笑道,很滿意的在蘇皓俊美臉龐上看見不敢置信。
「人間曾經有個智者說過,唯女子小人難養也。」姚黃輕啜了口威士忌,然後抬手散出幾道光,為公寓結界再補強了些,也順便給結界外幾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教訓。
「我們不用你養,瞧,皓兒跟我都自己吃。」魏紫將橘子放入口中,絕美一笑。你不願讓皓兒瞧見的虛弱,我會幫你隱瞞。
姚黃的修為因天雷之故,已然剩不到四成,若非魏紫每回天雷過後都輸功予他,他早就被天雷打回真身涅槃羽化,而導致姚黃需承天雷之刑的主要幾人,除了光曦外便是蘇皓。蘇皓瞧見憎妖接近光曦,誘騙她吞食凡人增進修為才能配上閻摩,甚至帶光曦去看了幾隻淪入魔道中的妖為求修為精進而在人間不斷吞食凡人,導致光曦以為吞食並非錯事,在憎妖慫恿下吞食憎妖手中幾縷凡人精魄。將一切看在眼底的蘇皓非旦沒阻止,甚至大讚光曦修為精進許多,讓光曦欣喜若狂,卻迎來了妖界最悲慘的大戰,妖族幾近被滅族。
                            
                             
「老板你就從了我吧!」伴隨著吳曦花痴般的叫聲,隨之而來的是她跌下床直接撞在地板上。「吆嗚…痛。」
坐起身揉了揉頭跟屁股,吳曦再次惋惜的走入浴室。「今晚我下班洗好澡就睡,我就不信每晚你都能從我手裡逃走!」
                          
「…烏莎絲,妳變了。」四樓閻摩低喘的緊捉自己衣襟,俊容微微泛紅。「魏紫妳封印她記憶中的悲苦,就不能行行好斷了我在她覺醒前跟她每晚的神魂相繫?不然妳也讓她矜持一些,她每晚這樣餓虎撲羊,我哪天真的會被她得逞。」
思及方才夢中光曦將他按在床上,對他上下其手,熱切的吻讓他差點就範,但隨著光曦幽怨的眼神在腦海中浮現,讓他及時推開光曦。
「若破了戒,那麼天罰可會落在我身上?又或天罰只落在她身上?」喉間酸澀,閻摩閉眼長長一嘆。
「落你身上我會安慰一些。」姚黃不正經的嗓音自身旁響起,讓閻摩差點跌下床。
「你什麼時候爬上我的床?」
「笨女婿,丈人願意陪你睡,是你的榮幸啊。」姚黃故作嫵媚一笑。
「姚黃,你受天罰的這些日子,我跟魏紫間可有革命情感,你要我向她說些你認識她之前的荒唐事嗎?」閻摩惡狠狠的瞪視姚黃,就見姚黃裝出一付委屈的樣子。
「你這是要出賣你岳丈?」
「我準備好聽姚黃的荒唐事蹟了,請說。」魏紫輕柔的嗓音自一旁響起,閻摩房中的空氣凝結,隱隱朱雀低鳴玄紫色的氣流籠罩。
「為什麼妳也在這裡?」閻摩怒吼。
「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滿意,這幾千年來多虧有你和閻蜜,我等待的時光才不至於太無聊。」魏紫溫柔微笑。
「都出去!」閻摩低語,周身散出黑青色的烈焰,惹得姚黃大笑起身摟著魏紫消失在他面前。


~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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