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GP
[達人專欄] 【少前同人短篇】 雪花與弩矢 第二篇 07/07
作者：Cale Wei│少女前線│2018-07-07 20:38:59│巴幣：12│人氣：427
「很多時候啊，明明記憶裡已經聽過成千上萬次的槍響，但是對它的恐懼還是不能完全消除呢。」
▲
「嗯……」芭莉斯塔歪了頭，隨便敷衍一下後就繼續踏出腳步。「酷哦。」
「喂，妳這個反應讓人滿不爽的喔。」碧特發現自己被無視後，在後方嚷道。
灰濛的天空讓人聯想到冬眠時的大型野獸，使意識像落入深湖般地不斷沉沒，連眺望遠方的瞳孔都分不清是在凝視雪地還是雲層。就是這樣令人茫然的天氣，不是過分緊張，即是過度放鬆。
冷風呼呼地吹過耳邊，產生些許想要逃離的情緒，要是再待個半天的話，可能就會直接摀住耳朵吧？芭莉斯塔心裡想著其他事情，她並不擅長接續話題，況且對方能使她感興趣的部分已經揭曉了。反正不管碧特是什麼身分，對她來說都只是為了滿足一時的好奇心而已。
「妳該不會期待我，繼續問一些工作內容之類的問題吧？」芭莉斯塔轉過身，清澈的琥珀色眼眸映上雪地中孤立的身影，還有光禿的樹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妳表現欲還滿強烈的，這是好事，以上。」
「哇，莫辛納甘有替妳打過預防針嗎？警戒心怎麼這麼高？」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她很熱心的跟我解釋過妳到底在忙什麼。雖然身份什麼的我其實並不知道。」
聞言，碧特聳了肩。反正她不是非得要人形的協助才能繼續工作，反之亦然，兩位人形小姐也能自己完成任務就是了。
「但是我們還是朋友。」芭莉斯塔吞嚥了口水，然後繼續說。顯然是想打個圓場。「至少妳沒騙我，不過我一點都不想陪妳搞什麼抓小偷的遊戲。」
「哦，只要妳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就足夠了。」碧特輕輕踢了一下突起的雪堆，濺起了一波白浪。接著，空下的手搔了搔臉頰。「回去吧。」
▲
碉堡內的空氣相較之下有些沉悶，這多年前留下的遺跡仍舊堅固，要使用它的話並不困難。但環境也不是很舒適。
莫辛納甘閉著眼，像是掉入黑暗般的休眠著，連一點晃動顫抖都沒有的，純粹地睡著。芭莉斯塔走到她身旁，只是站著，毫無任何其餘的舉動。
因為昨晚沒睡吧？芭莉斯塔心裡想著，仿生魚鷹很不聽話地停在她的頭上，重量讓脖子微微前彎，視線離開了睡眠中的莫辛納甘。
「凜，下來。」芭莉斯塔按照說明書上的排解疑難設定來輸入指令。
仿生魚鷹絲毫沒有想要理會的樣子，只是張開翅膀嘗試穩定身體，令她有些懊惱。
「這是新型態的表演方式嗎？」莫辛納甘的聲音傳出，使芭莉斯塔用力抬起頭，才發現眼前的步槍人形已經醒過來了。
「其實這樣能祈求好運，妳想試試嗎？」她在一旁坐下，仿生魚鷹像是滿足一般地跳到肩上。
「不要瞎掰了好嗎？」莫辛納甘伸展了四肢，然後將手勾上芭莉斯塔。
後者沒有反抗，只是呆呆地坐著。
「……我問妳，我們是在幫碧特那傢伙嗎？」隔了一晌，芭莉斯塔才開口。「她剛剛說要再呼吸一下，等等才會進來。」
「幫她抓人嗎……？」聽聞了這樣的問題，莫辛納甘稍微仰起頭，彷彿在思考什麼。「那個什麼，妳有修過技術士的證照嗎？」
「沒有，為什麼要這樣問？」芭莉斯塔轉過頭，扭開了仿生魚鷹的羽毛後問道。
「哦，好吧，那我得教妳操作一些工具了。還有就是，我們的工作內容跟碧特要辦的事情有些出入，勉強能說上是互利互惠。」莫辛納甘放開了手臂，隨後站起身。「能確定的是，最好相信她提供的情報，遵從指揮，才是好的團隊運作。」
接著，她拿起水壺並灌了一口。
「那如果……」此時，芭莉斯塔猶豫了接下來要說的話。「如果她作出明顯不利於我們的指揮呢？」
「我會判斷，妳也會。」對於這點，莫辛納甘倒是毫無顧忌。
戶外的樹枝上，結成凍的冰柱堆積了許多霜雪，彷彿再增加些許重量就會崩塌似的。寒冷的空氣透過空隙吹進堡壘，在空蕩的空間內泛起回音。
芭莉斯塔把仿生魚鷹抓下，抬起眸。「我盡量。」
▲
「妳習慣槍聲了嗎？」芭莉斯塔在腦內修改了幾次後，還是這樣發問了。
莫辛納甘轉過頭，有些困惑地開口：「問我嗎？」
「這裡沒其他人了。」
「討厭，妳怎麼變得這麼強勢。」
芭莉斯塔心裡迴盪著怒吼，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問這種嚴肅的問題。而莫辛納甘似乎也覺得這個玩笑有點太過頭了，所以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讓情緒稍微撫平。
「為什麼想問這個問題？」她的態度回歸沉穩，語氣讓人感到安心。
「因為妳的傳聞很多，而且資歷也很久。」坐在地上的芭莉斯塔輕點腳尖，嘗試將心裡所想化為言語。「而且妳深受自己的同伴信任，實力也有目共睹。」
「我不知道妳從哪裡聽到這種加油添醋的評語啦……不過，妳要先知道一點，我們不是職業軍人，不管是訓練或是道德規範上都沒他們那麼嚴苛。」莫辛納甘搔了搔下巴。「很多時候啊，明明記憶裡已經聽過成千上萬次的槍響，但是對它的恐懼還是不能完全消除呢。」
「所以還是有部分被消除了嗎？」
「是啊，但也就到某種程度吧？很一般的程度呦。」
芭莉斯塔得到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答案，她細細咀嚼著，卻又認為答案已經論定。
「所以說，到了某種程度後，就不會再有新的發展了嗎？」她問。
「是這樣吧？畢竟這不是說體驗就能體驗的事情，依照當時條件的不同，造成的壓力也不一樣。」莫辛納甘給了有些模糊的回應。「又不像是網路小說一樣，死幾個討厭的人就能說這樣很寫實。」
「妳舉例真的很爛，相信我。」
芭莉斯塔微微地笑了笑，僅止於彎起嘴角。她看向自己沒收的酒瓶，那大概就是本身與莫辛納甘最大的差別了吧？
「妳是因為碧特的說詞，才會想問我這個問題的。」突然，莫辛納甘作出了結論，而且顯然是戳中問題的核心。
「……我只是在想，為什麼有人會選擇這種必須懷有情操才能執行的工作。」芭莉斯塔想了想，最後坦承。「那些鐵血工造的人就算放他們安然度日也不會怎樣吧？鐵血人形不是全都叛變了嗎？」
「妳可以問她啊，說不定意外地有故事哦。」莫辛納甘回答。「說不定哦。」
▲
很一般的程度呦。
芭莉斯塔腦中不斷重複這句話。儘管是像莫辛納甘那樣的人，也存在力有不逮的時候嗎？不，她的實力是貨真價實的，甚至領先自己很大一段差距。
碧特撕開了三合一咖啡包，將粉末倒入水杯中，空氣中飄起了一股屬於咖啡的味道，並不讓人討厭。
「天黑了。」她打開了手提燈，LED的光線透過燈殼點亮堡壘，白光在水泥壁上留下顆粒狀的陰影。
在燈光無法照亮的黑暗中，莫辛納甘的身影自其中走出。鈷藍的眼眸映上燈源，她背起了屬於她的步槍。
「一樣，天亮前會回來，妳要是想出門的話也記得報備一下。」莫辛納甘按下了無線電的發話鈕，確認著是否正常運作。
「啊，等等。」碧特隨即站起身，將一張摺疊後的地圖拿出。「上面標示的幾個地方要注意一下，附近的電線桿剛維修好。」
莫辛納甘接過地圖後，塞進了口袋裡。「妳們兩人要互相照顧，做好自己的本份……尤其是妳，碧特，鐵血人形的行動越來越頻繁了，多注意安全。還有芭莉斯塔，這邊天氣很涼，保暖要顧好……」
「哇，妳是我媽啊？」碧特輕笑，拍了拍莫辛納甘的肩膀。
隨著雪白的倩影離開堡壘後，碧特拿起了水杯，放鬆地飲下咖啡。「總覺得有點擔心啊......」
「妳在擔心莫辛納甘，還是擔心妳的目標。」芭莉斯塔順了順仿生魚鷹的羽毛。
「都有。妳沒懷疑過，為什麼鐵血人形的殘兵會不斷地前來這裡嗎？」碧特露出深沉的笑容。「只是剛好是戰線的空隙嗎？或著，是因為它們有什麼地方損壞了，需要維修。」
芭莉斯塔的注意力忽然集中，像是在一片黑暗中，突然地閃起一絲微光，如本能一般的聚集在那個點上。
「維修？」芭莉斯塔撫摸仿生魚鷹的手停下，語氣轉為尖銳。「它們逃離發生戰事的前線，跑來這個荒涼的地方，是為了維修？」
「信不信由妳，這是我調查到的資訊。」
「那為什麼格里芬沒有發現這點？就我們已知的訊息，這附近沒有鐵血的據點才對。」
「想清楚，以前沒有，但是現在呢？」碧特露出像是勝利般的笑容。「格里芬在幾年前掌握了這個地方，但是像現在的駐守規模，明顯是無法分擔太多人力的狀況，早就不能掌控情況了。」
「不對，這跟妳的工作內容有什麼關係？」芭莉斯塔沉吟了一會兒。
「有關係喔。」喀，水杯放置木箱上的聲音格外響亮。「不然妳以為，鐵血的工廠是為什麼能夠重建的啊。」
「為什麼......！」直到這一刻，芭莉斯塔才猛烈的抬起頭，雙眼直視著碧特。
「我在追捕的人，跑到這裡來蓋了據點了啊。」
以下作者碎念:
感謝各位觀看至此，多虧各位的支持才讓我能夠這麼順利的發布第二篇。
劇情節奏慢得出乎意料，希望能完整表達想寫的東西。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4049188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保留一切權利
創作內容
翻譯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