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你他媽不想死就給我乖乖趴好別抬起頭!」橋頭,一個吉翁軍步兵士官用力地怒吼著,同時一串重機槍子彈打在了他背後的牆上。
「砲兵部隊在幹什麼!這不是沒把機槍陣地幹掉嗎!」旁邊的一名士兵大聲抱怨著。
「砲擊掩護的時間也比說好的短了一半不是嗎!」
「都給我閉嘴趴好!隨便探頭可是會吃子彈的!」士官喝斥著旁邊的士兵,他則是爬到了這道殘破矮牆的另一處缺口,小心地探頭出去——
然後很快地又縮了回來,同時幾發子彈尖嘯著飛過來打在了他方才探頭出去的地方。
他啐了一口:「媽的,盯得真緊。」
「他們怎麼能在這種天氣下看得這麼清楚?」一名士兵小聲抱怨著,同時往牆後縮了縮,牆上不斷響起的子彈撞擊聲讓他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夜視鏡也好熱成像也好,這裡可是那些聯邦狗的主場,要啥裝備有啥好嗎。」士官剛剛確認了奇襲前的掩護砲擊有確實命中了目標,可看起來對面的機槍陣地是換了位置,所以他們不想被打成篩子就只能這樣乖乖縮在牆後。
「戰車呢!戰車還沒跟上來嗎!」他叫罵著,然後他就在這陣暴雨中聽到了熟悉的履帶捲動聲。
他回過頭去,一輛馬傑拉.艾因-也就是M1空降戰車從夜幕中衝了出來、越過了他們旁邊停在了路口,然後砲塔轉向了右側的一座穀倉——那是聯邦的其中一個重機槍陣地。
下一個瞬間,伴隨著打雷般的炮口轟鳴聲,133mm的砲彈破開那薄弱的外牆鑽進穀倉、把那個機槍陣地炸上了天。接著又是兩聲砲響,剩下的兩個機槍陣地很快地也被炸成了破片。
「機槍陣地已經沒了!上啊!」士官在一片歡呼聲中大聲命令著,率先提著突擊步槍衝出了矮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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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台M1傘兵戰車撞開了一道路障、然後被埋在其下的反坦克地雷炸上了天,躲在一棟民居二樓的聯邦軍士官啟動了臉上的夜視鏡、對著樓下大叫:「所有人開火!把那些吉翁佬趕回去!」隨即從窗後探出身子對著從路障缺口沖進來的吉翁士兵開火。
透過夜視鏡他清楚地看到了被他擊中的對象倒在了地上,但是更多的人從那個缺口衝了進來、一些看到他槍口焰的步兵對他所在的地方對著他這裡開槍把他逼回了窗口後面。
雙方的戰鬥很快地進入了白熱化——深夜的大雷雨剝奪了所有人的視線,然後混在砲擊中的粒子散佈彈頭讓這個小鎮的米諾夫斯基粒子高到大部分的通訊器和電子儀器成了垃圾,兩邊的戰鬥變成了有如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狀況:靠著兩條腿和手中的槍隔著幾百公尺遠的兩個街區互相開火、一條街一條巷子甚至一棟一棟的房子慢慢推進,個別的房子內甚至發生了刺刀戰和用拳頭互相搏鬥的戰鬥。
本來戰鬥應該就這樣僵持一陣子的。
但第一道防線真正的重心——那三挺重機槍早早的沒了,而守在第一線的除了像是士官這種中尉帶來的步兵營核心成員,大部分都是從前線逃回來的殘兵敗將。他們除了剛開始交鋒的時候開了幾槍,便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用緊張與恐慌的神情看著不遠處的大橋。
等到他們看到橋上出現了紅點的時候,這些人的臉色迅速發青,然後就默默地脫離了防禦陣地、藉著雷雨的掩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當士官注意到的時候,防線上其他地方的槍聲都早已停歇,只剩下他樓下的部下還在嘶吼著開槍、叫罵……然後被更多的槍聲掩蓋過去、歸於寂靜。
拋下手中已經打光了子彈的突擊步槍,士官從旁邊拿起了一個遙控器,然後看向了房門。
聽著外面響起的腳步聲,他知道那些傢伙正在上樓,他握緊了遙控器、然後聽著腳步聲來道門口——
然後腳步聲就停了下來。
士官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他慌張地趴在了地上,同時間門外響起了一連串槍聲、一整排子彈貫穿了門板打在他頭上。
「——一起死吧!混帳吉翁佬!」他大聲吼叫著並按下遙控器上的按鈕,隨後一聲巨響和橘紅色的光芒掩蓋過了他的身影和整棟民房——
預先埋好的炸藥把這棟房子炸成了碎片,而圍在房子周圍的吉翁士兵也慘叫著被吹飛了出去、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些離的稍遠的士兵們明顯地楞了一下,然後趕忙上前來把受傷的夥伴連拖帶拉地帶到了橋頭的臨時陣地去,並很快地再次組織部隊開始繼續深入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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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廣場邊的鐘塔上,一個黑髮中參雜著些白髮的黃種人老兵透過手中舊式步槍的狙擊鏡看著房子炸成了碎片。他默默地移動槍口,鏡中的準星也鎖定在了看起來像是指揮者的吉翁軍士官身上——
然後老兵像是被驚嚇到的貓一樣,愣了一下後把手中步槍飛快地瞄向了大橋的位置——
接著他便看到了那懸浮在雨夜中的亮紅色光點。
「壞菜了……」他低喃著家鄉的方言,然後從放在腳邊的背包裡找出了一把對應某個「特殊狀況」用的信號槍、朝著天空扣下了板機,紅色的信號彈迅速地飛上了高空、即便是在這雷雨的夜空中也顯眼無比。
接著他再次舉起步槍,瞄向了被信號彈吸引了注意力的吉翁軍士官、然後扣下板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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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魏的信號!吉翁的MS到橋頭了!」看見了信號彈的士兵大喊著。
而聽到了他的喊聲,威克少尉三步併兩步地衝到了電話前,抓起話筒撥了個號碼,一接通也不等對面說話就大吼著:「獨眼巨人踏進陷阱了!所有人開火!」
那頭的人先是一楞,隨後大聲回答:「……是、是!所有人!朝著橋頭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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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著空中的紅色信號彈,突然間頭皮一麻、想都不想地往旁邊一滾——隨即「鏘」的一聲在他原本的位置上響起,那裏也多了一個彈孔。
「找掩蔽!有狙擊手!」士官慌張地躲到了牆角後面,從旁邊撿起了一片碎玻璃從轉角探出去看——
在玻璃被子彈打碎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令他臉色發白、彷彿血液都要凍結一般的景象——原本看上去是一堆碎石和瓦礫而沒有仔細檢查的地方,現在隨著偽裝用的鐵板被揭開,露出了車體被掩埋在掩體內的、61式戰車的砲塔。而在61式戰車的旁邊,還有幾組聯邦的步兵、各自扛著一管發射器。
他認得那玩意,確實是叫做REGINA的聯邦步兵用反MS線控導彈。
「……埋伏——」他呆愣了一下,「——MS!糟了!」
士官轉頭看向了橋上,也看到了薩克II那顯眼的紅色眼睛。他急忙拿起隨身的無線電,準備要警告那些還沒注意到這專門針對MS的伏兵的友軍——
轟——
彷彿打雷般的沉悶轟鳴聲讓他腦中的思緒空白了一下,隨即他就看到了十數發拖曳著光芒、尾煙的砲彈和飛彈尖嘯著飛向了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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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CP,這裡是標槍01,我們已經到達橋頭、即將渡過大橋……步兵中隊已經徹底過橋了,後續兵力應該可以投入。」眼見距離橋頭只剩一點距離,領頭的薩克II的小隊長透過無線電告知指揮所。
『CP收到,標槍A小隊和已經過橋的步兵中隊會合後先建立橋頭堡,B、C小隊會在五分鐘後開始過河。』
「標槍01收到,結束通訊。」然後他轉換成小隊間的通訊、提醒著兩個部下,「丹、艾米爾,檢查一下機體狀況,這裡可不比宇宙、很多部件是很容易在你不知道的時候磨損報銷的。」
『了解啦,隊長你就放心吧。』
『就是啊,就算我們剛從宇宙下來,只有61式戰車可以倚靠的聯邦弱雞根本算不上威脅。』
「你們兩個剛下來的菜鳥給我聽好了,地球這裡……恩?」小隊長看到了飛上了天空的紅色信號彈。
而他的兩個部下也都看到了信號彈,跟著把注意力放在了信號彈上——
「——不對!快趴下!」小隊長大吼著,操作著機體直接不管不顧地壓壞了幾輛民車趴在橋上——
但是他的兩個部下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在無線電中傳來了『什麼?』的同時,他聽到了一連串的呼嘯聲從頭上飛過、然後就是無線電中的慘叫和爆炸聲——
然後無線電再次歸於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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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搬進宿舍延後了更新,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