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無數波折,我們終於更加接近了真相。
好幾年前,我和波魯納雷夫調查著「箭」的下落,那東西非常危險,被它插進身體,只有兩種可能——獲得「替身」的能力,或是當場死亡,無論是成為替身使者遭有心人士利用,或是無辜生命遭殃,都是糟糕透頂的結果。
雖然明白「箭」的危險性...不,那根本稱不上是明白,剛開始的我根本不知道「箭」有多麼危險,直到遇見了就連波魯納雷夫都打不倒的那傢伙,我才「體會」到了「箭」的危險,要是讓那種人掌握了「箭」,就會有無數生命遭到波及。
那時我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最近才從丹尼爾那邊聽到他叫做「迪亞波羅」,光是被那傢伙掃到一眼,我就全身哆嗦不止,心臟跳得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喬伊斯,等一下你就...喬伊斯?」
波魯納雷夫眼角餘光望向後面,卻不見喬伊斯的身影。
是的,那正是直到如今,仍纏著喬伊斯的罪惡。
「『箭』?確實我的替身是被一枝箭刺中之後獲得的,你說的就是那種箭?」摩根問道。
喬伊斯點點頭。
「被那把箭刺到的話,可能會成為替身使者,如果沒有的話,就會當場死亡。其實我沒親眼看過箭,但聽過波魯納雷夫描述過箭的樣子。這顆石雕的模樣,和波魯納雷夫形容的一模一樣,恐怕它們的原料是相同的...」
「那我明白了。」特瑞莎說「你擔心這顆石雕有和『箭』一樣的功能吧?」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這石雕恐怕比『箭』還要危險,雖然說不出原因,但我有這種感覺。」
喬伊斯背脊被汗水浸濕,過去因為「箭」的緣故,讓他認清了自己的弱小,而如今,光是這石雕就令他感到渾身不安,不,這或許不過是害怕的委婉說法罷了。
「這不是很好嗎?」
摩根說著,語氣竟透漏著喜悅,喬伊斯聽了怒意忽然上湧,抓住摩根的衣領,碰地一聲,把他推到了牆邊,惡狠狠的瞪著他道:「好?你說好?那個石雕可能會讓許多人送命,包括波魯納雷夫都無法倖免啊!」
「放開我,喬伊斯,要不是你斷了手掌,我早就動手了。我的意思是,敵人既然拚了命的也不想讓我們得到這個線索,更說明了這顆石雕大有來頭。」摩根同樣以凶狠的視線瞪了回去「喬伊斯,跟了你這幾天,我才發覺你的懦弱並非大家泛指的那種。你始終無法成為『光』,就算再怎麼強大,你始終只能活在被庇蔭的陰影下。果然,波魯納雷夫先生的意志要由我來繼承。」
「繼承...這是什麼意思?波魯納雷夫到底怎麼樣了?」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正當兩人爭吵時,特瑞莎「喂」的一聲叫喚打斷了兩人,摩根與喬伊斯保持著姿勢,不約而同的望向特瑞莎。
「怎麼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後,一齊瞪著彼此,正想說出「不要學我說話」時,卻又擔心如果同時說出這句,好像顯得兩人心靈相同一樣,感覺頗為噁心,兩人不約而同的撇開頭後,喬伊斯才放開了摩根。
特瑞莎指著地板處,神情難得顯得有些慌張。
「那邊的地板什麼也沒有吧?」喬伊斯說。
「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才詭異吧,剛才...最先襲擊我們的傢伙屍體不是還在那邊嗎?」
喬伊斯與摩根一細想,不由得心中一震——確實如此,那麼高大的男子,怎麼會說消失就消失了?
「這種現象...不會吧...該不會是她?」特瑞莎喃喃道。
「她?你說的是誰?」
「那個人渣...是我站在這裡的理由。」雖然回復了平時的模樣,但兩人仍是從特瑞莎上揚的嘴角中,看出她的冷靜蘊含著複雜的情緒,激動、喜悅、慌張、害怕,用任何詞彙,都能夠形容她的神情。
「我先說好了,接下來的敵人,比剛才的三個人都還要強。」
然而,最終仍是復仇的怒火支配了特瑞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