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內容來自Max Brooks著《末日之戰:政府不想讓你知道的事》
與改編電影、遊戲不同的是,原著中的喪屍是緩行種,除了能動以外跟屍體沒有兩樣,需要破壞大腦才會死。
相關作品喪屍設定比較:
作品類型 |
原著小說 |
電影 |
遊戲 |
喪屍類型 |
緩行種 |
疾行種 |
疾行種 |
生理特徵 |
同死屍 |
同死屍 |
仍有血液流動 |
擊殺方式 |
破壞大腦 |
破壞大腦 |
破壞大腦、重傷害、神經毒氣 |
攻擊目標 |
所有動物 |
健康人類 |
人類(已知) |
感知方式 |
聲音,但無感官亦能感覺 |
多聲音,少視覺 |
多聲音,少視覺 |
屍變時間 |
依攝入的體液量而定 |
10秒 |
不明,但很迅速 |
特殊喪屍 |
無 |
無 |
有 |
檢疫方式 |
狗、外觀、行為 |
外觀、行為 |
外觀、行為 |
一、中國
原著小說裡,已知病毒最初德感染者在中國的三峽大壩中被淹沒的地區,起初中共國安部如現實中的維穩手段,採取鎮壓與不公開對策,知道真相的相關人士不是被逮捕就是被吸收。為了迷惑視聽還侵略臺灣引起臺海戰爭。
紙包不住火,感染者與其親屬不信任本國的醫療與鎮壓措施,又對外國的醫藥技術有憧憬,通過各種渠道(偷渡、賄賂)來到歐美地區的地下社會潛伏,尋找一絲治療的希望。隨著疫情日益嚴重,經由海上偷渡的感染者病發後直接被人蛇集團丟包。又兼中國人體器官買賣猖獗,器官販子摘取感染者的器官仲介予西方世界不想經由正當渠道取得器官的富人們,三種途徑直接造成喪屍感染世界級地擴散,各地陸續引發了大爆發。
在WWZ初期,顢頇的中共高層還在採用人海戰術對抗屍潮,讓屍潮一步步擴大,在防守持續退敗的情況下,三峽大壩的日常維護也無暇進行,壩體失修引發了大潰堤,大量的洪水沖垮了下游倖存者的家園,造成大量平民死傷。
此事直接引發中國內戰,革命軍和保皇派在大敵當前仍在內鬥,革命軍控制的核潛艇發射核彈貫穿中共高層躲藏的地堡,使得保皇派向革命軍投降,結束中國內戰。
革命軍建立的政府參與美國在多國會議上提出的反攻倡議,由參與反攻的各國互相調派軍隊支援,一步步清除國境內的喪屍,隨著中國境內最後一隻喪屍被格斃在天安門廣場,WWZ中國戰區的戰事畫下了尾聲。
戰後儘管科技與生活水準大幅下降,且仍有許多喪屍尚在潛伏,但中國仍與世界各國一樣,緩慢復甦當中。
二、以色列
做為強敵環伺的國家,以色列建國後屢有輕敵大意,差點滅國的危機(詳見1973贖罪日戰爭),在這種歷史背景下以色列情治組織摩薩德建立了「第13人」制度,即當多數人都不信任某情報時,要有一人專職基於信任該情報的觀點證實該情報。
受惠於此,當世上多數人都不認為活屍疫情為真時,摩薩德分析員通過臺海戰爭中的電郵等來自中國的假消息中,確切了解了活屍疫情的威脅,製作了報告並及時警告以色列政府,以色列大使在聯合國會議上也依據摩薩德製作的報告向世界發出警訊。然而聽者藐藐,摩薩德的報告雖然有著聯合國觀察員、學界教授的背書,但由於聯合國官僚的作風,這報告塵封在厚厚的文件堆下。
幸運地,當時以色列政府由世俗派領導,以色列政府迅速建立了防疫體系與對策,包括國境築牆、耶路薩冷等城市築牆、棄守難以防守的屯墾區外,基於「救一人,少一屍」的精神大量收容信仰伊斯蘭教的難民,難民只要不是極端份子,通過檢疫犬的檢疫,在集中營居住數月確認未帶有其他疾病後即可進入以色列社會,移民享有居住津貼、就學優惠、工作介紹等社福措施。
此舉引發猶太教極端保守份子(詳見哈雷迪猶太教)的不滿,掀起了叛亂。但由於以色列保障這些極端分子可以因為信仰因素拒服兵役的權利,缺乏軍事素養的叛軍很快就被鎮壓了。
雖然周邊國家的恐怖份子企圖炸毀國境圍牆,但鐵穹系統對空防禦有著傑出性能,皆能將之擊落。由於充足的準備, 以色列在WWZ期間過得挺滋潤的,還有餘力幫助其他國家,也是WWZ後的強盛國。
三、南非
不能倖免地,大爆發在南非的貧民窟、醫療院所等地方頻傳,直到最後政府再也不能控制局面,率先實施了「瑞迪克計畫」。
Redeker是一名戰略家,在南非種族隔離期間,因為社會上的暴力事件頻傳,逐漸放棄了人性。種族隔離期間因應黑人暴動,Redeker替南非政府制定各種激進、缺乏倫理的對策,在種族隔離立場的政府垮台後,Redeker受到黑人權利者的仇視。
疫情爆發期間,Redeker在私人別墅中撰寫了因應活屍疫情的對策。當國家探員破門而入時,Redeker淡漠地以為是黑人權利者在死亡之前要先來復仇,但這些人只是來尋求協助。
Redeker被帶到南非政府高層躲藏的地堡,由南非國父 曼德拉給予了經典而熱情的擁抱。
「這個能救我們。」
曼德拉舉起Redeker撰寫的報告,後世稱之為瑞迪克計畫。
這種熱情直接擊潰了Redeker的內心,也造成Redeker產生另一個自稱為Redeker好友的人格,取代主人格對瑞迪克計畫給予了各種意見與幫助,Redeker的主人格則銷聲匿跡。
瑞迪克計畫基於以下事實:
1.政府只能控制少數安全區。
2.活屍軍勢不可阻擋。
3.政府控制的安全區內資源不足以養活所有人。
瑞迪克計畫發展以下對策:
1.政府帶上有用的人,退守安全區。
2.無用的人被拒絕進入政府控制的安全區。
2.安全區外的人們,鼓勵他們建立自己的堡壘,政府必須支援他們,讓他們活得夠久。
鼓勵倖存者在隔離區內活得夠久,這是為了讓活屍群的目標分散,最好活屍都去找這些倖存者,減輕安全區的防禦壓力,再圖謀反攻。這項計畫受到災情失控的各國的好評,並相繼被實施,但撰寫計畫的Redeker本人卻成為被倖存者們仇恨的對象,WWZ後Redeker(好友版)住在有嚴密安保的精神病院,並撰寫《彩虹拳》系列書籍。
WWZ後南非的貨幣是世界上較受歡迎的貨幣,這或許得利於及早實施瑞迪克計畫的原因吧。
四、北美
作為在本書中,受訪者來源最多的國家,北美的戰況可以視為其他國家的縮影。
(一)、北美崩潰
美國當時結束了長期的中東戰事,國內瀰漫著濃重的反戰氛圍,活屍疫情被以色列大使公開警告時,政府並沒有充分的民意基礎支持抗戰活動,而當時的政府高層也不相信活屍危機的嚴重程度。雖然CIA的分析員也基於活屍的特性,撰寫了與以色列相似的預防對策,但政府只執行第一階段的「組建特攻隊」,但特攻隊僅能應付小規模爆發,後續對策被只在乎政治利益的政客不作為地拖延了。
特攻隊的戰果的確豐碩,但後續的對策不實施,等於沒屁用。隨著疫情越發擴散,美國人民開始恐慌了,政府則哄騙國民活屍疫情只是南非狂犬病。乘此機會,偽藥商人Breck推銷新研發的「南非狂犬病疫苗」,利用美國人民的恐慌心理大賺不義之財,而美國總統則利用人民尋找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法的心理,指示FDA快速通過偽劣疫苗的生產許可,因而獲得人民壓倒性的支持率。
「一粒方陣,十分安心。」
有著美國政府的保證,在魚幫水,水幫魚的情況下大量熱錢湧入Breck持有的公司,讓Breck投資在其他假藥、劣藥上,甚至帶動美國新一輪的景氣復甦,整個美國因為Breck的假藥而免疫,有著山姆大叔的保障而安全,景氣又好的不得了,誰怕甚麼呢?
謊言終究要揭穿的。
「方陣並沒有免疫效果。」整個美國生活在裡面的粉紅泡泡,在鏡頭前被戳破了。
隨之而來的是歇斯底里,由於活屍會被寒冷的天氣凍結,社會上瀰漫著北方是安全的的謠言,隨著電視跑馬燈一行行的「向北,向北,向北,向北,向北......」,大量美國人民湧向加拿大北方與阿拉斯加,尋求世外桃源的庇護。
就是諾亞方舟也只能收留每種動物的一公一母,何況是物資缺乏的北方呢?
往北方路上的加油站一間間的關閉了,汽油成了稀有資源。
來自溫暖南方的難民並沒有在寒帶生存的經驗,隨著冰雪的到來,疾病也造訪了難民營。
食物吃完了,動物獵盡了,還有什麼動物最多?一坑坑的深穴中埋藏著被吸乾骨隨的白骨。
南方也不好過,美國的大城市紛紛淪陷,人們漫無目的的逃亡,無用地抵抗,沒個生路。
當屍潮拍打著紐約街頭時,美國這個國家也到了盡頭。
在楊克斯鎮外,遠方傳來震天的呻吟聲,那是從紐約時代廣場一路蔓延過來的活屍軍勢,十餘公里的屍潮。美軍準備了夢幻般的武器,戰車、機關槍、迫擊砲、武裝直升機......應有盡有,還準備了大規模的媒體陣仗現場直播。為了彈壓國內的恐慌,山姆大叔再次出招,這次所有活屍會毫無招架之力的被消滅,他要徹底展現美軍無敵的火力。
可是天下無敵的美軍將校們忘了很多事。
準備了那麼多武器,但每架武器彈藥只有3箱。
明明是嚴加防守的陣地,卻沒有確認活屍都被清光了。
天氣相當炎熱,士兵們還要身穿燜熱的生化防護服。
活屍不會爬牆,在兩旁高樓上佈陣會很安全,但軍方偏偏要正面迎敵。
活屍不會開槍,士兵們毫無必要的身穿防彈衣,在大太陽底下挖掘散兵坑。
活屍不會巷戰,士兵們戴著砸大錢研發的陸地戰士系統,無時差地視覺共享。
「那個地方,最缺乏的就是常識。」,一點也沒錯。
盡管有這麼多不利的因素,士兵仍然頂著炎熱的陽光英勇地直面屍潮掃射,勉強支持著。
而戰線的崩潰,始終從戰線後方開始的。從封閉的房門裡破門而出的活屍,撲倒了後方一名倒楣的士兵,啃咬血肉的鏡頭,絕望的呼喊瞬間在所有士兵的頻道裡播送,恐懼在蔓延。
接著彈藥沒了,砲聲啞了,機槍斷了魂,直升機再也投不了燃燒彈了,無論是士兵、軍官還是媒體記者,現在也沒什麼差別了,每個人都在想辦法逃命,然後淹沒在屍潮裡。電視上的直播,只能告訴全國觀眾一個訊息,「Game Over」。
英明神武的美國陸軍作出了決定,他們投下了油氣彈,徹底清掃戰場。
油氣彈會耗盡周遭的氧氣,製造高溫,殺死一切有生生命,
可是活屍還怕熱嗎?還需要呼吸嗎?
巨大的火球擴張著,地表如金星一般灼燒。
楊克斯的活人幾乎死絕了。
然後焦黑的活屍站了起來,嘴邊掛著被真空吸出來的肺,搖搖晃晃的向前走了。
「我們完了。」
楊克斯鎮戰役致命性的失敗,毋寧置疑是一場公關災難。
北美徹底失去了控制,社會徹底失去了秩序。
滅亡,就在不遠處。
(二)、力挽狂瀾
「潘朵拉的盒子」,當災難盡出時,盒裡仍有著希望。
但對於美國人民來說,希望來的太晚太晚了。
北美防禦陣線不斷敗退,政府控制的安全區持續萎縮,最後萎縮至洛磯山脈以西,政府則不斷轉進至舊金山。此時隔離區內因為持續的敗退,已經自然形成了如同瑞迪克計畫一般的多個倖存者組成的據點,這讓安全區的防禦壓力大減,但持續的敗北讓失敗主義蔓延整個倖存者社群,政府高層也換了好幾任,而此時北美的WWZ戰役才到了真正的轉略點。
新的美國總統是軍人出身,有著明快決斷的個人特質與前瞻性的戰略眼光,此時他預見失敗主義在安全區內傳播可能造成的嚴重後果,因此為了重振美國國民的士氣,進行了多項改革。
為了總統地位的合憲性、使政見取得人民支持,並鼓勵國民士氣,美國總統獨排眾議在安全區內舉行總統大選,並順利取得過半安全區居民的支持。非常時期應有非常政策,他較有爭議的政見如下:
1.恢復死刑
2.執行公開鞭刑
3.組建囚犯工人隊
其他重大改革如下:
1.建立戰爭資源部。
2.封存酷炫的先進武器,僅用必要的武器對抗活屍。
3.執行職業再分配計畫。
4.回收安全區內所有可用物資。
5.執行瑞迪克計畫,空投物資和專家進入隔離區內的倖存者據點。
6.軍隊再訓練。
7.組建守望相助隊。
作為總統重要改革之一的戰資部,協助封存武器、職業調查、分配及訓練、回收物資、分配資源予各單位,在WWZ期間居功厥偉。在首任部長的領導下,安全區內有了充足的物資、足夠的戰時人才,並啟用了幾個日後北美反攻時重要的新式武器與兵種。
1.空中飛艇大隊。
2.由工兵鏟改良後的碎腦斧,金屬回收自安全區內的汽車。
3.新式半自動步槍「SIR」,精確穩定,易於清理,模塊化設計。
4.新式燃燒彈彈藥「櫻桃PIE」,足以將活屍大腦煮熟。
5.馴犬師與嗅探犬,兩者組合負責偵查。
新的軍隊不重視對現代戰爭需要的巷戰能力、機械化部隊,全體的戰術、裝備彷彿退化至南北戰爭時期。便宜的海軍藍取代迷彩;克維拉纖維混紡的衣服取代笨重的防彈背心;運兵卡車取代坦克與裝甲車;全面換裝新式步槍;步行成為主要行軍方式;排射與方陣型陣地成為主要攻擊陣型,新的軍隊要求士兵依照精確的節拍進行精確射擊的能力,除了穩定士兵心理,也不要浪費子彈。
在美國總統的改革之下,美國逐漸有了反攻的本錢,終於在多國會議上,美國向世界提出了反攻倡議。
「我們要清除他們,如果有必要,用炸彈將他們從地球上清除。」
實際上,當時的反攻倡議完全是一場突襲,當時與會的各國幾乎都在活屍屍潮的危機當中掙扎,他們都存著綏靖心理,只求局勢不要惡化而已。一開始多國會議的重點也只是交流抗戰心得、技術,討論國際協助而已,直到美國總統與大使提出了反攻倡議。
美國政府的立論基於以下幾點:
1.人類的自信心已經被活屍疫情打得一蹶不振。
2.活屍疫情會逐漸消耗地球上的剩餘人口,沒有休止的一天。
3.未來的子孫在人類自信心潰堤的情況下,可能因失敗主義就此消亡。
反攻倡議不是一、兩場反攻攻勢,而是指全面性的抗戰,收復國土。同意參與反攻倡議的國家將互相借調軍隊,協助清除參與國國內的活屍。美國政府希望全人類向後代子孫證明,人類扭轉局勢,對抗活屍的可能性。
一些過去曾經受到先進國家殖民、侵略的國家,箇於本國過去的苦難史,對於美國等國家的反攻倡議很是感冒,認為是美國帝國主義企圖影響本國內政的行動。他們憤怒的指責「北方佬」留了一攤爛攤子給其他國家清理,並拒絕投入,而他們也付出了後果。
最終多國會議中,多數與會國作出了結論。
「反攻!」
(三)、反攻行動
美國WWZ的反攻行動,是由希望鎮開始的。
吸取了楊克斯鎮戰役的失敗經驗,這次彈藥有整整一卡車的補給與後勤小組,人類方排列成拉吉辛方陣,每2人一組,1人射擊,另1人補給彈藥,當射手疲乏時由另1人交替。他們布置陣地,在地上釘上標記,方便測量距離。為了穩定軍心,人類方配置足夠的心理醫生觀察士兵,適時要求士兵休息與治療。
準備完成後,人類方打開了喇叭,大聲放出了星艦戰將的主題曲。
英國人用風笛,毛利人敲打盾牌,中國人用號角,其實意思都是一樣的。
「來吧,王八蛋。」
屍潮是這樣子,當一隻活屍聽到聲音後向你走來,他發出的呻吟聲吸引了另一隻活屍,另一隻活屍發出呻吟,形成了連鎖效應,直到數十萬活屍一步一步地向人類方走來。而人類方的嗅探犬聞到活屍的氣息,吠叫了起來。
人類方的射手秉持著精確的節拍,如同鐘錶般機械式地射殺活屍,由白天至夜晚,再由夜晚至白天,死去的活屍疊成高牆,由上方探頭的活屍也被即刻格斃。隨著呻吟聲的減少,現場指揮官們用潛望鏡觀察屍體堆後的情況,用無線電聯繫空中觀測的單位,臉上表情逐漸放鬆下來。
幾乎所有活屍都被剿滅了,人類方要出去時還得將運兵車車頭前加裝雪鏟清出一條通道才能通過,來遲的活屍伸手想抓車上的士兵,陸續被用碎腦斧打碎頭骨。
反攻行動首戰告捷,人類方由洛磯山脈一步步向東推進,殲滅了一股股屍潮還不夠,他們排成一排排的地毯式搜索隊伍,一遍遍的確認收復區是否安全。人類方採取「由農村包圍城市」的策略,周遭的平原等地區優先清理,有高風險的城市、山區則包圍起來,最後才執行進攻。為了以防萬一,起霧、雨天等天候不良時皆原地防守,穩扎穩打地推進。
北美光復在望。
(四)、WWZ末期
隨著北美的崩潰,自然也誕生了許多社會問題,倖存者的精神問題即是其一。
1.因為長時間與社會脫節,難以溝通的「寞生人」、「野人」。
2.因為從小與父母分離,行徑如同野獸的「野兒」。
3.因為創傷羈絆,模仿活屍的行為的「偽屍靈」。
4.因為失敗主義造成的心理壓力,使倖存者猝死的症狀。
5.因為生存壓力減輕,倖存者過去積累的疲勞與痼疾使倖存者快速衰弱致死。
6.因為長期處於生死存亡的刺激感之中,倖存者無法回歸平靜的生活。
人類方要應付的問題不止於此,容易清理的平原區處理完了,就是高風險的城市戰的時間。城市區域不只包含市區,也包含一系列的郊區,清理這些地形複雜、人口眾多的區域,死傷反而比在平原殲滅屍潮時還要多。這些地區的在混亂中留下的各種脆弱的建築物、陷阱、野獸、敵性倖存者,給人類方造成難以抹滅的惡夢。
隨著隔離區內倖存者的據點慢慢地被收復,由於北美崩潰期間軍方配合政府的轉進政策,許多倖存者的據點原由軍方保護,後被總部撤防。又因為瑞迪克計畫中鼓勵倖存者在隔離區中盡可能生存,不接受他們跟隨到安全區,這形同拋棄倖存者的舉措使他們充滿怨懟。部分據點甚至依靠重火力形成叛軍,美國政府因此啟封機械化部隊前往鎮壓。
這時回顧起來,美國總統將囚犯組建為工人隊,而不是放逐進隔離區的政策是正確的,在其他許多國家在崩潰時因為囚犯浪費資源而放逐他們,在反攻階段時才發現許多窮兇惡極的囚犯結成幫派,在末世中禍害人間。
隨著生存壓力的減輕,越來越多過去精神上繃得太緊的倖存者,無論在心理,生理上都出現了問題。有的人參與反攻軍來到了戰前的家鄉,坐在老家裡的安樂椅上,平靜的開槍自殺;有的人聞到了公路上翻倒貨車中廉價香水的味道,嚎啕大哭以致進了精神病院;有的人罹患上PTSD,必須服藥控制病情;有的人迷戀上對抗活屍的刺激感,加入僱傭兵團整日在險境裡打轉;有的人勞心勞力,在反攻勝利前病逝在床。
漫長的征途,森森的白骨,死灰的心靈,犧牲的戰友,破敗的風景,終於也來到盡頭。
哈德遜河邊,從紐約市升起的日出照耀在反攻軍的臉上。
他們靜靜地呼吸著。
無線電裡傳來報告,方圓數十公里內最後一隻活屍被消滅了。
人類方勝利了。
他們收拾了自己的爛攤子。
(六)、戰後
WWZ後的倖存者社群中,團結意識相當興盛,可歸因為幾點:
1.倖存者間共同經歷一場巨大的危機。
2.倖存者聚落實行緊密的守望相助制度。
3.倖存者生產在地產品,供給社群居民時產生了在地意識。
4.因為幫助社群居民,產生榮譽感。
戰後的美國經濟體系仍相當混亂,混亂中被遺棄的美元貨幣所有權、不動產產權的點清與分配是一大問題。除了日常應用的科技大幅下降之外,由於國際貿易的萎縮,國內能夠享受的物質生活也不若以往。能夠防禦活屍的房屋物件受到倖存者們熱烈的歡迎,生存主義、實用主義成為戰後人們奉行的顯學。
還記得賣假疫苗的Breck嗎?,這個孬種在東窗事發後,躲到南極用賺來的不義之財租了一棟觀測站當住所,在輿論壓力之外逍遙自在,對自己販賣假藥的行為毫無悔意。不過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美國政府已經和擁有觀測站的俄羅斯政府達成引渡協議,這貨將回國接受國稅局乃至司法系統的拷問。
美國正在復興。
四、古巴
作為美洲的群島國家,周圍的海洋成為防禦活屍的天塹,而專制政體下的高壓社會阻止感染者的移入。當世界各地爆發屍潮的時候,古巴相對地較為安定。國內高比例的醫療人員使當時的古巴政府迅速了解活屍疫情的嚴重性,並研擬了處斷方式。
大爆發的時期,世界各國的倖存者都有向海洋出逃的行為,而孤洋中的島嶼成為這些倖存者的出路。但實際上這些島嶼也不安全,由於活屍不需要呼吸,也能抵抗深海的水壓,牠們會一步一步從大陸棚走上海岸襲擊島嶼上的居民。古巴附近的群島如安圭拉、巴拿馬等群島除了應付海上漂流來的倖存者之外,還要防禦海中的活屍威脅,這自然地掩護了古巴的安全,分散了防禦的壓力。
由於與美國最南端相距最近不過200公里左右,最多有500萬的美國難民漂流到了古巴尋求庇護,而古巴政府建造了許多集中營收留這些難民。但隨著事態惡化,古巴無法在防禦國境的同時分擔難民營的安保與運作,這讓古巴政府提出擔保人的解決方案。難民只要有擔保人保證,即可離開集中營進入古巴社會。
幾個月間,古巴的集中營就空了,古巴多了500萬個來自自由世界的人民,他們帶來的影響是不可預料的。民主自由的思想滲透了古巴的社會,靜靜地一些地區開始實行經濟改革、開始選舉。古巴的專制社會,從根本上被動搖了。
時任獨裁者的卡斯楚見事不可為,慷慨地在國會投票廢除共產獨裁制度,為之後的民主化、政權轉移留下了和平進行的基礎。而卡斯楚也博得民主推手的美名,晚年仍受到民主政府的厚待。
由於局勢相較美洲其他地區安定,又有眾多美國人才湧入,戰後的古巴是美洲的金融中心,古巴比索成為強勢的貨幣,古巴迎來了繁榮。
五、俄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