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語。蓮花血鴨 X 德州扒雞【系列長篇】
《探查》下
標籤：蓮德；蓮花血鴨；德州扒雞；雉羹
客串：空桑少主；符離集燒雞
意識不清楚的狀態下，反而血鴨清理食饜的速度更快，快地讓後面的食饜停止攻勢，紛紛後退賭在地道內不出，形成整片淨空的怪異場面。
不能失控，不能……
德州從旁協助的幾發子彈，讓雉羹的壓力減輕許多，他趁機砍斷了對方的左手臂，並讓他腹部開了個口。
「我很佩服，易牙為宴仙壇付出的心力，」雉羹感覺到眼前的複製體魂力開始消散，忽然開口，同時一劍刺進對方胸口，「但如此作法，讓人難以苟同。」
尖銳物品刺進血肉中的聲音很清晰，血鴨艱難地喘了口氣，拔出插進自己左腹的長槍，以疼痛逼迫自己清醒的這個方法，依然還是這麼有效。
「將軍……你恨不得腰斷掉嗎。」剛轉回注意力便發現身旁人的狀態，德州一時間竟有些生氣。
收回槍枝，迅速撕下披風的一小角蓋在血鴨自捅的傷口上壓著，額頭抵著額頭，德州有點不開心的說著氣話，「疼痛並不能長時間壓制失控，且我不希望你受傷，請停止這種自虐方式。」
「……已經習慣。」很快地適應新傷口帶來的痛楚，血鴨緩慢地回應，也注意到另一邊的戰鬥已經結束，蹭了蹭德州的額頭後站穩看向來人。
「看來你仍極易失控，卻又能有所抑制。」身上同樣不少掛彩之處，雉羹看了眼血鴨的狀況，又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自己無法插足，便沒有太靠近。
「……」被對方蹭了一下，原本還想再唸些什麼的話語就這麼吞了回去，德州無奈地嘆口氣跟著站起身，「必須去找易牙，他肯定還隱藏了什麼……在這之前先找地方休息？」
本想直接去找易牙，但在評估兩人的傷勢後認為現在狀態不適合硬碰硬。
「抱歉，還沒自我介紹。」轉頭看向雉羹，想了一會兒後向對方伸出了手，「我是德州扒雞，來自空桑的食魂，想必還會一起行動一段時間，請多指教了。」
「請多指教，我名為雉羹。」想起先前被打斷的對化，雉羹解掉手中的短劍，伸手回握，「依照易牙的個性，可能早在剛才便已離開宴仙壇躲避，才是他認為的萬全之法。」
「確實有這可能，我知道地道內有一處休憩室，可以過去，」血鴨提出一個地點，並補充：「易牙雖然很可能離開，但可以考慮去探查複製體一事。」
「那就先去休息。」雙手抱胸，德州面無表情地盯著血鴨看，「將軍不會是想負傷去探查吧？」
方才對方自殘的行為自己可還沒有氣消。
「自然不會，提出休憩室便是要過去休息。」忽然被德州點名，血鴨有些反應不及，頓了下才搖頭回應。
「……」看看德州再看看血鴨，雉羹總覺得明白了些什麼，又不甚了解，便沒有多言。
雖然受傷最重，但仍表示自己不須攙扶的血鴨領著兩人，往一處透光較多的地道走，不久便到達目的地。
「多是讓食魂守衛時才會用到這，」血鴨直接開了門率先進去，發現並不如自己以為的荒廢，「沒想到還有人清理。」
整體是一間設備齊全的石室宿舍，且室內竟比地道還要明亮許多。
「代表最近有人使用？」跟著進去四處看了看，德州走到一旁的櫃子找出一個醫藥箱，「找地方坐下吧，我替你們包紮。」
清點了下醫藥箱內的物品，拿起箱子走回來看向兩名傷患。
「很可能就是給複製體使用。」讓血鴨先去包紮，雉羹沒有坐下，而是在書桌前查看桌上擺放的資料。
「……」看著可能還在生氣的人，血鴨默默坐下，讓德州處理傷口。
沒有回覆雉羹的話，德州小心的把血鴨上衣脫掉，又再淨化一次然後上藥包紮，「……抱歉。」德州知道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了傷，在戰鬥上總是扯對方後腿。
血鴨正想著讓人別如此自責，雉羹忽然搶在他之前開口。
「很冒昧，但……你們是伴侶？」氣氛總是讓雉羹感到自己的存在太過顯眼，加上血鴨替他人擋下所有傷這一點，完全不符合過去的形象。
明明不是重要的事，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是。」聽見提問，血鴨自然地點頭，同時又有點訝異對方的詢問。
「唔。」才剛反應過來，血鴨便已做了回應，沒想到對方回答的如此乾脆，德州一時之間感到羞澀，為掩飾低頭摸了摸鼻樑不敢看兩人。
「很難得，祝福兩位，」點頭表示了解，並在寬袖內找出了幾根細管極短，絨面寬大的翎羽遞給血鴨，「曾提複製體帶有特殊效果，我想可能是依據我自身羽毛做出的調整，我所褪下之翎羽可使人寧心安神。」
「若需要，你們可帶走這些，也算是點……見面禮，感謝兩位點醒我的愚昧。」
「……多謝，提醒不過順路罷了。」接過翎羽，血鴨將之放在一旁。
沒有介入他們的對話，德州走過去也替雉羹處理了身上的傷，然後將東西收拾收拾把醫藥箱放回原處，便來到書桌前，拿起桌上的資料看著陷入沉思。
「本以為你會貫徹。」向德州道謝，雉羹看著人收拾藥箱，忽然有些想念鵠羹。
已過了如此長的時間……
「之前嘲諷你因情感犯下錯誤，現在想來只是我不了解，但我們……很明顯嗎？」
「非常。」被問的雉羹反射性的回答，同時心想：是什麼讓你覺得不明顯？
「唔、」原本血鴨同樣看著德州動作，發現對方往書桌去翻看資料，也起身跟過去，靠在他背上，下巴抵在德州肩上輕聲問：「雉羹都這麼說，是否少主他們也看出來了？」
「唔？」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直到被摟住才發現血鴨站在身後，對來人勾起一個淺笑，說：「任務那次回來，恐怕就已經看出來了。」
「……」得到這麼一個回答，血鴨頓時陷入自我懷疑，不是很相信。
「咳、先看看桌上的資料吧，我稍微翻過，可以看出來這間平時是那位複製體在使用。」全部對話都聽在耳裡的雉羹，忍不住出聲打斷，強行轉移話題。
資料都是一些奇怪的文件，雉羹走過來從旁邊抽出一份，「這份是食饜名單，多曾是有明確稱呼的食魂，裡面有一位道口燒雞，死於德州城的備註。」
德州接過查看，上面列出許多食魂，每一張上都有詳細的個人資料，而道口燒雞也只是整份名單裡的其中一位，不同的是，道口燒雞的頭像上被蓋了一個“成功”的印章。
又陸續翻了幾張，發現少數食魂頭像上也有被蓋上相同的章，思考著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思，德州翻到最後面看到夾了一張小紙，上面只寫著德州城和幾個食魂名字，第一個便是德州扒雞。
「看來是包含了未加入的食魂，單看這份資料，無法判斷出易牙的確切目的。」同樣看見了小紙條上的內容，血鴨皺眉鬆開手，開始翻找桌上其他的文件。
「此事先到這，現在血鴨的狀況不適合再進行任何可能涉及戰鬥的行動，我認為你們該走了。」已經拿起另一份文件翻看的雉羹語氣慎重。
那是一份增生食饜的計劃。
「將軍不打算離開的話，我也不走。」將小紙條翻至背面，上面同樣也寫了符離集鎮和幾個食魂名字，德州神色變得嚴肅，將紙條收進口袋，轉過頭去跟著看雉羹手上那份計劃書。
「我見過這圖。」跟記憶中的圖騰做比對，德州發現完全一致，「在德州城發現的陣法中，其中的一個。」
「這份內容已經應用在宴仙壇內部，蓮花血鴨，你們該儘快離開。」看德州兩人早就明白手上資料的含意，雉羹看著血鴨，再次要求他們先走。
「你要留下？」
「我不會再回到原地，但也不可能背叛主上，與你們同謀也是因易牙過於扭曲宴仙壇的初衷。」搖頭拒絕血鴨話語中的邀請，雉羹放下資料走去將剛才拿出的翎羽交給德州。
「我不否認你的選擇，而我亦有我的執著。」看著血鴨不滿的神情，雉羹嘴角微勾。
「將軍？」拿起翎羽德州轉頭看向血鴨，似是在等對方的答案。
「那便走吧。」血鴨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了解，若是又一波與剛才相似的食饜數量，就是再捅兩個洞也不一定能清醒。
「還請多加小心。」點點頭，德州轉身與雉羹說了這麼一句之後便勾住血鴨手臂開啟萬象陣。
兩人直接傳回空桑邊境地，因很少會有人經過所以不容易被人發現，可他們到目的地時卻看見兩個人坐在草地上等著他們。
「怯……看吧！我就說德州那傢伙會來這裡。」
「終於回來了！你們倆去了哪裡？」
「少主？」看向兩人，血鴨只想到剛剛那句話，忍不住皺眉喃喃：「原本以為雉羹是第一個知道……」
「嗯？知道什麼？」聽見血鴨低語，少主下意識反問一句，突然想起前陣子的事情，便一臉八卦的問起來，「德州、血鴨，你們是不是……在一起啦？」
「這、」德州無奈一笑，眼神飄向血鴨求救。
「還好意思說我們，你們自己還不是一樣……」旁邊的符離小聲嘀咕著。
「德州不是……」回過神，血鴨收住說一半的話看著一臉快告訴我的少主，以及一旁的符離集，恍然大悟。
反手抓起德州的手掌，在他手背落下一吻，嘴角勾起神情挑釁：「是啊，德州是我的。」
「喂！你……！」某兄控炸毛到說不出話，旁邊少主只是一臉興奮地狂鼓掌。
德州完全沒想過血鴨會這麼做，直接傻愣在原地，直到聽見少主在旁瞎起鬨問何時辦婚禮等等的，才炸紅了臉回過神來，「……別胡鬧。」
乾咳一聲把帽子拉低。
「好吧，提正事。」立刻恢復成正經的樣子，少主看著眼前這兩人，「你們去哪了，怎麼血鴨受那麼重的傷？」
「我們……」德州不知道這件事情該不該向上匯報，畢竟這是血鴨的私事，雖然牽扯到宴仙壇。
「為了確認之前那場任務的疑點，我便去了趟宴仙壇查證情報虛實，也跟易牙打了照面……」將雉羹的部分剃除，血鴨只說明了其他內容，並將重點放在增生食饜上面。
聽著血鴨的解說，少主臉色越發難看，「這事非常嚴重，我必須先去找五味使商討一下再做決定。」
「怯、還以為能看到德州被罵，真無聊……我要回去了。」看他們準備討論正事，一點都沒興趣聽的符離集站起身把步槍架在肩上，轉身揮了揮手便離去了，待人走遠了少主才偷偷幫符離集說話。
「別看他這樣，他剛才可緊張的跑來找我，說你沒來查房呢。」
「無事，阿符的性格我很清楚……在宴仙壇有意外翻閱到他們的計劃書和一些名單，晚點彙整一份報告給你。」偏頭回想著，德州還記得在那間休息室內看到的資料，或許可以提供點作用。
「不用了，你跟著我去直接用說的吧。」少主拿出手機通知五味使們召開緊急會議，認為這事刻不容緩，打著打著突然抬起頭來，「血鴨傷勢頗重，就先去休息吧？你們倆下次可別再不告知偷跑了，若不是我掩蓋掉你們的行蹤，現恐怕會受到審問。」
「你們先走吧。」點頭表示了解，血鴨看著兩人疾步離去，也朝宿舍回去。
回到房間換了套衣服，血鴨靠坐在窗台邊的臥榻上，由於時間點是自己往常固定外出的時間，因此雖然精神疲弱，卻毫無睡意。
開完會議已是深夜，德州擔心血鴨受傷還出去閒晃，決定回房換身衣服後前去查看。
「德州。」
「怎還沒睡？」剛踏出房門便聽到隔壁房門口傳來符離集的聲音，鎖上自己房間的門，轉頭看向對方。
「……那傢伙，說的是真的？」掙扎了很久，最後還是問出口。
今天獲得的資訊太過震驚，他怎麼想都不相信自家哥哥會跟對方在一起。
「是蓮華將軍，說話用詞好聽點。」皺眉唸了一句，德州不是很懂阿符為何特地等自己回來問這個。
「你管我怎麼說話！嘖、算了，我也沒有很想知道。」說著便轉身打算把房門關上。
「是真的。」趕在對方關門前回答，符離集的動作硬生生停下，但並沒有轉回來看自己，德州繼續說，「我知道將軍的狀況也知道你擔心，但即使如此也不會改變自己的選擇，我心悅他。」
「是嗎……隨你吧。」符離集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關上了房門。
看著對方的房門一陣子，德州轉身往血鴨的房間走去。
「將軍，你在房裡嗎？」到了血鴨房前，德州不確定似的伸手敲了敲房門，詢問著。
血鴨坐著放空了一陣子，卻仍然沒有絲毫睡意，決定起身去浴室清理一下自己，但因為身上的傷，洗個頭髮都異常艱難，弄了很久才洗好，身體則是以布用清水擦拭。
出浴室沒多久便聽見敲門聲，起身去開了門，「德州？這時間你該休息了。」
「擔心你帶傷出去閒晃，便來查看，將軍方才洗澡了？怎不找我來幫忙。」見血鴨裸露上身只穿著褲子，身上全是被包紮的傷，有幾個紗布已滲出血來，德州皺眉看著他傷口滲出的血絲。
「只是稍微擦拭了下，難免會拉扯。」跟著低頭看了自己傷口，本想說沒什麼關係，但看見對方皺眉，血鴨頓了下沒說出口，「天亮我會去醫療室換藥。」
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德州直接走進房間脫下外衣掛在一旁衣架上，自動自發地去點了一根沉香然後爬上床窩進被子裡，「我累了，將軍能陪我一起休息嗎？」
知道這時間對方肯定睡不著，但帶傷也無法出去走走。
「好。」關上門，將脖子上的浴巾掛回浴室，血鴨跟著躺上床，側躺著看向德州的臉，「睡吧。」
面對面躺著互看的兩人，突然想到血鴨吸血好像能恢復狀態，但不知要吸多少才夠？德州決定來試驗一下，狠狠將舌頭咬破，任鮮血充斥於口中，然後吻上對方的唇將血液渡過去。
突然迎面一個滿是鮮血的吻，血鴨一瞬間習慣性地咽下，自發的想索取更多。
但現在自己是清醒的，不是之前失控或是情不自禁的狀態，咽了幾口血便回神，鬆口退開了些，舔去嘴邊的液體問：「怎突然餵血？」
「做個測試。」估算著血鴨剛才吞下多少血量，德州咽下舌間不斷流尚出來的血沫，「如何？有感覺傷勢好了一點？」
「你……呵、要將你整個都吃了才會痊癒的。」聽見這樣的原因不禁輕笑出聲，血鴨伸手撫上德州的臉，「我的確感覺好一些，很微末……別這樣以傷換傷。」
「……嗯。」蹭了蹭血鴨的手掌，沒想到需要吸食這麼大量才能痊癒，會變人乾吧？
「但……咬都咬了，要不再喝點？」又再吞了一口，德州張嘴露出柔軟的舌頭讓對方看還在滴血的傷。
「……」瞇眼吻上去，手掌往後摸到耳朵而手指按著後腦，扣著德州在他嘴裡搜刮，不管是鮮血還是津液。
「嗯——」微微的刺痛，嘗試回應著對方的掠奪，舌與舌交纏。德州閉上眼沈浸在這略帶侵略性的吻中。
這個吻一直感覺到血止住了嘗不到味道，血鴨還有點想新咬出一個傷口繼續，但僅只是想想，退開後在德州的唇上舔了兩口，「吃完了。」
「怎說的我像食物一樣。」睜眼無奈的笑著，擦了擦嘴邊殘留下的口水，德州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少主說可以給我們弄個雙人房，將軍覺得如何？」
「換過去，這樣每天都能抱你，很好。」血鴨沒什麼意見，不過這樣一來知道這件事的人就從三個人變成全空桑了，怎感覺有點麻煩。
比如那隻吉利蝦──
「嗯，那我明日便去回覆少主。」微微瞇起眼睛，德州感覺睡意逐漸加重，「睡吧，將軍…明早、我還要巡視……」
話還未說完便已睡去。
「嗯。」看著人入睡，血鴨雖然感覺放鬆，卻依舊沒有睡意，便閉目養神一直到天色微亮，才勉強入睡。
FIN.
創作內容
【食物語。蓮德】探查。下
食物語二次創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