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親吻你像親吻一枝玫瑰。
其實我也並不是很知道我想要寫些什麼,不過想著你也不會看到這封信,所以我也就隨心的寫些我的胡言亂語吧。
很多年前我在SNS上看過一句話,似乎是從某部作品裡摘錄出來的。
人有三樣東西無法隱瞞,咳嗽、貧窮與愛。
十一二歲的我不能理解這句話,十七八歲的我因其在SNS上的氾濫而厭棄他,二十四歲的我因為遇見你於是在深夜裡想起他。
真奇怪。
在遇見你第五年的現在,我依舊為了初見時沒有大聲的說不介意你是不是仿品偶爾輾轉難眠,那時候的我太年輕也太不聰明,時之政府、溯行軍、審神者,短期間大量的資訊衝擊讓我沒能在我們相遇的第一時間做出最美好的反應,我有些後悔也有些慶幸,畢竟依這幾年我對你的了解,過多的對你釋出善意有時候只會把你更逼進那件該死的被子。
......對不起,其實只要是屬於你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那件被子也是,我只是,很偶爾,真的只是很偶爾的,會覺得它稍稍礙眼,比如在某些我想看看清楚你眼睛顏色的日子裡,它真的,呃,有些礙眼。
......我剛剛是不是說出了很不得了的話?這些話簡直讓我看上去像個花癡又像個變態,嘛,不過算了,你永遠也不會看見這封信,自然也不會知道你看上去嚴謹認真(這是同僚說的,不算自誇)的審神者其實一直對你懷抱這樣的心思。
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看著本丸那片油菜花田開了,我一邊畫著妝一邊看,想著那片燦燦真像你的頭髮,於是不知不覺中我就畫歪了一邊眉毛(眉粉還用錯格,所以一深一淺),我知道你早上那個頻頻望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的眼神是為了這件事,我進了廁所才發現,崩潰的想著我頂著一高一低的眉毛見了多少同事的同時,我又無奈又好笑的看著鏡子裡的女人,即便這個時候我依然在想你剛剛糾結萬分的眼神,那雙碧青的眼睛。
我一邊笑著一邊卸掉那邊歪掉的眉毛重上,看著鏡子裡笑得愚蠢的女人我理智簡直不敢相信,我這個人表面上的嚴謹認真來自於我渴求於在社會上有自己的棲身之所,按理我遇到這樣毀形象的事情應該會非常崩潰,可是此刻的我卻笑得這樣開心,因為我想起了堀川曾告訴我的,你每天早上會提早半個鐘頭起床只為了處理你那根頻頻失控的呆毛。
失控的呆毛與失控的眉毛,很相配不是嗎。
於是我一個人待在廁所裡對著鏡子吃吃的笑了半天。
人有三樣東西無法隱瞞,咳嗽、貧窮與愛。
以我畫歪的眉毛來看,這句話不算錯,算算起碼有五位以上的同事看見了我畫壞的眉毛。
(刀劍我不想算,反正就算我大素顏我也依然是你們的審神者,嗯,我喜歡這種絕對的保障。)
你似乎很擔心我,今天我看見那雙碧青色眼睛的頻率比起平時高上不少,你默默放在我手邊的罐裝拿鐵現在正被我握在手心反覆的摩挲。
我好喜歡你啊。
所有人都認為我喜歡Espresso,只有你會為我買拿鐵,儘管只是會議室外頭的自動販賣機,但我還是非常的,開心。
嚴謹認真表現出強烈企圖心的女性應該喜歡喝Espresso,我自己在社交的場合也都是點Espresso,不過我喝Espresso基本是功能取向,我需要咖啡因維持我高強度的工作......你也會為我買來Espresso,我知道那是你擔心我。
對我就是雙標,單相思的女人雙標得裡直氣壯,自動幫你刷上聖光濾鏡不是非常合理並且可被理解的嗎?反正這只是我一人的自言自語,不是工作報告,不需要思考邏輯,只需要暴言,暴言,與暴言。
反正你也不會看到,不是嗎。
SNS上弘前公園的櫻花鋪了滿河,我轉推的時候寫下了『你會不會有一片櫻花是為我落的呢』被現世的國中同學吐槽太過文藝話風不符,可天知道我是實實在在的在疑問著。
戰鬥表現出色你會落下櫻瓣,吃到櫻餅你會落下櫻瓣(啊但要吐槽一下那麼色素的東西你居然喜歡,我比較喜歡道明寺粉做的櫻餅),與國廣兄弟喝茶時你會落下櫻瓣,被短刀抱滿懷時你會落下櫻瓣,很多時候我捻著那些櫻瓣總會偷偷微笑,至少在這個人間你有喜悅。
我甚至有一個匣子是用來放你那些落下的櫻花,上頭還細細貼有標籤寫下你每次開心的原因。
然後也就慢慢的想,你會不會有一次為我而落下櫻雨。
凡人祈求神明澤被。
我亦然。
而我或許比那些凡人更大膽。
我窺伺神明。
你一定不知道我在你們都看不到的時候會偷偷哼歌。
最近哼的歌換成了《Arrietty's Song》,雖然被我魔改成了《Manba's Song》......對不起啊,但第一次聽見不動這樣喊你的時候真的覺得很可愛。*
(雖然你很生氣的朝他大吼你名字是山姥切國廣。)
我喜歡它的歌詞。
Feel my hair blowing in the wind.
See the sky and the summer rain.
Pick a flower from the garden for you.
Beyond the lane there's another world.
Butterflies floating in the air.
But is there someone out there for me?
我愛你。
我想要你快樂。
我想要你能夠感受到這世界上擁有身軀的生靈都能擁有的事物,不管是風、雨、櫻花、和果子還是拿鐵,快樂、溫柔還是惆悵,你都能慢慢的看,細細的品味。
你從來都不會被拿來與誰相比,你是山姥切國廣,你被賦予了人身,你擁有了心,你在這個人間有了自己喜怒,你彆扭率直笨拙溫柔,你是獨立個體,你是你。
你是山姥切國廣,而我愛你。
但我不打算告訴你,至少暫時不告訴你,我想你慢慢的尋找,在這樣於你而言嶄新的世界找到生存的方式。
等到那時候,等到我們能一同眺望天空的那時候,或許我會告訴你。
我想親吻你像親吻一枝玫瑰。
而玫瑰的生長需要陽光空氣水。
致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