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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阿貝爾》第五章:漂亮團長

媻極亞的芽豆靈 | 2018-08-09 03:09:48 | 巴幣 6 | 人氣 189

《純白的阿貝爾》公開練習
資料夾簡介
聖騎士阿貝爾在任期結束之前有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該選什麼樣的退休姿勢!——才不會上火刑架又成為歷史課本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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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時分,聖騎士們騎鹿或走路進入「聖徽之北第七正編捍衛騎士團」的駐紮地,俗稱的第七騎團駐點,位於曉光城郊外,享有日出時的無邊金色山丘。

  每個騎團駐點的旗幟戳著藍天,搖晃的曉徽十字圖案愜意地互相揮手。

  聖騎士組織別名是聖徽之北。

  曉徽信仰的起源來自西土。

  最初的信仰中,人們相信神身處在方位最高處,即是北方,越靠近北天就離天或上方更接近、更靠近神,所以曉徽信仰從西土移址來了冰雪大陸,並獨立成為某種教國。

  經過歲月的洗滌與歷史塵埃落定,聖騎士已經不是為神征戰的代名詞,而是一個封號、職缺、履歷填空,在現代帶來的觀光價值遠勝一座博物館,逐漸成了帶著榮譽成分的夢想或精神象徵。

  在已經無法取得戰功的現代,封號通常作為地位標誌。

  例如阿貝爾.薩普特多年前被推選為騎團長,於是他的封號便隨著官位忽然間水漲船高,多了一堆可以拿去當考題的職稱。

  但他依舊與其他人一樣被統稱為聖騎士。

  不過比起聖騎士,阿貝爾更知名的其實是另一個別稱。

  而這個別稱帶來的觀光價值遠勝聖騎士……

  「咦?那不是漂亮團長的護衛隊嗎?」

  駐點警衛看見走來的護衛隊。

  某個該在護衛隊身前的聖騎士並不在。

  他們馬上瞭然。

  「他肯定又開溜了。」

  「所以護衛隊乾脆來這裡逮他,因為例行訓練要開始了。」

  「嘿!帕諾,別擔心,你很快就會等到他的!」

  帕諾丟給他一句:「你知道今天女校補假嗎?」

  被反嗆的警衛一臉噎到。每次這種日子,第七騎團的門外就特別熱鬧,警衛也非常忙,因為他們要到處阻止阿貝爾的仰慕者混進來闖進來,甚至爬牆進來。

  通常防衛是成功的,但在女孩們人數的優勢下,多少還是會有漏網之魚。

  聽說上次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差點就吻到了阿貝爾,也差點害一堆警衛丟飯碗。

  幸好阿貝爾上任後,中央給他的第一道改革建議就是別收女性成員,讓人不禁想感謝迦斐拉十三世的先見之明,然後再罵罵他的性別歧視。

  護衛隊保持著低氣壓進了駐點。

  ……


  看著他們都進去後,我再看了一眼時間。

  應該還來得及。

  駐點的五十公尺外有一條觀光步道,我和四個實習神官站在一棵正在發芽的雪樹下,附近有些遙遙朝我拍照的稀少觀光客,還有陰沉沉注視我的散步老神父。

  我輕輕舉掌擋在封面詭異的刊物前。

  「很抱歉,明文規定我不能在公事以外的地方留下簽名,還有請不要再溜進第七騎團了,我們最近在圍欄上設置了法術公式,你們也不想要被麻痺在上面動彈不得吧?」

  其中一名女孩開心地向我秀出她的法術系學生證,根本不擔心我把她的姓名地址還有班級看得一清二楚。

  「我已經破解啦!」她開心地嘆氣,目光在我臉上洗來洗去。

  又是一個浪費才能的法師……

  「茜茜。」我呼喚道。

  女孩們一征,一起讓開,露出躲在後面的同伴。

  重新穿成實習神官的茜茜就像那天街上唯唯諾諾的女孩,被我的突然點名嚇得又驚又怯,陽光將她的睫毛刷成淺金色,顫顫抖著。

  茜茜應該已經不記得在我住宅的事情了,但她依舊是唯一看過我獠牙的人,我最近肯定要跟她把這件事講開來處理,一個友善的開場白應該能制止鎮邪手再做傻事。

  我溫柔地交代道:「我們必須重新談談你昨晚夜遊的事。」

  女孩們用可怕的力道轉頭,在我看不見的角度直視茜茜。我猜她們的目光應該滿恐怖的,這應該也能順便讓鎮邪手最近都沒空找我麻煩。

  「我們昨晚應該已經談過了吧?」她不確定地低聲問。

  「是的,但我們並沒有談到真正重要的那部分。」

  「我最近可能沒有時間……我還在實習。」

  「找我的秘書官預約,我會見你的。」我提供她解決辦法,但在看見女孩們想把茜茜抓起來拷問的火熱眼神後,趕緊補上一句:「只有。」

  鎮邪手應該不會帶外人,但我得讓現場的女孩們知道這件事。

  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看我和茜茜的神情突然間怪怪的。

  「……好。」茜茜的表情像快罷演了,彷彿下一秒就能掏刀子。

  「那麼我要走了。神的榮光照耀你們。」我丟出公事微笑。

  女孩們向我點額,我回以垂首,轉身之前,我想起另一個問題。

  我叫住茜茜。

  「對了,可以再告訴我一次你的姓氏嗎?」

  走進第七騎團駐點時,觀光步道上傳來一片興奮的尖叫。

  反正鎮邪手已經很想要砍死我,大概也不會更討厭我了所以就這樣吧。

  警衛向我問好,我順便交代了關於女孩們已經破解圍欄法術公式的事,警衛隊長的表情瞬間開始胃痛,「才剛安裝好一個月……」他虛弱地被其他人扶下去。

  我的第一站是在官邸中找到秘書官。

  我注意護衛隊氣味的去向,選不會撞上他們或進入視野的路走,幸好他們似乎已經去校場了。

  自從成為團長,我強迫自己學會目不斜視。

  因為身為神職人員,而且到了聖職長的地位,你已經不可以在與誰目光接觸後再像個路人若無其事地把目光挪開,對方會朝你點額,你也必須有所回應。

  所以我目視前方,走得飛快,急色匆匆的話,只要給朝我點額的人一個微笑或點頭就可以了,而且有些人走得比我更快。

  ——由於信仰的關係,神職武士通常更心直口快,當他們不想要與位高權重的我發生摩擦,又不想違心把那堆話憋太久,就會力求用最短的時間經過我身邊。

  基於眾人對我的名氣還有聖騎士在和平年代閒到發疼的緣故,不知道是誰在團長推選提名時開的玩笑,結果我竟然以入團兩年的資歷過了初選,殺進複選,又進入了終選,還通過了神選……

  我記得我進入複選的時候,所有人都意識到玩笑開過頭了,但詭異的是:我還是繼續獲選,當我想要以另一個身分去查個清楚的時候,我在一堆幹部的翻桌中勝選了。

  「有人沒投給說好的候選人,背叛了我們」這個想法使舊幹部之間因猜忌而分崩離析。

  一直到過了許多年,舊幹部們因為辭職、退休、轉任等等原因所剩無幾,內部的鬥爭才逐漸停止。

  幸好現在第七騎團內部被時光(以及我的名聲)洗滌得一片祥和,並沒有什麼大事是過了十八年還沖淡不了的,如果有人又想拿我當年就任的事情來找碴,應該會先被教皇殿的支持者給壓下去。

  ……教皇當年的就任過程比我還神奇,掀起的波瀾也比我大,我和第七騎團的那點小事被淹得無影無蹤,等到海嘯過去,根本就沒有人在意小浪了。

  教皇殿對於這類事情很敏感,所以我還算高枕無憂。

  一路上收穫各類型早安,我不花一字找到秘書官。

  我委派的秘書官是一位第七騎團退休的老人,我新人時期曾被他拿文件甩臉過,因為他以為我靠臉走後門,是個很正直的老派聖騎士。

  有他在,我的會面行程簡直就像被上了鎖,清新得不行。

  唯一的缺點,就是我總害怕他下一秒要抽我……

  「安森,早上好,我需要你幫我把一個人加入會面許可名單。」

  垂垂老矣的秘書官抬起頭,用苛責的眼神瞪了一會兒我無人的身後,然後再挪到我臉上來。

  不要,別打臉。

  安森緩緩低下頭,用堅定不移的速度抽出一個筆記本來,再用同樣的速度找到一隻特小號龍羽筆。

  「聖長,請說。」

  「瑪蘇爾教官底下有一個實習神官,她叫做茜茜.西爾。」

  秘書官瞪著筆記本的內頁好一會兒,手卻沒有開始動。他放下筆,嘆氣,抬頭看我,嘴裡飄出一句:「您就為了這個甩開護衛?」

  這要取決於你現在是不是用糟糕的那方面來想。

  「那個女孩年紀多大?」安森又問。

  我邊回憶邊猜測……

  「十七?或十八?」

  安森沉痛地閉眼,最後終於低下頭,重新拿起筆。

  「算了,您有覺悟就好。反正總是有這麼一天。」

  我總覺得安森誤會了我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假如有陪同者,必須是長輩才能讓她進來。」我再次交代。

  不知道為什麼,安森忽然間超有精神,像年輕了三十歲,深吸一口氣朝我大聲說道:「這就對了!聖長,這才對啊!」重重拳擊桌面,一堆文件滑下桌。

  他低頭用最鄭重的態度寫下那串名字。

  「您可以得到我由衷的祝福了。」

  「嗯?」

  安森有精神是好事,他很久沒這麼有活氣了,撇開不知道什麼事情激勵了他,我決定先理會一下躲在門後朝我招手的會計官若瑟。

  我與他擠出後門,從懷裡拿出信封交給他。

  「這個月的。」我低聲說。

  「而我這個月也要這麼說:聖長,謝謝您。」若瑟嘆氣,收下了信封。

  他大概是整個騎士團中唯一對我不太有意見的人。

  雖然他以前也對我幹過類似安森幹的事,但自從我開始找他幫我處理信封以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之間的關係反而有點像狼狽為奸的情投意合。

  不過一但我又發生害人不能忍的事情,他還是會跟所有人統一陣線。

  「不客氣。一如往常?」

  「會的,一如往常。」

  等我到了校場上的時候,團員們已經列好隊,統一穿著訓練服,朝陽也剛好升到最燦爛的角度——一個剛探頭,色澤充滿淡金霧氣的清晨斜照。

  護衛隊分散站在校場的每個出入口,我不用注視他們就可以感覺得到他們那了無生氣的目光,而聖騎士們的目光看哪就是沒在看我。

  我跨上湯瑪士為我牽來的馬。

  聖騎士以前為神作戰,打的都是北方以外的地方,騎術以馬為主,而不是北方慣騎的鹿,其它訓練還有統一的杖與盾,剩下則是不同的獨立團練。

  我花了好幾年才讓鹿與馬不會驚恐地將我甩下來——沒錯,好幾年,第七騎團曾經有過一個無法騎乘的團長。

  早知道會被寫進歷史,我一定在入城前直接馴好一隻亞龍或恐龍,因為有龍的話,就不需要同時有代步的鹿與公事用的馬了。

  我的馬是舊幹部贈送的一匹弗瑞西安馬,名為黑珍珠。

  他大概真的對我寄與厚望,為了不辜負他們的期待,還有解決我不能上馬的問題,我選擇和黑珍珠私下好好談了談,完成了幹部對我的期望,成功上馬。

  黑珍珠通體全黑,讓我出席活動都與平日一樣萬眾矚目

  每次我上馬時,黑珍珠都會把臉埋在牽馬的人(無論是誰)的懷中,彷彿在逃避事實。

  我一扯韁繩,把牠從湯瑪士無動於衷的懷裡扯出來。

  策馬跑過團員隊形的前方,我大喊道。

  「例行訓練開始!」

  ……




  「阿貝爾,作為原本參加例行訓練的成員,現在你要成為負責指揮的人了,很多地方你還不懂,我們會先示範給你看。」

  騎士團幹部——戰務官里昂拍拍年輕團長的肩,顯得親切和藹。

  「你什麼也不需要擔心。」

  極其俊美的黑髮年輕人有點困惑地輕蹙眉,彷彿在為自己的新身分而緊張。

  他的情緒反應少得就像那個一根筋的湯瑪士(也就是那個票數略低於他的落選者),兩年前剛入團那時候更嚴重,有人說過阿貝爾像一尊被下詛咒的會動人偶,或是行刑手家族出身的么嗣。

  幹部看得出來以前的生活環境導致阿貝爾不太使用表情和語言表達。「他需要一個能依賴的人,而我做得到」——不少幹部在阿貝爾勝選後起了這個想法。

  阿貝爾能完美代替湯瑪士,他們還不算損失慘重。

  主要幹部分內外部,三位內務官、三位外務官。

  如今他們表面上統一陣線支持阿貝爾,實際上仍然分裂成多派,有想拉團長下馬的、有想扶植團長的、也有只想打壓對手的、還有想要燒毀燒毀的(?)

  更有安安靜靜不爽在心裡的。

  失去自己候選人的幹部們會替阿貝爾掃除「阻礙」,例如那個曾經用厚文件賞過阿貝爾一耳光的安森隊長、再例如無視阿貝爾當著對方的面說閒話的會計助理若瑟,以及其他正義感過剩,毫無大局觀的人……

  例行訓練前,尤其又是新任團長的第一天,六大幹部都集合在校場上了,身邊圍繞屬下,將新任(同時也是新人)的團長圍在中間。

  訓練官出來說道:「我認為旁觀效果有限,例行訓練不是只有發號施令而已。」

  戰務官笑著回道:「你也該調適過來了,佩德羅,我知道把你前幾日還在大罵的對象當成團長不容易,但他已經不是你能隨意教訓的人了。」

  「看在神的份上!」訓練官大怒,「我們就事論事!你讓他看一百次例行訓練他也還是不會做,你的卑劣打算現在連隱藏都懶了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讓一個新人指揮全體操練?」副指揮插嘴道,不認同訓練官,「旁觀能讓團長學習到指揮角度的細節,哪像你說的那麼嚴重。看一百次不夠,那就看一百零一次吧。」

  秘書官馬修嘆氣,轉身就走。

  「我真是看不下去。」

  「照佩德羅說的,就事論事。」調查部的監查官阿諾爾多出來發言了,「團長已經參加了兩年的例行訓練,我認為他大致上是知道流程的,我們只要確保他把其他的部分也熟悉起來,這個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五百人,分成弓騎、步弓、杖、盾,額外還有神術、祭司與神官等等,就算他知道有哪些人要參與,但你們難道看不見最重要的是——他還不能騎乘嗎?!」

  會計官吼完,眾人的視線落到站在地面上的阿貝爾身上,還有他身後那匹,被一個隨從牽著的全團最溫馴的老母馬。

  老母馬掙扎著想遠離阿貝爾,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嚇到她了。

  所有的騎獸對阿貝爾都是這個態度,所以入團兩年,他的騎術至今掛零蛋。

  不能騎乘,怎麼指揮訓練?

  五大幹部又吵起來。

  以預備姿勢從清晨站到中午的聖騎士們默不作聲,四處就定位的鼓手與旗手一面看著這場面,一面看見那個新任的團長溜出戰團。

  他看起來沒有在發抖,額上也沒有汗水,只是很平靜地走到大家身前,與曾經是自己同袍或前輩的聖騎士對看。

  他從華麗的盛裝腰帶中抽出那把嶄新的禮儀劍。

  主鼓手站在地面的校台上,被阿貝爾回頭看了一眼。

  他自己是無所謂啦,但是如果這個新團長要開始挑戰例行訓練,他不覺得對方知道所有的指揮令還有隊號,而且阿貝爾不騎馬,後面的聖騎士全都看不到他啊。

  但主鼓手還是打起精神舉起鼓棒。

  阿貝爾的表情沒有祈求或示弱,只有一股不張揚的期盼,明知自己不受待見,卻用一種全然相信的神情在看著聖騎士們。

  他舉高劍。

  主鼓手還以為朝陽再次初升。

  阿貝爾的宣示之光亮度前所未見,白熾遍布劍刃。

  阿貝爾把擴音法術貼片拍到自己的臉頰上,「我知道有些人看不見我,別擔心,你們會聽得到我的聲音。」

  保管法術貼片的會計官一驚,往身上一摸……法術貼片明明還在,他是去哪裡弄來的?

  阿貝爾轉頭給了主鼓手一個眼神。

  咚!

  這是信號,所有的鼓手落下重重一擊,聲音散盡後,團長下令。

  「例行訓練開始!」

  本能驅使聖騎士們回應道:「榮耀歸於神!」

  「他搞什麼?」戰務官直接傻眼。

  「你們還不快去,他會鬧笑話的!」會計官朝訓練官與副指揮說道。

  聞言的兩位幹部跳上馬,一踢馬腹。

  阿貝爾手中的一丈光芒舞出白色的極光,模仿指揮旗號,鼓手照著旗號打,聖騎士們聽著鼓聲動。

  需要臨時指令的隊伍會聽見阿貝爾喊他們的隊伍號以及行動指令,而且他都沒有喊錯,也沒讓場面發生混亂。

  偶爾還會聽見有個懈怠的傢伙被點名。

  「步弓第三小隊賽勒斯.穆爾維,你掉隊了。」

  某位聖騎士一臉懵逼。他為什麼認得我?

  副指揮與訓練官勒馬停在阿貝爾後方,訝異地發現聖騎士團就像往常一樣進行著訓練,沒有發生指揮失誤。

  阿貝爾或許還不會照自己的經驗調配,但他挪用了前任團長的手法,把它們組合在一起,模擬團隊作戰讓聖騎士們去互相配合與行動。

  首先是團體步行,保持移動各隊卻不會歪散,以不同方向跨越障礙,並讓他們的行進方向互相妨礙,掉隊或走錯地方的人一一被連名帶姓點出來。

  通常是步伐不夠大的祭司與神官,或是轉調來沒多久的新聖騎士。

  神官和祭司的數量雖然少,但是他們是附屬人員,也必須要跟得上團隊的變化,所有騎士團都會偏向把這些文職操出良好的體力來。

  全體接著上馬,照接近剛才的流程跑一遍。

  幹部中有等阿貝爾出糗的人,也有希望事情順利的人,結果導致他們不發一語看完了整場團訓。

  例行訓練拖延太久,阿貝爾直接取消了接下來的各自訓練,讓聖騎士們可以趕緊去巡防,「剛才被點名的人立即找訓練官報到加訓,獨立團練取消。解散。」

  今天分心與心存僥倖的失誤人員很多,一堆人嘩啦啦地朝訓練官湧去,再次排好隊形,訓練官習以為常地擺擺手,把他們都趕去跑操場。

  副指揮不敢相信地上前朝阿貝爾問道:「是誰教你這些的?」

  「塔瓦諾說得對。」阿貝爾取下擴音法術貼片,「我也參加了兩年,的確只要熟悉剩下的部分。馬修昨天給了我許多資料,我已看完。」

  正是因為有那些跟山一樣高的內務文件,阿貝爾才喊得出所有的隊號與人名,他的面色正常得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是秘書官的刁難。

  「你把所有人的隊伍和名字背下來了?」訓練官一臉不敢相信,他以為辦到這件事的人只有自己。

  「只是再確認一遍,很多名字熟悉,卻沒見過臉。」

  「你為什麼不擔心沒有人要聽你的?你很有可能出糗!」

  「他們是神的聖騎士。」阿貝爾如是說,「不會因為私念而捨棄職責。」

  ……多麼幸運的天真。兩位幹部同時腹誹。

  副指揮轉而道:「如果有一天,必須因為私念而捨棄職責,你會怎麼做?」似乎在諷刺。

  「我不知道,答案會隨著情況變動。」阿貝爾回答。那維亞說過:拿得起就要放得下,自己生的惡魔就要自己吞下去。

  「——也或許以後這個答案會不一樣。」









弗瑞西安馬(弗里斯馬)
我把Friesian的學名後綴一起音譯了(被拖出去打
長得這樣,囂張帥氣得有阿貝爾的風采不覺得嗎?

  原產於弗里斯蘭省,在荷蘭。中世紀作為戰馬,扛得動穿鎧甲的騎士。
  高152~173公分(馬的身高用前腳到肩膀的高來算)
  特色:黑色,強有力的肌肉,敏捷,優雅的動作,厚厚的鬃毛和尾巴,小腿上的羽毛。

取自網路






然後鹿真的能騎啦
不信你們看




......想像一下雪鹿跟馬一樣大,畫面就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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