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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鬼滅同人】如同日落 (煉獄杏壽郎X自創角)—(2)
作者：多多綠│2020-02-12 12:30:19│巴幣：8│人氣：49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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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問從前的我，有什麼能讓我大喜大悲的，那大概只有姐姐。但某一天開始，這個名單裡又多了一個人。
興許是下雨的緣故吧，我就這麼撐著頭，看著行人一個個路過，一個個趕的跟什麼似的，連瞧都不瞧一下我的店。
今天的生意就做到這裡好了。
看了看時間，也不過十一點而已，但這副慘淡的模樣，再多個幾個鐘頭也不會變好的吧。因此，我便很快的收了收，推著店回去找姐姐了。
那天，我並沒有找到姐姐。正確來說，我沒有找回姐姐。
走道傳來了腥味，料理經驗還算豐富的我，只知道那大概不是牛羊雞豬的腥味，這個味道刺鼻的讓我相當不舒服。
還能被稱上是廚師吧，我身上攜把刀總是不為過的。我本能的從腰間的小袋子裡取出了菜刀，渾身顫抖不已的朝著屋內走。
其實，那兩個人的死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甚至還很灰暗的想過，他們就是原地去世我都不會有感覺吧。
但我錯了，我十分有感，極度有感。
拉開了門，那兩人堆疊的殘破模樣慘不忍睹。我不是覺得悲傷，我是覺得噁心。而且我沒有時間管他們。
姐姐呢？
我本該大喊的，但我的理智告訴我，現在這麼做很危險。
當我思考著我應該先找到姐姐，還是出去尋求救援的時候，我瞬間明白了我根本沒有選擇權。
「嘎啊！」忽地，一聲咆哮從我身後傳了出來。
我身子一驚，立刻拿菜刀胡亂的砍過去。
當我砍下去，那手傳來的觸感讓我一愣，抬頭看去時，又是一愣。又或者說，既驚又懼。
「不會吧……」這麼說著的時候，我正在抖。不只是聲音抖而已，我的手和刀子都在抖。
因為，我揮出去的刀子被咬住了，目前正在僵持當中。而那個和我僵持的人……
「姐姐……？」
那個被我稱作「姐姐」的東西，重重吐著氣，金髮胡亂的披著，雙眼睜得大大的，滿佈血絲。咬著菜刀的大口滴滴答答的，那不是口水，那是剛才那兩人身上的東西。
我已經不想再往這方面下去想了。
我想說點什麼，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這時候，姐姐那頭被血色染紅的頭髮，一黃一紅的，讓我想起了煉獄先生。
來到店裡用餐的煉獄先生，總是和我聊天聊個起勁。起初我都懶得搭理他，只想著打發他，但他卻永遠都不會氣餒似的，不斷對我說話，甚至指出我缺乏自信的問題。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但被看透的說個明白，真叫人不好意思。
可煉獄先生也沒有因為這樣就放棄，他總是說著勉勵我的話。漸漸的，其實現在的我是挺喜歡聽煉獄先生有精神的說動說西，雖然我還是那副死樣子，沒辦法拉下臉來。但大概是熟稔了，除了加油打氣以外，他也告訴了我他的事情。
煉獄先生說的話其實我都信，畢竟他有一雙誠摯的大眼，說話總鏗鏘有力的，叫人不信也難。唯獨他的工作我一直半信半疑的當作故事在聽。
他說他是鬼殺隊的一員，專門斬殺惡鬼，並給我看了他腰間那把叫做日輪刀的東西，還說了鬼喜歡在夜晚出沒，要我在人少的時候就快點回家去，免得被攻擊。
我好端端的在這個地方賣了幾年的屋台料理，別說碰上鬼了，就連聽都沒聽過來自各地的客人提起。
但煉獄先生強調了很多次，要我注意，還又跟我說說他遇到的鬼的相貌、習性、血鬼術之類的……他說的話其實我都記得，還說過什麼「一旦變成鬼就不可能變回人」這種聽上去可憐的話。
現在看著姐姐這副樣子，大概，就真的是我原本當作故事聽聽的「鬼」了。
我的姐姐，還有我，難道這輩子就這樣了？
一向倔強的我，以為我會對著姐姐大喊什麼，說些什麼漂亮話也好，或是想像自己會努力拯救她也好，我通通都沒做到。我只是害怕的發抖，懦弱的泛淚，卑微的祈求奇蹟發生。
我從沒想過，太陽能在日落後就升起，而且是在我眼前升起。
是燈光嗎？不，那股光芒帶有溫度。是著火嗎？不，那股火焰更加溫暖。是太陽嗎？不，那股存在更加真實。
我其實沒看到什麼，我就只是感覺到一股暖意而已。那股暖意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刀光劍影下將我姐姐的頭顱砍了下來。
砍了下來……？
「真是好險啊！但是我已經來了，所以不用擔心了！」煉獄先生腳步穩穩的站在我眼前，話語本該如往常那般鏗鏘可信。
可是，我根本沒辦法好好聽他說話。
「……姐姐……姐姐！」癱軟而跪坐的我抱著那失了頭顱的軀幹，原本無力的嘴此刻終於能張開，「不要啊……這都是些什麼啊……頭……頭被砍了……」腳想站起來都沒辦法，我顫抖著，拖著姐姐的身體用膝蓋死命挪動我那僵硬的軀體，伸手想撈她噴飛的頭，「沒事的沒事的……我……我能為妳做點什麼……」
抓住斷掉的頭顱，試著接回與之分離的身體這樣的行為，看在煉獄先生的眼裡肯定很愚蠢吧。
我拼命的想讓姐姐分離的身體能拼湊回去，然而手中飄落的灰砂讓我心底的空洞愈發巨大。
「不……等一等……不要……」哪有什麼力氣去吼，聲音抖的連我自己都快不認識，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絕望。
「陽……加……」那仍是鬼的面容的姐姐，突然張了口，「對……不……起……」
那也是她最後一句話了。從散去的頭顱開始消散，姐姐就這麼在我眼前化為了灰燼。
「啊……啊……」伸出手來死命的在那攤灰上使勁的抓，就像是想把姐姐一個都不漏的往懷中撈，我愈是使力，身子愈是發顫。
「變成鬼就沒辦法回頭了，請妳節哀吧，朝日小姐。」這時，煉獄先生的聲音從我的身側傳來。
很模糊，很紊亂。那大概不是他的聲音出了什麼問題，是我的思緒根本還沒平復下來。
我當然知道。哪個人被砍了頭還能活著？我當然知道！
「姐姐……她是我最愛的姐姐啊……唯一會真心稱讚我的姐姐……」指尖埋在那堆灰中，我的淚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沒了姐姐我還活著幹嘛……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錢賺得差不多了……可以帶著姐姐離開這個鬼地方……一起過上好日子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是姐姐……」那淚水浸濕了灰，我像是想再次牽住姐姐的手一般用力地抓起了一把，「那兩個人怎樣都好……唯獨姐姐……變成鬼的為什麼不是我啊……」
煉獄先生特地單膝跪了下來配合我的高度，並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日小姐，誰變成鬼都不是好事。事以至此，妳要連同妳姐姐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我知道，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當下的我，根本沒辦法像這樣快速的拋下姐姐在我面前身亡的事實，我的理智已經被悲傷給淹沒了。
「連同姐姐……？」我的表情，此刻大概很猙獰吧，「你在說什麼……到底都在說些什麼啊……這世上唯一希望我活著的只有姐姐啊……沒了姐姐我還活著做什麼啊……！」
煉獄先生他，仍然保持著他那往常般的沉穩陽光笑容，「朝日小姐年紀輕輕的，別說這麼喪氣的話！」按著我肩膀的大手似輕柔卻有力道，煉獄先生直勾勾地看著幾近崩潰的我，「就算姐姐不在了，妳也一定能找到自己的歸屬，不可以讓自己的意志消沉！」
煉獄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理當對他禮遇有加、一謝再謝，這些道理我都懂，然而此刻失去冷靜的我，卻說出讓我後悔很久的衝動話。
「我姐姐對我來說多重要……你到底懂什麼啊！」狠狠捶著他的胸口，我撕心裂肺的大喊著，「最喜歡的人在面前死去的感覺……你到底懂什麼你說啊！」
聽了這番話，煉獄先生的表情變了。他那神采奕奕的笑容頓時消失，一點動靜也沒有的維持了片刻，之後再度微笑起來。
「我的母親是一個很溫柔又很堅強的人，我很喜歡母親。」煉獄先生這麼說著，在我不明白他這句話用意、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他接續說了下去，「母親在我小的時候過世了，在床榻上跟我道別。」
在那一瞬間，我屏住了呼吸，止住了哭泣。我這才看清，原來煉獄先生臉上那笑容不再是以往那般陽光燦爛，此刻的他臉上寫著的盡是平靜。
「我很難過！」說到這時，他又恢復了平常那般鏗鏘有力的聲音，可臉上沒有帶著任何一絲哀傷，「但是，我絕不會因此讓心中的烈火消滅！不會因此停下腳步！我會不斷的燃燒我的意志！」揚起好看爽朗的微笑，煉獄先生向我伸出了手，「朝日小姐，不要灰心喪志，不要放棄自己！妳的姐姐生前希望妳活著的話，死後也會希望妳活著！這點一定不會變！所以，不要讓妳心中的火焰消滅！」
他並沒有因為我的無禮而放棄我，反而是不斷的鼓勵我，即使我挑起了他的傷痛，他也一直像這樣笑著，對我說了這些話，說的好像我這個人還有希望，還有可能，從來就不會是什麼累贅，也不是多餘的東西似的，我還能有一番作為。
我……都對煉獄先生說了些什麼啊……
因為煉獄先生的話而冷靜下來的我，對於剛才所說的話實在後悔不已，他伸出的那隻手，我覺得實在沒有資格能握上去。
儘管因為他那番話，觸動的我真的很想把手交上去，毫無負擔的交上去，感受他那如同火焰般熱情而溫暖的熱度。
可是剛才說了那些話的我，我覺得不配。
但煉獄先生似乎不這麼想。
看準了我稍稍伸出的手，他直接一把將我拉起，驚得我甚至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煉……煉獄先生……為什麼你……！」一瞬間被拉得站了起來，我以為身子會搖搖晃晃的，結果他那厚實有力的大手將我穩穩的拉起，讓我好好的站直了。
讓我連原本要說什麼，都不大記得了。不過，煉獄先生倒是知道我要說什麼。
「無須在意。雖然是惡鬼，但畢竟是妳姐姐的樣子，在妳面前就這樣砍了她，對一般人來說很難接受吧？那麼就算扯平吧！」煉獄先生爽朗的笑著，好像剛才的話完全不會傷到他似的。
「煉獄先生……」儘管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我並沒有因此而消除我的愧疚感與難過。
對方救了我，還勉勵了我一番，我可是說了沒什麼良心的話呀！我朝日陽加就算沒什麼出息，基本禮數還是懂的。而且，煉獄先生說的對，因為他的話，我的內心好似被光芒照耀，但那不過是一隅的曙光，內心黑暗那一大塊大概難以理清吧，加上剛才姐姐的事……
大概是我那張臉擺出了什麼難看的表情吧，煉獄先生再一次拍了拍我的肩膀。
「朝日小姐，千萬不可以放棄自己！」就像是覺得我真的會這麼做一般，他又再度說了一次。他的眸子裡，映出的盡是真摯，「沒有目標的話，去找就行了！只要心裡有那份熱情，什麼時候開始都不遲！不要覺得自己的人生沒有意義！」在我的心再度隨著他的話語彷彿有著溫暖的火苗燃起時，他露出了他那一貫的笑臉，溫暖而誠摯，「朝日小姐的屋台料理，很好吃啊！所以不只是妳的姐姐，我也希望妳活著啊！妳的顧客也是因為這樣才經常光顧的，不是嗎？妳做菜的時候總是特別有精神，這樣的事情，就是有意義了不是嘛！」
這個人講話真的是……從來沒有害臊過。
我笑了，今日的第一次，雖然一面把自己的臉也哭花了，眼角的妝大概掉得差不多了，煉獄先生現在對著的，肯定是醜的不得了的一張臉。
不過，他還是沒有離開，只是拍著我的頭，對我親切的笑著，絲毫不嫌棄我。
我怎麼就在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人，雖然看上去直率的像是神經大條似的，實則相當細心，觀察力很敏銳。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很擅長照顧人的吧。
我總說，我早就能猜到煉獄先生在想什麼，所以都會把他的餐點準備好。但是，真正被看透的人，其實是我。
他就像熊熊烈火一般，火光照耀了我黯淡的生命，透徹的照出我所有的缺點。我頭一次感覺到，人能夠活得如此飽含熱情，和我如此的不同。
就像是老套的段子，英雄救美後美人對英雄一見傾心，然而，我卻不是什麼美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吧。可是從那天起，我的心底開始不受控的泛起對煉獄先生的一絲絲情意。
但是，大概在更早以前，在那日落渲染的金黃光芒之下，他的身影連同夕陽的金光早就刻在我的心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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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說要寫短篇的
後來看看字數好像會變成中長篇(掩面
光這章就五千多字了我的天啊啊
抱歉這章比較慢出來
大概下一章也是 我說大概
去醫院檢查出來我的狀況有那麼點糟
應該是我一直畫圖寫文的關係吧
前幾天赫然發現我畫圖跟寫文的時候會忘記眨眼 難怪每次眼睛都很酸
現在有點擔心的是
本來預計篇幅就不長
但不小心寫太多了
怕會有種進展太快的感覺
下一章要怎麼寫我還在調整方向
不過結局走向已經定下來就是了
題外話
昨晚夢到風哥的故事 媽的鬼滅廚欸
完蛋我又想寫了
但......但是!
風花好香啊難道我要背叛風花嘛
因為這樣今天一直猶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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