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四至六章】
離開旅館後,搭車前往總部所在的城市,到達的時候雖然太陽依舊高掛,但時間已經到了晚間九點,並不是因為路程遙遠,純粹只是因為店長又睡過頭,因而錯過班車,所以才導致到達時已經挺晚的了,不過也習慣了,這一路上經歷過了那麼多事情。
「這裡就是啦,歡迎來到總部的酒館」
跟隨著店長的腳步,走到一處似乎也是酒館的地方,由於四周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以至於完全看不到裡面,推開門裡面人數眾多,窗簾將外頭的陽光給擋住,讓酒館內只剩下室內溫暖的橘色燈光,雖然和外面比起來稍微暗了些,讓人真的有種晚上的感覺,但氣氛熱鬧,歡樂活絡,同時卻不會讓人覺得過分吵雜。
店長將我帶到了吧檯,吧檯的桌面看起來像是用實木製成的木板製作,而後方放有幾台飲料機和啤酒機,一旁的角落還放著類似於唱片機的機器,一旁的角落有個舞台,舞台上放著一台鋼琴,一名男性翼人正坐在鋼琴前彈奏著悠揚的樂章,吧檯裏頭站著幾位酒保,一名綁著金色馬尾的精靈酒保注意到了店長,並向店長揮了揮手。
「呦,克里斯汀你還沒死啊?」店長一見到對方,開口第一句話就這樣說,是有些讓我有點意外,雖然仔細想一想好像這麼做也很符合店長平常給人的感覺,而對方似乎也沒有因為店長著麼說而不高興。
「要等你這死老太婆先進棺材」那名酒保,克里斯汀給店長一個白眼之後冷冷地說,然後瞧了一眼跟在店長身旁的我「老牛吃嫩草?」
「你想太多,這是我弟子,才穿越過來幾個月而已」用裝有義肢的機械手拍了一下我的背,並補充道:「帶他來見見世面」
「你好,我叫玉乾」我一如往常向對方打招呼,然而克里斯汀的反應就像是靈魂出竅一般,整個人都失了神,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直盯著我看,這讓我有些不解:「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所以呢?你們要些什麼」克里斯汀回過神,臉上的表情也恢復正常,將一旁的菜單遞給我,霎時間似乎又想到什麼,看向店長說「對了,樓上那群人說你回來叫你上去一趟」
「蝦?煩不煩啊,都說了幾次老娘不是管事的了」一聽到克里斯汀這麼說,店長馬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但好像也沒有不打算去的樣子,僅丟下一句:「讓這小子開開眼界,另外有需要打雜可以給他做,他擅長的很」便離開了。
。。。
過了一陣子,幾乎整間酒吧的人看到我都是一副看見珍奇異獸的表情,隱隱約約還可以聽到有人的私語聲,此時一名金髮的男人朝著我走過來,他似乎注意到我的視線,向我揮揮手。
「呦,你就是傳聞中的那位弟子?」金髮的男人留著小鬍子,似乎也有點年紀了,男人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我是班,請多指教」
「我是玉乾,請多指教」我雖然還是不清楚,傳聞到底是甚麼,不過至少有人來向我搭話了,這讓我不會那麼尷尬得不知所措:「請問班先生指的傳聞到底是?我做了甚麼嗎?」
「哈哈…你不知道啊?」班聽到我這麼說笑得合不攏嘴,過了半晌才能好好說話,緩過神來後他向吧檯點了兩杯飲料,將送上來的飲料遞給我,並說:「你不知道你的師傅,可是全伊黎數一數二的調酒師啊」
「诶?店長嗎?我沒聽說過欸…」聽到對方這麼說,這讓我更加肯定了我對店長一無所知,那個店長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而且大姊到目前為止沒收過徒弟,所以你才會這麼吸引別人的目光」方才的酒保,克里斯汀走到我們身後看了我們一眼,並拿出空酒瓶朝班的頭上敲了過去「換班了,你打算休息到什麼時候啊死貓奴」
「痾…克里斯汀小姐…班先生他…好像暈了過去了」看著倒在地上的班先生,我徹底被方才所發生的狀況嚇到了,不過好像還有呼吸,因該沒有出人命,這讓我鬆了口氣,而一旁的克里斯汀似乎不是很在乎倒在那的班。
「那就你來幫他代班吧,反正你也閒著不是嗎?」似乎是因為克里斯汀離開了吧檯導致人手不足,吧檯剩下的酒保看起來有些手忙腳亂,希望我去幫忙不會給他們添亂才好。
。。。
依照克里斯汀的要求,將班移到座位上歇息之後,我跟著克里斯汀進了吧檯裡面,裏頭充滿了我沒見過的機器,酒架上也有許多我從來沒見過的酒,雖然在澤塔那裏也有許多沒見過的,但在總部,光是我現在看到的種類就是整個澤塔店裡的快一倍多,聽其他酒保說好像倉庫還有更多,穿越過來著個世界,果然跟我以前所知的世界差許多。
「這隻是新來的,洗碗洗杯子那些交給他…大姊說的」把我帶到吧檯後面,並講解了一下機器以及器材的使用方式之後,對著其他酒保說了這句話,之後就把我留下,離開了吧檯,我思考了一下才想起來克里斯汀剛才是對班說換班了,原來完全沒有要帶我的意思,又或者是說其實這樣就算有帶過了…?
不過洗碗什麼的並不算什麼,要洗的量其實也沒有到很大量,至少我還應付得來,就這樣工作了幾個小時,酒館裡的人也漸漸變少了,幾位酒保也相繼下班離開了,不過因為我從來沒來過,所以其實我也不知道這裡營業時間要到幾點,但我覺得店長也該回來了吧,自從店長上去也過了快三個小時了,到底是討論什麼東西呢,這讓我有點好奇。
不過就在我思索可能的狀況時,一名酒保在經過另一名正在用利刃處理食物的酒保時,不小心撞到對方,導致刀子切到手,鮮血從手上的傷口流了出來,雖然並沒有傷得很深可是那名受傷的酒保卻失去意識暈厥了過去,還好後方的酒保及時將他扶住,沒有撞到桌子造成二度傷害,我看了一下整間酒館的工作人員似乎只剩下那兩位酒保了,再來的話就是還沒醒來的班先生了。
「前輩先帶他去休息室包紮吧,可能是暈血症,休息一下大概就會醒來了」我對著另一名酒保這麼說道,對方看起來非常不知所措,抱著暈倒的人,但並沒有繼續的行動,僅僅只是叫著對方的名字,手上傷口的鮮血仍然不停地流下來,被刀切到手這種事情理論上沒有那麼令人驚訝,可能是因為第一次看到有人切到手之後暈了過去吧,大概推測一下安撫慌張的酒保帶著受傷的人去包紮。
雖然這樣子吧檯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但同時整間酒館的客人也不算多,我應該可以撐到另一名酒保回來沒有問題,先接著把剛剛暈倒的酒保在製作的餐點給出完後,處理其他的客人的餐點,令人慶幸的是沒有遇到太多是點我以前沒接觸過食材的客人,雖然有些調酒用到的材料是這個世界獨有的沒錯,但是那些在澤塔時店長也都有教過我,幸好我到現在都還沒忘記。
從樓上走下來一名粉紅色短髮女子,逕直走到吧台前,座到了到現在還沒醒來的班先生旁邊,血紅色的雙眼直盯著我上下打量,又是聽說店長收了徒弟,覺得新奇而來的人嗎,店長真的這麼有名?至今我實在沒法想像,不過說到底我其實到了現在也還沒喝過店長調的調酒,讓人真的有幾分好奇。
「沒看過你,是新來的?」似乎是觀察了許久,仍然得不出結論,才開口詢問,不過仔細一看,這個人跟我娘還有幾分神似,尤其是髮色,再綁一個馬尾,穿上藥劑師穿的實驗袍最後再帶個無框眼鏡,根本一模一樣,我該不會是思鄉了吧,真意外,居然會想起母親。
「恩…因該算是吧,澤塔的店長帶我來的,現在再幫班先生代班」指著旁邊正在打呼的班先生,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在我打算把菜單拿給對方時,對方揮了揮手似乎不需要的樣子。
「澤塔…凱洛琳嗎?」思考了一下,突然像是豁然開朗,但過一會又露出遲疑的表情,聽到對方說的話我也遲疑了一下,因為平常都是叫店長,聽別人說到店長的名字,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是在講店長,似乎到最後她都沒整理出甚麼思路,像是放棄一樣的說:「嘛…隨便來一杯你拿手的調酒好了」
。。。
在我交上對方點的飲料過了沒多久,店長也從樓上走了下來,母親...不,粉色頭髮的女子似乎也注意到走下來的店長,此時整間酒館已經只剩下還沒睡醒的班先生和我們三個人了。
「今天不是你打烊的嗎?睡個屁!」店長走到吧台前,用裝有金屬義肢的手狠狠的一手刀劈在趴在吧檯的班先生頭上,沉重的一擊,班先生摀著頭,臉上極為猙獰,看來那一下是真的痛。
「凱洛琳,這小子你怎麼賣,五十?一百?」絲毫不關心方才挨揍的班先生,那女人用手指了指被剛才那幕嚇到,正在為班先生擔心的我身上。
「你自己問他啊」「如何小子,要不要來我家啊,我剛好缺一個會調酒的肉…」還沒等女人講完,店長也毫不客氣的一手刀砸在女人的頭上,不讓對方說出我必須要自行打碼的話,又再次讓我震驚了,果然物以類聚嗎?
「痾…不了,我決定照店長說的先出去旅行一陣子,見見世面」總而言之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吧,畢竟我也才剛來這裡沒多久,照店長說的,我應該多看看世界,畢竟從今以後都是自己一個人了,雖然我滿想就待在同一個地方不要動就是了。
「恩…好吧,不過我家隨時歡迎你…我是說伊黎隨時歡迎你」女人手按著頭,表情有些痛苦地說到,說到一半還看了一眼準備劈第二刀的店長,之後馬上就改口了。
「要旅行的話可以來烏納魯找我喔,我在那裡有開店」剛還抱著頭的班先生,突然跳起來,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並給我了一張名片。
「我會的,謝謝班先生」「好了,我要回旅館睡了,累死了」「那是姊姊你原本就該做的,團長的工作」「現在團長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