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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書中主角》章七、還好,你在(4)

關燁 | 2018-02-24 18:57:28 | 巴幣 6 | 人氣 346





  當周和征與田邢甫回到宿舍時,映入他們眼中的是糾纏在一起,有點不堪入目,田邢甫很不留情面故作嘔吐狀的畫面。

  「這、這是誤會⋯⋯你們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們啊!」被上官駒壓在下面的柳予樂急急忙忙解釋。一隻手為了掙脫,不小心去握到小上官駒。

  上官駒對此驚叫了一聲,腳毫不留情往柳予樂臉上用力踹下。

  聽見哀號聲,就連在一旁觀看的周和征都為柳予樂感到疼痛。

  此刻的上官駒只想打開窗戶往外跳樓自殺,這種羞於見人的場面即使是室友,他也覺得難堪到一個不行。但正因為他愈來愈渴望掙脫,纏繞在他跟柳予樂身上的條狀物體變得更緊繃。

  周和征靠了過去,仔細研究了把兩名室友當成禮物綁在一起像緞帶的東西真身到底為何。他拉了拉那外表光滑的帶子,頓時傳來一股冰涼觸感,看起來就像類似彈性乘以一百的史萊姆同類。

  「嗯⋯⋯這是從哪弄來的啊?好酷的東西。感覺很適合用來當曬衣繩。」

  「你再淨說些風涼話就換我拿這把你跟柳予樂綁在一起。」上官駒逼近殺人口氣說道。

  真心覺得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周和征噤聲,不敢再隨便亂發言。

  「唉唷,別再說了啦。我很怕又不小心去吃到上官豆腐,這樣我真的會被他殺死⋯⋯」被順道拿來作為威脅項目之一的柳予樂已經放棄吐槽,他欲哭無淚,只想請兩位室友大發慈悲先救救他們脫離窘境。

  田邢甫注意到放在上官駒書桌上被使用過的剪刀與拆剩的包裝。即使變成碎片,他還是看得出將它們組裝起來會是要寄給誰的。可是令他不解的地方在於:隱晦?是跟那個有名的作家隱晦同一人嗎?

  在周和征從自己的座位拿過剪刀,準備開始進行拆禮工程之前,田邢甫搶先一步阻止他這麼做。

  「我之前就在想了,上官你是不是另有兼職?」

  此話一出,不只是本人,就連柳予樂都跟著倒抽一口氣。

  上官駒算躺在柳予樂身上,因此底下的人頂多只能看到他側臉一點點的表情變化。上官駒則不知道柳予樂會有怎樣反應。

  不懂田邢甫問這的用意,周和征問:「怎麼忽然講到這個?」

  上官駒臉色鐵青,他馬上想到是桌上的包裝露了餡。

  「有沒有都不關你的事吧?快點把這惱人的東西給剪掉。」看著周和征他命令道。

  「不,先不要。」面對上官駒的反應,田邢甫咬定這是個大好機會。走到柳予樂床邊,田邢甫蹲下身看著狼狽還想逞強的人,「該不會是因為那是不可告人的事吧?例如說了就會引來麻煩?」

  「柳予樂,我他媽真想殺死你。」

  上官駒幾乎是氣到渾身發抖,綁在一起的柳予樂明顯感受到他的殺氣,實在是被逼急了,他趕緊催促:「拜託,不管要問什麼都先等到把這鬼東西解開再說好嗎?呼吸、呼吸困難,真的會死啦。」

  田邢甫便不再堅持,退開讓出空位讓周和征替他們解開那些束縛。

  重獲自由的瞬間,柳予樂還來不及高興,腹部被上官駒再一次惡狠狠地揍了一拳。他乾嘔幾聲,直接倒向自家床鋪。

  「樂樂!你沒事吧?」照慣例,上前關心的永遠都是周和征。

  「可別裝死啊。幹嘛隱藏你就是隱晦的事?難道被人知道會寫小說很羞恥嗎?」田邢甫依然不放過上官駒,反正這間寢室就只有他們四個,話題百無禁忌沒什麼好顧忌的。

  「那這對你又很重要嗎?幹嘛非得一直問。」

  「關心啊關心。好歹你也曾經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欸。」

  偏偏要舊事重提,上官駒臉色難堪的跟什麼一樣,就連他頂著如此臭臉瞪著田邢甫,後者絲毫不感到畏懼。反而是旁觀的兩隻巨人害怕得猶如被盯上的獵物,柳予樂連喊一聲痛都不敢。

  他把被剪成一條條有極佳延展力的彈性帶子捲在手腕,紅色的勒痕同時顯露在手臂、脖子、小腿的每一處,上官駒身上也有類似痕跡,可以想像剛才兩人被糾纏的有多緊。

  「你這會痛嗎?」一邊在吵架歸吵架,周和征暫且不敢介入勸阻,還是先關心朋友的傷勢要緊。

  柳予樂笑著搖頭,「沒事沒事,小擦傷而已,跟你在場上受的傷等級差不多。」

  「不過這帶子到底是要幹嘛的?真的是要寄給上官的嗎?」看著僵持不下的兩人,周和征收回視線,仔細觀察柳予樂手腕上被收集起來差點謀命的「兇器」。

  柳予樂不想對周和征說謊,但只要他實說就等於間接證明上官駒就是隱晦。憑藉他對周和征的認識,柳予樂相信讓周和征知道不會帶給上官駒任何影響。當然,在承認之前,他還是猶豫了下。

  「上官這麼厲害啊!」誰曉得周和征會忽然提高音量,這下,柳予樂就知道大勢不妙了。

  他連看都不敢看準備來場腥風血雨戰爭的某方,而那邊的人就已經自動採取應對。

  「哈哈哈哈哈!果真是豬隊友!這下我看你還要怎麽耍賴!」首先不留情面的是笑得不亦樂乎的田邢甫。

  「天啊!上官我太佩服你了!我有朋友很喜歡你的作品,我可以代替他向你要簽名嗎?」往往狀況外的周和征依然正常發揮中。

  「柳、予、樂!」如果以動畫方式呈現,現在上官駒的頭頂將毫不意外地長出兩隻惡魔角。它們極度渴望穿過某個人的心臟,讓溫熱的鮮血把它們染紅。而那位犧牲品,毫不意外地將會是——

  「對不起我錯了大爺,要殺要剮隨便你吧。」頭已經低到不能再低,整張臉埋在床墊上的柳予樂正在做死前的最後求饒。



  「上菜喔!啊同學你這個臉怎麼腫起來啦?要不要冰敷?隔壁果汁店阿姨可以借你一點冰塊唷。」

  聽見熱情老闆這麼說,已經開始吃麵的田邢甫差點沒把嘴裡的食物全噴出來。實在太好笑了,讓他頭一次覺得E023真是個好地方。

  「不、不用了,謝謝⋯⋯」只要說話就會去牽動到腫塊,柳予樂不禁倒抽一口氣,想要摸受傷的地方又不敢摸。

  就連把湯麵移正到自己面前都怕因為施力不均把湯給灑出碗外。見狀,坐他旁邊的周和征邊把碗端到柳予樂面前,還貼心把湯匙放進碗中。

  「上官⋯⋯你出手太大力了啦。」看得心疼,使周和征忍不住唸了句。

  「誰叫他欠扁。」坐在正對面的施暴者本人則一點悔意都沒有,埋頭繼續吃他的滷味,連施捨一眼關心也不肯。

  「真的是家暴,我以後生活真的苦了⋯⋯痛痛痛⋯⋯」

  小腿的爆痛差點讓柳予樂眼角飆出淚來。再一次的施暴上官駒才不因為柳予樂是傷者而放輕力道。

  「又去撞到了嗎?」

  「嗯、嗯嗯⋯⋯我太粗心了,嘿嘿。」學到教訓的柳予樂這下再也不敢不經大腦地亂說話,只好含冤默默用餐。

  本來約好是他跟上官駒兩人今天要一起吃晚餐,正好遇到下午回來替他們解除危機的室友們,從開學到現在都還沒一起聚餐過,想說那就乾脆趁著這次機會來到宿舍附近,好久沒光顧的小吃街找了間以前曾經跟鐘彥泰他們一起吃的店用餐。

  「你可以把剛才還沒解釋完的一併說清楚了,上官。」

  就知道田邢甫不會放過他,上官駒也懶得再打迷糊仗。

  「還想怎樣?我就是隱晦本人啊。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出版社跟柳予樂而已⋯⋯然後現在又多了你們幾個。」

  「所以那包裹是出版社寄給你的囉?」柳予樂說道,很快地聲音又變小,就怕又惹毛對方。

  上官駒也很好奇到底會是誰寄這鬼東西給他。連封信也沒有。

  「不是,我問過了,而且莉莎姊她又不知道我寢室號碼。」

  「那會是知情的人的惡意玩笑嗎?」周和征說。

  所有人視線同時集中在柳予樂身上,他趕緊辯解:「我才不會那麼無聊。而且你們也看到我是受害者啊,怎麼可能自討苦吃。」

  「的確。柳予樂白痴程度應該還沒無可救藥到這地步。」田邢甫一旁補槍說道。

  「那到底是誰⋯⋯」上官駒雙手環胸,一臉苦惱。

  「我記得包裝紙上沒有貼郵票,也沒有寄件者地址,會不會是本人親自拿到櫃台的呢?」周和征負責收拾殘局,他的記憶中並不記得有類似訊息。

  「那就回去問問看吧。」

  「上官,方便問你問題嗎?」周和征問。

  猜想大概又跟隱晦有關,停下手邊筷子,上官駒口氣不慎好地回:「怎樣?」

  「你為什麼想要切割你隱晦的身份呢?讓人知道你會寫書不是一件很厲害的事嗎?」

  「不想出名,不想被打擾。我討厭每天被人糾纏的生活。那不適合我。就像你跟柳予樂那種周邊總圍繞著一堆人的生活我也不喜歡。」

  被說中了心聲,田邢甫瞟向上官駒,很快地再把視線收回放在自己的晚餐上,就怕被其他人發現他動搖的心情。

  推了推眼鏡,霧氣讓田邢甫看不清楚前方景象。索性他拿下眼鏡,模糊的畫面他只能勉為其難依現在的距離看到室友們的臉而已。

  這樣的距離剛剛好。不用太近,可是又不想太遠。在他心底深處,他一直期待可以認識如此交情的朋友,起碼他生活還不至於孤單到令人難受。他不懂得怎麼表現友好,好在他這寢的人個性都挺大而化之,不會把他的尖酸刻薄放在心上。

  可是這樣的日子也不久了。

  「你們大二都會搬出去住嗎?」田邢甫試圖緩解緊張情緒問。

  「我會先抽籤,沒抽中再去找房。」周和征回。

  「我也是。」柳予樂跟著說。

  「搬出去。」而上官駒的答案則一點也不意外。

  「欸?幹嘛這樣?是嫌我們太吵嗎?」

  把逼近的柳予樂推開,他冷冷地回:「對。吵死了。這樣你們總該知道為什麼我很討厭你們那麼吵了吧?害我寫稿一直被打擾,煩死了。」

  「啊——對不起啦上官,你別生氣,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在忙正經事。」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正經事就可以吵嗎?什麼鬼邏輯?」

  柳予樂智障就算了,怎麼今天連周和征也這麼天?

  果然早點搬出去的選擇是對的。

  「我會搬出去。大概⋯⋯」田邢甫不是很確定地說。

  「是怕抽不到嗎?如果你們系想續住的人不多還是可以試試看啊。」這是前幾天剛從系學會得知的消息,要不然柳予樂也不會知道原來還有機會能繼續住宿,差點就傻傻跑去外面找房。

  根據他那自稱可靠的直屬學長蘇鳴嘉所言:T大宿舍只保障大一新生的入住名額,如果大二之後還想繼續留校就得抽籤決定。每個系的名額會依照該年度收到的新生人數按比例訂定。在相較於外面套房設備相仿,租金卻便宜很多的優勢下,想省錢又不怕吵的學生都會想要拼一次好運,試試看能不能繼續留校住宿。

  周和征和柳予樂都是屬於那種馬上就可以跟人熟絡起來,易相處,沒什麼雷點的人,他們一致認為多點人住感覺也比較熱鬧有趣,因此才會決定要抽籤。至於上官駒毫無疑問的就是因為要趕稿的關係,他也不想再冒險去跟其他不認識的人住一起,以免又被認出隱晦的秘密。

  「那記得告訴我們你們住哪,之後再去拜訪!」

  「死也不要。」上官駒一秒回絕。

  柳予樂鼓起腮幫,「嘿,你怎麼這麼狠心?好歹我們⋯⋯」最後他在看到上官駒表情後很識相地閉嘴了。

  似乎還沒察覺異狀的周和征仍一臉笑吟吟的樣子,「我們可以去吧?」

  「蛤?」在與周和征四目交接田邢甫才知道原來是在跟他說話。

  「來幹嘛啊?又沒什麼好玩的⋯⋯隨便你啦。」

  田邢甫不喜歡孤獨,如果能有個朋友願意來找他玩,那又有什麼不好?

  「是說那個抽籤啊,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我猜樂樂你大概有八十七趴又忘了對吧?」

  「啊幹!」嚇得差點把手上的湯匙弄掉在地上,柳予樂連忙拿起手機去尋找抽籤系統。

  「有夠智障的。你們如果抽中會睡一起?」上官駒問。

  「如果大二以上抽中的人可以指定要跟誰一起睡喔。我跟樂樂沒意外會找系上另外兩人湊一間。」

  「這下慘了。又有人要被柳予樂的鬧鐘吵到不能睡。」

  至今這該死的惡習僅僅收斂不到一學期,下學期他又被打回原狀,開學第一週又開始惱人清夢。如今田邢甫被迫養成自行起床默默把鬧鐘按掉,順便把人踹下床的習慣。

  「我會改進啦,別用那種眼神看我。」看來每天惹毛上官與田姓兩位室友已經成為E023的日常慣例。

  「是說抽籤結果我看它寫這幾天就會出來,真希望可以抽中啊。」可是他又覺得沒中的話也好,這樣他就能去住上官駒附近了。實在很兩難,柳予樂偷偷觀察隔壁的人,上官駒依然專注在他的晚餐上,絲毫沒有打算理會柳予樂的意思。

  吃飽回到宿舍後,上官駒原想把那群室友們打發走自己去問個清楚,誰知道大家都說沒事也想幫忙點什麼,一群人就浩浩蕩蕩來到宿舍服務檯。

  「你好,想請問我收到一個包裹能不能查到是誰寄給我的。」

  值班的女同學趕緊把嘴角擦拭一遍,把一本登記接收包裹的簿子透過玻璃窗與櫃檯間的縫隙遞出去給上官駒。

  「謝謝。」

  當上官駒翻閱時,女同學認出後面的人,笑著向他打招呼:「今天不用跑社團?」她有很明顯的中國腔調,熱情活潑的樣子感覺讓人不禁猜想是不是交換生。

  田邢甫起初沒有認出她,一看到熟人難得在柳予樂他們面前表露出不同的一面。

  「剛好都沒事。原來妳在這裡打工?」

  「對啊,正好有缺就來應徵了。你們是室友聚餐嗎?」四個男生一起進出宿舍,很容易讓人往這方面聯想。

  「嗯。去吃小吃街。」

  女同學一雙單眼皮的雙眼看過一輪朋友的室友,「難怪,我問到很熟悉的味道呢。我還以為你跟你室友感情沒很好勒。」

  「是他不想跟我們好。」柳予樂默默補充。

  「哈哈哈哈,的確很像小田會做的事。我是法律的聶燦,你們讀哪個系的啊?」

  「電機的周和征,妳好。」

  「我也是電機的,柳予樂,嗨嗨!啊這個在忙的是物治系的上官駒。」

  「我對你有印象,在球場常見到。」看著周和征,聶燦說,「在你們當中球技算好,不過整體來說還不夠厲害,這樣出去比賽應該會贏得很辛苦喔。」

  「妳有在打嗎?」沒想到會被這麼說,周和征非但沒有生氣,就像被說中,他表現一副相當認同涅燦的評論的樣子。

  「沒有沒有,我只是對球賽有興趣,偶爾會去場邊觀賽而已。」聶燦急忙解釋道。

  「這樣的話妳明天晚上要不要去看他們比賽?」柳予樂眼見氣氛好,開始亂槍打鳥為朋友湊堆。

  田邢甫立刻意會他的用意,他一句話也沒說,就看周和征會怎麼反應。老實說,他也沒立場在意什麼。

  「我會去啊,原本就打算過去看看了。畢竟是跟經濟系,他們很強的欸。就準備看你們被他們電爆。話說這位上官同學你有找到嗎?」

  「沒有。」上官駒放棄了,他按照日期去查怎麼就是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有可能他是直接把包裹交給你們,卻刻意沒填資料嗎?」

  「嗯⋯⋯」聶燦把簿子轉向她自己,跟著認真翻閱過一遍。「這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是有可能辦到。畢竟填這個也不是一定的。只是出現像你這種狀況會讓我們不好追溯源頭是誰。」她把簿子合上,問:「是寄錯東西嗎?」

  「呃⋯⋯這該怎麼說?」各個面有難色,看得出來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特殊狀況才好。

  「還是我幫你們調監視器出來看看?」

  「可以嗎?」上官駒問。

  「沒問題啊,你們先去那邊坐著等我一下喔。」說罷,聶燦轉身往裡面走。

  四人依照建議先到大廳稍作等待。柳予樂直接看起電視,重播的綜藝節目中出現他認識的藝人,他便一頭栽入節目裡。上官駒一臉就是對那一點興趣也沒,但因為也不知道能幹嘛只好跟著看的不耐煩死人臉。照理來說田邢甫、周和征他們都可以先上去。可是他們也跟著入座。

  在這空檔當中,田邢甫試探性地丟了一個問題給一旁的周和征,「你⋯⋯你們球隊表現不佳嗎?」聽到聶燦那麼說讓他多少有點在意。

  他印象中的周和征總是很享受在打球過程,實在不好想像有他在隊伍中的氣氛能差到哪。照理而言,通常如果球隊氣氛好,練起球來也會比較順利,比賽成績自然不會爛到哪才對。田邢甫是這樣想的。

  「嗯,」給予一抹苦笑,周和征老實坦承:「這學期的每一場不管是正式比賽還是友誼賽我們都還沒贏過。現在每個系都把我們都做暖身對象而已,幾乎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知道問題出在哪嗎?」

  「大家感情好歸好,磨合期太長,學長們不常跟學弟一起練球,他們不懂我們的球風,我們也不懂他們的戰略。」

  「這不就是各打各的意思嗎?」

  「所以到比賽的時候,當隊伍中混雜新人跟老鳥的時候就無法讓教練的指令奏效。我們就一直輸,一直輸。」邊說,周和征邊點頭。他臉上絲毫難過的感覺都沒有,這個故事就像是以一名旁觀者的角度闡述,讓人不懂他到底是在硬撐還是真的不放在心上。

  「那個,」聶燦的聲音從要進入服務台的門傳來,指著裡面說:「應該是這個人,過來看一下吧。」

  比賽的話題暫且結束,一行人跟著聶燦指引來到播放監視影像的螢幕前。

  時間是昨天的早上靠近中午時候,一名頭戴鴨舌帽的男子拿著要給隱晦的包裹出現在櫃檯前,當時旁邊還有郵差與工讀生正在一一核對大量包裹的收件者是誰。那時只有一個人值班,他只有看了眼帽子男,對他說了點什麼後收下包裹。應該是以為他會照著指示做,之後工讀生就沒繼續搭理對方,轉頭協助郵差把物件分類。

  「就是在這時候他趁亂就走。你們看。」聶燦暫停畫面的地方前一秒帽子男原本拿起筆準備寫下資料,一看工讀生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後便轉頭離開現場。

  知道是怎麼來的只解決了一半的問題,對方這麼做的用意又是什麼?單純惡作劇嗎?還是想暗示他什麼訊息?

  「上官你怎麼看?」柳予樂把目光收回,望向當事者。

  上官駒一臉沈悶,「不知道,如果還有下次再說。」

  腦中把可能會這麼做的人名單篩選過一遍,就是沒有一個適合的對象。也有可能是其他他沒料到會知道他是隱晦的人犯下的。把這件事惦記在心,上官駒簡單向聶燦道謝。

  「別客氣,有需要幫忙再說啊。」她豪邁地拍了拍上官駒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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