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以後,中二病同學就變得很靜了,就像以前的行為通通都是假的——縱然他的手還裹上紗布。
學習上也變得很正常,不如說是聰明了一點。
但他再也沒有跟我說過話了。
這樣也好,不用再被無聊的事阻礙了。
能認真學習了。
至少我現在不斷地這麼想著。
就算……我不時把目光看向他,我還是這麼想著。
即便我的內心好像被蒙上陰霾,被掏空了一部份……我還是著能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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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便是期未考的最後一天,接著便是迎接暑假的到來。
每一條題目的答案於我而言都是了然於胸,悉識得鉻印於內心的那種。
想當然爾,那些知識在跟中二病同學溫習的時候便已背熟了。
那不是單純的麻煩事,現在的我終於都了解了。
可一切都不能回歸從前了。
不,確實是回歸從前了——為了令家人安心,不斷學習,一個朋友也沒有的從前。
真是可悲。
我站在回家的路上,看向還是很清澈的藍天,夏日的微風吹起,宛如要跟我唱反調,教我感到不是味兒。
更甚的是小孩、情侶、長者、上班族,以及學生,不知怎麼會事,每次看到的,不是成雙成對,就是三五成群。
沒有一個人是孤獨地走著——除了我以外。
是這樣的嗎?以前我都不留意,還是現在的我想去留意了?
但想來也沒有用,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我慢慢地……慢慢地……一邊看著從前不曾理會的風景,一邊歸去。
「喂!小朋友快點走呀!」
赫然間我聽到了一把聲音,熟悉的聲音在我耳中迴蕩。
我轉頭看去一條窄長的小巷,正有著甚麼東西在跑過來。
我定睛一看,首先出現的確然是一位小孩。
「不要回頭!出去了直接回家去喔!」
「那哥哥你呢!」
「我是超凡的人,不會有事啦!不如說你不走就更危險了!」
我看著他們出來,也聽著小孩對著還在小巷中的人說著話,而對方也邊跑邊回話。
跫音漸近,出來的人正是中二病同學。
「誒!班長?呀!小朋友快走!它快要追過來了!」
「喔!你不要死喔!」
「我金剛護體呢!」
中二病同學出來後先是對我作出了反應,然後馬上又對著小孩說話。
看著小孩離去,我心想著中二病同學是在跟小孩玩甚麼呢?整個人一動不動地思考著。
突然間一隻手抓著我的手肋,拉著我離開原位。
而那正是中二病同學。
「喂!你那是在幹甚麼?隨意對女孩子出手好嗎?雖然我也不是很介意……」我對他的行為表示抗意,雖然抗議的程度比我想象來得少,嘴裏還自動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但當下的中二病同學無暇理會似的,仍舊看著前方拉著我走。
「誒?喔你說這個,很抱歉現在我都不知道跟你怎麼解釋啦!只能跟你說出現了連我哈帝斯之子都贏不了的東西呀!」中二病同學說出了只會令我更感疑惑的話來。
「所以是甚麼東西啦……」我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我回頭去看就行了。
而當我回頭一看,瞧見了「一隻」奇怪的東西在跑著。
「那是洨小……」
「很好的吐嘈呢!但森林之神問理瑪沒有告訴我那是甚麼呀!」
「不是哈森索額嗎?」
「為甚麼這些細節還要記著呀?!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都不知道』而已呀!還有跑快點!」
「喔!」
看來現在不是一個問問題的好時機,那身位一個模範學生,只要跟從指令就好。
「唔?哇!」
我加速前進想要先擺脫那東西追來,卻聽到了中二病同學大叫起來。
我回頭看去,原來是他以抓著我手的姿態被我拉著跑。
「不是要加速嗎?」
「誰知道你能跑這麼快呀?不是只會唸書的嗎!」
「真失禮,可不能靠外表評論一個人呀。運動不好哪來第一?」我自信滿滿地笑道。
「你倒是用外表評定我是麻煩人呢!說得真輕巧!」
「唔……你不中二的時候還是挺會動嘴的嘛。」
無法否認,我也這麼做過,唯有把話題轉移。
「別想無視之前的事呀!之後我一定算帳!看著吧!嚴肅班長!」
「留到安全以後吧!」
怎麼說呢?有點高興,這也許代表著我們還是交接點吧?
而當我這樣想的時候,確實我們已經安全了。
剛才由於一邊說話一邊跑走的關係,我們的緊張感倒是很少,現在找了個地方躲藏,反而才想起剛才其實超不妙,危機感也回來了。
我四處張望,確定都沒有那東西的蹤影後,走到中二病同學身邊坐下。
「剛才發生甚麼事了?」
「哈……哈……哈……其實我也不知道……哈……就是……就是跟剛才那個小朋友玩耍,因為他是我附近的鄰居,所以有時都會跟他一起玩,尤其最近他的父親——」中二病同學不斷地喘著,過了一會終於回答到我的問題。
可中二病同學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好像是不想亂說別人的事,但說到那,大概也知道不是發生甚麼好事了。
「哎呀!那傢伙的家人都很疼他呢,但是那次事故以後情況不同了,很難一下子就回到往常的生活,所以我就跟他玩啦!」
「原來不唸書是跟小孩玩去啦。」
「我還是有好好唸書好嗎?不想浪費你對我的努力呀……」
「這樣呀……你也很努力了呢。不過你不中二的感覺也挺好的。」
「哈?是這樣嗎?」
「沒錯,真不懂為甚麼要那樣做。」
「嗯,那樣說吧,因為現在正值青春期呀!不留下特別的回憶,以後可就慘了。而且呀!中二病是甚麼呀!我可是很帥的呢!是有神加護的人呀!」
「哼。原來是中二得病入膏肓呀……還以為是有甚麼特別的呢。」
「我很幸運喔!才不會有甚麼煩惱呢!反倒是為甚麼一定要有原因才去做某些事、有某心態呀?正因為我想做,所以才那樣做呢!而且家人也沒有禁止,雖然他們的表情很有趣就是了。我的人生,我想要活得更高興一些。」
中二病同學說出了這些話來,一種隨心所欲的人生。
「我呀……每次看著你,就會想『為甚麼你非得這麼正經呢?為甚麼總是那麼認真呢?明明都足夠好了,卻還想要更好?』如果你是很喜歡的話,我是不會有這種想法的——但我每次看著你,還有一種想法,為甚麼你每天都要用很痛苦的表情上學呢?」
「……我並不痛苦。我只是在回應家人的期待罷了。」我移開了目光。
「為甚麼家人的期待比你的想法更重要了呢?」
「因為家人把我生下來了,不回應他們可不行。」
「所以說你的人生都交給家人了嗎?決定權,或是你的未來,全部都是?」
「因為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呀!我做得好的話他們就會讚我了,他們絶對不會給我一條錯誤的路的!」
「那是因為你害怕失去他們的信任呀……你的一切,都是他們給你的,所以你變得很害怕從他們身邊失去一切。不能說是你怕他們,而應該說是你不懂表達自我嗎?你一切的行為——包含學習、運動,做人認真的態度,都是為了讓他們高興而已呀。真要說,我覺得你是認為做個人偶會比較舒服才是主因。」
「那又有甚麼問題?就像你決定成為中二病患者一樣,為甚麼我就不能會為家人付出呢?」
因自身被否定所帶來的不安,使我有點怒氣地反問。
「因為那是無稽的事呀,我可有好好的跟家人溝通。可你呢?你連你喜歡的東西都不敢說出來吧?是美少女戰士吧?好幾次回家都看到你站在現具店那看著那些玩具呢。」
「那、那又怎樣啦!喜歡美少女又如何?!不跟我家人說又如何啦!還有那不是玩具!是模型!收藏品!」突然間被人道出自己的喜好,使我陣腳大亂,氣沖沖地罵他。
「呀……是這樣嗎?」中二病同學向我攤手,示意我要冷靜一點,待我回到正常姿勢時,他又道:「我確實不懂喔!那些東西。但當你跟我解釋的時候,我不就懂了嗎?就像一開始你不懂甚麼是中二病,到現在可能比我更熟悉了。」
「鬼才比你熟悉呀!」
「哈哈!你這樣子真的很有趣!但我想說的就是要說才會懂喔!」
聽懂他說的話的我稍微有點動搖,而冷靜了一點後也為自己剛才的話而感到羞恥。
「誒——耳朵挺紅的誒?為甚麼呢?是想起喜歡美少女是很稚幼的事嗎?」中二病同學此刻是玩瘋了似的在不斷調戲我。
但此刻我已經沒有甚麼好說了。
「我要回家了。」我說完這一句話,慢慢地站起來。
「看來你還是會堅持下去呀……算了,這遲早也會有所改變吧?說來現在也沒有甚麼奇怪的聲音了,我也走吧。」
離開了那個無人的地方,我們一同向回家的路走去。
一同?
「看來我們其實住在附近呢!」
「是呀。」我簡短地回覆了他,也不敢正面他,因為剛才的事我實在沒有勇氣像沒事一樣。
「說來剛才的東西是甚麼呢?我們心真大,突然把話轉成我們身上了剛才。」
「呀……是呢。不過應該不會再遇到了吧?就算跟人說,別人也只會當我們是中二病吧?」
「我本來就是呢!不過我不介意多一個中二病朋友。」
「才不要!不過為甚麼會出現呢?那東西是在追著甚麼嗎?」
「不知道呀?原本還是人來著。呀!難道那才是神的使者?!幻化成怪物或是人的模樣來考驗我們?原來我一直都不是神的使者……是地獄使者嗎?」
「夠了吧?但原本是人的樣子?怎樣來著?」
「喔!就是中年男人呀——糟了……」
中二病同學回想著那東西原本的模樣,個最基本的答案——中年男人——但中途卻好像想到甚麼,一動不動。
為此我既是不耐煩,又是擔心,擔心他出甚麼事了。
「你……沒事吧?」我用比較輕柔的聲音試著把他喚回來,只是為甚麼是輕柔的,我也不清楚。
「我肯定是沒事的,有事的應該是小朋友才對——那個中年男人,好像是他爸爸。」中二病同學用著一副尬尷的表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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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正在跑著。
還愈來愈快。
「難怪剛才突然不見了!因為我們跟小孩跑不同的方向了!真不敢相!你居然連那麼重要的事都能忘了!還跟我說我的問題?!不是該先去檢查一下你的腦子嗎!」
「哇!好嚴厲呢!比平常更嚴厲了。」
「難道還笑嗎?真不敢相信有人在這情況還能笑呀!以後跟你在一起生活可想而知會多慘……」
我到底在說甚麼?
「你最後說了甚麼?很少聲聽不見!還有!太快!我沒氣了!」
「聽不到就好!才不打算說呢!」
「那為甚麼要說出來呀剛才!」
對於這個問題,我決定再次無視,並且再次加速。
同時也已經到了我們的居所附近了。說來真的奇怪,從剛才開始我們就沒有再看到甚麼人了,是發生甚麼更可怕的事嗎?
磅!磅!磅!
撞門的聲音突然傳出來,那是在我們不遠處的地方。
「呀!是男廁。」中二病同學指出聲音來源是公共廁所那邊。
「不管了啦!我要過去看看!」
「喂!冷靜呀班長!」
一股腦地衝進去,都不理會是不是其他人了,總之先確認一下。
我跟中二病同學進入了男廁那,果然是那東西傳來的聲音。
那東西正在拍打著其中一個廁格。
「呀!神的使者是白痴呀!都不懂在上面爬進去!」中二病同學沒由來地大聲叫出來,就怕那東西聽不到似的。
而那東西真的有了反應,慢慢地從在前面拍門變成貼在門上爬起來。
「你是想害死小孩——」
正當我因著急而罵他時,中二病同學隨即大聲叫道:「現在打開門出來!」
裏面也馬上傳來開鎖聲,小孩從門的隙縫中跑出來,而那東西動作挺緩慢的,爬上門以後不能轉身抓著小孩,只能看著他跑走。
「快走!」中二病同學抱起小孩,轉身就跑出廁所,而我也跟著離開。
「現在該怎麼辦呢?」我不禁問題。
「我也不知道!跑吧!」中二病同學回道,而聲音在顫抖著。
「那是爸爸?是爸爸嗎?剛剛不斷在叫我的名字……」
小孩倒未到哭的程度,但內心也到了崩潰的邊緣,嘴裏喃喃自語著。
「那才不是呢!」中二病同學斷然道,制止了小孩的不安。
但現在有甚麼辦法呢?一直跑可不能算上策。
說到底為甚麼會遇上這種事情呢?
偏偏還是我和中二病同學,其實我們是不關事的吧?
但是……可不能不管那小孩。
「班長!要是害怕就走吧!我一個人也能把它打倒呢!你就別讓父母擔心啦!」中二病同學也許是在嘲諷我有害怕的心吧,也有可能是不想我受傷吧,也有可能,是希望我用自己的良心來行動吧。
然而這早就決定好了。
「閉嘴吧。就算我甚麼都依父母的旨意,可我還是有自己的原則的!而且家人可不在呀?當然由我來決定啦!」
「該說你平常是嚴肅認真,還是固執好呢?但現在好像只是個愛耍小聰明的女孩罷了。」
「那跟女孩沒關係吧?而且你也一樣好嗎!」
「不不不,那是強調你這樣挺可愛的。」
「甚麼!?」
正當我一臉驚愕時,小孩反而把我們喚醒了。
「你們耍花槍不是問題啦,但那個冒認我爸爸的東西已經在你們後面了張大嘴巴想吃掉我們了,你們確定不加速嗎?」
「「不早點說!?」」我們倆人齊聲罵道。
但很遺憾,這並不能把這情況變得不那麼糟糕。
中二病同學在加速以後以他最大的控制力轉彎,強行在不摔倒的情況下使那東西咬空了一次。
但他同時也在之後放緩了腳步,到極限了。
那東西也轉成相對人型的形狀走過去,中二病同學擋在小孩前面,也用眼睛示意我做些甚麼。
「走也好,幫也好。別一直等待公式指令,你剛才也下定決心了,這次再來一次吧。以你的內心為最優先……」中二病同學用著疲勞氣喘的語調說道。
而那東西也一把抓著他,狠狠地將他拋到遠處。
但我還是不能動,或是不知道現在該幹甚麼,只是在看著被拋得遠遠的中二病同學,和除了慢慢往後退,別無他法的小孩。
明明才決定要保護那小孩,現在卻是甚麼都不敢做。
只有父母的樣子在腦中浮現,到底我是多在意父母呢?到了看到人有危險也不敢上前去?
那其實不關他們事吧?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害怕所有的事,是這樣嗎?
我只是把他們當擋箭牌,讓我過得安心吧?
那錯的,就不會是我了,遇上別人需要幫助,就能用我還有家人這藉口作消減罪過了。
現在,我才想通呀。
是我一直在害怕自己相信的事不能實現,或別指正是假的錯誤的。
不是家人告訴我動畫的都是假的,而是我認為那是假的。
只是在家人的教導下,更進一步地否定它而已。
那東西已經走到小孩面前了。
我能救到他嗎?
「快去呀!相信自己能行呀!」
中二病同學傳來一聲吶喊。
同時我的腳也跟著自動動起來。
「我也想!我也想相信自己能成呀!讓我成為美少女戰士吧!這是我一生的願望呀!」
嘴巴也跟著說出從不會說的話。
兩手空空,但只要撞開它就好了。
就算用那雙手也行。
「我要代替月亮懲罰你!」
「呀…現在是白天呢……」中二病同學輕聲道。
啪的一聲。
我和那東西相撞在一起,也確實順利地把它撞走了,但也謹此而已。
「哈……果然不能成真嘛……」我倒在地上,看著那東西再次走到小孩身邊,但已經動不了了,比起想像的摔得更重了點。
「不……看來世界是有美少女戰士的……」中二病同學指向某個地方,虛弱地笑道。
我順著他比劃的方向看去,那是兩個身穿修身西裝的人,一男一女。
那氣場有點不同——就像童話故事的角色——至少在現在這種啥也改變不了,絶望得要死的情況下。
「我先去了。」女的說了那麼一聲,手上帶著不知何時出來的短棍,雙手各一枝。
然後閃電似的跑到那東西前面。
怎麼說呢?我看不清她做了甚麼,大概是打了它兩下?
快得看不清的動作只有聲音勉強傳入耳中。
然後那東西就如碎片般散去。
只留下「兒子」一聲便消失了。
好像一切都是假的,我們的努力,或是我的覺悟,都變得很搞笑。
「所以最後我還是未能完成自己相信能成的事嘛……」自嘲般說著,但內心很不甘心。
「但你朝著想相信的事踏出第一步了呀,不是甚麼家人的話,是你想做的事。」中二病同學緩纋向我走來。
「為甚麼我想甚麼你都能猜到一點?」我不解地問。
「因為我是讀心神探!」
「唉。」
「呀!你們三個沒事吧?」倆人中那位男的走了過來。
「你們是誰?」我問。
「嗯,不好意思,不能回答。只要知道我們不會害你們就行了。還請你們不要向外說出今天的事,不然整個社會都會亂起來呢。」他回道。
「神秘組織?和壞人對立的主角群嗎?」
「呃……我想不是?不過要保護市民是真的。」
「你們叫我們是美少女戰士就行啦!呀!少女!Nice覺悟!」剛才的女性從遠處喊道。
「求你別……」我擠出半點笑容道。
「那也沒甚麼啦!或許這世界真的有美少女戰士也說不定呀?或者我的拍檔就是其中一個呢!」男的笑道,同時慢慢離開。
聽到他會合的時候說道英文差就別混著說之類的,女的則說你也不會之類的話。
「看來神秘人也會拌嘴呢。」中二病同學道。
「真的,一切都虛幻呢。」
「但就是真的。你願意接受自己的想法,也是真的。」
「是呢。這麼說來,可能你那中二病的人設也不一定是假的呢,在其他地方可能確實存在也說不定。」
「真實的中二病戰士——可以這樣說呢!」
看著那倆人的背影,我們也說著一些不確定好笑與否的話。
「對了,我們好像忘了甚麼。」中二病同學再次做出想起甚麼糟糕事的表情。
「甚麼?」我凝神貫注地聽著,深怕又是甚麼危機。
「小朋友他最後還是嚇暈了。」
「呀……我也忘了。」我看著小孩的方向,想著他應該是在那倆人出現以後暈到的吧。
中二病同學站了起來,抱起了小孩,看著我道:「我先帶他回家了,現在應該有人了吧?該不會我們現在是在幻想世界裏?你看他倆很快就不見了。」
「就是說我們被扯進來了?」
「可能呢!你看,走了幾步,有人了。」
我跟著中二病同學走了幾步,確然已經回歸有人的場景了。
「真不知為甚麼我們都會進去呢。」
一個和正常世界一樣的不知名世界,想來就是迷上加迷。
「不用那麼多為甚麼啦,也許我們也是被選中的人呢?」中二病同學打斷了我的疑問,笑笑地說道。
「選中甚麼?」
「成為美少女戰士。」
啪!手起刀落,我重重地用手刀砍向中二病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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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過了一個假期,踏在上學的路時,聽到了一把聲音在叫我。
「喂,班長!有跟你家人聊過了嗎?」中二病同學慢慢走過來,手也在揮著打招呼。
「試過了,他們只是笑了,沒有反對。」我點了點頭,繼續走著。
「所以說他們在各方面都很愛你呢,對了,你跟他們說甚麼?」
「我想買個美少女戰士的模型。」我為第一次向家人要求買模型的事感到自豪,手暗暗地握拳,象徵著自身的勝利。
「難怪。」中二病同學面無表情地回道。
「你是怎麼回事?回答你卻要受你這種語氣嗎?」
「呀不!不是這樣。還有一點想跟你說啦!」
「又甚麼?」
「謝謝你能跟我成為朋友。」
發好人卡嗎?這是我第一個想法,但我不明白這想法的意思,至少現在是這樣。
「嗯……」我臉帶著笑容,微微地向他點頭。
「然後,我叫俊明,拜託別再叫我中二病同學了,一年了。」
「那你也叫我雅馨吧。別再嚴肅班長了。」
「但嚴肅班長是全班公認的誒!」
「但我們是朋友吧?」
聊著聊著,我們慢慢地往學校走去。
我不再獨自一人上學下學,也不再是那個只會唸書的自己。
而我和他,不再是中二病同學與嚴肅班長。
接下來我們所遇到的事,則是雅馨和俊明兩人的故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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