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年,外患金朝奮起,金帝完顏晟率精銳侵略宋境。
久未經戰的宋軍沒有預防,一時承受不住強大軍勢,不過數月即淪陷。
其中徽欽二帝受俘,上千宗室嬪妃遭囚禁,甚至連康王趙構妃子也遭受暴虐。
尤其近半國土併吞瓦解,實屬宋朝建國以來之大恥。
為報妻兒亡故之仇恨,為解江山社稷之危難,少數得以南渡的宗室趙構繼任為帝。
他日勤政夜勤武,五更醒來初更睡,甚至自創一套奇特心法,使得武功迅速提升。
數年過去,趙構趁著和議微服私闖金廷黃龍城。
此時叛逆完顏亮甫篡逆,他便在其默許下入城,獨自以該心法刀起雪恨。
金朝宗室被殺者足以堆成屍山,侵略北宋的完顏晟後人更遭其盡數滅絕。
直到後續完顏亮趁亂被殺,他便以宋太祖託夢為由禪位於養子趙眘。
退隱幕後則編寫經典,經本直至辭世都未曾透光,即使蒙塵也不曾翻閱。
相傳此書歸皇室收藏,並於崖山海戰遺落民間,直到多年後才重現江湖。
人們不清楚該書信源自何處,但好奇的他們卻還是循著線索而來。
此時朝廷由草原人民一手掌握,江湖正值人才湧現的時代。
「難道兄弟十幾年,也阻止不了你要行此極端嗎?」
那時,深居一處密林的莽夫,發現一名樵夫在樹旁藏起名為《雪恨心法》的秘笈。
「沒辦法,書本可享,天下第一不行,賢弟你就認命吧。」
但在這時候,也已經有兩名絕藝武林的高手前來爭奪。
是說這莽夫還真有夠倒楣,不但不敢逃走,就連向後抽步的勇氣都沒有。
「就為了一本破本......難怪眾人都說西風競陽你做人失敗!」
他總覺得抽不抽出這書都會引來殺身之禍,使當下處於進退不能的狀態。
然而莽夫放棄掙扎,隨即在不顯眼的地方觀戲當消遣。
「別怪我———」
「既然你我都要天下第一,不如直接在此亮刀一決。」
縱使兄弟禮儀未除,但刀光劍閃卻顯得兩人口是心非。
只見滿口禮儀義氣,卻讓低俗的心態展露得更顯卑賤。
「那就廢話也不多說,還請東方龍別惹愚兄招出無情,出刀薄寒了!」
於此同時,他也目睹到兄弟反目的一刻,見證人情究竟有多薄弱。
當時風湧雷鳴,林森雨潤天暗,兩道長袍飛揚行。
落葉向天紛飛,經典往樹高掛任風吹,只憑手中銀刃奪。
薄刀寒光抽步瞬起,兩名俠客殺得興起,已然生死無悔。
名兵無利心對人,睜眼誓殺眼前爭書人。
泥沼飛濺足亂舞,九彎八拐七刀化籐蛇。
寒削旋空攻其不備,過招毫不留情,眨眼又是六五招。
舊識相逢,兩大高手無語卻四目相對,以刀會友,以殺招尊天地敬對手。
雨天決行不遲疑,再度無視四周環境限制,三刀兩式再閃也分不出高低。
雨勢加大後,腳步開始受到泥沼牽制,人卻越戰越狂。
漫步亂刀起,切雨割風斬竹林,江湖干戈行。
俠客過招萬千,變化無窮無盡,無常無情義。
眼見極招也取不下勝利,意圖爭霸武林的西風競陽與東方龍退至後頭。
「西風大哥真是厲害,三笑不敗刀法果真名不虛傳。」
「東方弟兄也不簡單,居然還能運使燕子點水步呀。」
然而在短暫的致敬後,江湖兩大俠客一轉心態,為爭武林經典再交鋒。
西風競陽刀出,三笑過後仍是不敗,刀刀進逼。
東方龍快步起,輕盈就似蛟龍點水,步步詭譎。
刀鋒舞動薄利寒光,不為友誼鏽鈍敗壞,全心爭奪勝利。
「風下枯木!」
「蚍蜉撼樹!」
也不知道他們在罵什麼,但莽夫只感覺現的俠客都太過文藝。
然而經歷這場肅殺戰鬥,那緊皺的眉頭逐漸鬆緩,只剩下歡愉嘻鬧。
好像剛才的殺意都是故作逞強,時間一久就會像迷霧朝露隨風消散。
就在此時,一道驚雷好似天罰降世,直打向兩人中間的大樹。
轟鳴大到連莽夫的慘叫聲都被蓋過,也把看戲的他給嚇呆了。
雷光過眼一瞬,藏在樹頂的武林經典,就因為這樣付之一炬。
任由火光燃燒,大雨滂沱打落在身軀,也沒有打亂兩人步伐。
轉手一刀揮灑,也從原先的爭書之鬥,演變成猛與迅的極端相向。
最後交錯刀鋒,不見鮮血也不見兩人負傷,卻都是同一時間倒下。
原來就在最後一刻,書本的殘頁落下塵土,使兩人頓然覺悟。
「拚死拚活,結果誰都沒得利。」
「啊呀,天意不許我們內訌啊。」
戰後,迷途中的人醒來,驟雨也不再下了。
一時天白伴隨霓虹,躺在江湖的兩人哄然大笑。
就算已經拿不到書,早前的經歷也令那兩人略感飽足。
畢竟悶上這麼久的時日,如今也是痛打出手,算是暢快一回。
「所以經典要怎麼辦呢?」
但兩人戰完一臉輕鬆,殊不知焦黑殘頁只是空有標題的贗品。
上頭有真本的藏匿地點,記載其位於一處海島,甚至附贈心法的修練方式。
「不管了,見人就瞎說經本被個某個隱士和尚所奪,然後由他們去爭吧。」
更正前言,他應該是燒了三輩子的香,所以才有這種機緣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