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鬼滅同人】如同日落 (煉獄杏壽郎X自創角)—(10)

作者：多多綠│2020-02-25 12:31:49│巴幣：14│人氣：1797

第十章

注意！
因先前較晚才在第一章放上劇透警告
這一章再次警告
以免動畫黨誤觸地雷
感謝你的注意！

— — — —

    那是在黃昏的時候，我奇蹟般的和杏壽郎一同在我家裡提早享用晚餐。

    看著他吃著東西、讚不絕口的模樣，讓我忍不住盯著他的臉猛瞧，手上的餐具都沒動過，就是看他吃得很開心，我就跟著飽了一樣。

    不過，總會被他回以一個微笑，並被他催著要我也趕緊吃，涼了味道就跑了。

    他真的不知道，我看著他的臉龐就能滿足了這件事。而且，其實還有一件事讓我挺在意的。

    就是他原本說要帶來給我的東西。

    「杏壽郎，我一直都很想問你……」吞了吞口水，我的內心很忐忑，可我覺得現在正是說個清楚的好機會，便開口了，「為什麼，還要再送我這個顏色的風信子呢？」

    我指的是杏壽郎放在身旁的那小小的盆栽，裡頭種的是和上次他送我的那盆同款的風信子。

    老爺爺跟我說過，這紫色的風信子是感到抱歉、後悔時用的，難道杏壽郎是來和我道歉的嗎？關於訓練的事？

    「我們直說吧，杏壽郎？像這樣拐彎抹角好不像你……」這一次的我，試圖敞開了心胸，不去逃離那負面的念想，而是去擁抱、接受它。可我仍是露出了有些寂寞的神情，「不用跟我道歉……如果說是後悔勸我試著訓練的話，那也不要緊。我因為訓練的關係體力好上了不少，也是有收穫的。我已經沒關係了，真的，所以不要責怪自己。」笑了起來，我望著杏壽郎的雙眼，「我想繼續當經營屋台料理的陽加，而杏壽郎就繼續當我的老主顧，這樣就好了。」

    聽了我的這番話，杏壽郎非但沒有展現出平日裡那豪爽的模樣，反而是臉色比平常沉了些，放下手中的餐具，盯著我的臉沉默了一會兒。

    我說錯了什麼嗎？

    被他這樣異常的盯著，我感到不大自在，也不大安穩。直到他終於開了口。

    「陽加，妳是不是不知道風信子的意思？」正襟危坐的，杏壽郎那明亮的雙眸直望著我。

    雖然他平常面對事情本就認真，可如此謹慎的模樣讓我很不安，直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啊……原本是不知道的，可是聽我的客人說，這紫色風信子不是道歉跟後悔的意思嗎？」我一口氣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等著迎接以前的我完全不想接受的事實。

    然而，杏壽郎只是露出了個無可奈何的微笑。

    「不錯，紫色的風信子是那個意思。可是陽加，我送的是藍色的啊！」
    「哈……哈啊？」

    他將花盆放到了桌上，指了指上頭成束的小花，「藍色的風信子有時候長得深了點，就和紫色有時候會讓人搞混，是我大意了！」

    看著他雙手抱胸，盯著自己帶來的花左瞧右瞧，我的腦袋一片混亂。

    「等……等一下，如果紫色的風信子代表的是道歉，那……藍色的呢？」心頭震盪的聲音像是傳遍了全身，在我的身軀裡迴響著，這個問題的答案讓我緊張的全群緊繃。

    杏壽郎看著我如此忐忑不安的模樣，放下了剛才抱胸的雙手，忽地笑了。

    「是見到妳很開心的意思！」

    那一剎那間，我那雜亂的思緒彷彿被徹底淨化一般，變得潔白純淨，潔淨舒適。杏壽郎的笑容，是我認識他以來第一次這麼的柔和，比起過往的任何笑顏都來得耀眼。

    「欸……？什麼……？」
    「是見到妳很開心的意……」
    「等……我知道了啦！別……別再說一次……」

    第一次聽時，我就已經完全融在他的溫柔裡了。再聽一次的話，我覺得我會受不了。但是……

    「謝謝你……杏壽郎……」伸出手來，我輕輕的觸碰了花瓣，「我很開心……真的真的很開心喔！」

    我知道現在的我，笑得很開懷。上一次這麼笑是什麼時候呢？是姐姐送我染料的時候嗎？還是姐姐第一次替我留了點心的時候呢？又或是姐姐大半夜的不睡就為了等我回家呢？

    姐姐，現在除了妳之外，還有一個人可以讓我笑得這麼開心了……妳也見過喔，是一個全身散發光芒，總是燃燒著自己充滿幹勁的人。

    他現在就在我的眼前，總能讓我的心裡充滿了溫暖、踏實與戀慕。

    不知道是不是我突然笑成這樣，讓杏壽郎嚇壞了。他瞪大了眼睛，直盯著我看。

    果然，我還是個容易半途而廢的人啊。

    望著杏壽郎，我笑得將眼睛瞇了起來。

    我還是喜歡杏壽郎……沒辦法短時間就這樣忘記這份戀心。

    或許，我真的不擅長劍術，但杏壽郎並沒有因此對我失望，也沒有因為教我而感到後悔，送我的花更不是為了表達歉意。

    「這是世界上最棒的花語！」將盆栽捧入手心，我的手珍惜的撫著盆栽，「如果說花語是『像看到你一樣高興』的話，看著這花就好像能看見杏壽郎一樣呢！」

    「嗯，原來如此！妳是這麼想的！」他忽地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頭，「那以後我看到風信子就代表是妳了！」

    「嗯，就這麼說定……等一下，什麼？」
    「我說以後看到風信子就代表……」
    「呀啊啊－－！」
    「妳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他這個人從來沒害臊過……！上輩子跟上上輩子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

    雖然突然意識到是我自己起了頭，可被杏壽郎那樣說，我差點以為我的心臟要跳出來了。

    那是多麼雀躍的感覺，至今為止從沒體會過。同時，那大概是名為害羞的悸動在我全身震盪著，我的臉好像開始發熱了起來。

    「杏壽郎……」我雙手覆上他那摸著我頭的手，緩緩將之扶了下來，卻又捨不得這麼早放開，就這樣放在胸前。我難為情的別過了頭，「你說那樣的話……會讓我誤會啊……」

    「為什麼會誤會？」杏壽郎的語氣充滿了不解，「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杏壽郎……！」這個木頭般的男人讓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焦急地將頭轉了回來，抿著唇望著他，「像這樣……說著看到我很高興……說看到風信子就會想起我什麼的……你不能總是這樣對一個女人說這種話啊……因為那就像是……」吞了吞口水，我吐露出一直以來在他面前難以啟齒的話，「那就像是互相戀慕一樣……會讓人誤會的……你這個笨蛋……」

    話說成這樣，肯定讓他感到很尷尬吧……

    我沒有勇氣看著杏壽郎的雙眼。我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跟著越來越低，臉頰好像是水煮開了那樣滾燙。

    然而，我那雙手卻反過來被那隻手回握了一下。

    明明只有一瞬，可那溫度卻彷彿在我的手上停留了好一陣子似的。

    抬起頭來時的我，迎上的是杏壽郎的笑臉，「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

    「什……什麼意思……？」我連忙開口。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卻又像是懂了什麼似的令我心頭按耐不住的躁動。

    那抹笑是揚的更深了，但杏壽郎此時卻站了起來，表情沉了下來並看向窗外。

    我好奇的看了過去，只見一隻體型巨大的烏鴉就在窗邊，不知什麼時候來的。

    杏壽郎過去和烏鴉看上去是交談了一番，接著回過頭來時，眼神變得嚴肅了許多。

    「抱歉，我們下次聊吧，陽加！」他振了振自己的衣袖，將手扣在日輪刀上，「事情好像很嚴重啊，無限列車的乘客不斷的在消失，真是糟糕的事態，我必須馬上趕到才行！」

    「保護人們是你的職責嘛！你用不著跟我道歉。」我向他微微笑，表示一點都不介意他突然要離去。

    其實還是有點在意的，因為剛才的問題還沒有得到直接的回覆。不過我知道，我喜歡的男人他將自己身為柱的職責看的相當重，相當喜歡照顧人也很盡責的保護他人。

    這正是我喜歡他的原因，所以我是不可能阻止他的。只要有他在，就會有更多人被拯救，被他那燃燒的意志給拯救。那麼，何樂而不為呢？

    杏壽郎感謝我的諒解過後，和我簡短的道了別並感謝今天的晚餐，約好等他結束了任務，我們再一起去逛街、一起吃飯。看他連話都省著說，想必那個任務的情況真的很緊急吧。

    可我有一件事，想現在就和他說。

    「杏壽郎！」在他轉了過來的時候，我面帶微笑望著他，「任務加油！還有，下一次換我送你花吧！」捧著那盆風信子，我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會送讓你也想起我的花的！你可以好好期待喔！」

    杏壽郎先是一怔，而後對我露出了個笑容，如同往常般親切而柔和。


    那天的日落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令我眷戀。那是對我而言最為特別的一天，把誤會都解開了，把心魔也驅散了，甚至得知了意想不到的事。

    那時候，我還沉浸在美好祥和的氛圍裡，一面決定明日去上次杏壽郎帶我去的花店了解各式各樣的花，變得比杏壽郎更加了解花的知識，一面想著他收到花時的表情。

    會不會像剛才那樣，笑得如此燦爛呢？這麼想著，我的心便輕飄飄的，步伐也輕盈了許多。

    我只想趕快點迎來隔日，快點見到杏壽郎。


    那天的夜晚，我做了個夢。我夢到我和杏壽郎在日落時，於一片風信子花海中漫步。

    他似乎一直對我說著什麼，可我什麼都聽不清楚。直到最後，我聽到了他說的話。

    「再見，陽加。」他笑著，身影同時模糊。




    隔日，天亮還不過一個時辰，我就迫不及待跑到杏壽郎曾經帶我去的花店裡，向老闆娘討教討教花的知識。

    她熱情的向我介紹了許多花，我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直說花居然不只是花，還有這麼多聽上去如此美妙的含義。

    但是最終，我仍選了風信子。這一次，是紅色的。

    「哎呀哎呀，朝日小姐妳已經決定了嗎？」老闆娘看著我注視著風信子的模樣，笑得合不攏嘴，「妳終於想通要好好對煉獄先生說出口啦？」

    「嗯，這一次我會說的，靠我自己好好的說，不會讓任何誤會產生了。」捧著那紅色的風信子盆栽，我笑得溫和。

    「雖然這麼說有些多管閒事，不過從以前我就認為朝日小姐的贏面可是很大的唷！」老闆娘掩著嘴笑著說。

    「咦……？為什麼？」我得到讓我安心答案也不過昨天的事而已，怎麼老闆娘就像是早知道了？我不解地望向她。

    又是一陣呵呵地笑，老闆娘一邊照料自己其他的花朵，一邊隻手捧著花瓣，「煉獄先生他唷，那時候買花的那副表情，前所未有呀！」

    這聽的是我心裡又喜又羞，但現下我也沒有去反駁，就是開心的嘿嘿笑了幾聲。

    前所未有……因為我嗎？

    這麼想著，我的心頭就甜滋滋的。現在，我真想馬上見到杏壽郎，並把這盆花送給他，把一切感受都告訴他。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陽加……！陽加……！」千壽郎喘的上氣不接下氣，靠在店門口，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淚如湧泉般落下，「我終於……終於找到妳了……」

    「怎麼了？怎麼喘成這樣？」我連忙上前，扶著看起來隨時都會跪下去的千壽郎，「為什麼哭成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連擦淚的力氣都沒有，千壽郎的神情看上去異常的悲傷，「兄長他……兄長他……」




    杏壽郎過世了。

    據當時在場的鬼殺隊員描述，他捨身保護了無限列車上所有乘客，共兩百名無人死亡。

    除了他以外。

    我在聽見事情的瞬間，腦袋變得一片空白，甚至還詭異的笑了出來，要千壽郎別跟我開這個玩笑。

    直到我看見杏壽郎的遺容。

    他的身體被殘忍的貫穿了，一般來說看到這種駭人的場景，我肯定會害怕的腿軟。可當下的我，只想把心愛之人最後的樣貌全部印在腦海裡，一刻都不想移開視線，就怕他的身影一不小心就會消散在眾多記憶中。

    我已經沒有餘力去管平日的矜持，抱著杏壽郎的遺體嚎啕大哭，撫著他那缺口不斷的哭著。

    我還沒來得及把我心中的話告訴他，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的感謝，我也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有多戀慕他。

    已經來不及了，我總在以為自己獲得了希望的時候，絕望便接踵而至。姐姐那時是，杏壽郎這次也是，我生命中最想獲得的光芒，一個個逝去了。

    在我這麼想、哭得很兇的時候，我看見了杏壽郎的臉。

    他笑著，渾身是傷甚至滿面血跡卻面帶一抹釋懷的自在微笑。就好像跟大家說，不要擔心一樣。

    我想起了夢中，杏壽郎和我道別的模樣。


    「再見，陽加。」

    那時的他笑著，和落日的金黃光芒彷彿融在一起。




    「叮鈴！」
    「歡迎光臨！」

    在店內忙著備料的我，聽見第一組客人上門，我便抬起頭來，對正要掀開布簾走進來的客人有朝氣的大喊。

    「陽加，我們來光顧了！」第一個進門的，是千壽郎。

    「啊，歡迎歡迎！」我一面笑著，一面覺得奇怪，為何他說的是「他們」。

    這時，他身後有一個高大的身影也掀開布簾走了進來。

    「你是……」
    「……朝日小姐。」

    那個男人，我認得，正是千壽郎的父親——煉獄槙壽郎。


    「聽說妳有了自己的店面，所以我想著一定要來吃吃看妳的料理。」千壽郎一面笑著，一面接過了我遞給他的茶，「妳看起來很有精神，我很擔心妳會無精打采的……」說到這裡時，他的表情沉了下去，「兄長他……知道了一定也會很開心吧。」

    看他這副模樣，我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杏壽郎他看到你這麼難過的樣子，會沒辦法瞑目啦！」這麼說著，我回過了頭去忙。

    「陽加……」千壽郎的聲音聽起來很詫異，「妳已經不要緊了嗎？」

    將杏壽郎最後送給我的那盆花擺到了桌面上，我用抹布小心而珍視的擦拭盆栽。

    「是啊……」我放下了抹布，注視著那盆花，「如果我又哭又鬧，會讓杏壽郎擔心的，我可不能那樣消沉下去嘛！」對千壽郎笑了笑，我放寬心的和他說，「現在杏壽郎不在了，我不能總是依賴他，我也要學會自己振作。這樣的話，杏壽郎會高興的吧？」

    在杏壽郎過世以後，我是在家裡哭了幾天。但一想到杏壽郎和我道別的模樣，我覺得我沒有時間像這樣消極下去了。我用原本要帶著姐姐逃跑的錢，在街上開了店，擁有了自己的店舖後，每天都努力的做著生意。

    我已經不會再擺著以前的臭臉了，現在的我，每天都是滿面笑容而且充滿幹勁。

    因為，花已經枯了不曉得多少個月了，可我還有無限可能，我不能讓自己的意志熄滅。

    「陽加……」
    「我相信他會的。」

    此時，一直沒開口的槙壽郎突然發了聲。

    「啊，槙壽郎先生，我的店裡有很多種酒，就當作是招待您的吧……」
    「不必了，我已經把酒給戒了。」

    槙壽郎搖了搖手，拿起我一開始招待的茶啜了幾口。

    「朝日小姐，我今天是來和妳道歉的。」他的表情相當沉重，眼裡盡是歉意。

    「都過去了，槙壽郎先生。」同樣地，我對他微微笑，「而且如果不是您那樣說，我現在也不會擁有自己的店。您不知道，我這店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過得可充實了！」

    但槙壽郎那滿是歉意的神情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減退。

    「那是其中一件，我還有另一件事要和妳說聲抱歉。」他盯著我，苦笑了一番，「我曾經也是滿腔熱血的，還當上了柱，結果因為妻子生病死了，太難過而變成一個整天酗酒的混蛋……」他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那時候，我只想著不希望杏壽郎重蹈我的覆轍。如果妻子並不是身強體壯的類型的話，我就想全力阻止他。我不想他體會跟我一樣的痛苦。」

    現在聽他這樣的坦白，我心裡那些疑惑也都解開了。可是，我早就不怪他了。

    「沒事的，槙壽郎先生，您不過是專情的丈夫、疼愛兒子的父親而已，這點事不需要跟我道歉，而且……」伸出手來，我撫著那枯萎的花朵，「我和杏壽郎之間什麼都沒有開展，您也不用這樣自責了。」

    「杏壽郎他，經常說著妳的事。」
    「咦？」

    似乎是想起自己兒子的回憶，槙壽郎笑了，「他每天都會跟我報告事情，雖然我都愛理不理的，可我都有聽進去。」他望著我，神情有些哀愁卻又有些懷念，「他最早的時候，和我提了一個屋台料理店。他說，老闆娘做菜的時候笑容非常棒，感覺會做出相當好的料理，他因為那陣子很忙，沒有機會進去光顧，總是只能經過，讓他覺得很可惜。現在想想，原來他說的是妳。」

    我沒有回話，就只是靜靜的聽著槙壽郎說話，聽著他說那些我還未知的杏壽郎過去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

    「他每個禮拜的兩天裡，都要盡力排開其他事，為的就是要在固定的時間裡去妳的料理店吃頓飯。」此時，槙壽郎笑得無可奈何，「我那時候還想，就是吃頓飯而已他也這麼高興，真是傻小子。」

    雙手在不自覺間相扣，我將手放在了胸前，仔細的聽著槙壽郎的話。

    「他老是在報告鬼殺隊的事情後，突然接了什麼，『朝日小姐今天看起來也很有精神，太好了！』這樣的話。後來，更提出說要讓妳接受訓練，甚至在家裡住下的意思。我就是在那時候，覺得如果見到了妳，一定要防範妳，阻止妳接近杏壽郎的。身為柱，很忙的啊，更別提去訓練不是繼子、甚至是鬼殺隊以外的人。」面上又帶有歉意，槙壽郎低下了頭，像是想到了什麼般，笑了起來，笑得落寞，「到底還是我兒子啊……那小子當時的樣子，跟我當年看著我妻子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扣在胸前的雙手緩緩的滑落，我的腦中浮現的盡是杏壽郎每一次的笑，每一次的話語。

    「見了妳以後，我更加覺得不妙，因為我一看就知道妳對杏壽郎有了心思，把他看得很重。」槙壽郎望著我，眼裡映出的是惋惜，「如果那時候沒有從中作梗的話，或許我們會成為一家人也說不定……我真的很抱歉，讓妳失去了心愛的人，我明明曉得那樣的痛苦，我真是個混蛋……」

    立刻搖了搖頭，我那滑落而無力的手像是再度獲得了力量，能夠好好的握緊了。

    「不，我要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槙壽郎先生。」眼眶似乎有些濕，可我知道，我不會再哭了。我的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如果失去了光芒，那就自己變成那道光就行了。」隻手捂著胸口，我回憶著每一個和杏壽郎相處的過往，「杏壽郎沒有離開，我會繼承他的意志，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事情，也不會澆熄自己的意念，就像日落後一定會迎來日出……我會一直一直努力生活下去。這樣一來，杏壽郎底下有知，就能再次說出『今天也很有精神，太好了！』這樣的話了，對吧？」

    「朝日小姐……」槙壽郎瞇起了眼，「妳變得相當堅強呢。」

    「托杏壽郎的福。」我挽起了袖子，將菜單遞給了兩人，「好了好了，我們今天不談傷心事了，我還要讓你們吃吃我的料理，保證你們大開眼界！」

    但是，槙壽郎卻將菜單推了回來。

    「我想知道，我兒子以前都吃些什麼。」槙壽郎雙手抱胸，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我是個失職很久的父親啊，也想瞭解他都喜歡些什麼。」

    「這樣啊……」露出寬慰的笑容，我將菜單收了回來，「那麼，就兩碗拉麵、三份關東煮、四隻烤魚、六個肉串！」

    「太……太多了吧，父親？」
    「你兄長他是什麼食量，你還不曉得嗎？」

    我們三人都哈哈大笑，店裡的氣氛也因此緩和下來了。

    我看著他們總算沒讓低氣壓繼續籠罩心頭，也是放下了心來。

    杏壽郎，我不覺得難過喔。只要像這樣努力正面的過活，我就覺得你好像還在我身邊一樣。因為遇見了你，我的世界變得好明亮，變得好有希望。所以，我一點都不難過。

    此時，杏壽郎就好像站在門邊，和第一次在日落時見面的場景一樣，他對我微微笑。

    又一次的，我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我趕緊趁他人不注意的時候，抹了抹眼睛，並笑得燦爛。

    那盆還未送出去的紅色風信子，和藍色風信子同樣都已經枯萎了，可兩盆緊緊靠在一起。

    紅色風信子是什麼意思呢？我來不及告訴杏壽郎。可他一定早就知道了吧。

    「你的愛充滿我心中。」

    謝謝你，再見了。


(全文完)



— — — —

完結啦(*ﾟ∀ﾟ)丿
雖然這章字數極度不平衡
不過我就想控制在第十章完結嘛齁齁齁

用槙壽郎的話去補杏壽郎對陽加的想法
我想這是讓大哥角色不崩壞的一個好方法

我必須跟大家說聲抱歉
這是我第一次寫像陽加這樣的普通女孩當女主角
以往寫的都是有特殊背景或戰鬥能力很強的女性
不得不說我覺得很難掌握
原因就是太普通了
所以我覺得我沒有把陽加描寫好
讓大家看的不盡興非常抱歉m(__)m
之後會更加努力補足這種平淡描寫的能力的

原本是有想用多年後陽加嫁給千壽郎
並用她的日記回憶過往結尾的
因為一開始設定的是我完全不講明杏壽郎的心思
讓大家自行想像究竟是兩情相悅還是陽加單戀
但我後來發現這對的相處糖有夠少
這樣這篇會看起來真的變成千壽郎X陽加
覺得這樣不行
在最後幾章改了一下方向

很感謝大家至今的閱讀
下一篇預計是風哥——不死川實彌與自創角的BG故事
能直接預告女主角是鬼殺隊柱級的劍士
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放上來
我可能會休息一下下

那麼以上
再次感謝大家的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