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就是四個月沒更新,總之先報個平安:我很好,每天都很努力。
這段期間,主要負責的專案有了四次版本更新,我搬了一個座位,加了一次薪,入手一套金庸全集(人生成就劃掉一項)。除了數字上看得見的變化,業務的內容也有所拓展,接觸到更多負責項目,有些是寫故事、有些則是進度管理與企劃思維。
隨著每月更新,新的經驗、障礙與反思都會流入,都需要花費時間過濾處理。多少與我一開始對職位的想像有偏差,也確實感覺到疲勞,不只身心,也反映在磨鈍的筆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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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認為文字是有味道的。和作曲家的旋律傾向、歌手習慣的唱腔差不多,熟練的創作者能在各種風格中流暢切換,不過靜下心來觀察,可以嗅到專屬於創作者本人的氣息。若閱讀大量該創作者依自我意志而生的作品,便越能明白氣息的形體:用字遣詞、故事結構、情節與合理性的比例,構築成該創作者獨一無二的「編劇風格」。
反之,越是配合不同的規格,去大量生產特定類型的文字,以我的經驗來看,似乎會迅速地沖淡那份氣息。以完成專案的角度來看,效率逐步提升當然是好事;但我稍感恐慌,生怕各類故事作品中常見的「不再是自己」議題跳出書頁,印證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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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恐怖,倒也不是沒有解決方法:在下班之後好好享受人生、寫寫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是最好的特效藥。在自己的紙頁上,不用顧忌規格限制的囚牢,任憑想像力用無形的繩索勾著筆鋒揮灑,再自由地使用工作中學到的經驗給故事增色,即使作品不見天日也無妨。
彷彿回到十七八歲之時,在靈感的酒泉裡笨拙滑水、跌撞前行,而後酣醉高歌。
充斥滿滿酒氣,那是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