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曾說過,只要開始發日記文,代表這幾日風平浪靜,沒東西好寫,不過最近我稍微忙碌了些,除了課業的負擔,還有課餘的打工,這兩件事佔去了日常大部分的時間,以至於我近期的更文間隔越來越長。
一旦忙碌,便以日記文維持更文頻率,就成了我的慣例,想來我這隨興的個性,連小屋的更文也如此。
讓人無奈的是,在這金錢至上的社會,錢能買到絕大部分的東西,小到個人品味大到國與國的關係,甚至道德與良知,無不深受金錢的影響。「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無奈的是多數人只做到了前半部,所謂「取之有道」,這個「道」究竟是什麼?答案太虛無、太飄渺了。
它可以是道德良知之舉、可以是對一門技藝的傳承、可以是對學問的終極追求,對每個人來說,他們心中的「道」似乎都是不同的,在追求道的路上,有所謂成聖之學,人們認為只要去除了人的慾,便能成為聖賢,然而物極必反,人慾真能去除嗎?於是又有了至良知,行格物之說,所謂心學。
「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
心本無善惡之本,只是人們的行為決定了是善、是惡。
「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
學會明辨善惡,是良知之學,如此我們可以選擇成善或是為惡,而去除了惡念,則為至良知的格物之舉。
說到這,你會發現心學是一個很強調心性的學問,它沒有很嚴格的準則,只給了你一個方向,一個人生之中為惡為善的心念。
所以「道」既然沒一個準則,那取之有道該如何界定,自然成了見仁見智的事了,於是「無奸不商」大行其道,彷彿為商就該如此,誠如經濟學者經常批判人們不知變通、政府決策搖擺等等,而他們亦經常飽受缺乏道德的評論。
很多時候,不對的事,久了,便習以為常了。
這是人類社會的一個通則,毋寧說是慣例,不如說是人性的一種表現,人性說來有趣,但一但深入,你便會不自覺的受到影響,悲觀、傷感,還有說不完的矛盾情緒。
一如你日常中經常犯的小錯,有本書很有趣《去聖乃得真孔子》,這本書有些學術味兒,如果不是研究這塊的,翻著會很苦悶的,所以聽聽便好,記上個幾個段子,改天茶餘飯後說個幾句,長長面子。
我滿反對將孔子視為完璧無瑕的聖賢,如果讀過《史記》中對孔子的諸多描述,你會發現這位老夫子充滿人性,他有喜怒哀樂,只是他有自己的一套嚴格標準,他的喜,尚古而知禮,他的怒,諸侯相侵凌,他的哀,無處展長才,他的樂,退而育學林。
在人生的每個階段,看待老夫子都會有不一樣的風情,從一位時代的巨人,層層剝開,最後留下一位頹然的身影,努力、執著、妥協與最後的釋懷,老人的一喜一怒,傳遞於千年傳承的文字裡,那才是他的真。
老夫子的銅像不少,但駐足的人不多,或許對多數人而言,他太遙遠了,凜凜不可侵犯的風骨,少了真正的血與肉,所以我一直很支持留下蔣介石的銅像,至少你看見他的銅像時,可以知道「這傢伙曾經丟了整個中國。」
最後回到money money,所謂「錢之所在,危可使安,死可使活;錢之所去,貴可使賤,生可使殺。是故忿諍。辯訟,非錢不勝;孤弱幽滯,非錢不拔;怨仇嫌恨,非錢不解;令問笑談,非錢不發。」
想當年古人就看透了這令人又愛又恨的孔方兄,同上述的取之有道,道在哪兒,也許就在每個人的心坎裡,人性實在太複雜,不如一起等待復仇者聯盟上映吧,至少我知道在某段時間,全人類都會站在同一邊。
老夫子的大同世界,復仇者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