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睡到半夜,潭雨明突然聽到有人在喊她。
「雨明。」鶯歌著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鶯歌?
潭雨明警戒起來,手習慣的摸向口袋防身的藥丸。
「別拿藥丸了,人太多了。」鶯歌皺眉俯在潭雨明耳邊說,她知道潭雨明平時會帶著毒丸,萬一有危險可以丟毒丸防身,但是夜門的人太多了。
潭雨明感覺鶯歌的氣息貼在自己的身上,她有些臉熱,趕快轉移話題說「人多?你看的到外面嗎?」
「看的到,他們不是藥師門的,全穿著玄色衣制。」鶯歌說,藥師門徒多半都穿青色書生袍,配戴玉蟾很好認。
玄?黑色?
潭雨明點頭,她大概知道是哪一派了,看來今晚難以善了,她們兩人躲在小禢上,距離裡面的人進來探查,還要一會,她低聲問鶯歌「你一個人出的去嗎?」
「沒問題。」鶯歌說,但她的眼神看著潭雨明問,你不一起?
「那...鶯歌你先走吧,這些人跟我還有些事情要談。」潭雨明推了推她。
鶯歌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她起身一跳,便上了樑,順著樑柱鑽了出去,外面沒有任何動靜,應該是安全逃脫了。
看著鶯歌離開,潭雨明感覺有些說不清的感覺,她難道是在嗔怨鶯歌丟下她?
可這本來就不該是鶯歌的事情!
潭雨明提醒自己,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江湖上,玄色衣制只有一個門派,夜門。
她跟夜門,只有一個衝突。
就是他們掌門是被自己害死的,這是他們追殺自己的理由。
她躲在窗外,偷偷觀察著,莫約有四十幾人,看到衣服上的紅色繡線,能繡龍形的只有精銳跟長老跟門派長,看來是他們門派的精銳盡出了,今晚,是不死不休的局。
很快的,有人放了迷煙進了她的房間。
潭雨明皺眉,她走到自己的床前,故意的點起燈。
潭雨明心裡緊張的,當年阿爹要她多學輕功,可她沉迷醫道,如今只能靠這一手空城,希望有效,她暗歎自己沒有遠見,但是阿爹阿!人總是專心一件事情才能精益求精,若她再投胎一回,她一定還是是會選擇從醫。
房間一亮,原本摸進房裡的人僵在原地,他們看著端坐在床前的少女,端著香爐,那裊裊的白煙卻讓人有些害怕。
因為他們想到,這女子可是毒殺他們掌門的兇手,善醫的人也善使毒!
看著她手上的香爐,所有人都不知道該退還是該進,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可怎麼知道毒發是一個時辰或一個月後?
「諸位,深夜到訪,是為何事?」潭雨明的聲音從房間傳來。
幾人聽到紛紛戒備起來,亮出手中的刀劍,其中領頭的一個男子踏進了房間,對著潭雨明出聲說:「潭姑娘,你毒殺掌門,難道不用給夜門一個交代?」
「不遵醫囑,亂用禁藥,難道該怪我?」潭雨明冷笑,醫者想救人也要那人想活,自己找死難道該怪她?
「那我們管不著,反正掌門因你而死,你必須要負責。」長老說。
「好啊!」潭雨明笑應「那我點的毒香可就無人能解了!」
看著劈到自己面前的刀停下,潭雨明心裡微笑。
上鉤了!
但面上還是一副冷淡的樣子,潭雨明知道自他們肯定戒備自己的點的煙。
「長老...」幾人遲疑著,潭雨明是藥師門人,善醫者必善毒這件事情他們都清楚,而這香大家都吸入了,難道真的要跟這丫頭陪葬?
潭雨明擺出更陰險的模樣「這香再一個時辰就會發作,我若下了黃泉,必與爾等一起,去向夜門掌門領罪,讓他好好問問,怎麼藥單上就是多了幾味藥?」
長老的眼神順了順,她怎麼可能知道!
但整個夜門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又有何懼?
二話不說先扣一頂帽子給她「明明是你給長老下藥的。」
「好笑,夜門花了大錢請我去看病,我一個柔弱女子幹嘛要給掌門下藥?」她看著長老「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她粲然一笑,周圍的人被她笑給鎮住。
「你少在那亂說!」長老卻是心虛的,拿了劍就要上前。
「人都說藥師製不出後悔藥,你們要是不怕死,那就來吧!只可惜…」她看著在場的其他人「夜門的三十幾精銳,恐怕都要陪葬了。」
「看不出來,小姑娘你倒是你好狠毒的心啊!」夜門長老看著潭雨明。
「沒辦法,小女子獨自在外,總要有些保命的手段。」潭雨明一笑,那美麗的臉櫬著燭火,就更加陰險了!
「長老怎麼辦?」幾人都看向為首的男子。
「等!我就看看這女的說的是真是假!」長老說。
這時,卻聽到一旁有夜鴉的聲音,聒噪的讓人煩躁,遠處似乎有什麼青光,女子幽怨的聲音從遠處的草叢過來。
「慘...好慘...」女子喃喃的說,她的頭髮飛散,僵硬的轉過頭。
當所有人看著窗外的女子時,房裡忽然一黑,燭火滅了。
黑暗控制了房間。
漆黑的房子裡,只剩下眾人的吸氣聲。
碰!大門開了,卻沒有人進來。
一股子的寒氣衝進門內,幾人看著遠處的女子還在扭動甚至尖叫,無不毛骨悚然,等他們回頭,一旁的潭雨明已經消失在房間。
「說不定有什麼機關!查!」夜門長老說。
幾人翻箱倒櫃,等到確認沒有機關,要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祝假期愉快~(*´∀`)~♥
馥某繼續填坑中...ヽ(✿゚▽゚)ノ
關於難以散了,這是一個比較口語化的寫法,如果有誤再麻煩大大們提醒d(`・∀・)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