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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二十卷、戊辰年 二零三章、官軍、賊軍

作者:JBY│2020-08-08 20:10:17│巴幣:4│人氣:120
第二零三章、官軍、賊軍



  幾個時辰前洛南的砲火聲在洛中的居民們聽起來是不合時節的雷聲,東南邊和西南邊前後燃起了照亮夜空的火光,他們惴惴不安著,盼望四年前那場戰火不要再次在這個千年古都裡重演。不知他們的願望是否真的被守護著京的神佛聽到,子時的打更聲響起之後,除了東南邊夜空還有著些許餘光之外,雷聲已停,應該安睡的幾個時辰之內總算還給京裡一點平靜,即使這種時刻,除了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之外,沒有人能真正安睡。

  『德川慶喜違抗辭官納地之朝命,擁兵自重、擅自興亂,今命仁和寺宮嘉彰親王,為征討軍大將軍,賜節刀及錦旗,應速平反賊,還京安寧。』

  一月四日,在幾個時辰的平靜之後,天還未明、鳥羽街道的第二波交戰都還未開始之前,御所四周瀰漫著一股莊嚴的氣氛,像是正進行著什麼為社稷祈願的重要祭儀一般,朝廷在「八景之間」頒下了這個最新的飭令。

  「那麼,一藏,我往前線去了。」除下朝服、換上西式的軍裝,並將雙刀佩在腰間,西鄉吉之助回頭朝好友笑道:「不能見證那一刻,不能親眼目睹他們驚怒的神情,一藏你難道不會後悔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嗎?」

  「錦緞是我這邊準備的,圖樣是岩倉大人給咱們見過的,就算沒親眼看到飄揚在天空中的樣子也沒什麼關係了,更何況上戰場指揮作戰不是我的專長。至於欣賞敵人懊悔神情什麼的,我並沒有那種惡劣的興趣。」好像半損著好友性格惡劣一樣,大久保一藏絲毫沒有為方才的儀式燃起熱血的模樣。他朝著南邊的天空望去,淡淡地道:「倒是木戶大人沒有機會看到那一幕,當真是可惜。」

  「的確,長州人們的表情應該也會很有趣吧。」西鄉揮了揮手,轉身走出宜秋門,那裡一隊薩摩步兵隊正等著他。「是時候讓那些還沒搞清楚該站哪邊的人看看,自己應該選擇哪一邊才是正確的了。」

  ◎ ◎ ◎ ◎

  清晨的濃霧之中,洛南高瀨川河堤沿岸再次響起了鎗砲聲。

  經過前一次的交戰,幕府軍這頭也開始知道該如何應付對方的鎗彈,以河堤土牆為掩護,一邊如前一晚新選組用過的戰術一般,嘗試著從側邊進行奇襲。

  與土佐和薩摩軍不同,長州軍與幕府軍之間並沒有河川相隔,雙方都沒有充足的掩護之下,若論鎗的性能和對西式行軍的熟練度,長州這頭應該佔了絕對的優勢,然而這場濃霧和鎗砲造成的煙塵卻一時之間降低了他們的優勢。

  敵人穿梭在房舍之間,利用濃霧在巷弄之間神出鬼沒。長州軍的前線一時混亂,他們可以像前一晚一樣,利用密集的鎗陣壓制對方在街道上的布陣,卻也如前一晚同樣,對於穿過民家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奇襲一愁莫展。市之允當然不會讓這樣的劣勢持續太久,他讓步兵隊掩護砲兵隊撤至後方,朝著幕軍的陣營裡開砲。雖然縮短了距離,砲彈無法到達敵人的陣中造成有效的傷害,然而這幾發砲彈炸下去,將長州軍與幕軍之間的房舍毀了大半。被炸毀的屋舍殘骸裡模糊的人影竄動,敵方也知道這一下沒了掩護,想要奇襲更加困難,只能趁砲彈激起的煙塵還未散去時直取敵陣。

  長州軍追擊時臨時布的陣式以圍堵為主,深度並不長,即使是位在最後方指揮官旁的凜也可以看到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即使對洋鎗還不熟悉,她還是可以看出以對方的速度,長州這邊第一排的步兵已經被方才第一波的襲擊亂了陣型,現在就算重整隊型進行射擊,也來不及退下替換第二隊,便會命喪對方刀下。凜忍不住右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向前跨出了一步,一條胳膊卻伸了出來擋在她的眼前。

  「放下你的手,退到後頭去。上陣殺敵可不是軍醫的工作。」市之允沉聲阻止,朝著一旁第一中隊軍監的福田俠平和第五中隊參謀石川厚狹介做了個手勢。這兩中隊分別是的奇兵隊與振武隊,是市之允還跟在高杉身邊的時候便密切合作過的人物,有著相當默契,兩人只迅速地做了個軍禮,便分別回到自己的隊上。市之允側身冷冷地眇了還不肯回到其他軍醫身邊的凜道:「不要太小看我們了,就憑這點小聰明,想要挽回頹勢還早了些。」

  「第一隊、第二隊,瞄準,射擊!」

  好像不把煙塵中往這兒衝過來的敵軍放在眼裡,前線正中的第六中隊的第二奇兵隊排出鎗陣,陣中軍監世良修藏一聲令下,比正常排佈還要多上一倍的鎗枝齊聲射擊。濃霧中,只見衝上來的敵軍最前頭倒了一片,然而卻明顯有些持著長刀的敵人伏低了身子快速移動著,即使兩小隊密集的子彈也沒能射擊到他們。眼見對方已經要衝到陣中,長州軍兩翼快速靠攏,第一中隊與第五中隊從兩側手持上了刺刀的恩菲爾長鎗朝襲來的敵軍迎了過去。

  兩軍在一片屋瓦廢墟中短兵相接,怒吼聲、哀號聲傳遍整個戰場。這與前一晚不同,前一晚長州軍擺好了鎗陣,在對方還沒有意識到應便之道時便先壓制了敵人的軍勢,這一回卻是真正的硬碰硬,死傷必不可同日而語。再次被慘叫聲與血腥味刺激,很快地理解到自己應盡的義務,凜也沒有時間再去思考該衝上前線去助陣的問題,立即回頭迎來第一批的死傷者。

  不遠處的戰鬥還在持續。以兩翼的衝鋒為掩護,後頭的砲兵隊再次將大砲往前推進。守在大砲前頭的步兵隊並不主動參與前線的戰鬥,他們很清楚在已經進入白刃戰的此時,若是輕易開鎗有可能會誤傷友軍,只瞄準那些突破防線朝大砲衝來的敵人進行射擊,一時間竟沒有一個敵人能接近幾門笨重的大砲。

  像是與堀川東側薩摩與土佐兩軍約好似的,三方的砲火同時響起。雖然這一回沒了前一晚的地型優勢,然而這三方齊來的砲聲,卻似乎成功地讓幕軍這頭憶起前一晚那如暴雨般落在奉行所陣地的砲彈,就連已經衝入敵陣的襲擊者們也一時膽寒。

  然而,他們無法預料到的是,真正的恐懼還在後頭。

  在那一陣之後,薩長土三軍的砲彈並沒有像前一晚那樣連番襲來,而是讓轟隆聲迴盪在兩川之間後消散而去,好像是為了比砲陣還要重要的東西拉開帷幕。即使在三個勢力的陣中,只有中隊長級以上的人才知道接下來他們應該要迎接的是什麼,砲兵諸指揮不再下達指令,而是屏著息同時往一個方向看去。

  ◎ ◎ ◎ ◎

  白日不知何時悄悄地昇上正中,雖然趕不走戰火激起的塵土,仍驅散了川岸的濃霧。

  北面的小丘上響起了號角與鼓聲,那咚嚨咚嚨竟然穿過了戰場的殺伐聲及鎗聲,傳入每個人的耳裡,令得正在交戰者睜眼相對,紛紛拉開距離撤出數十間,一邊防備著敵人,一邊注意著小丘上的動靜。

  一個騎著馬的身影出現在那小丘上,即使看不清那人面貌,從他騎的馬和身上的軍裝,也可以知道其人身份尊貴非常。方從朝廷接下征討大將軍一位的仁和寺宮嘉彰親王,手中拿著當今天皇賜下的節刀往空中一揮,他身後左右兩側分別豎起了一紅一白的兩面錦旗。錦旗上頭繡著大大的「十六瓣八重表菊紋」,只要在這個日之本生活的人民,無論尊卑一定認得的紋章──象徵著皇室的家紋。

  『今上詔令,德川慶喜違抗朝命,擁兵自重,乃為朝敵,與此旗兵戎相對者,為虎作倀,一併同罪,眾人得而誅之!』

  身著西式軍裝、指揮官裝束的人從親王身後的陣列中走出,站在前頭宣讀了詔令。那是凜非常熟悉的人物,薩摩在京裡的主事者,西鄉吉之助。西鄉那雙如鷹一般的眼睛掃視著戰場,然後朝著馬上的親王點了點頭。

  只見嘉彰親王節刀再次緩緩舉起,然後直直朝前頭一指,同時間,薩、長、土三軍陣裡也瞬間束起了與親王身後相同的「錦之御旗」。三軍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爆出了如雷般的歡呼聲。

  「傻著做什麼?」市之允看著手中還沾著傷者鮮血、無意識地走到醫務區的凜,走到她的身邊,與她併肩,看著這片景象道:「這一次,咱們是官軍了。」

  「義助大哥……」一行清淚從凜的眼中滾下。四年前染血的一夜,凜看著敬畏的松門前輩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同一年的那一日,那個京裡起焚風的日子,凜被迫親手為自己敬愛的、兄長一樣的人物介錯;也是那一日,長州的眾人在京裡遭受無情的打擊,多少英傑喪命於此,並被打為朝敵、為諸藩孤立。如今他們終於洗刷了這幾年來的污名,堂堂正正地站在日光之下。「吉田師傅、義助大哥……」

  「還有晉作,他們在天上一定也看著的。」想要拍拍凜肩膀而伸出的手在空中僵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放了下來。如果不是長州軍總參謀的身份,自己是否能夠像凜那個樣子坦率地流下淚來呢?市之允有時挺痛恨自己的彆扭個性,即使心有所感也不能表現出來,而且他必須打破這個感人的氣氛,在敵軍,在那些現在已經成為「賊軍」的敵人充份認識到自己該開始逃亡之前給他們重重一擊。

  抱持著同樣打算的各路總指揮同時舉起了他們手中的節鞭。

  ◎ ◎ ◎ ◎

  同樣的景象,在另一頭看起來便不是那麼感人。

  「那是……什麼?」從前一晚薩長陣營的鎗林彈雨洗禮之後,土方歲三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為戰場上任何事情感到意外,然而,他發現自己錯了。乘在馬上的親王、還有親王身後的兩面錦之御旗,還有從那山丘上傳來的洪亮聲音之中,稱德川家及支持著幕府的人們,乃「朝敵」這兩個字。四年前的那場戰役之中,他們從錢取橋一路往御苑堺町門前馳援時也聽過那兩個字,指向著是北面那些長州之人。

  而今,那應該指著敵人的節刀,卻反轉了過來指向這頭來。

  「不,那是、那肯定是假的,我可從來沒有聽過什麼錦之御旗。」雖然年少輕狂的時候擅自脫了藩,好歹也是接受過正統武家教育的永倉新八也白了一張臉,沒有發現自己講出的話帶著一點顫抖。他用力搖了搖頭道:「那是薩長的陰謀,那個親王也是哪個誰假冒的,飭令也絕對不是真的……」

  「現在的問題只怕不是那些是真是假了。」土方回頭望了望幕府陣中的眾人,無論是幕府步兵隊、傳習隊還是會津藩兵,反應都與他們相同一時不知所措。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幕臣和家老們,竟然面面相覷等著別人告訴他們該怎麼做。

  敵人並沒有留給他們太多驚愕與思考的時間。三方的砲聲再次響起,砲彈無情地打在還為方才的巨變呆滯的人們面前,炸開的彈藥、四散的鐵片,慘叫聲、血腥味。這頭此時才大夢初醒,對方在逼著他們做決定。

  「第、第一隊,瞄準,射擊!」「仰角五度,瞄準,射擊!」指揮系統變得一片混亂,無論是幕府的部隊還是會津藩兵都亂了陣角,只能用最直覺的方式下達第一波抵禦的指令。然而,所有的隊長與指揮都在下達了命令之後才發現他們的反應似乎有什麼不對。

  「不、不對,住手!都給我住手!」做為幕軍在伏見戰線總指揮陸軍奉行的竹中重固慌張的聲音被淹沒在鎗砲聲中,傳達不到最前線去。這個聯軍本來便由許多勢力集合而成,在先前軍議的沙盤推演之中並沒有預見到這樣的局勢,應變臨時狀況的諸隊間協調不足問題馬上成了致命傷。見情勢已經不可收拾,竹中重固只能對直屬下達了撤退命令。「錦之御旗」和那個飭令的事,必須一刻都不能遲地傳回大坂去,為此,他必須先將軍隊撤回位在淀城的大本營才行,只要他這個指揮官撤軍,即使傳令緩慢,前線也會知道該跟著撤退才是,至少竹中重固是這麼覺得。

  前線的軍隊開始注意到後方的動靜,本來就已經混亂的陣形,在總指揮隊撤去之後更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再怎麼遲頓,諸隊的指揮們也多是武家出身,很快地便能理解到,跟著撤退是他們現在唯一的選擇。

  「『與此旗兵戎相對者,為虎作倀,一併同罪,眾人得而誅之』……不好!」諸隊指揮之中,少數並非武家出身的土方終究是領會得慢了一步,他還沒從看到錦之御旗的震憾中恢復過來,但是見到後方其他隊伍已經開始撤退,終於理解到自己方才無意間說了「現在問題不在那面旗是真是假」後更嚴重的問題。土方抽出了腰間大刀,轉頭朝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永倉大聲道:「鳴響木哨叫大夥後撤!咱們也得去接應他們!」

  「遵、遵命!」終於回過神來的永倉苦笑了一聲應承。在這鎗砲聲轟隆的戰場之上,用那個過去在京裡街坊間傳令的木哨效果有多少不言可喻,他們也只能同時間親自率隊將人都接應回來。在這個時候衝入白刃戰的戰局之中將撤退命令傳達下去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但如今也只能如此做。

  「撤退!撤退!」「混帳東西!撤退!」戰場上此起彼落的呼喊,那是宣告著幕府軍敗走的開始。只是就連先走一步的伏見戰線總指揮竹中重固都沒有想到,那面錦旗影響的不僅僅是一時的士氣,還有他們的歸路。

  ◎ ◎ ◎ ◎

  從伏見沿著宇治川堤防往淀城的路並不遙遠,新選組過去往來於洛中與大坂的路程中,若不乘船也時常走的街道,然而,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短短一里多的路竟然走得那麼辛苦。

  想要從交戰中撤退並不是簡單的事。土方歲三和永倉新八分別帶著隊士幫正在前面衝殺的幾個小隊開路,終於是讓山口和原田等人與本隊會合。新選組與會津藩兵在伏見陣線裡的最後端,幾乎是斷後的角色,一面要擊退對方的追兵,一面又要掩護著運輸輜重和大砲的砲兵隊後撤,速度實在無法快起來。所幸的是移動之中敵人也很難再以那難纏的鎗陣進行攻擊,論白刃戰的話,即使在這士氣低迷的情況下,他們還勉強能戰個五五波。且到了半途,敵軍追擊的速度突然有明顯減慢的跡象,這邊才能順利地往南撤退。

  從見到錦之御旗到退至千兩松一帶又過了數個時辰。從會津軍那頭傳來的消息,淀城下的總營讓他們先就地駐紮在這附近,同時之間鳥羽戰線也沿著桂川從富之森南退至酒樽陣地,兩條戰線要守在這兩條往淀城的要衝道路上,等待進一步的指示。這個命令讓前線的軍士十分不解,距離淀城已剩不過一、兩里的距離,為何不乾脆讓他們撤回淀城好好休整,無論是以城池為據點再次往北反攻,或是等待大坂那頭的增援應該都是比在這荒郊野領暫時駐紮還要好的選擇才是。好在敵人暫時也沒有再追上來的打算,他們也只能遵從總指揮的命令。

  正值睦月的戰場,入夜之後刮起帶著冰晶的寒風,千兩松又是個濕地草原,並不是一個能夠好好休息的地方,特別是在撤軍的途中他們連篝火都不能升起,隊士們也只能啃些乾糧、擠在一起互相取暖。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上面不允許,隔日一定要撤回淀城才行。土方一邊巡視著這附近的地形,一邊做著打算。他發現新選組隊上的人數正在減少,那顯然不是因為戰中死傷的關係,因為剛脫離白刃戰的時候,明明還有更多人的,人數的變化是來到這片濕原之後才開始。即使身處黑夜之中,在京裡培養出來的夜間行動能力,土方只要透過新月的光芒便可以看出這一點。

  「副長,請借一步說話。」當土方回到隊上,看著山崎指揮著隊士將傷者集中起來進行治療的時候,井上源三郎來到他的身後小聲這麼道。土方點了點頭,與這個自以前還在試衛館時便一直默默地支持著近藤勇和他們的男人併肩往離隊士們約有一町遠的一株大樹走去。來到樹下,確定這井上這才低聲道:「副長,有隊士陸續在脫逃,雖然我這邊因為負責補給物資而在後頭的關係狀況還好些,其他小隊就……」

  「源先生,私底下不用那樣稱呼我。」土方嘆了一口氣,咬牙道:「『錦之御旗』、『賊軍』,被這種騙人的把戲嚇得背棄幕府逃脫,真是枉被封為幕臣。」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歲先生應該還是能理解他們的吧?」井上苦笑道。陣前脫逃那可是違反士道、論法度應該要切腹的重罪,他知道土方表面上看得氣憤,卻沒有實際要人去把脫逃的隊士追回,一方面是現在戰況吃緊,做為監察方的山崎又要負責醫務,不可能派出去把人抓回來;另一方面是他們也都還沒完全從見到錦之御旗的震撼中恢復過來。即使討幕的飭令是偽詔、錦旗是偽旗,然而,又有誰敢真正承受得了背負「朝敵」兩個字的沉重?他嘆了一口氣續道:「另外,雖然隊上帶著基本的醫療物資,但是當初考慮到淀城不遠,所以並沒有帶上太多的糧食,在這裡待得久了只怕……」

  「關於這件事,咱們大概也不需要太擔心。」一個人影從駐紮處的草叢那頭走了過來,只見永倉新八臉色寧重地將一張紙條遞了過來,紙條上是山崎的字跡,那個盡責的監察在為治療眾多傷患焦頭爛額的同時,還不忘要叫部下去收集情報。永倉已經看過紙條的內容,因為事關重大,所以才盡快來找土方:「薩長土那邊稍早沒有追上來,並不是因為陣中出了什麼壞事,反而是因為因州加入陣中,正在協調各路分配的關係。」

  「也就是說變陣最多一個晚上,明日就會重新進發了。」土方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就如同永倉所說,明日因州加入陣容後的薩長土聯軍南下,他們要守住這個地方更是難上加難,既然如此,撤回淀城便不算是抗命。不過土方也有自己的打算,像這樣一直捱打到夾著尾巴逃跑一樣地撤軍可不是他的作風。只聽他沉聲道:「就算要退,咱們也要給他們狠狠咬上一口才退。要他們知道關東武士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作者的話:
 
一月四日的戰鬥沒有太多需要說的地方。鳥羽戰線的部份,幕軍從小枝橋畔後撤到赤池再退至富之森,與大垣藩兵會合之後,在富之森頑強抵抗,一度使得薩摩軍隊往後撤於此僵持不下;而伏見戰線的部份就幾乎是一面倒了,原本因為老藩主山內容堂立場的關係而一直沒有太大動作的土佐藩,終於有些將領不顧上頭的反對加入了薩長的攻擊的陣線,這讓幕軍這頭的壓力又再增加。伏見戰線在四日的戰爭從上午六、七點左右開始,進行到接近中午的時候,薩長所準備的最後一擊便登場了。
 
「錦之御旗」,是由岩倉具視參考古時皇室的圖樣設計、由大久保一藏的愛人在京裡收集高級錦緞,最後由品川彌二郎和廣澤真臣送到長州的前藩廳所在的萩由職人來製作,可說是公家、薩、長三方勢力合作的結晶。這一日的凌晨四點,天皇下了詔令並對仁和寺宮嘉彰親王頒下節刀和錦旗,命其為征討軍大將軍,討伐舊幕府勢力。自此,薩長聯軍正式成為「官軍」而幕軍則成了「賊軍」。
 
<第二零四章、失手>預告:
 
凜喊出了那兩人的名字,那是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長州陣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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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Sundow
內容貼到上一篇的啦!!!

08-08 20:17

JBY
囧,真的,改過來了!08-08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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