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語。蓮花血鴨 X 德州扒雞【系列長篇】
《探查》中
標籤：蓮德；蓮花血鴨；德州扒雞；雉羹
客串：易牙與他的小夥伴
「無從得知，我原定此去想確認……雉羹到底又是易牙的把戲，還是他確實離開了牢籠，以及翎羽一事，」血鴨大致說完，「這件事只是我單方面想去確認，才執意不讓你跟。」
畢竟自己想確認的事情跟任務完全沒有關聯。
「你是想說此事並非任務，所以與我無關？」頓了一下抬頭看血鴨，德州眼中充滿難以訴說的情緒。
「記得情人節那時你說想多了解我……我又何嘗不是如此。」緩緩的站起身走過去，德州伸手摟住對方的腰撲進懷裡，「知道你不願提起過往所以我從未詢問，但我沒想到即便發生了事情，你也打算瞞著我偷偷離去。」
聲音悶悶地帶點哀傷。
「我……」被說得啞口無言，也許是所及陽光太過美好，讓自己忘了陰暗不曾離去，血鴨回抱住德州，說話聲音很輕：「你若想知道，我之後都會回答……但我無法保證未來哪一天在戰鬥後，自己是否依然能恢復理智。」
「將軍，或許你不知道，你的失控狀態正在改變。」輕笑出聲，感受對方身上的溫度，德州用額頭蹭了蹭血鴨肩膀想讓對方安心，「有我在，所以不用擔心。」
「……嗯，我會努力。」血鴨收緊擁抱的力道感受對方的存在，收復情緒了才放鬆。
「準備該走了，」一場探查還沒開始，就顯示自身各種不足，血鴨只感覺到自己太過狹隘，「但現在已經過了哺食，需要的話可以先去餐館。」
「那先去吃飯吧，吃完便出發？」偏頭想了想，怕之後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在進食，還是先補充點能量比較好。
兩人在餐館用過飯，便一路往設了萬象陣的神殿走去。
來到神殿大門，平常的值日只到哺食前，這個時間點已經關門了，也沒有留守的五味使，使這個位於高橋邊緣的建築十分空寂。
「未曾上鎖……進去吧。」站在門前，血鴨嘗試推了一邊，很輕易地推開。
踏進屋內，一路領著血鴨走到萬象陣前，只見德州在陣前摸索一會兒，口中唸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然後抓起身旁人的手，「想著要到達的目的地。」
「好。」血鴨依言閉上眼想著宴仙壇入口，等著德州下一個步驟。
等了半天沒等到對方走進萬象陣，轉頭便看到血鴨閉著眼站在那，「不需要閉眼也沒關係的。」忍不住笑出聲，德州牽起對方的手朝陣法走去。
血鴨聞言也忍不住嘴角微彎，下一瞬間，萬象陣啟動傳送，將兩人傳到一片漆黑的地方，僅在前方有著微弱的光。
「到了，走吧。」拉著的手沒有放開，血鴨帶著人往前行。
瞬間的黑暗讓德州感到緊張，小心警戒著周圍跟血鴨一起往前邁進。
地道路線並沒有任何改變，血鴨很輕鬆地就找到前往關押雉羹的牢籠方向，走到主要幹道上，地道明亮了許多。
「我們直接前往牢籠，這裡岔路多，也有暗路，」停下腳步，轉頭跟德州解釋，「為減少麻煩，我會繞點路避開守衛，就算需要戰鬥，也不能跟我分開。」
「好。」點點頭，德州拔出腰間的槍枝握在手中，等著血鴨下一步動作。
帶著人朝著目的地前進，時不時走過積水的水窪、無光的暗室，並避開了一路上好幾波守衛，一直到走進一條死路。
「記得是這……」有一道傳送陣，就不須經過易牙那一塊。血鴨按著牆摸索找到那道暗紋，下一瞬地上亮起一圈白光──迅速地把德州拉進懷裡，兩人消失在原地。
「果真沒有絲毫改變，太高看易牙了嗎？」
聽見周遭的聲響，雉羹沒有睜開眼去看，畢竟現在會來到這裡的，只剩下一位聒噪的傢伙。
「他就是雉羹？」窩在血鴨懷裡，看著牢籠內閉目養神就像一尊雕像的食魂，德州疑惑地詢問。
「是他，」血鴨鬆開擁抱，改回一開始的牽手，拉著德州走過去，「雉羹，我有事要問你。」
「蓮花血鴨，」睜開眼，雉羹抬頭看向眼前的兩個食魂，便緩緩站起身與他平視：「早已離開，又為何回來？」
「並非回來，只是察覺蹊蹺，」搖頭否認，血鴨瞥見依舊禁錮在對方手上的鐐銬，「既然你仍然還在等待彭祖回來，又為何會在清代的德州城現身？」
看著名為雉羹的食魂，德州沒有插嘴只是靜靜地聽他們對話，對方看來很理性，他還以為會像易牙或道口燒雞那般行為舉止詭異。
對於這項質問雉羹並不理解，同樣搖頭：「我曾未離開這裡，無論何時。」
「我反倒勸你，盡快離開這裡，而不是被易牙蒙在鼓裡……」看著這樣永遠心如死水般的雉羹，血鴨微微瞇眼，將德州城的事情簡述給對方知曉，包括翎羽一事。
然而對方並不認同，再一次的搖頭，認為血鴨並沒有證據，「不可能出現與我一樣的食魂，又擁有相似的能力，甚至──」過去幾次與他打鬥，雉羹明白自身並無如此大的爆發力與血鴨抗衡。
「……」對話中雖有一部份不理解，但最後幾句德州還是聽得懂的，不確定對方的話可信度有多少，如果皆屬事實那便代表這很有可能是個圈套，究竟、想套誰……
皺起眉握緊了牽著血鴨的手，不知該不該把心中所想說出來，畢竟眼前這人他並不信任。
「這位是剛才提到的德州扒雞？」注意到旁邊人的視線，雉羹岔開話題。
「也是當時去德州城執行任務的食魂，但他並沒有碰見你，」血鴨思索著是否要將過去曾聽見的一些事情也說出來，但德州城的事情對方不信，再多說一件事也不會信，不然也不會讓易牙費盡唇舌也無法說動，「我的確無法拿出證據佐證你的質疑，刻意回來已經──」
「瞧我都聽到了些什麼？蓮花血鴨？德州扒雞？可真是稀客啊！」忽然牢籠外傳來另一道聲音，語調非常浮誇。
「易牙。」德州轉頭看去，見那人一臉擺明是裝出的浮誇驚喜表情，手握緊槍枝，但並沒有其餘動作。
「怎都這樣看著我？繼續聊啊，」站在牢籠外看著裡面的三人，易牙嘴角上的笑容跟本壓不下來，「這意外收穫，真的是場超乎意外的收穫啊！」
「迫不及待要來承認自己的詭計？」對於易牙突然的現身並不以為意，血鴨忽然抬手將雉羹身上的鐐銬鍊子斬斷，「你們退遠點。」
將德州推去一旁，猛地暴起以長槍往牢籠上砍下，迫使易牙連連退後。
『碰！！──』牢籠發出巨響，並沒有因此斷裂，但也布滿了不少裂痕。
「等等等！我什麼都還沒做呢！」
「血鴨！停手！」
「你看見了易牙背後的那傢伙，還能叫我停手？」準備砍第二次的血鴨停下動作，反手打掉幾枝從正面射來的翎羽，「連證據都親自送來了。」
向雉羹點頭致意，德州上前去拉住血鴨，拍了下肩要對方冷靜，接著轉過頭去用冰冷的眼神看向牢籠外笑容不減反增的人，「易牙，你想在德州城獲得什麼？」
「德州城讓我損失了一個戰力，我正不痛快呢，」牢籠外，易牙身旁同樣站了一位『雉羹』，幾乎與真的雉羹一模一樣，「要不是回報說遇上了蓮花血鴨，這筆損失，我跟誰去要？」
「關我什麼事。」顛三倒四的話，血鴨沒怎麼理解，只覺得莫名其妙。
「比起德州扒雞，只要你回來宴仙壇，我就不用再特別去研究『第二個你』了。」易牙抬手拍了拍身旁的『雉羹』。
在他們談話時，雉羹走去拾起方才血鴨打落的翎羽，發現的確屬於自己，但卻又不完全是自己的，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感。
損失一個戰力，道口燒雞？可當時，道口燒雞說他是被指派來做實驗的並非為了與誰戰鬥，難道……
「你做了兩項測試，已德州城為實驗場進行。」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刻意引我前去是為了降低空桑的戒心，在以此為誘餌引導更多空桑的戰力去跳陷阱。」沒有發現雉羹的動作，德州現在只想釐清整個事件經過。
「可我不懂為何要誘使我們前去，」如果只是想削減空桑的戰力，根本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將人困住，也沒必要與實驗同時同地進行，「難道你是想……？！」猛然驚覺了什麼，德州看向那個易牙身旁的『雉羹』，一臉難以置信。
數根翎羽朝著德州射來，更快的是身後雉羹同樣幻化出的翎羽，一根不少的打掉這波偷襲。
「易牙！」血鴨與雉羹異口同聲。
「我可沒有下令，要怪就怪你自己對我起了殺意，」易牙看著德州，意思意思地拍拍手，「分析的都差不多了，不枉費我將你設定為第一位！」
「只可惜一切都在實驗階段，沒辦法精準的複製出全部，」邊說著邊又往後退了幾步，「但我相信墨家很快就能補足這項技術。」
「別妄想複製我。」聽出易牙話中的古怪，德州憤怒的瞪視對方，他絕不可能為宴仙壇效力，即便是複製體也別想。
眨眼間舉起了槍，德州對準易牙的腦袋直接扣下板機。
「……」『雉羹』抬手抓住那枚子彈，但仍然被射穿手心，擦過易牙的臉。
「怎一個個都搞偷襲！」睜大眼躲到複製體後方，「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血鴨見狀，直接再一次攻擊牢籠，整面欄杆及牆承受不住第二次同樣的衝擊，『轟──』地向外倒塌。
此時雉羹站在最後方，還在思考著眼前所見的『複製體』，「所以才會勸我離開，龜縮在一方牢籠中，不過是給了別人便利，徒增麻煩，是嗎？」
過了如此之久，主上皆不曾來過，也是易牙從中作梗，是嗎？雉羹恍然覺得自己的等候是如此可笑。
倒塌引起的煙塵散去後，外面已不見易牙的蹤影，只留下『雉羹』與其他食饜，阻擋他們追趕的可能。
「將軍。」提起槍枝靠到血鴨身邊，德州一臉擔憂地看向『雉羹』，他不會忘記對方當初的傷就是那個複製體打出來的。
「無事。」血鴨同樣警戒，對方的攻擊方式太變化莫測，容易讓自己陷入被動防禦的狀態。
「蓮花血鴨、德州扒雞，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太過妄自菲薄的結果，」雉羹扔開手中的翎羽，從旁越過他們走到前方，「複製體不該存於世上。」
在手中幻化出一把短劍，而自身周遭也浮現出一大片的翎羽在空中，瞄準著前方。
「有趣，無用之人的最後掙扎嗎？」『雉羹』同樣幻化出短劍，抬手一揮，蓄勢待發的食饜們紛紛對雉羹展開攻勢，也有幾隻散開去攻擊德州與血鴨。
雉羹的翎羽消耗極快，卻彷彿能無限的補充，血鴨一邊清除掉的人，邊分神注意到複製體並沒有跟雉羹本人一樣使用翎羽，只是使用手上的短劍與他對戰，絲毫不在意有多少翎羽射在自己身上，很快就全身血跡斑斑。
看似在開頭取得優勢，複製體一直維持著防守的姿態，且並沒有因為受傷而有所減弱，一旦時間一長，反而會陷入弱勢。
雉羹很清楚這個潛在問題，卻遲遲無法解決，甚至他覺得對方有意拉開自己跟另外兩位的距離，忍不住分神撇過一眼，就發現不對。
「撤回牢籠！」在雉羹喊完的下一刻，潛藏在上空的翎羽快速落下──
「……！」聽見警告，血鴨感覺上方閃過幾道反光，只來得及拉過德州壓在身下，沒有讓他被任何一根翎羽射中。
但這些跟上回的攻擊一樣，每一根都刺穿身體。
「將軍！」驚恐的看向壓在身上的人，一根根翎羽刺穿血鴨身體，帶出鮮紅的血液順著羽管滴落到德州身上。
「你別動，我先幫你應急處理。」立刻爬起身查看傷勢，腹部右邊兩根、左肩三根，其中一根無限接近胸口處。
德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伸手快速將翎羽拔出，一邊施放淨化一邊處理著傷口，過程中時不時甩出幾條鎖鏈把接近的食饜打退。
血鴨一邊接受著德州的淨化，邊坐起身，及時地淨化大幅削弱了負面效果帶來的無力感，「沒事，先去解決掉複製體……」
再繼續處理這些沒完沒了的食饜，自己恐怕會先陷入失控。
另一邊的雉羹則是加快了進攻的速度，迫使『雉羹』除了要閃躲那些朝著弱點射來的翎羽，還必須集中精神應付敵人的殺招。
「好。」沒有解除身邊捆綁食饜的鎖鏈，德州單膝跪下舉槍對準複製體，「將軍，掩護我？」將注意力全轉移到雉羹那邊，計算射擊的軌道以刁鑽的角度開槍，每發子彈都往『雉羹』要害打去。
皺眉閉眼應下，血鴨站起身迅速地將周遭完全地清空，恍惚感覺這樣輕而易舉的殺戮已不足夠，還想要更多，但是──
想要更多──
意識不清楚的狀態下，反而血鴨清理食饜的速度更快，快地讓後面的食饜停止攻勢，紛紛後退賭在地道內不出，形成整片淨空的怪異場面。
不能失控，不能……
tbc.
我還活著_(:3 」∠ )_
創作內容
【食物語。蓮德】探查。中
食物語二次創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