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潭雨明在鶯歌懷裡醒來,差點嚇死!
我終於飢渴到對這女子下手了嗎?
但是看著眼前的睡顏,她又有些捨不得起床,總覺得鶯歌好美,尤其是她臉半埋在枕上,芙蓉半掩的模樣,自己的髮跟她的髮交融在一起,不戴著那種痞痞的笑,她那種美人的感覺才浮出來,而且她靠自己好近,嘴唇上的破皮,看來是水喝的少。
直到鶯歌眼皮顫動,她才趕快閉眼裝睡。
等鶯歌起身離開,聽到她出了門,潭雨明才睜眼,應該沒有被發現吧?
自己居然貪看一個女子的容貌,還想要親她,真的是太...糟了。
眼角看著在房裡的發呆的潭雨明,鶯歌也有些混亂,這大概就是潭雨明想避免的事情吧?
兩人相擁而眠,早上醒來卻很尷尬。
只是被人用這麼虎視眈眈的眼神盯著,她總覺得有些怪。
今日就要上玉女派了,她陪潭雨明一起走上去,說實在,她總有些不捨,但其實兩人有很大的差異,她喜歡練劍、愛鬧,潭雨明則是愛靜,總是在看醫書,可待在她的身旁時,自己卻不會有拘束的感覺。
她騎著馬,看著潭雨明在前,她說玉女派有堂姊妹,可是明明藥師門還在,為何不回去呢?
看著潭雨明被玉女派的人迎接,她只是點頭當作打招呼。
這時潭雨明卻跑了過來,將一個藥瓶遞給她。
「鶯歌!」潭雨明遞出一瓶藥「這給你。」
鶯歌看著藥瓶上的藥師門記號,她搖頭「我不是為了藥才護送你的。」
「...那這個給你。」她把身上一竹罐的梅糖給她。
鶯歌收下了,看著潭雨明。
兩人都是無言,她們之間其實沒有任何關係,連說再見的資格都沒有。
但面對離別,兩人卻都有些捨不得的感覺。
「快去吧!托在人家門下,可別給別人添麻煩。」鶯歌笑說。
潭雨明恩了一聲跑了回去,一張雪白的面容看著鶯歌。
再見。
潭雨明的唇輕聲的說。
鶯歌調轉馬頭,準備回去,看著手上的鏡子,卻看到潭雨明看著自己的模樣。
這一別後,應是不見了。
想到這,鶯歌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在心裡縈繞。
過了一會,鶯歌笑了,自己想真的想太多了,她的人生有太多人分別相聚,雨明也不過是她遇見千百人當中的一個罷了。
沒有什麼好捨不得的…
就算這個姑娘是個好姑娘,也與我無關。
她縱馬狂奔起來,像是這樣就能甩掉心中的不捨。
她們沒有任何再見的理由。
她任由馬匹跑到了一個靜僻的地點,才停下。
許久,她坐在馬上,馬的蹄子都不耐煩的刨地了,她開口「客人還不現身麼?」
她的背後一個男人落了地。
她轉頭,只見一個跟潭雨明面貌有幾分相似的男子「姚鶯歌。」
鶯歌看著眼前的人問:「你是...?」
「令妹,受您關照了!」男人一邊說,一邊拔出劍,幾乎是一閃身,就到了眼前。
是雨明的哥哥?
鶯歌被他逼下馬,卻也沒有太緊張,舉起自己的劍迎戰。
不出十招,男子落敗,他看著鶯歌有些征愣,自己竟然輸給一名女子?
「你便是藥師門的大公子,潭昱霖吧?」鶯歌點頭「這劍法倒是練的純熟。」
「純熟,還不是輸與你。」潭昱霖苦笑
「我可不同,我生死都在這上面,自然不可輕忽。」鶯歌笑說,看著另一邊趕來的女子「嘖嘖!還有人來接。」
潭昱霖看著她質問「你跟著我妹妹是何用意?」
「就無聊唄!」鶯歌笑說「令妹的廚藝很好,跟著她有口福。」
潭昱霖皺起眉,對鶯歌的答案很不滿意,但是他的娘子,已經策馬到了近前「夫君?」
潭昱霖對她搖頭,表示沒有危險。
「這眉來眼去的,兩位不知道,秀恩愛死的快麼?」鶯歌調笑說。
潭昱霖丟出一袋銀錢「這謝謝你護送我妹妹!」
鶯歌接下跟梅糖掛在一起「這生意不錯,可惜這種私活我不能常接呢。」
「雨明跟你到底是怎麼認識的?」潭昱霖有些乾澀的問。
鶯歌看著他「也沒什麼,就是夜門的人來找,我看雨明妹妹嬌弱,就護送她一回。」
夜門!
潭昱霖皺起眉,他們藥師門跟夜門交惡,鶯歌輕描淡寫幾句話,當中又有什麼波瀾,她卻不提,這時他才高看這個女子一眼。
「若是劍刃門有需要任何藥品,盡可來藥師門拿。」潭昱霖許諾。
「得了你這句,我算是賺大發了!」鶯歌笑說,調轉馬頭「好啦,那就不見啦!」她策馬回了門派。
潭昱霖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卻還是有些不安。
雨明趕路的一個月,後面大半日子他都偷偷跟著,這個女子不可能沒發現自己,卻也按兵不動,劍刃門可不是什麼善地,這個女子卻跟著自己妹妹,他一直警覺著,怕這女子對自己妹妹下手。
但是越跟他越心驚,似乎是雨明纏著人家,他皺眉,該不會妹妹喜歡上這女子了吧!
他緊張不已,幸好這女子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他才放下心。
「夫君?」
看著娘子擔憂的臉,他放鬆下來。
「反正明兒已經去玉女派了,再麻煩你親戚照顧。」潭昱霖輕聲的說。
而他的娘子也點頭。
妹控哥哥出場 (*゜ー゜)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