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明醒來時,已經在半道上了。
我在哪?
聽到搭搭的馬蹄聲,她肯定自己在馬車上,但她有些迷糊。
她看著周圍,這不是藥師門的馬車,那她在哪?
過一會,馬車停了,車廉掀開,鶯歌明媚的臉看著她笑「妹妹,你醒了?」
雨明僵硬的點頭,鶯歌看著她還能回應「可想死姐姐了!乖,等等幫你換藥。」
雨明看著她,不懂鶯歌怎麼了?怎麼又變回當初那種痞痞的模樣?
她現在又在哪?
鶯歌也沒管她,找好了旅店,然後自然的伸手將她抱下馬車,像是抱著嬰孩一樣,直接抱進客棧,周圍的人都是驚異的眼光看著她們。
店小二站在門口馬車,看到下來的明麗女子,還有些感嘆,但是那女子卻從車裡抱出一個更美的女子,他看呆了,但多年的經驗還是讓他反應過來,他上前問「這位姑娘要住店?」細細打量時,一股子跌打藥膏的味道,讓他了解,莫約是那女子受傷了吧?
果然!鶯歌點頭說:「是,我妹妹受傷了,我們一間房就好,這樣我方便照顧。」
「鶯歌,放我下來吧!」雨明輕聲緊張的說,周圍的人都看著她,讓她很害羞。
「沒事,你身上還有傷,別亂動,會摔著的!」鶯歌說,她看著雨明身上的傷,心裏不是不疼,她雖然殺過人,卻不喜歡虐人,但那些傷痕都再訴說雨明是如何被人惡待的。
這讓她很難受,她知道雨明急著回門派,但是卻不知道,她回去是為了了什麼,而且那時太緊急了,那潭昱霖喊姑姑的人,也沒說明雨明到底遇到了什麼,只是催促她快點上路。
「好的,請隨小的來。」店小二了然,這妹妹身上有傷,姊姊照顧也是應該,他將兩人送到房間。
雨明只好縮鶯歌懷裡,鶯歌的身上沒什麼味道,但玉蟾隱約的藥香讓她安心,這是第二次被鶯歌這樣抱著呢。
背上一扯她還是熱辣辣的痛,但是被鶯歌抱著,她卻有些分神。
等到她被抱到床邊,鶯歌看著她「妹妹,回魂啦!」
雨明才驚起,但是一扯到傷口,她又倒抽一口冷氣「嘶!」
「知道疼,你還這樣揮霍自己的身體。」鶯歌輕聲地斥責「跪著背對我,幫你上藥。」
雨明順著她的動作,背對鶯歌跪在床上,突然想到,等等!上哪裡的藥?
「還不脫衣服?等過年阿!」鶯歌沒好氣的說,看到雨明臉紅起,她突然反應過來,這小妮子害羞著呢!
鶯歌壞笑著,突然想逗逗她。
鶯歌故意貼著雨明的耳邊說:「既然我看了你的身子,那我要負責吧?」
「鶯歌你…我們都是女的,哪有什麼負責一說…」雨明紅著臉細聲地說。
看著她那冷然的臉上,滲進了一抹粉色,鶯歌壞心的繼續說:「要不你嫁我,當我媳婦?」
雨明紅了臉,她側過身體說「你…你…莫玩笑!我會當真的…」
「那你快點脫了衣服,我好上藥,不然讓我動手,你知道,姐姐我下手是沒有分寸的。」鶯歌催促著雨明,讓她快點脫了衣服,她好幫雨明的背上藥。
雨明解了衣服,這才發現自己的內中已經被解開了,她脫下衣服把自己的頭髮勾到一邊,等著鶯歌把藥塗在自己的背上。
但是背後涼冷一片,鶯歌卻沒有任何動作,她轉過頭,迷惑地看著鶯歌。
鶯歌這才回神似的拿出藥瓶替雨明上藥。
雨明感覺鶯歌的手指滑過她的傷處,看似爽快的鶯歌,但是手指在自己背上時,卻很輕柔,她只感覺藥膏的涼貼著傷口,有些微疼,卻沒有感覺到鶯歌的手。
如果鶯歌手不是摸在她的背上,而是其他的地方…
潭雨明感覺心跳如鼓,她紅了臉,都是剛剛鶯歌講的話影響了自己,她趕快把心思拉回來,找了一個話題說。
「是姑姑託你的?這藥有荷花的味道。」
鶯歌點頭恩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過一會連臀都上好藥,雨明才拉起衣服穿好。
鶯歌藉口要去打飯菜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鶯歌才撫著自己的心口,剛剛她差點,想要撲上去,尤其是雨明一臉羞紅,但那退下的衣衫還有那雪白的肩,還有她勾好頭髮時,那不經意的一回首。
她居然像個登徒子一樣心癢不已。
姚鶯歌,你別鬧阿!
雨明還是個病人,你在想什麼!
她甩甩頭,才端著飯菜回去,兩人邊吃,鶯歌問:「對了,你哥也沒有細講,你到底通過了什麼樣的試煉?」
雨明停了筷子,才又說:「就是資格的考試罷了。」
「資格考?考什麼?」鶯歌來了興趣好奇的問。
「問脈、辨藥、解毒。」雨明說。
「解毒?怎麼個解法?是什麼毒阿?」
「曼陀羅花。」
「阿!那不是…」蒙汗藥之類的嗎?
「是,所以如果我昏迷時,說了什麼你都別當真。」雨明說。
鶯歌點頭,伸手柔柔她的髮「好妹妹,快休息吧。」
等到雨明睡下,鶯歌才露出沉思的表情。
「說了什麼都別當真麼?」鶯歌輕聲地問,美目低垂。
她想到那時,雨明還發著燒說胡話呢!
…鶯歌…我喜歡你…
鶯歌…不要丟下我…
「原來…這是胡話阿?」鶯歌看著躺在旁邊的雨明,這倔強的姑娘。
她把玩著自己身上的玉蟾,她昏倒後,大概是雨明替她戴上的。
之前聽悅滿兒跟雨明的對話,那是她們門派的貴重物品,雨明給了自己,那她怎麼辦?
據聞這個玉蟾配戴後,能有輕微的解毒之效,但鶯歌卻知道另一層意思。
藥師門若有喜歡的人,會將此物送給意中人,這小妮子把這東西掛到自己身上,是宣告自己的是雨明重要的人。
她看著潭雨明的背,潭雨明,你沒膽親口對我說,卻有膽子做這樣的事情,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鶯歌看著她,無奈又有些寵溺的笑。
快推倒!((握拳!
鶯歌:她還是個病人阿!
馥某:所以不是病人就...?
鶯歌:(o゚ロ゚)┌┛Σ(ノ´*ω*`)ノ
((馥某貼在牆上當壁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